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侠达伦·山传奇Ⅱ-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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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埃娜矮身站着——好降低重心,站得更稳——我能够攻着她的头部。我用棍头戳向她的脸,头两下她躲开了,但是第三下戳中了她的脸颊,尽管没有流血,但是留下了一块淤青。
埃娜开始后退。然而她并不愿意,她用手臂挡开轻一些的招式,只在躲开比较重的攻击时才后退。我忘掉了早先提醒自己的话,开始骄傲起来。我觉得自己赢定了,所以没有耐心地等待时机,而想速战速决,结果埋下了失败的种子。
我一棍擦过她的脑袋,想扎她的耳朵。这一招很不小心,没有该有的力量和速度。我打中了她的耳朵,但是棍势已尽。我还没来得及撤棍,埃娜伸出了手。
她的右手牢牢地握住了棍头,同时左手握拳,一拳打向我的下巴,接着又是一拳,打得我眼冒金星。她缩肘想再来一下,我自然地后退了一步,躲开了她的拳头。这时,她迅速地一扭,把棍子夺了过去。
“哈哈!”她胜利地叫道,高高地挥舞着棍子,“现在对谁比较有利?”
“别太激动,埃娜,”我紧张地说,急忙从她身边躲开,“我说过让你把棍子拿回来的。记得吗?”
“可我拒绝了。”她哼了一声。
“让他拿一根棍子吧,埃娜,”科达说,“你不能让他空着手作战,这不公平。”
“这样吧,小子,”她说,“你可以让人再给你拿一根棍子。”我从她的语气中听出要是我那样做了,她就会瞧不起我。
我摇摇头。我非常想要一根棍子,但是我不要什么特殊待遇,特别是埃娜并没有接受的待遇。“就这样吧,”我说,“我就这样跟你打。”
“达伦!”科达叫了起来,“别犯傻。你要是不想再要根棍子,就别打了。你打得很勇敢,已经证明你的勇气了。”
“现在认输没什么丢脸的。”弗内兹也说。
我看了看埃娜的眼睛,看出她希望我就此投降。
“不,”我说,“我不认输。在被砸下去以前,我不会自己下去。”我向前走去,像埃娜刚才那样弯着身子。
埃娜吃惊地眨了眨眼,然后举起棍子,准备结束比赛。她没费多长时间。我用左手挡开了她的第一招,用肚子接了第二招,闪身躲开了第三招,右手拍开了第四招。但是第五招切切实实地击中了我的后脑勺。我昏昏沉沉地跪了下去,空气嗡嗡作响,棍子的圆头干净利索地打在我的左脸上,我跌落在地。
接下来我只知道,我仰面躺在地上,一群满脸关切的吸血鬼围在我身边。
“达伦?”科达担心地问道,“你怎么样?”
“怎……么了?”我有点喘不上气。
“她把你打晕了。”他说,“你晕过去五六分钟了。我们正打算叫人来呢。”
我坐了起来,疼得直咧嘴。
“屋子为什么在转?”我呻吟道。
弗内兹哈哈大笑,扶我站了起来。“他没事,”这位竞技大师说,“吸血鬼晕过去一小会儿死不了。好好睡上一天,他就又活蹦乱跳了。”
“离吸血鬼圣堡还有多远?”我无力地问道。
“这可怜的孩子都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了!”科达生气地说,扶着我向外走去。
“等等!”我叫道,我的脑袋清醒了一点。我开始找埃娜·塞尔斯,她坐在一根木板条上,正往脸上那受伤的地方涂油膏。我挣开科达,摇摇晃晃地走到女吸血鬼面前,尽力使自己稳稳地站着。
“怎么了?”她问道,警惕地看着我。
我伸出手。说道:“握握手吧。”
埃娜看了看我的手,又看了看我无神的眼睛。
“一次打得好成不了勇士。”她说。
“握手!”我生气地又说了一遍。
“要是我不握呢?”她问道。
“我就再到场子里去,打到你同意为止。”我叫道。
埃娜盯着我,看了很久,然后她点点头,握住了我的手。“好好干吧,达伦·山。”她生硬地说。
“好好干。”我无力地重复了一遍她的话,然后晕了过去,栽倒在她怀里,什么也不知道了。
醒来的时候,我躺在吊床上,已经是第二天晚上了。
第十八章
在我与埃娜·塞尔斯交手两天之后,王子召见了我和暮先生。因为那场打斗,我的行动还不是很方便,我只好让暮先生帮我穿衣服。我呻吟着把胳膊举过头顶——上面全是挨打留下的青紫。
“真不敢相信你居然会傻到去挑战埃娜·塞尔斯。”暮先生责备说。自从知道我和埃娜交手以后,他就不停地嘲笑我。但从他的嘲笑里,我能听出他挺为我骄傲。“连我都得考虑考虑是不是要在木板条上与她交手呢。”
“那是不是说我比你勇敢呢。”我笑着说。
“傻和勇敢可不是一回事。”他责怪说,“你可能会受很重的伤。”
“你说话的语气和科达差不多。”我没好气地说。
“我并不赞同科达对吸血鬼作战方式的看法——他是个和平主义者,这不符合我们的天性——但是他说有的时候最好别打,那是对的。一定会输的仗,而且输赢还没有意义,只有傻瓜才会打下去呢。”
“但是这一仗我不一定会输!”我叫道,“我差点赢了她呢!”
暮先生笑了。“你真是说不通,但大多数吸血鬼都这样。这说明你正在学习。把衣服穿好吧,收拾得体面一点。我们可不能让王子们等着。”
王子厅在吸血鬼圣堡内的最高处。只有一个入口——一条又长又宽的通道,有一大群卫兵把守着。我没来过这儿——只有到王子厅办事的人才能走这条通道。
一路上都有卫兵紧紧地盯着。不能带武器或者有可能作为武器的东西进王子厅。不能穿鞋——在鞋底藏一把小匕首很容易。我们接受了三次从头到脚的检查。卫兵甚至用梳子梳了我们的头发,看里面是不是藏有细金属丝!
“为什么要进行这么多次检查?”我小声问暮先生,“不是所有的吸血鬼都尊敬王子,服从王子的吗?”
“不错,”他说,“这只不过是遵照传统。”
通道的尽头是一个大山洞,里面立着一间奇怪的圆弧形的白屋子,闪闪放光。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屋子——墙壁颤动着,好像活的一样,而且屋子上没有一点接合的痕迹和缝隙。
“那是什么?”我问道。
“王子厅。”暮先生说。
“是用什么造的——岩石、大理石、铁?”
暮先生耸耸肩。“没人知道。”他带我走到屋子前——最后一批卫兵都集中在屋子的两扇门外——让我把手放在墙上。
“是热的!”我惊讶地叫道,“还在动!这是什么东西?”
“很久以前,王子厅跟其他厅没什么两样。”暮先生又用他通常用的绕弯弯的方式回答说,“但一天晚上,小先生来了,说要送给我们一点儿礼物。那会儿吸血魔刚刚脱离出去不久。那‘礼物’就是这间圆屋——是他的小人盖的,没有一个吸血鬼看见中间的过程——和血石。这屋子和血石都有魔力,它们——”
一个卫兵向我们招手。“拉登·暮!达伦·山!”我们赶紧走了过去。“你们可以进去了。”卫兵说。
他用手中巨大的长矛在门上敲了四下,两个门扇滑开了——像电门那样——我们走了进去。
王子厅里没有点火把,但是像白天一样明亮,比山里任何地方都亮得多。光从墙体里射出来,放光的道理只有小先生一个人知道。厅里摆着一圈圈长椅——与教堂里祷告用的长椅一个样儿。中间有一块空地,空地中设有一个平台,台上摆着四个木制的王座,其中三个上面坐着王子。暮先生跟我讲过,每次议会至少要有一位王子缺席,以免他们同时遭难。墙上什么也没有,图画、相片、旗子,一样也没挂。厅里也没有雕像。这里是用来议事的,不是用来炫耀或者展示的。
椅子已经差不多坐满了。普通的吸血鬼坐在后排;中间的座位是山内工作人员的,比如卫兵什么的;吸血鬼将军坐在前排。暮先生和我向前面第三排走去,坐在了科达·斯迈尔特、盖伏纳·波尔和哈克特·马尔兹旁边。他们正在等我们。见到小人我很高兴,急忙问他这些天都干了什么。
“回答……问题,”他回答说,“一样的话……说了一遍……一遍……又一遍……”
“你有没有再想起些什么?”我问道。
“没有。”
“我们可没少逼他想。”盖伏纳侧身捏了捏我的肩膀,大声笑了,“我们简直是在用问题折磨哈克特,逼着他回忆。但他一次也没抱怨过。换做是我。我早把地狱都给掀翻了。他甚至睡不了觉!”
“不需要……多少睡眠。”哈克特害羞地说。
“跟埃娜交手时留下的伤好了吗?”科达问。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盖伏纳便大声说:“我听说了!你到底在想些什么?我宁愿去对着满满一坑的蝎子,也不愿意跟埃娜跳到木板条上去。我见过她一个晚上把二十个经验丰富的吸血鬼剁成了肉酱。”
“当时以为交手是个不错的主意。”我笑着说。
盖伏纳要跟别的将军讨论事情,只得告辞了——在王子厅里,吸血鬼们总是讨论一些严肃的话题——在我们等待的时候,暮先生又讲了一点儿有关圆屋的事。
“圆屋有魔力。只能通过那两扇门进来,墙壁是穿不透的,工具、炸药、强酸都不行,是世上所知的最坚固的材料。”
“哪儿有这种材料?”我问道。
“不知道。这材料是小人装在盖得严严实实的篷车里运来的。他们花了好几个月的时间才把材料从车上卸了下来,一次一张。他们组装的时候,我们不能在旁边看。从那以后,我们最好的建筑师一直在研究,但始终解不开其中的谜底。
“那两扇门只有王子才能打开。”他继续说道,“他们把手直接放在门扇上,或者用手按一下王座的扶手,就可以开门。”
“那门一定是电动的。”我说,“控制盘能‘读出’王子的指纹,是吗?”
暮先生摇摇头。“王子厅是几百年前盖的,那会儿还没有电这个概念呢。这里面一定有超常的力量,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