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食者聂让-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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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来了咖啡，聊了一阵子，查尔斯问他：“你刚才在做什么，正好看到我的？”“我正在找工作，想找一份兼职。”“是这样，怎么样，找到了吗？”聂让摇摇头。查尔斯想了一下说道：“不如这样吧，我所在的小组，正好缺一个帮工，你来给我们干，每小时我们付你五美元，怎么样？”

“你们是干什么的？”聂让问他。查尔斯笑了：“我们的工作可是很特别，要是运气好的话，可是能看见大明星的！”

查尔斯是一件电影公司的道具制作人员，他和它的伙伴成立了一个工作室，为电影拍摄制作一些道具。这样的职业，聂让以前从来没有接触过，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做，心中有些拿不定主意。查尔斯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好了，别犹豫了，来吧。我会教你的，谁都有刚开始学的时候。”聂让点了一下头：“好。”

查尔斯就住在聂让他们学校附近，下午他赶着为别人做了一批道具，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所以走的很急，正好掉了东西被聂让看到。喝完了咖啡，查尔斯开车把聂让送回去，两个人留下了对方的电话，查尔斯告诉他会和他联系。

第二天聂让继续上课，下午的时候查尔斯给他打电话：“聂，我在你们学校门口，我带你去我的工作室看看。”聂让悄悄地从图书馆出来，来到校门口，查尔斯在车上冲他挥挥手。

查尔斯的工作室并不在好莱坞之中，因为好莱坞的影响力，整个洛杉矶城内，都是电影的副产业，查尔斯的工作室在洛杉矶市东郊的一处厂房内。这里空间大，房租便宜，适合他们工作。“查尔斯，你来了！”老远就有人招呼他，查尔斯对那人喊道：“我带来一个小家伙，希望大家能喜欢。”工作室一共有四个人，现在加上聂让就是五个人了——和他的合租公寓，有些相似。“来，大家都过来，这是新来的聂让，是个好小伙子。”查尔斯又给聂让介绍他的伙伴：“留着胡子的是保罗，光头的乔伊，还有那个小个子是凯姆。”聂让一一微笑和大家致意，保罗的两撇八字胡正好挡住了他的上唇；而光头乔伊是个大块头，胳膊粗的好像大象腿；小个子的凯姆手上正好拿着一把电锯，就没有和聂让握手。

“来吧，我们开始干活。”查尔斯拍拍聂让，把他带到了一台机床前面：“我们现在最大的一笔生意，是给一个一千万制作的特技片制作道具。他们需要一些布景，还有一些器械，比方说刀剑，还有战锤之类的东西。让我看看，我今天因该做什么。”查尔斯翻看着自己的工作日记。“噢，对了，我应该制作一面巨大的盾牌。来让我们看看，剧作家对盾牌的描述，长度……宽度……还有形状……”查尔斯在机床上示范，怎么样把一块木板切割成一个大概的样子，然后再进行打磨和抛光，最后涂上涂料变成一面中世纪的骑士盾牌。他问聂让：“怎么样，看明白了吗？”聂让点点头，查尔斯对他招招手：“来吧，你来试试。”

聂让拿着木板走到机床前面，电锯刺耳的声音响起，木板在电锯下被切割成了固定的形状。“不不。”查尔斯纠正他：“不能这样，这样锯片会被你扭断了，不能这样，这样，看清楚了吗，这样……”在查尔斯的指点下，聂让终于完成了一个道具师的第一步：切割。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剧组需要十六面这样的盾牌，聂让来进行切割，查尔斯来进行加工，两个人配合得不错，很快就完成了一班的工作两。就在聂让拿起第九块木板时候，八字胡保罗过来喊他们：“查尔斯，聂，该吃晚饭了，下班了。”查尔斯丢下手里的工具：“时间过得真快，这么快就到晚饭的时间了。”

吃饭的时候，查尔斯不住的夸奖聂让：“小伙子，你学得真快，这么快就掌握了技巧，不容易，明天我教你打磨吧。”

第三章　道具师聂让　第一节

一千多万美元的电影，在这里不算是大制作。相对于好莱坞动辄数千万、上亿的大投入影片，这样的电影，只能是低成本，连一个大明星都请不来。不过这些，和聂让他们没有关系，他们要做的，就是制做好整部戏中的一些列道具。道具师也是需要了解剧情的，这样才能更好的为电影制作出合适的道具。聂让现在还只是一个打杂的，不需要接触这些。按照查尔斯的介绍，他们所服务的这个剧组，电影讲述的，是一个中世纪的骑士爱情故事，曲折委婉，其中还加入了一些巫术和魔幻的成分。

听到有巫术，聂让竖起了耳朵。自己刚刚见识了巫术，还替一个巫师报了仇。电影需要的道具真是五花八门，导演随时随地可能有什么新的主意冒出来，不过还好因为是小制作的电影，所以没有什么大型的室外布景，如果那样的话，就不是他们这样一个小道具工作室能够独立完成得了。

盾牌的制作完成之后，查尔斯果然继续教聂让打磨和上色的工作。在他们这一行，上色可是一个十分重要的工作，别看电影之中很多道具看起来光芒闪闪，就以为那都是金属的，其实全部都是木头的，这就要全部依靠金属漆的作用了，喷漆在这里就成了一门很关键的手艺，要能够喷的颜色均匀，深浅对比不同，这样看上去才更逼真。

他们下一个任务，是制作一柄巨大的战锤，这是主角最大的敌人在最后和主角决战时刻使用的超级武器，不但凶猛，里面还暗藏机关。而主角使用的单手骑士剑在聂让到来之前，已经作为最主要的道具制作好了。今天剧组已经开始了拍摄，小个子的凯姆跟随剧组去了拍摄现场，工作室里面，只有聂让他们四个人。

查尔斯和其他几个人聚在一起讨论着这柄战锤应该是什么样子，是一个怎么样的造型，看起来才更加具有杀气，更加邪恶。另外也讨论怎么样解决战锤里面的机关问题。聂让在一边听着，查尔斯他们一边讨论一边在图纸上画着，最终战锤成形了，这是一柄黑颜色的战锤，锤头细窄，好像一个锥子，分为两面，一面是尖锐的，另一面是一柄斧头。锤柄上面雕刻着一些黑色的稀奇古怪的花纹。在锤子的顶端，锤头和锤柄之间是一个机关，一旦按动扳机，锤头就会射出去。聂让看了看，觉得这个设计很一般，他不得不插嘴说话：“查尔斯，我想这柄战锤应该是这个样子的：首先战锤的锤头也应该是一分为二，但是不应该有斧头的形象，那就成了战斧了，而不是战锤。我们可以把它的另一面改成一个骷髅头的形状。而另外那一面，就直接是尖锐的锥体，有些太单调，我们不如把它制作成一种兽牙的形态，这样看起来更生动，而且在兽牙的后面，还可以用一些动物的皮毛装饰，兽牙作成红色，看起来更像一头嗜血的野兽，你觉得怎么样？”聂让一边说，一边把他的构想画在了纸上，保罗和乔伊听了，眼睛里射出了兴奋的光芒，保罗的两撇小胡子兴奋的颤抖：“哈哈，查尔斯，你拣回来了一个天才，我们应该给他加工资……”众人被聂让的创意打动，一起动手，很快就作出来了一柄威风凛凛的战锤，作为奖励，他们把喷漆的工作交给了聂让完成。

在这样的武器上喷漆，可并不是一件简单的工作，聂然决定先从颜色最少的兽牙部分开始，这样就算是喷到了其他的部分上，也可以用其他部分的颜色遮住多喷的部分。他选择好了颜料，小心的调好颜色，既然要作出血腥的效果，那么这种红色就要有那种猎食动物的感觉，不能是鲜红，要有那种已经半风干的尸体的感觉。

聂让调了几次颜色，在其他的木头上试喷了几次，终于弄好了。他在兽牙上喷上了颜色，然后又调了一些黑色，这种黑色也不是纯黑，里面夹了一些油质的无色颜料，看起来更加黑暗。聂让弄好了一些，把已经准备好的长长的兽毛装了上去，一柄战锤就做好了。聂让突然想和大家开个玩笑，他举着战锤跳上一张桌子，冲着大家一声大喝，众人回头，顿时全部惊呆了。查尔斯心头的感受最为强烈，很长时间之后，他还时常问自己：明明知道聂让是在开玩笑，为什么自己心中，还是觉得一阵恐怖，好像那柄战锤是真的一样。他也不知道，究竟战锤，是真的，还是使用战锤的魔鬼，是真的。

这一天的工作很成功的结束了，第二天小个子凯姆把那柄战锤拿到了剧组。晚上归来的时候。他就告诉大家：“男主角不高兴了，他们恨你们为什么把他的对手，那个大反派的兵器制作的那么传神，对于他的单手剑，确那么粗糙。”接着凯姆笑着说：“这算是我们最出色的一件作品了，剧组里是个人都要拿过来舞弄两下。”众人一起高兴的笑了。不过好消息还在后面，凯姆说道：“那个男主角最近傍上了一个富婆，那个富婆决定给他三千万的投资，拍摄一部他主演的电影，这也算是不小得制作了，他跟我悄悄地说了，只要我们帮他重新制作一把好剑，他就把下面这部戏的道具，也给我们做。”“真的！”众人一阵惊喜，三千万美金的戏，起码也要几十万的道具制作经费，扣除成本，他们每人也能赚好几万美金。

“是真的吗，凯姆，我是说他说的是真的吗？”查尔斯问他。凯姆说道：“应该没错，这几天，那小子每天结束拍摄之后，都有一两劳斯莱斯来接走他，凭他一个不是那么出名的小演员，哪里来的那么多钱卖劳斯莱斯？肯定被人包了。”众人顿时精神大振，纷纷嚷着今天要加班赶工，把那柄骑士剑做出来。时间已经不早了，他们一起在工作室外面的小咖啡馆里，吃了简单的晚餐，一边吃一边商量着，要怎么样才能制造出一把那个男主角满意的长剑。因为战锤的关系，大家都希望聂让发言，可是聂让却一言不发。这让查尔斯有些摸不着头脑，他问聂让：“你怎么不说话了？帮我们出出主意，你的主意很管用。”聂让苦笑：“我还没有想好，您让我怎么说？”

大家乱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