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泪书-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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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惊动了其他的人,他们全都赶出来看热闹。
六国论在房中慢慢地走出来,哀怨的眼神盯着罗衣,手指熟娴地组合成不同的形状,接着他的身周的空气凝结了数不尽的剑,盘旋在身边,他冷声地说道:“死亡的地狱之门将会为你而打开。”说着,他的手指轻轻一指,那些剑如同听了命令,直刺飞向罗衣。
罗衣迅速地击掌念动解剑咒语,把所有的剑融化掉了,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只有你的死,才能够补缺到我内心的空虚和痛苦。你是不会明白失去至亲的人时的那种心情有多么地难过。”
“我明白!”罗衣失声地说,“我以前的你一样,失去过至亲的人,所以,我明白你的心情有多么地难过。”
“可惜,可惜,你对我说的这些话不会起任何作用,过秦论是我在世上惟一的亲人,没有了他,我的生存已不有意义的了。”六国论哭笑着说。他脸上的笑容诡异而又桀骜,他的身子一瞬间移动到罗衣的旁边,说:“我会不惜一切找你复仇的。”
很快又过了几日,时间如流水般地消逝,看不见痕迹。可是,在天空岛的西面厢房发生了一件离弃的血案,来自雅榻族的墨梅一夜之间惨死在自己的房间,他死后的脸色是那么地狰狞可怕,由此而知,他在死前是见到一些惊恐的东西。
海龙神验完了尸体后,怀疑的目光看着围观的人,说:“是血溅学术,他是死于血溅学术,无形无色的暗杀。”
罗衣问:“神,有凶手的痕迹发现吗?”
“没有,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血溅学术,这是第一次。”海龙神摇着头说。
突然人群中走出一个人,他是霜枥,里尔族人。他指着六国论,说:“是他,一定是他,这里除了他之外,每个人都是温情纯良的,我想当日他的暴躁未消,就发泄在其他人的身上,你好狠毒。”
六国论吓了一跳,怒声说:“你有什么证据?不要信口开河就诬蔑我,不查清楚就说是我做的,小心你会有报应。”
海龙神问他,说:“六国论,究竟你是否有做过?”
六国论说:“不是吧,神你也这样怀疑我?既然你们这么喜欢怀疑,也就让你们怀疑够了吧。我不管了。”
罗衣说:“我相信不是六国论做的。”
霜枥自言自语:“那么,又会是谁?”
六国论在临走的时候,瞪了霜枥一眼,使得霜枥感到浑身不自在的,似乎又有一种不好的预兆。
63
皇甫羡、易观猎和韩原道三人来到罗衣的房间来找他说话,顺便也是聚旧聚旧的。他们自从那一别之后,就没有再见过面了,直至在天空岛这里,才有机会相见。虽然是这样,但是他们现在才真真正正聚在一起。
观猎倚靠在窗户边上,向外望着风景,说:“罗衣,你的房间不错啊,有美丽的景色欣赏,还吹进来阵阵花香。”
“你想住这里,我可以让给你的。”罗衣说。
“不必啦,我说说笑而已。”易观猎摇手说。
皇甫羡问罗衣说:“我们那一次分开后,你和悯农去了什么地方?那天我听你说是为了父母才来参加神的选举的,为什么这样说?”
易观猎和韩原道也很想知道为什么。
于是罗衣对他们说:“本来我和悯农是打算去无限海的尽头找寻我父母的下落的,谁知在途中遇上了一个叫垢溪的半人半兽的人,也遇上了海龙神,接下来我封印了垢溪后,在海龙神的皇宫里住了一段时间,神他对我说,我的父母不在无限海的尽头,而且世界上根本不存在无限海的尽头。他还告诉我关于我的父母的下落,他们现在就在天空岛。不过,我不能够见他们,因为他们有要事在身,无法分身来见我。神还告诉我,要见到他们,就要成为神,否则我会永远见不到他们。因此,我能否成为真正的神,关系到我的父母的安危。我别无选择的余地,就跟神来到天空岛了。你们呢?”
皇甫羡说:“我也发生了很多事。当日我和昙雪离开了黑森林之后,沿途听见其他族人说有什么黑熊出没,就改变方向走远一些路程回去司洛伐族。谁知仍然遇上其他族人所说的黑熊,它的身形比我们要大好几倍,肩膀上还坐着两个小孩子。你们猜猜他们是什么样子?那时我和昙雪细心看清楚,才见到两个小孩的容貌,他们是一男一女的,样子长得和涉江促织一模一样,他们见到我们不向前走,反而叫黑熊掉头走。于是我和昙雪追上去问他们,你们为什么要走?男孩子的说,我们的朋友会吓坏你们的。但是我和昙雪丝毫不感到害怕,走近黑熊的身边问他们,你们叫什么名字?男孩子的回答说,我叫桑苔,她叫绿窗纱,我们只是想找朋友玩,但是每个人都怕了我们的黑熊朋友,不和我们玩。就是这样,我和昙雪决定带他们回去司洛伐城,照顾他们。”
韩原道说:“至于我呢,我本来想帮父皇打理政事,怎料父皇交给我的工作是到御医房去。不过我在那里学到了很多知识,原来草药是有很多种的,一些小动物也可以用作药材。有一次,我一个人在御医房里整理药材,突然走来一位大臣,他要我为他抓药看病。那个时候的我仍然在初学的阶段,对医学上的一切一窍不通,但又没有其他的御医在场,那位大臣无论如何都要我为他看病。最后没有办法,只好试一试啊。你们知道他有什么病吗?你们很难猜测得到的,我开门见山吧。他染上了皮肤奇痒猪弊症,医治了很久也不见有好转。他的样貌还挺好笑的,真的好像病症的名称一样,红卜卜的像个猪头。那时我看见他就忍不住要笑,但还是往心里头忍了下去,毕竟取笑别人是没有礼貌的一件事。于是我装作是御医一样为他把把脉,之后就说,你的病很难医治,我看你还是另请高明吧。他听了我这话后,脸色苦苦难堪,跪在地上苦苦的哀求我,而我又不人心看见他辛苦得要命的样子,于是三思而后行,决定为他抓药了,自己似懂非懂的这里抓一些那里抓一些,将乱七八糟的药给了他,叫他早午晚服用。你们知道我抓了些什么药吗?御医们曾经对我说,萤火虫加上蜈蚣是解百毒的;茺蔚草和柽柳叶是八珍药材之用;花茉莉用作化妆;十三太保是生孩子的女人用的;还有麦尖草,蛤蟆,四脚蛇,泻草,眼泪水。你们也是知道的,泻草的功效有多么可怕,足可让人泻足一日一夜,到时全身都会好像散了似的,连走路的力气也没有。我一想到这样就会大笑起来。过了几日,那位大臣又来找我,害得我以为是什么事,慌忙的找个地方躲藏起来。然而他却笑迎满面地对我说,你是我的再世恩人,我泻足了一日一夜后,休息几日就没有了全身的痛痒。原来泻草是把他体内的毒气排泄到体外,这样也可以医治百病,却给我误打误撞医好了他,不知道是奇迹还是我的天赋呢?”
三人听了韩原道的话后,情不自禁地抱腹大笑起来。
然而皇甫羡很快停止了笑声,他神色沉重地说:“罗衣,你也听到海龙神今日说了什么吧。在我们这些人之中居然有人懂得使用血溅学术,他的力量肯定不在于你我之下。”
整个房间突然安静了下来。
罗衣点头说:“我相信不是六国论做的,一定是另有其人。那日他对我施展的魔法术,我的直觉告诉我,他不会血溅学术。”
只听观猎低声说:“接下来不知道又会是轮到谁呢?”
“没错,杀得了第一个,自然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他在暗,我们在明,根本摸不清楚他的底细,有什么办法对付得了他呢?他的下一个目标又会是谁呢?”原道也说。
“血溅学术,是术界中一门最邪恶的魔法术,它通常都是杀手才会学的,但是,假若真的是有杀手在我们这些被选中的人里面,他应该很快就会进行第二轮暗杀行动。”皇甫羡说。
“道理是这样说,可是身为一名杀手,始终是有一定的本领,我们根本摸不清楚他的底细啊。”
“没错,必须要先弄个明白才行。”韩原道同意观猎的说话。
皇甫羡又说:“究竟血溅学术有多少阴毒的招数呢?这个问题的答案甚少人知道。要不是,绝对可以查出凶手用的是血溅学术的哪一招。”
“你们说,它向来都是用作杀人的,这不是独一无二吗?”易观猎心直口快地说出来。
“我的意思不是这样,我的意思是,血溅学术有没有一些区别于其他魔法术的特征,可以间接看出来或者直接看出来是否借用了血溅学术。”韩原道说。
“有道理。”皇甫羡被他一言惊醒。
易观猎走出去拍了一拍罗衣的肩膀,说:“罗衣,你在想什么想得入了神啊?不妨说出来听听。”
罗衣说道:“从我来到天空岛的那一刻,我就觉得有一个很可疑的人物。在广场时,他总是没有移开我的视线范围,盯得我紧紧的,但我又见不到是谁。”
“真的有这样的人吗?”皇甫羡问他。
“是,有的,我肯定。”罗衣点头说。
韩原道问:“是男的?还是女的?”
“不知道,我见不到那人的样貌。”罗衣沉思了一会儿才说。
“你又知不知道那人为什么要盯着你呢?”皇甫羡又问。
罗衣摇头说:“不知道。”
“先不要说这些了,你们想到有什么特征吗?”韩原道问他们。
罗衣完全不解韩原道的话,便问道:“你们在说什么特征啊?我不明白你们在说什么,可否告诉我?”
“难怪的,你刚才想事情想到入了神,是不知道我们在说什么的了。我们在说,当使用其它魔法术的时候,有什么特征可以间接或者直接看得出来是否借用了血溅学术的力量。”皇甫羡说。
“借用力量?这真是高明的招数,为什么我想不到?”罗衣自语说道。
“如果可以随随便便让人想得到的,那么就不叫做血溅学术了。”皇甫羡说。
罗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