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神枪-第5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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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龙六女全都是被金玄白所擒,对于整个情况都不了解,双脚落地之后,全都聚合一起,配合着蓝衣女子,摆出刀阵的基本形态。
此刻,只要李楚楚一走进阵中,立刻便可开始运转,可是她却痴痴的望着金玄白,颤声道:“宗主大人,你神功盖世,无人能敌,就算是百年之前的圣教教主复生,恐怕也不会有你这种功力,请问宗主大人,你刚才所施的隔空解穴手法,可是本教创教祖师所传的飞花摘星手?”
金玄白哪里知道昔年明教有这种飞花摘星手?他微微一愣之际,便听到那个叫云云的女子尖声道:“楚楚,祢疯了啊?这人哪是什么宗主大人,他是大神魔……”
李楚楚大惊失色,叱道:“云云,祢们还不快跪下来,向宗主大人叩首,请大人饶恕祢们不敬。”
苍龙六女全都一呆,回眸四望,只见坐在椅中的那些月宗女子,全都凝肃地望着金玄白,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一片崇拜敬仰之色。
她们没见到金玄白施出隔空解穴的手法,也没看过那块日宗宗主的令牌,只记得金玄白是朝廷的官员,带人过来,是要擒捉她们。
是以眼看这种诡异的情况,每一个人都有些手足无措起来,根本无法接受李楚楚的说辞。
金玄白打开手掌,微笑之间,那块宗主令牌霍然跳起,缓缓的往云云身前飞了过去,就像有一只无形的手托住一样。
他露的这一手精湛气功,比起刚才的隔空解穴手法,要简单多了,可是所带来的震撼,远远超过前者。
在场所有的魔门弟子,全都发出一声惊叹,尤其是云云等苍龙六女,更是看得目瞪口呆。
眼看那块令牌缓缓来到身前,云云一脸惊骇,竟然不知如何是好,呆呆望着那块虚浮在空中的令牌,像是失了魂似的。
金玄白道:“祢们为什么不把令牌接下来看一看?虽说明教崩裂已达百年之久,可是一脉相承的宗主金令,并没有改变吧?”
云云看了李楚楚一眼,伸手从空际接过那块令牌,仔细地看了下,然后递给其他五名女子。
大街之上,一片静寂,此时,那些行走在大棚之中的魔门徒众,全都走得一干二净。
而李强堂口里的弟兄们,也都全部回到屋里,没人敢站在门口观看。
十多丈外,由徐行领队的锦衣卫校尉们,仍然挺直了腰杆,精神抖擞的站立着。
虽然此刻他们只剩下了十三个人,依旧毫无懈怠的坚守着金玄白的命令。
因为他们知道,出这趟任务,每人可以得到二十两银子的犒赏,而这都是拜金侯爷之赐。
徐行远远望着那数十名女子,或坐或站的在大街上,虽是看不清她们的容貌,可是一想起身手矫捷的苍龙七女,仍然觉得回味无穷。
他摸了摸怀中揣着的那张银票,脑袋里想的却是明天兑换了这张银票之后,自己揣了五十两银子,该要如何去花用。
第六章第二五一章荒谬之意
一阵夜风吹来,挂在树边、棚侧、绳上的数十盏灯笼,随风摇曳,晃动不已。
街上的纸灰飞散弥漫,逐渐被吹向街尾。
巫门三女的法阵仪式已全部停了下来,夜风拂动时,只听到高挂在长长竹枝上的纸幡,发出唰唰的声响。
云云等星宗女子,把令牌传阅过一遍之后,突然六人一齐跪了下来,云云双手高捧令牌,低吟道:“漫漫长夜,久陷黑暗。苍天重怜,天降明王。赐我光明,普照人间。”
她每吟一句,其他五名女子又复诵一句,声音高低扬抑,就像巫门三女在诵经一样。
金玄白微微一怔,忖道:“怎么又来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随她们吟诵这六句似诗非诗、似偈非偈的“真言”,见到其他月宗女子并没有吟诵,也只好闭着嘴巴,默然的望着她们。
云云念完了六句真言之后,双手捧着令牌,肃然道:“圣门弟子,星宗宗主属下,婢女云云拜见日宗宗主大人,祝大人福寿无疆。”
她领着其他五人,磕了个头,这才将令牌交给站在一旁的李楚楚。
金玄白道:“现在祢们都不会怀疑我了吧?”
云云恭声道:“婢女出言无状,冒犯了宗主大人,请大人恕罪。”
金玄白道:“祢们都起来吧!自己找张椅子坐下。”
李楚楚把令牌交给金玄白,然后领着那六名女子,各自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
金玄白望了望站在身后的邵元节,道:“邵道长,请你说几句话吧!”
邵元节看到金玄白径自坐下,笑了笑,道:“贫道邵元节,出身龙虎山天师教,是金侯爷的好友之一。”
他环顾面前那四十多名的魔门女弟子,继续道:“金侯爷是朝廷所封的侯爷,并不是明教的日宗宗主,希望各位姑娘能谨记此事……”
他说到这里,那些魔门女子全都发出一阵轻呼,不断有人在窃窃私语。
金玄白一阵错愕,不知邵元节为何会说出这种话来,因为他刚才让李楚楚持着日宗宗主令牌,去地下秘窟把藏匿其中的月宗弟子找来时,已和邵元节商量过,该要如何处理这些魔门弟子的事。
本来,依照邵元节的原意,是把在场的所有人,包括那些被巫门三女用术法摄去一魂的魔门徒众,全部擒下,押进大牢里,慢慢的审问。
不过当金玄白提起星宗宗主谢凯,带着麾下白虎、朱雀、玄武三组人马,赶往徐州,会晤从北京来的魔门弟子之后,便将太监张忠和张雄透露出来的,联想在一起。
依邵元节的判断,魔门徒众虽然在蓬莱和方丈二岛上,受到以岩里龟次郎为首的青党人士之压迫,而失去了主控全岛的大统领之位。
可是那些返回大明帝国的魔门徒众,却似乎另有所图,并且所勾结的还是宫廷中的太监。
虽说那藏身幕后的太监到底是谁,尚不得而知,可是据邵元节的推测,很可能便是司礼太监刘瑾。
刘瑾的势力如今既已遍布朝廷,为何又要和魔教勾结一起?到底他的企图是什么?都无法知晓。
所以邵元节和金玄白商量之后,决定按照金玄白原先的构想,带着苍龙七女过江,赶往徐州去和谢凯会合。
他相信金玄白凭着那块日宗宗主的金令,便可取信谢凯,而探查出他们会晤之人是谁。
到时候,很可能凭此查出整件事的真相,甚至还可以将那些人一网打尽。
他们两人再三商量之后,便决定改变原先的主意,把那些地位低微的魔门徒众放了,只不过在释放之前,让巫门三女施出迷魂之术,禁锢这些人的神智,务必使得他们心神迷惑,整日行事颠倒,无法思考自主。
至于苍龙七女和月宗弟子则可交由金玄白带去怡园或新月园安顿,然后翌日下午便动身赶往徐州。
金玄白就是觉得此计可用,才准备照计而行,但他怎么样都没想到邵元节会突然说出这番话来,让他在错愕之下,不知该怎样解释,才能免除那些女子的疑虑。
邵元节望了金玄白一眼,微笑道:“当然,各位从现在起,也不是明教的弟子,百年以来,明教被视同魔教,无论是东、西二厂,各地衙门,遇到魔教弟子,都要将之拘提入狱。”
他稍稍一顿,道:“除此之外,武林各大门派亦将魔教视同仇寇,遇到魔教弟子,都务必斩草除根……”
那四十多位魔门弟子听到这里,全都闭上了嘴,默然望着邵元节,等候他继续说下去。
邵元节轻咳一声,指着远处的徐行等人,道:“那些人都是锦衣卫的校尉,而在这附近,尚有二百多名衙门差人,他们全都是被金侯爷带来抓魔教的弟子……”
他四下顾盼了一下,道:“如果各位是魔教弟子,那么金侯爷逼于本身的职责,必须把各位抓进大牢里去,所以从现在开始,各位都不是明教的弟子,对不对?”
那些魔门女子听到这里,才弄清楚邵元节的意思,纷纷道:“道长说得对,我们都不是明教的弟子。”
邵元节满意地点头道:“既然大家都不是魔教或魔门的弟子,那么金侯爷就弄错了,找错了对象,所以也不需要把祢们全都抓起来。”
他笑了笑,道:“这是贫道要说的第一点。”
略一沉吟,他又继续道:“至于第二点,则是要请各位姑娘谨记,既然没有日宗宗主,当然也没有什么魔门和魔教弟子,各位都是金侯爷的婢女,祢们受到侯爷的保护,无论是东、西二厂或各级衙门,都不能任意逮捕祢们,明白吗?”
那些魔门弟子全都应声道:“明白!”
邵元节点头道:“好!既然大家都明白了,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他打了个稽首,道:“无量寿佛,金侯爷,贫道已说完了,还请你和这些婢女们说几句话。”
金玄白想不到邵元节弄出这么个玄虚,说出这番似是而非的话来,瞪了他一眼,无可奈何的站了起来,道:“现在夜已深了,各位也担惊受怕的折腾了一夜,我也不说什么废话,祢们要想留在原先住处,尽可留下,不愿留下的,可以随我回到新月园去。”
他顿了下,继续道:“新月园就在天香楼的隔壁,如果住不下,还有怡园可住,那边环境比较好,住起来也舒服得多,总比祢们窝在这里要好。”
李楚楚道:“宗……大人,婢女们愿随大人前往怡园。”
金玄白道:“李姑娘刚才说过,祢们有些人是住在花满楼,如果那里还有人,希望祢们明天也把她们找来怡园,否则我明天下午动身往徐州去,万一衙门差人查到了花满楼,出了什么事,我就无法照顾了。”
这时,一个黄衫女子开口道:“禀告大人,花满楼里,还有我们的姐妹二十五人,她们都入籍在楼里,若要离开,必须除籍。”
金玄白道:“这种小事,我会交待衙门的捕快,明天陪祢们去办理,各位不需担心。
”
他说到这里,突然记起那黄衫女子便是在易牙居逃走的五名女子之一,本想再度提起易牙居之事,却鉴于邵元节之言,只得作罢。
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搜索了一遍,终于把那五名女子找齐,心里却觉得极为荒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