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涅天下(GL)-第4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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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岳凌云峰,对倚长松。把酒问月朝天宫,引觞舞剑向苍穹,星沉地动。”
渐渐地,挥剑的人已看不清楚,只见白茫茫的剑气中盘旋着一道黑影,兔起鹘落,腾跃起舞。
“锐气破长空,疑影无踪。方知此刃疾如风,月曜流光亦可通,谁与争锋?”
“锋”字音刚落,便听“铿”的一声,舞剑者抱拳而立,气定神闲。
那柄长剑已经纹丝不差地插回横搁在案上的剑鞘内。
殿上众人瞠目片刻,不由脱口叫好,拊掌赞叹。
左大臣噫叹间眉毛微微皱了下,只觉殿内仿佛还余留着那凛凛剑光的寒气,不由拢了拢袖口,心想,这位国师以剑舞相酬既是作为回礼,又何尝不是一种告诫?
看来这位国师阁下不好美色,想要接近还得另想法子。
作者有话要说:1、关于牛车:
牛车一般车厢容量大,用于装货和运输,多从事劳务,故而称为“役车”,地位不高,上层人物自然很少乘坐。
不过,到了汉代情况就出现了变化。西汉时由于连年战争,皇帝出行,也难以找到毛色相同的马匹了,至于将相,则只能乘坐牛车。马匹多被征作军用。汉时,牛车值钱两千,而马拉的轺车(一种轻便的车)就值一万。马车之贵,可见一斑。西汉末一般官吏就极少有马车坐。汉宣帝的外祖母随使者到长安,就坐的黄牛车。但这都是因为马少而不得不坐牛车,牛车的地位还是远不如马车。
到了汉桓帝时,情况有了很大变化。自汉灵帝、汉献帝之后,从天子的士子、乃至普通老百姓都乘牛车。
从社会上层人物出行时以牛车代马车,这是车制的重大变化,也与牛车和时代的特点有关。本来中国是一个十分讲究礼仪的国家,对乘车有一套繁琐的礼节规定。《论衡。乡党篇》云:“升车必正立执绥,车中不回顾”。《新书》更是对乘车者提出了种种要求,如“坐车之容”、“立车之容”、“兵车之容”等等。故而帝王和达官贵人乘车时都要表现一副矜持之态。
但到了魏晋南北朝时,士族放浪形骸的风度,成一时风气。牛车不同于马车,车身敞露,且车厢大,乘座者可座可卧,不必要保持端端正正的姿态,加之牛车行走很慢,颠簸比马车小,很是受到士族们欢迎,并且乘牛车成为一种时尚。两晋时,御衣车、御书车、御药车……都驾牛,甚至皇帝出行的车队也是牛车。于是乎,上行下效,两晋南北朝时候的三公、尚书以及清贫的士大夫也都乘牛车招摇过市,成为时髦。
《南齐书。陈显达传》记载:陈家显赫,他的几个儿子和王敬则的几个儿子互相攀比斗富。他们穿戴华丽,比乘牛车。牛车也各有特色,曹操为丞相后曾经乘坐“通七香牛车”。
日本陆奥也是产马的,有几个马场,但魏晋的风气随着中原避难士族传入,所以牛车也成了公卿贵族的时尚车驾(当然远途求快还是得坐马车),有竹披车和毛车。天皇和皇族出行的车驾有凤辇、葱花辇、腰辇,下面有轮子,用人力做牵引——人拉车比牛拉车更显尊贵。
2、十二单衣:日本古代贵族女子和后宫的礼服,宫中女官、侍女的公服。
来源于唐朝的女子婚嫁衣——钗钿礼衣。
3、日本古代贵族女子面见外人时,必须以扇子半挡面。这也是来源于唐朝的婚嫁礼俗,那时还没出现红盖头,是以扇遮面,直到拜堂时,新郎要做却扇诗,然后新娘子才会拿下扇子,让喜堂上的众人见到她的颜面。然后这礼俗传到日本,大概就变成贵族女子的日常礼仪了,就跟十二单衣一样。
十二单衣非常的华丽,层层叠叠,四季缤纷的色彩都绣在上面,很是艳丽,所以日本古代的贵族男子看女子都是看衣服,而不是脸——话说扇了挡着了看不清脸呀,加上涂白脸扫帚眉樱桃唇的时尚妆……大概,真的没有华丽的衣服好看了~~~~~~~~~
4、皇后和中宫:
皇后:天皇的正妻,原则上只有一人,不过也有与中宫同时二后并立的情况。
中宫:最早是对三宫(皇后、皇太后、太后)的统称。自村上天皇立女御安子为后起,中宫便开始成为皇后的别称。 后来,当一条天皇立女御定子为后时,由于此前已有皇后,故将两名称分开,以定子为中宫,与皇后同时并存。到其再立御代彰子为后时,便将定子升为皇后,以彰子为中宫
☆、经略东洋(六)
夜里,崇德天皇突然发了烧,清凉殿一片人仰马翻,御医匆匆赶来,诊脉后说染了风寒。贴身服侍的宫人便想起宫宴后天皇换下的内衫都汗湿了,莫非是那时侵了风邪致病?但殿内虽暖,也不至于热得出汗呀……御医心里也有些诧异,却不敢多问,只开了方子令人煎药。
天皇的风寒并不严重,吃了两贴药便好了,再将养了三五日便能上朝听事。这日上皇和公卿大臣朝议大宋使团提出的修订两国通商条约之事,诸如在通商口岸降低关税、设立大宋领务馆等等。
治部卿禀道:“……使团富氏正使言,大宋的明州、华亭、海门港对我朝过去的商人收税都是十税一,按公平原则,我朝对大宋商人定的十税二不利于友好平等的交往……臣以为,这位富正使所言甚有道理。”
大藏卿当先反对,“若降下关税,我朝将损失一半商税,谁来承担这个损失?哼,降税不关你们治部省的事,当然只管说好话不怕牙疼。”
大藏省的职能相当于大宋的户部,地方田税、商税都属于大藏省的职司,大藏卿当然不愿意降低关税——其收入已占了全国商税的八成。
治部省职司外交事务,沾不到海贸利益,治部卿看得明白,只要交好大宋使团,让大宋使团满意,上皇就会满意,论赏便少不了他的功劳,当下冷笑道:“我朝要交好大宋,这关税自然得公平,若是因不公平的关税惹恼了大宋,大藏省负这个责任?”
大藏卿立时想起那位威势凌人的卫氏国师,还有驻在小滨港的大宋舰队,咄咄反驳的气焰就消了大半。
朝臣们左右私议起来,一些大臣认为不能惹怒大宋,一些大臣心疼降税的损失,这些大臣多半是能从海贸中捞得油水的,口里叨叨着不能降。
左大臣藤原忠通陡然扬声道:“虽然降税会减少商税的总收入,但一则不得罪大宋上国,二来降税后将有更多的宋商进入我国贸易,商贸将更加扩大,这般算起来,也能抵减降税的损失。”
大臣们一想,好像是这个道理。
上皇赞许地看了眼左大臣,颔首道:“降税之事就这么定了。”
殿上又议起在通商口岸设立大宋领务馆之事。
治部卿道:“宋人的纠纷交由宋官解决,可省了我朝地方官员不好断事的麻烦。”
大臣们又纷纷附和,这回连大宰府权帅也不反对了。
唯有式部大辅藤原敦光面带忧虑道:“若由大宋官员驻我朝地方断事,恐有涉嫌内政之弊。”
这句清醒的言论很快消散在其他公卿的反对之声中,鸟羽上皇对这位六十八岁的老公卿没怎么放在心上——半只脚都跨入棺材了,老来糊涂也是有可能的。最终依从多数大臣的意见,允了此项。
议事到后面,上皇问:“这些日子,卫氏国师可有出见众卿?”
从那晚宫宴后,公卿大臣们便争相递帖进使馆,谒见大宋国师,又纷纷在家中设宴,邀请使团官员,但这位国师从未接见任何一位公卿,也从不出席公卿家的宴邀,她的侍从官出面转述她的话,说,两国商谈正事自有使团的正副使臣在,国师来日本国是观光赏风景,喜欢四处走走逛逛,至于宴会之类有使臣出席即可代表……听了这番回复的公卿大臣们虽然心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难道还有谁敢强迫这位国师吗?想想那人的威势就足以让人胆战了。
公卿大臣们相觑叹着气,没有人注意到听朝不议政的天皇脸色有些异常。
关白藤原忠实道:“这位国师不好美色,送去的美少年侍从都退了回来……”
殿上公卿瞄了眼神色有些不振的治部大辅,心道,连公卿第一美男子源氏卿都遭了拒见,那些美男侍从又哪会放在这位国师眼里?
便听左大臣接口道:“财物似乎也不能打动。上皇赐下的备前贡御刀、琵琶湖蓝珠,以及臣等送去的礼物,都收到了价值相当的回礼。听说,这位国师还带了一车的铜钱用于购物,似乎真是所说的‘观光’。——这些日子,臣等与大宋使团的议事都未见卫氏国师出面。”
坐在御帐台一直未说话的崇德天皇蹙了下眉,一听到“卫氏国师”,便想起那日晚宫宴上如锐箭刺入的目光,不由一阵心悸,背上仿佛还有汗湿冰冷的感觉。
殿上公卿大臣已议论起来,应该如何打动这位国师,至少不能让卫氏国师对天皇朝廷生出憎恶之心或疏远之意。
太政官大纳言灵机一动,建言道:“……不如送些美女过去?”
平安时代的贵族有“美少男癖”和“风流”之好,鸟羽上皇的宫里就养着几位貎美的男宠,许多公卿家里也养着美少年,曾有一位公卿咏和歌道“少年如樱花,艳丽又纯洁”,喜爱美少男成了一种风尚。
殿上许多公卿豁然点头:或许这位上国国师也有“风流”之好呀。
卫氏国师是女子,“风流”之好当然是女色,难怪那些美少年都被退了回去,就连平安京的第一美男子源氏卿都打动不了卫氏国师呀。
中纳言藤原赖长的脸庞流露出恍然醒悟之色,道:“卫氏国师和她的徒弟叶氏真人出入相随,形影不离,……叶氏真人颜如冰雪,看来卫氏国师好女色多过男色。”
上皇想起宫中的几位美少男,将心比心、以己推人,欣然笑道:“如此,就由宫内省从宫中女官、侍女中选几名貎妍者,送去使馆侍奉卫氏国师。”
宫内卿拜礼领了院宣。
朝议到最后,鸟羽上皇严肃道:“无论如何,不能惹恼了这位国师,她想观光就观光,想逛何处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