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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日德青岛战争-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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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善举做多了,有人会涌泉相报。”

光棍子与老妪说着话,在嶙峋得怪石中,在崎岖的山路上,如同在春暖花开的庭院蹊径中漫步。老妪在他的背上,他一点也没觉出累,反而他更加心情舒畅,心旷神怡。半夜时分他背着老妪来到了山腰的一座庭院前,这座山是他常来打猎的地方,但他从来没见过这里有过这么大的一座庄园,他并不奇怪,以为是自己夜间看错了方向记错了地方。一个老丈早已在庭除上等待着,见光棍子背着老伴回来了,高兴地向光棍子一个劲地道谢,老丈也不知从哪里来得那么大的力气,把老伴接过去后,并没让光棍子进去,只是又道谢了几句,便关上了庭院门。光棍子拿着老丈递出来的破棉袄裹在身上,站在庭院门前呆了一会,便云里雾里地回了家。

等他醒来时已是大半个头晌了,他围着被子坐在土炕上,脑子里时隐时现地想着昨日的事。是梦还是真事他有些拿不准了,他用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摇了摇头,感觉有些疲乏,身子有些疲软,大脑思维不振作,全身疲倦。他打了个哈欠,那瞌睡虫又爬上了他的脑门子,他有些昏昏欲睡。只当是自己不舒服,心想:大概是病了。正想着那瞌睡虫又袭来,他又打了个哈欠,自言自语道:“睡迷了,睡迷了就再迷糊会吧。”他又躺下了,他躺在那里迷迷糊糊地想刚才想的事,他竟弄不清自己是昨晚睡的觉还是前天晚上睡的觉?自己是不是睡了一天两夜?他有些不敢肯定,拿不准,忘了。心想:马瘦毛长,夜长梦多,我睡了这么长时间的觉焉有不做梦之理?做就做吧!大冷的天我起来干吗?还不如躺在被窝里暖和。他这么想着,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做梦就是这样,常言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做梦的内容实际是人生一辈子在某个阶段不经意地想象,当你完全把它忘却了,对这件事完全失忆的时候,你那时的所思所想就容易出现在你一生中某个阶段的梦境中。这不是危言耸听,故意搞笑,是梦幻专家的研究成果。人生大概都有这种梦幻经历,只是有些人自己弄不清自己做梦是怎么回事罢了。光棍子迷迷糊糊似睡非睡,他昨日背着老妪看郎中,睡醒后又闹不清真假,在迷睡前又寻思。就这样迷睡一会,寻思一会,接连不断,不下五六个回合。刺激他脑中的细胞表象活动被牵连到了他的迷睡中,是在瞎寻思?还是在做梦?他浑然闹不清,只当自己是在做梦。

他正在迷迷糊糊地睡着,隐约听到有人在叩门,大冬天的有人来叩他的门,他自己都感到颇为稀奇。一个光棍子,手中没有什么手艺,也没有什么亲戚。邻居都是些庄户人家和渔民,农忙时就下坡种地,农闲时就下海捕鱼。村民们还有一个副业,就是他们合伙在海边开了盐田,在那里晒盐。所以那个时候就流传板桥坊的村民有三怕:一是怕风,风大了出海的人有危险回不了家;二是怕雨,下雨了辛辛苦苦晒的盐全完了。那个年代晒盐技术落后,一年到头晒不了多少盐;三是怕天旱,这天旱了不打粮食吃什么?看上去真是矛盾,板桥坊的先人们生活在那小小的天地间真是不容易。他们从来不求天,你想:求雨必刮风,这风大了出海的人有危险;下雨了,好不容易晒的盐又化了;不要风,不要雨粮食又打不下来。他们生活在生存的矛盾之中。当时青岛港上有句顺口溜,说是板桥坊的村民有三怕:怕风、怕雨、怕日头。这事说来引人发笑,但确实是生计所迫。光棍子一人吃饱了全家不挨饿,他就不用担这些心。他稀里糊涂地听真了确实是有人在叩叫他家的门,听上去那声音还挺熟的。于是急忙披上棉袄,提着裤子,靸拉着鞋,急急忙忙地开了院子门,见是昨夜那位老妪的丈夫。还没等自己开口,那位老丈就道:“幸亏壮士昨日搭救贱内,昨夜确实太晚怕影响壮士休息,故没让壮士进屋一歇,老朽于内心不忍。今日打听找上门来,请壮士到鄙舍一述。”说完拉着光棍子就走,光棍子恍惚中跟着老丈来到了昨夜的那座宅院。

进得门去,庭院中花花草草的虽是冬天却象春天般的灿烂。院子中不象野外那么冷清,阳光照耀着暖烘烘的。光棍子道:“老爹,你这宅院在崂山里难得再找到第二户了,真是风水宝地!刚才在路上还风溜溜的,寒风刺骨,进了你的院中就风和日丽了。”

老丈捋着髯须,笑道:“风水宝地不敢,但你看。”他用拐杖指着三面的群山,道:“你看这三面环山,一面朝阳,再往前就是大海了。这高山挡住了北来得寒风,朝阳的一面送来温暖的阳光和湿润的海风,这里地理环境好,所以就感觉着不冷、暖和。”

光棍子听了觉着老丈说的有道理,便随着老丈进到了屋里。这里象是客厅的模样,但又象是餐厅,从摆设上分得不是那么清。墙上挂了九个姑娘的画像,老丈见光棍子在认真的一个一个地观看,便用拐杖指着末了一位,道:“壮士,这都是老朽得爱女,那些都已许配了人家,只有小女未曾许配,壮士若有心思,不妨到这里来看看!”

幽冥中光棍子看的那幅挂画有些朦胧,云烟雾罩,溟蒙模糊,画上得美女象是活了,向他走来。狐眼柳眉,高鼻梁,尖鼻尖,樱桃小嘴,一副小巧玲珑,伶俐聪明的相貌。杨柳细腰在飘裙的衬托下显得优美标致,飘飘然从画中向他飘来。光棍子遑遑躲闪,险些歪倒。他正不知所措,如何遮挡在老丈面前的失态,只听老丈说道:“哎呀!壮士,你一定是饿了,这都大晌午了,该用膳了。”便唤来仆人上了茶水,后面接着上了酒菜,一老一小就对饮了起来。光棍子平时家中太穷,饮不起酒,没有饮酒的习惯,饮不了几口酒劲就冲上脑门。他有些醉意,眼睛开始发花,朦胧模糊中他看见酒樽中映出墙上那幅挂画中得美貌女子,竟变成了一只狐狸在挥动着两只前抓向他做着鬼脸,嘴角上的胡须还一动一动的,甚是可爱。当他抬头再看那幅挂画时,画中得美女完好如初,还是那样地招人喜爱。老丈见他一个劲地看酒樽和墙上的挂画,便举起手中的酒樽劝他干了,光棍子这时已上了酒劲,顾不得老丈地劝酒,只是看了酒樽又看墙上的挂画,反复几次。老丈以为他的酒樽中有了污物,便把自己的酒樽与他地换了。光棍子急忙又把酒樽讨回,放回了原处。再往酒樽中看时,酒樽中什么也映不出来了。

在老丈地劝饮下,他只得举樽把酒喝了。他觉得有些不胜酒力,天昏地转,头开始疼痛,且痛得厉害。

他痛醒了,爬起来坐在炕上。从窗户棂子封窗纸上斜照在炕上的影子,他知道已过了晌午。他觉着肚子饿得发慌,头有些发昏,且真得有些疼痛。他想了想刚才的事,方知是场梦。

第三十一章 禽兽做媒 喜结良缘

 光棍子饿得慌,也顾不了头脑疼痛,身上再痛也得先找吃的,得先把肚子打发了,要么,饥饿时刻在折磨着他。

挨饿的滋味不好受,人们往往能抗住了疼痛,但抗不住饥饿。

他下了土炕,没走两步又回到了炕上。他想起来了,米缸里早就没米了。前几天的饭是他到海边的盐场上,雇给人家平整盐田,挣了十几斤红薯干度的日子。那东西早就吃光了,这咋办?他坐在炕沿上寻思:这年轻力壮的总不能饿死,那叫人家指着尸体唾骂多不光彩。虽说好死不如赖活着,这死也死得光彩些好。再说了,死也得吃饱了再死,宁愿让它充死,也不做个饿死鬼。

他想到这里,开始振作,穿好衣裳、鞋子,从炕上跳下来,把腰带束得紧紧的,这样他觉得饿得轻些,好受些。在临出门前他不死心地又掀开米缸子看看,当他掀开米缸子时他愣了,白花花的大米盛满了一米缸。他欣喜若狂,喜出望外,急忙抓了一把楦在嘴里,那大米得香味沁入心脾,香喷喷得甚是好吃。好吃也不能吃生的,得做熟了为好。他到厢房里去拿柴,一进门惊了,柴房里垛了满满的一屋柴禾,足够他一冬烧的。肚子太饿他也顾不了许多,先做熟了吃饱了再说。更令他高兴的是家里的油盐酱醋齐全,回身一看门后垛着一堆大白菜,不用估量一大冬天吃不了。

他做熟吃饱了,头也不痛了,舒舒服服地躺在炕上寻思这两天发生的事,他至今也搞不清,看到的那只狐狸,和他背着那个老妪去看郎中,是真去了,还是在梦中去的?但有一点他敢断定,老丈来请他吃饭饮酒,确实是在做梦。

光棍子有时也想:这后者是在做梦,那么前者也必定是梦,是一连串的梦。自己猫在家里想烦了就不再去想,只是尽情享受着那不知从何而来的白米和大白菜。

时光殷然,转眼即遗。光棍子有吃有喝在不知不觉中已是春暖花开。

一日他陡然发现他的米缸内的米已所剩无几,也就是几顿饭的样子。他这才恍然大悟,到了自己应该出门打食的时候了,一大冬天他享受的什么也没干,只是睡了吃,吃了睡,睡足了就在院子里晒太阳,真是悠闲自得,与世无争,逍遥自在。

米缸没米了他就悠闲不得了,心中有了饥饿感。他正在寻思怎样出去卖力气挣钱换吃的,忽听见东邻家的刺槐树上有枝条的婆娑声,他以为是起风了并没在意,也没抬头去看。但那枝条摩擦声音加剧使他感到奇怪,只得抬头去看,不看没感觉,一看惊喜得不得了,一只硕大的山鸡在枝条上四顾觅食,象是发现了猎物正在枝条上跳上跳下的准备啄食。光棍子心中大喜,心想:真是天助我也,否极泰来,穷到头了。那缸神秘的白米吃了一冬,春天刚来又飞来一只大山鸡,这家伙我一箭把它射下来,还不到集市上去换他两升米?他高兴极了,回身到屋里取了弓箭,来到天井中引弓搭箭,就在千钧一发之际,那箭出手之时。那只大山鸡突然飞起,向邻家后院的梧桐树上飞去。

这到嘴的肉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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