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爱到牙疼-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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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浓皱下眉头,她仰头问雷澈:“是吗?”
雷澈微笑地喝口啤酒,“你不喜欢可爱?”
“不喜欢。”她拚命摇头,却让整个人更加晕眩,她往后倒。
雷澈好笑的拉住她。“别摇了,会想吐的。”
雨浓抓住他的手稳住自己,正想回话时,一个声音插了进来。
“大作曲家,你也来了。”一名穿著打扮时髦的美艳女子走过来坐上沙发扶手,胳臂搭著他的肩膀,倾身靠向雷澈,随即问道:“这可爱的小女孩是谁?”她盯著雷澈左手边的小女生,她正抓著雷澈的手臂。
“我不是小女生,我十八岁了。”雨浓大声回答,却被烟呛得咳嗽。
雷澈转头对王颖说:“香烟别拿过来,她会咳嗽。”
王颖将手上的长烟移开。“这该不会是你的小女朋友吧!”
其他人一听全笑成一团,胖胖的江新义说道:“雷澈大她十五岁,怎么可能?(奇*书*网。整*理*提*供)又不是老牛吃嫩草,阿辉还比较有可能。”
“这我就放心了。”王颖妩媚的对雷澈说:“你可是我们这儿最有价值的单身汉。”
果然,话才说完,一名面貌姣好的女人也发现雷澈坐在这儿而走向他们。
雨浓靠著雷澈打呵欠,疲倦地揉揉眼睛,模糊地听著他们一群人闲聊,她的耳边都是女人的声音,全围绕著雷澈打转,原来雷大哥这么受欢迎。
“小妹妹,坐过去一点。”有个女人想坐到雨浓和雷澈中间。
“噢!”雨浓点头,她放开雷澈的手,却无力的往前扑,倒在雷澈大腿上,在座的每个人开始发笑。
雷澈好笑地抬起她的头。“怎么了?”
“我的头怎么变重了。”她大惑不解地摇头。
“别摇了。”他扣住她的下巴,让她不要动来动去,他挑眉地对站在他面前的女子说:“你还是坐到对面去。”
染了一头金发的女子巧笑倩兮地说道:“那多杀风景,不如我坐你腿上好了。”她一屁股就挨著他的大腿坐下,双手勾上他的颈项。
“妖女。”茵茵冷哼一声,这些女人就会对舅舅投怀送抱,真是一点做女人的尊严都没有。
雨浓愕然地注视女子大胆的行径,而且她的衣服好暴露,都快露出整个胸脯了。
“你穿这样不冷吗?而且你为什么要坐在雷大哥腿上?哥哥说坐在男人腿上很不端庄。”她认真的询问。
所有人闷笑著,曹建辉和江新义立刻拿起啤酒遮住自己的脸,金发女子有些难堪。
“你还是坐到对面,这可不是在演酒家的戏。”雷澈没想到喝醉酒的雨浓和平时的羞怯模样迥然不同,她讲起话来百无禁忌,实在让人想笑。
金发女子只好扭著屁股坐到茵茵的身边,打开皮包抽出一根长烟。
“别在这儿抽烟,雨浓会咳嗽。”雷澈喝口啤酒。
金发女子冷哼一声。“怎么,她是大小姐,这么尊贵。”
“我不是大小姐。”雨浓打个酒嗝。“你可以抽烟,没关系,我不会再咳嗽了。”酒力开始让她觉得想睡了,她揉揉双眼。
“那我就不客气——”
“麻烦你到别的地方抽烟。”茵茵打断她的话。“不好意思,我讨厌别人在我旁边抽烟。”她讨厌这个风骚的女人。
金发女子哼的一声,愤而走开,茵茵在她背后扮鬼脸,一名棕发女子道:“你还真是不留情面。”
“我的个性就是这样。”茵茵耸眉,她才不管别人怎么想。
此时,雨浓的意识已经开始远离她,她偎在雷澈的身侧,双眼已然合上,她好想睡觉。
“雷大哥。”
他低头。“什么事?”
“等一下叫我……起来……听……歌……”雨浓话才说完,便已沉入梦乡。
“终于睡著了。”雷澈吁口气。
“怎么?想吃小女生豆腐。”王颖取笑。
“我先送雨浓回去,等会儿再过来。”雷澈抱起雨浓,她本能地偎向他,寻求暖意。
曹建辉开玩笑地说:“你这个大野狼可别把小红帽吃了。”
“少胡扯。”雷澈抱著她走出PUB。
“她到底是谁?”王颖问。
“我爸朋友的女儿。”茵茵回答。
“挺可爱的。”王颖抽口烟。“很纯真。”
“她笨笨呆呆的,什么事都拿她那些哥哥们的话做准则,有时真是令人想发火。”茵茵喝口酒。
“不会啊!我觉得她很可爱。”曹建辉回答。
“你干嘛!被爱神的箭射中了。”茵茵取笑他。“今天晚上老替她说话。”
“她和我们不一样。”江新义颇有深意的说。
“好了啦!干嘛老谈雨浓。”茵茵扯开话题,“最近有什么有趣的事?”
于是一群人开始闲话家常的东拉西扯,就和往常一样,笑声迅速淹没了他们。
第四章
窗外洒进的阳光轻泄在雨浓身上,渐渐唤醒了她,雨浓眨眨双眼,抬手揉揉眼睛,不经意地看了手表一眼,九点了。
她诧异地又看了一次,真的九点了,天啊!怎么这么晚了,她一向六点就会醒的,怎么今天……她立刻坐起来,惨叫声,“天啊!”
她咬牙,抓紧床单,她的头要爆炸了,怎么会这样?她不停地深呼吸,瞧见身上仍穿著连身裙,对了,她昨天晚上去PUB,然后喝了酒,难道这就是宿醉?可是她才喝两杯,怎么可能?不是都要喝好几瓶才会醉的吗?
雨浓像个老妪般,慢慢地下了床,走到浴室,她每走一步,就觉得好像有人拿铁槌敲她的头,她实在很想躺著不动,可是她十点有课要上,而且全组的作业在她这儿,她不能不去。
可怕的是,她身上还有烟味呢!连头发都有,她嫌恶地皱下眉头,好臭,她一定要洗个澡。她脱下身上的衣服,尽可能不要牵动到头的部分,但是洗头要如何不动到头呢?这根本不可能。
当她沐浴后,她觉得自己快死了,她拖著沉重的步伐走回房里,在床沿坐下,看了床头的闹钟一眼——九点五十分,怎么会?
她大惊失色,赶紧再看手表确定时间,果然是九点五十,完了,她要迟到了,她竟然花了五十分钟沐浴!不过依她刚才像死人一般慢条斯理的速度,会花去这么多时间,她不应该讶异的。
她立刻站起来准备上学,却呻吟出声,“我要死了。”她按住太阳穴,那里好像有人在打鼓。
这时她瞥见闹钟下压了一张纸,是雷澈写的,他说早上醒来若不舒服,可以打电话给他,雨浓只迟疑了三秒就拿起电话,虽然她不喜欢麻烦别人,但她现在实在无计可施,方才她去浴室时,瞧见茵茵的房间空无一人,所以她实在找不到其他人了。
“喂,雷大哥吗?”雨浓虚弱的说。“我快死了。”
雷澈笑出声。“我马上上去。”他也刚起床不久,正想打电话给她,没想到她就打来了。
“谢谢。”雨浓挂上电话,她走到书桌前,拿起要交的广播作业,她打算将录音带交给老师就回来休息,她今天这个样子实在没办法上课。
当她蹒跚地走出房间时,雷澈正好开门进来,手里还拿了一杯饮料和牛皮纸袋。
她的脸又青又白,头发湿湿地垂在肩后,仍穿著连身长裙,她看起好像刚从地狱走回来。
“把这个喝下去。”雷澈将杯子递到她面前。
“我喝不下去,我想吐。”她有气无力的说。
“这是解酒用的,等一会儿你就会舒服多了。”他把杯子移到她唇边。
雨浓尝试性喝了一口棕色饮料,差点没吐出来。“好难喝。”她整个脸揪在一起,那饮料喝起来好像泥水似的。
他捏住她的鼻子。“一口气喝下去,否则你会难过一整天。”他强迫地灌入她的嘴里。
雨浓停止呼吸,闭起双眼,一副要殉难的模样,但她只喝了三口就推开饮料。“我要吐了。”她开始干呕。
他叹口气,将剩余的一半放在桌上。“以后别再喝酒了,你根本没酒量。”
“为什么我会这么难受,不是要喝一打才会宿醉吗?”她按住太阳穴。“有人在我的脑袋里面钉东西。”
他轻声笑道:“是一个人敲还是一群人?”
“我想有两个。”她痛苦地呻吟。
“那还好,有一次我喝醉,差不多有一打人在那里盖房子,而且还是高楼大厦。”
雨浓笑出声,但随即闭上嘴巴,连笑都好难受。
“你还是回去躺著。”他预备扶她回房间。
“不行,我要先到学校交作业,这是我们这一组的。”她拿起手中的录音带。
“广播节目?”
“嗯,综艺节目,我们已经做好了,今天一定要交。”她还在揉著额头。
“我送你去学校。”他扶著她走出屋子。
“谢谢。”她拖著沉重的步伐跟著他。
当她终于坐上他的车后,她觉得自已面如死灰。“我再也不喝酒了。”她气若游丝地靠著椅背。
雷澈从车上拿出一条干净的毛巾递给她。“头发擦一擦。”她的发尾仍湿湿地渗出水珠。
“我不要,刚才洗头就好难受。”她闭上双眼。
“真是没办法。”他挑眉地看她一眼,只好自己动手。“你实在叫人担心。”他摊开毛巾缠住她的发尾,至少这样能吸干多余的水。
雨浓睁开眼。“谢谢。”
“不用谢我,好好照顾自己才是真的。”他发动车子,驶出停车场。“如果想让家人放心,就必须好好努力。”
“我知道,幸好昨晚爸爸没打电话来,如果他们晓得我喝醉了,一定会很生气。”
“我想他们有打来,昨晚我送你回来的时候,电话响个不停。”不过他并没有接电话,有了上一次的经验,他想陈家人不会乐于听到他的声音,更何况那时雨浓已醉得不省人事。
“完了,他们一定很担心。”雨浓坐直身子,她觉得头好像没有方才那么痛,一定是方才的“泥水”发生作用了。“我得打电话给他们。”
雷澈在红灯前停下。“你打算怎么说?”
“我不知道。”她蹙起眉头。“我应该说实话吗?”她问他。
他轻笑道:“我可不能教你说谎。”
“那我还是说实话好了,不过不说我喝醉了。”她觉得这样比较好一点。“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