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雍正王朝-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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ㄑ邸?墒撬囊煌D孕∮尚④踩驶屎蟾аサド矸菀丫笾刂良囊剿媸ゼ萸渍鸲ぃυ谏恚偌由纤囊媸袒噬仙肀卟蜗罢拢晌轿奈渌玿iu。最让皇上放心不下的,还有四爷和佟家的关系。不知四爷有没有想过,至多后年,皇上肯定会分封众皇子,若是此次四爷得了大功劳,皇上怎么安置您?”
胤禛苦笑道:“这话倒是奇了。我不过就是个贝子。值得费了这许多心思?再说,皇额娘早就有过嘱托,于爵位一事,我本就没放在心上。”
戴铎此时加重了语气,道:“四爷,皇上所思所想,与常人自然不同。皇上一向讲得是赏罚分明,必要让天下人心服口服。若只是因为孝懿仁皇后一句话,便对四爷有功不赏,皇上的威严何在?百官知道此事的也会私下议论纷纷。莫不如此时便将四爷调回,既全了皇上对皇后的承诺,又能让太子这边对四爷放心。如此岂不是一举两得?”
胤禛无奈地点了点头;道:“戴先生说得,胤禛明白。只是这最后一句,倒是有些思之不得。你说皇阿玛此为是让太子对我放心,而不是让皇阿玛自己放心?”
戴铎一笑,道:“方才四爷是关己则乱,现在倒是回过了神。正是这个话儿。戴铎方才用了四个字:护犊心切。这既是指皇上爱护太子,也是指皇上怜爱四爷啊。四爷和太子相处十数年,自然比戴铎了解太子多些。四爷以为,太子其人如何?”
虽然胤禛始终以戴铎为臂助,却从未于戴铎谈得那么深,那么透彻,这一次实在因为胸中怨气郁结,才一时抑制不住,眼下倒有些后悔,讪讪道:“怎么说我只是臣子,安守本分,一生再不济总能做个安乐公。”
戴铎又是一阵沉默,之后,什么话都不说,只是松开马辔,对胤禛深深一揖,转头便走。
胤禛有些急了,急追上去几步,伸手拦住戴铎,道:“先生何必如此?”
戴铎面沉似水,道:“四爷既然信不过戴铎,戴铎自然也不能腆着脸再跟着四爷,四爷又何必强留?”
胤禛知戴铎气自己,便陪了笑脸道:“戴先生多心了。胤禛不过只是发了两句牢骚。你也知道,虽然身为皇子,表面光鲜的紧,可这内里面,唉……。”脸上浮起一缕愁苦之色。
见胤禛如此,戴铎倒也不好就这么一走了之。半响,戴铎才道:“四爷,戴铎再劝四爷一句。四爷此次回京,还得打起精神,莫要让皇上知道四爷心中不忿。也许皇上就是想看看,到底四爷如此用心尽力,是出于公心,还是带着私意。”戴铎此言谏议味道甚浓,若不是表明一心辅佐胤禛,也断不会如此直白的说出来。
胤禛顿时心中一暖,道:“我明白先生的用心。方才是我的不是,这里给先生赔礼了。”言毕,便欲躬身一揖。慌得戴铎急忙扶住胤禛,道:“四爷使不得!”
胤禛挣了一下,却被戴铎使力拉住,此刻只好苦笑,道:“我拗不过先生,待回京再摆席与先生赔礼罢了。”戴铎这才松开了手。
此时,胤禛见戴铎神色已霁,便问道:“先生迎出这么远,除了为我释疑,像是还有别的要紧事?”
戴铎点了点头,语气有些沉重,道:“戴铎是想让四爷心中先有个底儿:太子留京主政期间,刚愎自用,大肆安插自己人,对于看不顺眼的臣子,动辄罚跪于毓庆宫外,连马齐大人也被太子当着众臣奚落了一番,惹得马齐告病不出已有十日了。”
“什么?”胤禛吃了一惊。眉头不由得皱紧。
“在被罚跪的人中,明珠的儿子揆叙最是倒霉。单单他一个,就被罚了三次之多。依戴铎看来,揆叙遭殃,只怕和大阿哥在前面出风头有些关系。若真如此,还好四爷您现在回京,否则,恐怕未必见容于太子。”戴铎面上带了些嘲讽的意味。
顿了一下,戴铎接着道:“这些事情,相信皇上必定也有耳闻。皇上让四爷回京参与政事,无非因为在众皇子间,太子与四爷还算亲近,四爷劝谏太子,太子可能还会听进去几分,同时皇上自然也有警示太子的意思。”
胤禛默然点了点头。见戴铎有些欲言又止,胤禛道:“先生有话,不妨直说。胤禛听着。今日之事,只在你我二人之间。”
戴铎展颜一笑,道:“戴铎在京,常和一些笔帖式喝酒。听他们说,太子沉溺于床第之间,多次招民间女子及少年入宫。此事在京也是传得沸沸扬扬。”
胤禛眉头皱得更紧,道:“太子居然如此不检点?”
戴铎道:“是,太子这些举动,断然瞒不过皇上。”言及此处,戴铎戛然而止。
胤禛明白,戴铎还是语带忌讳。康熙有许多亲近的臣子都有专折密报之责,这些事情,怕是康熙早已了然于胸。
“唉”胤禛又长长叹了一口气,他真的不知道,这次回京,他该怎么参习政事,又该如何“辅弼”这位太子爷。面对他的到底会是什么状况呢?
第一百五十二章 冷暖自知 (三)
远远望见璐河驿馆舍,戴铎便告辞了。胤禛知道,戴铎此举是为了避嫌。太子和留京几名阿哥极可能便在驿站迎候。若是撞见了,少不得落人一个口实。
大约是戴铎的宽慰起了效用,胤禛觉着心头郁气疏散了许多,连带着面色也稍稍转了晴。
宝柱与胤禛处得久了,知道他的脾性,原本宝柱看着胤禛一路之上沉得都快滴出水来的模样还一直担心,看到戴铎,便心下不免松了口气,知道戴铎必然能开解胤禛的心事。此刻见胤禛释然的模样,宝柱悄悄把年羹尧扯到一旁,道:“瞧见没?还是戴先生厉害。终于又见着四爷笑模样了不是?”年羹尧点点头,道:“四爷不易啊。旁的人不知道也便罢了,咱们俩却是门儿清。亏得有戴先生,否则,四爷一准儿得憋屈出病来。”宝柱瞧着年羹尧,道:“还有你!这么些天,你也和咱们爷一样,成天拉着个脸子。其实我明白,你心里也委屈得紧。此次你立得大功,我本想着皇上必定有恩赏,可咱们回京的时候,口谕之中竟是只字未提。”年羹尧苦笑道:“你可得慎言。别忘了四爷说过,雷霆雨露,莫非君恩。”宝柱却不在乎这许多,道:“说错句话,无非挨顿臭揍,以后断了升迁而已。我只是个二等虾,又不是家中的嫡子,袭爵也没有我的份儿,跟在四爷身边倒更随我的意。要照我的想头,反正你已经有了举人的功名,年中拔贡在即,大不了你就自己上场挣个前程,不是更光彩?”年羹尧失笑,道:“本以为你就是个武夫,不想竟也是个腹中锦绣的,道出这么一大通。其实,我早就放下了,只是瞧着四爷的模样,心里难受而已。”宝柱也是一笑。
这时,两人见胤禛停了马,便一齐赶了上去。此时,已经到了驿站门口,已有三人迎出,头前一个胤禛和宝柱都认识,是太子身边的哈哈柱子额楚。额楚是一等侍卫德润的儿子,而德润的夫人正是以前孝诚仁皇后身边的侍女墨菊。额楚跟了太子三年,是太子身边亲近之人,所以胤禛并不陌生。
额楚急步走到胤禛马前,利索地请下安去,道:“四爷吉祥。”
胤禛用手虚扶了一下,笑道:“免了。可是太子在内里?还有哪些弟弟来了?”
额楚顿时面上露出些尴尬,迟疑了一下,道:“回四爷的话,太子爷这两天政务繁忙,本来是想亲自来迎的,临出门又有几位大人候见,这才打发了奴才来。太子还吩咐,四爷不必急着进宫,先回府上好生歇息两日。”
“知道了,”胤禛点了点头,道:“便有劳你代我谢过太子。我回京之后,自当即刻去毓庆宫请安。”额楚连忙道:“四爷莫急,只怕四爷听了稍后的消息,就会明白太子爷的意思了。”
看着胤禛探究的目光,额楚也不忙于解释。手一挥,额楚身边的两人也走了上来,一个看着服色是驿站的驿丞,另一个胤禛却是不熟。此人越过驿丞凑了上来,凑着马头便拜倒在地。胤禛不知此人的来历,皱着眉头,道:“这位是?”
此人抬起头,一脸的媚笑,道:“爷,奴才是高保。今年爷出征以后,太子爷见四爷府上伺候的人太单薄,放心不下,这才吩咐奴才到四爷府上伺候,所以爷不识得奴才。”
胤禛淡淡一笑,道:“既如此,便委屈你了。”随即又转向额楚,道:“太子厚意,胤禛生受了。”
高保一脸的得色,道:“主子,还有一桩大喜事。府上人手都走不开,这才遣了奴才飞马过来报信。”
看着胤禛略有些不悦,高保不敢再卖关子,道:“今日早上,主子添了个格格!”
“甚么?”胤禛倒是真的吃了一惊,虽说他离开之时李氏已经有了身孕,可算算日子,还有一个月才是生产之时。孩子早产,自然不由得胤禛不忧心。
高保像是极善于察言观色的,看到胤禛神色有异,便献宝似的道:“主子宽心。小格格和庶福晋都安好着呢。多亏了福晋,特意请了太医来,还找了好几个京里有名的接生稳婆,昨晚在庶福晋门外还整整候了一个晚上,等到小格格诞下才歇息。”
胤禛此刻完全被欣喜包围着,虽说这是他的第二个孩子,却还是让他兴奋不已。因为头生的女儿早夭,胤禛便更是珍惜上天恩赐自己的血脉。此刻也顾不上再和驿丞答话,将马头一带,冲着马屁股上就是一鞭。马儿吃疼,疾驰而出,就听得胤禛的声音远远传来:“我有女儿了!”宝柱和年羹尧相视一笑,冲着额楚一抱拳,便紧紧追着胤禛而去。
不过两个时辰,胤禛便来到自己的府门口,府中早就出来了数名家人,胤禛一跃下马,马缰绳一丢,便就这么直冲了进去。闯入内院,便见福晋乌拉纳喇氏盈盈地望着自己,愣了愣神,步子才放缓了下来。面前的佳人乌黑的长发斜盘着,身着一件绛红色月白滚边绣金旗装,看着比半年多前清减了些,面上却是清纯依然,眼中带着笑意,瞬也不瞬地看着胤禛,过了一发,才缓步走到胤禛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