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师-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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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百川早就知道龙凯峰来了这么一手,只是没有挑破,他喜欢龙凯峰和韩雪逗逗他,他把这些当成自己享用的天伦之乐。见龙凯峰刨底,他还装作糊涂的样子,恍然地说:“哦,兔崽子,你把那边的豆种到这边来了。”
“那你说,这豆是不是我自己的?”
韩百川依次摸着手指上的四个戒指说:“小布袋把大布袋给装进去了。凯峰啊,你知道我这手上为什么戴了四个戒指吗?”
龙凯峰想了想,茫然地摇了摇头。韩百川有些失望地摆着手说:“想想,你挂少校的时候,我是不是只戴了一个戒指?”龙凯峰这才记起来,原来老爷子用戴戒指来表达对自己的希望啊。龙凯峰有些动容。这时,韩百川已经给分管海滨浴场的经理打了电话,他让海滨浴场停止营业。做完这一切后,韩百川对龙凯峰说:“小子,这下行了吧?”
龙凯峰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喃喃地叫了声:“爸……”
陆云鹤在DA师组建命令下达后,已经是第四次住进医院了,医生根据化验和临床观察,渐渐找到了陆云鹤的病因。每次悄悄地住进来,却总是悄悄地溜出去。DA师师长没有明确,
更重的担子压在他这位政治委员肩上。他对大家一直隐瞒着自己住院的事,可是吴义文还是知道了。
陆云鹤躺在病床上接受着输液。儿子陆少鸿一走进陆云鹤的病床前,两眼就湿润了,哽着声音叫了声:“爸……”
陆云鹤盯着儿子陆少鸿,问:“你的大队不是在海边驻训吗?你怎么跑到医院来了,请假了没有?”
陆少鸿用嘴一努:“师里首长带我来的。”
陆云鹤欠了欠身子:“首长?”
吴义文捧着一个花篮,笑吟吟地走进病房:“是我带少鸿来的。”陆云鹤伸出一只手和吴义文握着:“老吴,你怎么也来了?”吴义文说:“早就想来看看你了,好些了吧?”
陆云鹤说:“过两天就能出院了。少鸿,床底下有凳子,拿出来给你吴叔叔坐。”
吴义文摆着手说:“不坐了,你们父子难得见面,好好聊聊。我去看看住院的几个战士。
少鸿,走的时候,我会来喊你的,跟我的车一块回去。政委,好好休息,早日康复,DA师离不开你啊。”
吴义文转身离去。
陆云鹤转对儿子陆少鸿说:“把眼泪擦了。”从床头扯出一节手纸,递给了陆少鸿。
“我又没哭。”
陆云鹤说:“还说没哭。”边说边替陆少鸿擦去泪痕。然后让陆少鸿坐下。陆少鸿坐在凳子上,趴着床沿问:“爸爸,你得的到底是什么病啊?听妈妈说没什么要紧的,我总觉得妈妈好像在瞒我什么。”
陆云鹤说:“傻儿子,妈妈怎么会骗你呢?爸爸就是累的,没什么要紧。怎么样?在连队还适应吧?”
陆云鹤抓过陆少鸿的手,摸了摸:“嗯,不错,三个老茧。”
陆少鸿有话想说,却又不敢说出来:“爸,我……”
陆云鹤抬起头说:“跟爸爸还有什么不好说的。”
陆少鸿壮了壮胆子,说:“爸,我上小学的时候,你去开过一次家长会,老师批评我不肯擦窗户,你还记得吗?”
陆云鹤点头道:“当然记得,你从小学到高中我只去开过那一次家长会,怎么了?”
陆少鸿接着说:“我怕爬高。”
陆云鹤终于明白过来:“你是害怕空中跳伞?”
陆少鸿说:“连长开会说了,下一步要组织实跳了,我怕……爸,你能不能帮我说说?”
陆云鹤意外地看着陆少鸿说:“儿子,你长大了,是个战士了,战士应该像个战士的样子。提这样的要求合适吗?你妈带你到医院检查过两次,又没有恐高症。你啊,就是缺少点胆量。爸爸相信你会完成这勇敢的一跳的。”
陆少鸿嘀咕道:“我倒没什么,只是害怕给你和妈妈带来……”陆云鹤不悦地说:“你这是在威胁我?我不能答应你!”
陆少鸿眼眶一红,扭头跑了。
为了便于钟元年视察部队海训,桂平原动足了脑筋,和吴义文商量后,在海边搭建了一个观察台。台子由不锈钢管搭建而成,上面盖着玻璃钢瓦,地上铺着化纤红地毯,两排桌椅,显得简洁而又庄重。桂平原正带着几个战士往桌上摆放矿泉水,他趴在桌子一端,用一只眼睛在瞄准,看矿泉水摆得是否成直线,不时地指挥着。
钟元年在陆云鹤、赵梓明、吴义文、王强的陪同下,登上了台子。他要在这里布置海训任务。
钟元年放眼四周看了看说:“这个地方选得不错,视野开阔,一目了然。”
吴义文接话说:“首长,这是我们桂平原科长选的。”
听到吴义文点到自己名字,桂平原连忙上前朝钟元年敬礼。
钟元年看了看台子,对桂平原说:“这个台子也是你搭的?”
桂平原谦逊地说:“不,是我们吴副师长亲自设计的。”
钟元年摸了摸不锈钢管:“这得花多少钱?”
吴义文解释说:“这些都是从礼仪公司租的,没花什么钱。”
钟元年似乎赞许地说:“你们动了不少脑子嘛。”
吴义文释然地说:“训练经费紧缺,只能将就点。”
钟元年看了看大家说:“要是不紧缺,是不是还想造个金銮殿啊?”并随手抓过一把折叠椅扛着,径自走向一侧的坡地上。众人面面相觑。
钟元年把椅子一放,坐了下来。大家赶紧都抓过椅子跟了上去,围坐在钟元年身边。
钟元年捶打着自己有些酸痛的大腿说:“你们过来干什么?在那面坐着不凉快一点吗?”
吴义文有点尴尬,想解释点什么,终于什么也没说。
钟元年面对大海,感慨地说:“古代将领,尚知冬不着裘,夏不张伞。难道我们连古人都不如?”
大家一时默然无语,只听海浪拍打礁石的哗哗声。
陆云鹤上前说:“首长,龙凯峰和林晓燕到了。”
龙凯峰和林晓燕从两头的小路上登上坡顶,打了个照面。
龙凯峰主动向林晓燕点头示意:“你好。”
林晓燕冲龙凯峰勉强一笑。钟元年冲他们叫着:“你们二位,过来,过来。”
龙凯峰和林晓燕走到钟元年跟前,报告,敬礼。
钟元年说:“海训已经搞了些日子了,我今天来看一看。十几个单位一下子也看不过来,只好从吴副师长和赵参谋长负责训练的单位中各调一个做个代表。为什么抽到你们呢?理由很简单,你们两个分别是吴义文和赵梓明点的第一员大将。”吴义文含蓄地笑了笑。赵梓明望了望龙凯峰,神情有点复杂。
钟元年说:“不过我有一点需要说明,今天我既不搞考核,也不搞什么比赛,你们只管正常训练,想怎么练就怎么练。明白了吗?”
龙凯峰、林晓燕双双立正回答:“明白。”
钟元年说:“那好,你们去吧。”
龙凯峰和林晓燕对视了一眼,反向走开,沿原路下坡。可是当他们分别从坡上下来时,不巧又在坡下打了个照面。林晓燕嘀咕道:“真是冤家路窄啊,龙大队长。”
龙凯峰知道林晓燕心里还揣着气,便说:“别那么小心眼好不好?首长点了我们两个,也是一种缘分啊。”
林晓燕冷笑道:“缘分?我跟你会有什么缘分?龙大队长,你别天真了,首长口头说这是考核,其实比考核还要考核,你跟我装什么糊涂?”
龙凯峰拉长了脸说:“哎,我说你这人怎么说话呢。你我较什么劲啊?较劲的是吴副师长和赵参谋长。”
林晓燕说:“得了吧,龙凯峰,赵参谋长可是你的老连长,你不可能不帮他。现在我是代表他这一方和你比试的,你只有输给我,才是真正帮你的老连长。”
龙凯峰毫不相让地说:“既然你这样说,那我告诉你,你我之间不管谁输谁赢,都失不起这个面子。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咱们就打个平手,打个表演赛给首长看看。”
林晓燕像是一眼看穿了龙凯峰一样,不屑地说:“你少来。你我都是军人,对军人来说,没有平手之说,只有胜败之分。今天我一定要打败你!”
龙凯峰大笑:“别给我搞笑了!论水上功夫,你们还差得远呢。林晓燕伸出手:“好,那咱们就海里见!”
龙凯峰握着林晓燕的手,有几分激动地说:“不打不成交!”
可是,林晓燕握完手后却掏出手绢擦了擦被龙凯峰握过的手,然后将手绢随手一扔,扬长而去。
龙凯峰像是被人击了一闷棍,愣愣地站在那里。心里发着狠说:“好啊,林晓燕,别怪我龙凯峰不给你面子!”
第四章练兵杀出黑马
林晓燕认为钟元年点了自己的大队和龙凯峰的大队,都是龙凯峰惹的祸。要不是龙凯峰当初把钟元年让吴义文和赵梓明的对抗说成是小儿科般的游戏,钟元年决不会出此一招。信息大队的优势是在信息对抗上,不是在大海里。再说了,自己的信息大队女兵占多数,赢龙凯峰的特种大队不太可能,只能出点奇招。
海面上,一条系着浮漂和彩旗的隔离带将海面分割成两个区域。远处的海边矗立着十
个硕大的标语牌:“海上大练兵,一切为打赢。”这是桂平原给吴义文出的主意。桂平原对吴义文说:“无论谁与谁对抗,都要造点声势。”
特种大队和信息大队全副武装分别从两侧整队下海。两边官兵下海后自然形成编队,游向大海,完成武装泅渡。武装泅渡比徒手泅渡要难得多,龙凯峰的特种大队战士们肩挎着武器,而林晓燕的信息对抗大队的官兵也挎着他们的信息器材。龙凯峰高高地站在自己的指挥台上。身边的杨参谋用单筒高倍望远镜在观察着海面,同时他还手持话筒挥动着指挥旗。特种大队的泅渡队伍在副大队长关小羽的率领下,淹没在海水中。龙凯峰抓起胸前的对讲机呼叫关小羽:“关小羽,听到请回答。”
海面编队中的关小羽听到龙凯峰的呼叫,抓起防水对讲机回答:“我是关小羽,请指示。”
龙凯峰询问关小羽:“情况怎么样?”
关小羽躲过一波海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