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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我把你放在玫瑰床上-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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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诉母亲,父亲来了,我放下了电话。
我走进探监室,竟然是史东先生。
我们同时抓起电话,隔着玻璃,我看见他格外地豪迈,好像天打雷劈和他没有关系,他笑着说,“我来保释你。”
我问,“你知道那是妓院?”
他眼光妩媚,“人人皆知。”
我说,“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说,“我以为你知道。”
我愤怒地说,“你以为我是妓女?”
他笑笑,“妓女又有什么?理查德十四岁,我就带他出入妓院,这家妓院是有名的万国宫,妓女来自一百多国家,只有三百名妓女,都是一个国家的精粹。从这些妓女身上,你根本看不出纯情少女、天才艺术家和压倒群芳的贵夫人的界限,就好像你。”
我好像感觉理查德就在面前侮辱我,我断然地说,“我不接受你的保释。”
我放下电话,掉头离开了探监室。
我父亲把我保释出来。送我回家的路上,在长龙车上,他愤怒地不和我说一句话,一脸苍茫。
进了家门,我父亲陷在沙发里,克制着脸色,端详着墙上我刚刚挂上的狂草。“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他叹气,“世上几十亿人,为什么为一个不爱你的人憔悴?爱德华和他相比,就是圣人。你为什么不和一个尊重你的人在一起,为什么不和一个欣赏你的人在一起?”
我强词夺理,“理查德说我是他的女神。”
父亲压抑着声调,“我真想跟着你去和理查德约会,就坐在你和他中间,用枪口顶着他,把他软禁在新房里。你一天不嫁出去,我一天就不能放心。”
我安慰他,“放心吧,理查德说要娶我。”
“娶你,还可以休你,别说还没有娶你。他这样的人,变数太多。”父亲长叹了一口气,“你为什么非要嫁给这个魔星?”
我说,“没有理查德,我根本不知道为什么活着。”
父亲紧紧抓着沙发靠手,“如果你失去他呢?”
我说,“没有理查德,我根本没有活着的义务,不如死亡。”
父亲叹气,“死亡可以摆脱你对生命的义务,却不能摆脱你对自己所担负的义务。你来世的使命,是活得有价值,无愧于此生。”
我们又到了不狂草不能活的关头。
父亲当即顿墨挥毫,墨海中立定精神,笔锋中决出情操,尺幅上凸出筋骨,混沌中放出光芒。空灵中见苍天之力,静谧中见龙飞凤舞。掀天揭地之气,震电惊雷之字,呵神骂鬼之胆,不在寻常眼孔之中。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
我抖开宣纸,理查德就像这片白云,近在咫尺,又远在天涯。
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哽咽
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明节
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美景虚设
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父亲又一次陪我在阳春白雪中,从深夜到天明。

第四章第40节千次电话

我给你打了千次电话,也没有回音。
我追你追的上天入地,竟然追到温哥华的雪山上。我从山顶纵跳而下,白茫茫的世界里没有你。
我追你追到雪山脚下的冰河边。我堆起一个雪人,和你彩排了千言万语,你走来后,还没等我开口,就冷冷地说,“我想,我们还是不见面为好。和我道貌岸然,结拜柏拉图,架空了我,暗中勾引我父亲,你以为我蒙在鼓里?你总是为我设下圈套,你的圈套只能圈住你自己。”
我的手指无辜地插进雪人的眼睛里,我终于知道了冤案的来历。当你被打入七十二道刑罚的刑讯室,如果你喊冤,冤情冤屈冤枉只能加重刑罚。我狠狠地说,“谎言重复一千遍,就是真的。”
“何必重复一千遍,重复三遍就可以判决。”你眼里彻骨的寒气让我想起昔日宫中把王妃打入冷宫的绝情。“如果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能不生气吗?如果我和露尔结婚,你恨我吗?”
我倒吸冷气,手指插进雪人里,越插越深,根本感觉不到雪的温度。“今生你是我的死敌,来世你是我的撒旦。”
你眼光冷漠,“你不是柏拉图吗?梦不是罪人。梦需要付出代价,更多地祈祷吧。”你看着大雪,“让我听得更明白一点,如果我不能娶你,你嫁给别的男人,我们的友谊就完了?”
我揪掉雪人的耳朵,“摧枯拉朽。”
“你的想法奇特到让我惊叹我竟然容忍你这么久。显然你不在乎友谊,我不在乎婚姻,我们就像粉笔和奶酪。你不能接受我,除非你把我关在笼子里。我希望让你高兴,可是我和你的笼子还有几百万里的距离。不是绝对的‘NO',更不是'YES'。我不想误导你。告诉我为什么婚姻对你这么重要。如果你爱一个人,根本无需合同,是爱把我们维系在一起,而不是一张纸。这是原始人的穴居证。”
我看着雪人,“我就活在穴居时代。”
“那就下辈子见。”你拔腿就走。你的手机响了,你兴奋地对着手机说,“我的声音就能让你全身颤抖?露尔,我在开会,等着我,我马上就回房间,抱着我随时发情的小猫。”你走到远处,时间停顿下来。
在皑皑大雪中,我披着红袍,走到树下,吹起箫。箫声哀怨的让大雪越下越疾。
孤独,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孤独。
我爱上一个扑朔迷离的人。我每天活在错觉之中,明知道你的眼睛后面还有一只眼睛。就像墙上的一幅画,画框后面藏着一个暗室。可是我看不懂你的第三只眼睛。这种乌云,到死也不会明朗。明知你不是我的未来,可是我还是与我的信仰决斗。
自从认识你,我每夜不得不用安眠药和酒精一起喝下去。因为想念你,又要放弃你,我已经服用了三千粒安定。
这种折磨的爱,让我体验了每一种疾病,那些白血症患者,那些脑癌患者,那些精神病患者,都成了我的病友。
当你回来时,脸上像太阳一样闪光。你好像根本不记得我们刚才争辩过,你握住我的冻僵的手指,为我呵气暖着,你问我吹的什么曲子,我说,“一个胎儿的故事。在庞培的废墟里,发现了一个孕妇,胎儿永远沉默在母亲的子宫里。有种爱情,早接生,就是死胎。晚接生,就埋在废墟里。”
“你在诅咒我们吗?”你甩开我的手,箫从我的手中滑落,在雪中像一具晶莹的尸体,险些被大雪埋掉。我拣起箫,抖着悠长隧道里的雪块,你的声音比雪还冰冷,“如果因为我带着露尔来滑雪,你就嫉妒,我没有谎言供你娱乐。我就是这样的人,你要么接受要么放弃,没什么讨价还价。”
你摇晃着手机,我突然觉得你的手机就是万恶之源,我用箫狠狠地从你手中敲掉你的手机,红色的手机滚到雪里。
你限我三分钟给你拣起来,我一把拉断脖子上的水晶项链,水晶撒落在雪上,渐渐被大雪覆盖。我的充满灵性的天真岁月就这样无声无息地被大雪埋葬。
你在大雪没有完全覆盖手机前拣了起来,失望地摇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恐怖?”
我竟然一气把箫撅折两半,“你想和死尸共舞吗?”
“什么意思?”
“滥情会使我成为死尸。”
“专情会使我成为死尸。”你气得发抖,“再说,你根本不必担忧,我根本不会和你躺在一张床上。那是你想像力的蛇在冒毒汁。”
雪橇在我的伤口上滑行,“你的一句话,就把我毒得五腔出血。”
“那是因为你的舌头比冰刀还尖刻。你不该对我像对待原始人一样。你还是把梦的温度调低几档,你如果予人予己自由,即使不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也能活得逍遥。”
我抚摸着雪人,“你的一个字,就让爱情变成死亡通知书。”
你凝视着我的眼睛,“我为什么抛弃自由?你为什么把剥夺我的自由这么沉重的大山压在你的大脑里?你为什么把玩弄锁链这么腐朽的世俗游戏规则当成使命?你想把我囚禁成你的和尚。有些男人被女人控制但我不是。从我这里永远没有那张合同。让我试着理解你,如果我和你结婚,万事大吉。如果我不和你结婚,一切化为灰烬。你为什么钉死在这个十字架上?”
你解开领扣,透着热气,“其实,我倒宁愿和露尔在一起,我喜欢让我放怀的女人。记住,男女是化学作用,互相融化。而不是物理作用,互相铸造。”
我的身子把雪人烫化,“我宁肯嫁给你父亲!”
你揉出雪球,扔向天空,“终于暴露了你的动机。你嫁给我不过是为了我的家世,我父亲是掌门人,大印在他手里,去年还被花花公子评成最富有最风流的单身贵族,恰好他来者不拒。多少女人就这样成为我的继母。你给我设的陷阱只能让你自己陷进去。我很高兴你能找到替身,很庆幸我不是!恭喜你,祝你好运。”
我惟一能够拥抱的只是雪人,“我会从好望角寄给你喜帖。”
“免了,我收到太多了。”你看着大雪纷飞的天空,“每个人都有自己进退两难的困境。没有人例外。我想知道你的动机。”
“什么动机?”
你的血冷酷无情,“迫不及待和我结婚的动机。”
“因为我是淘金狂。”我和雪人绝望地拥抱,“告诉你吧,你父亲送给我18万美元的钻戒,12万美元的翡翠手镯,故意把发票炫耀给我,照样让我扔回到他的脸上,因为他为了栽赃我不择手段,有其父必有其子,只有吝啬的男人才动不动给女人扣上淘金狂的屎盆,吝啬的男人根本就不是男人。我终于把你这种吝啬鬼的画皮拔了下来,和你一刀两断,我从未有过的痛快,我这辈子最恨吝啬鬼。一旦一个男人让我嗅出是个吝啬的男人,我就是一个字,踹!!!!踹的时候毫不留情,因为吝啬的男人在我眼里一钱不值。”
“如果我是吝啬之人,千万不要与我来往,我赞成这个决定。”你冷笑,“一个女孩这么专横,占有欲这么强在我眼中就是魔鬼。从你嘴里说出来让我作呕。我问你,如果我同时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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