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梦断魂(清穿)-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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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轰轰直响,心里压着的石头愈发显得沉重。
我好像是在说宝儿,又好像不是。
也许,这些话是要说给自己听的。
我望着宝儿微微耸动的肩膀,只怕自己一时气急,语气重了些,唤来那两个宫女,好好守着她,便出了玉沁阁。一出门就看见侍卫们跪了一地,胤禛负手立在门前,怔怔的望着我,眼神犹如一汪清泉,透着丝丝入骨的凉意。
我走上前去,不管不顾一地的侍卫,伸手蒙住他的眼帘,道:“不许这么看着我!”
他想要挡开,我仍是坚持,整个人伏在他的怀里,哭得喘不过气来。
好累,真的好累。
我们都没有多少时间了,为什么依旧不懂得珍惜?
非要等到失去后再追悔莫及,妄想再要个一万年吗?
一阵窸窣声,侍卫们尽数散去,空空的长道内只余下我们两个。
我伏在他胸前,真切的感受到这个男人给予的温暖,聆听着他的心脉跳动。松开手,发狠的抱着他,一口咬在他的肩膀处。他疼得吸气,却没有推开我,只是低声的说:“到底谁是属狗的?” 。 。 。 。
。
第九十二回
。 第九十二回。 不知道被抱进哪一处的偏殿中,只记得他的吻落下时,面前的是一张熟悉得让人想要流泪的脸庞。消瘦的脸颊,清澈的眼睛,挺拔的鼻梁,还有温暖的双唇……
我拉下他的头,惩罚似的咬噬着他的双唇,好像这样心里的悲愤才能稍稍消减一些。
眼泪顺着脸颊滑落,翻身将他推到,欺身压住他,听到他倒抽一口气,愈发无所顾忌,情难自控,像是受了世间极为强大的蛊惑,再一次吻住他的双唇,他张开唇舌,应允我的滑入,我却霸道的想要更多,只想着攻城掠地,留下只属于我的痕迹。
脸颊越来越烫,像是被熊熊大火燎过似的,却仍旧不想停止。
伸手想要扯开他的衣襟,却死活也接不开那一两个活扣,懊恼不已,又狠狠的咬在他唇上,满意的听见他的闷哼声。
突然又想起,他身上还穿着龙袍,连忙坐起一点,却被他一个挺身,双手锁在怀里。
头顶传来他的轻笑声,他吻着我的发际,我的眼睛,亲吻去我的眼泪,一路直下,落在我的唇间,我还惦记着他的衣服,松口道:“你的龙袍——”
话未说完,双唇再次被攫住,鼻翼传来只属于他的气息。
“嗯,嗯,嗯——”
这个吻似乎是要永无止尽,不肯间断的吻下去。唇舌之间的缠绵,灵魂深处的悸动。
原来,我曾如此的渴望他,渴望他的双手,他的指尖点燃的簇簇火苗,渴望他的双唇,温暖而湿润的亲吻着我。
还有他的怀抱,我一直知道自己拥有的,却不曾如此真实过。
衣衫尽褪,身体与灵魂共舞,仿佛是初次般的疼痛和无法融入。他心疼的亲吻我的耳际,低声呢喃着我的名字,我却只想完完全全的拥有他,拥有他的全部。
至少这一刻,他是完全属于我的。
他时而疯狂如野兽,时而温柔如春风。身体慢慢的飘起,飘至云间,眼前全是耀眼的光芒,又忽而坠入深谷,耳边传来他的喘息,只怕是地狱,我也欣然前往……
我抬头吻住他,不再是疯狂的啃噬,而是一个信号,我可以拥有更多,可以包容更多……
哪怕是死在他的身下……
他反转我的身子,从背后猛然进入,身子仿佛坠入滚烫的沸水之中,不,我早已经化作了水,将他紧紧缠绕住……
双手嵌进身下的薄被,低声的轻吟着,给他肯定的答复!
只觉得自己越来越贪心,弓身回应他,口中呢喃他的名字——
四爷,他是我的四爷,永远只是我的四爷——
意乱情迷中,身躯瘫软,由着他的索取,由着他的掠夺!
眼前是不曾到过的极乐世界,这里只有我们彼此。没有皇帝,没有妃嫔。有的只是我和我的四爷——
我想要把他藏起来,藏到一个只有我知道的地方,这样他便只属于我。
仿佛过去了三百年。
他低吼着在我身体里释放。酥软的接纳着他的全部,却仍是不肯让他离开。
我窝在他怀里,听着他的心跳,突然闷笑出声。他吻着汗湿的发髻,放松的浅笑道:“小疯子,又是哭又是笑的。”
我轻咬他的下巴。不知从哪里听说过的话,男人的下巴是最性感的。他一低头吻住我,细水长流似的亲吻。好不容易勉强拉开一点距离,双手撑在他胸前,笑说:“我们像不像一对偷情的奸夫淫妇?”
“胡闹。”他挡开我的手,搂进怀中,却传来他的低笑声。
“像不像嘛?”我不依不挠的追问。
“嗯。”他低应了一声,身子翻动道:“那可得抓紧时间。一刻值千金啊。”
……
等我们收拾好回养心殿,外面已经一片漆黑。夜幕的遮挡下,刚好遮挡住双颊的绯红。
我真是够饥渴的,居然随便找了个地方引诱了他。
刚进养心殿,就看见里面一片灯火通明。心想不好,我这么把皇上拐带了,让他们急坏了。
正寻思着怎么溜掉,他却抓着我的手,往里面走去。眼见着高无庸提着灯笼过来,弘历急匆匆从养心殿跑出,险些撞到了我们。
弘历一愣,很快反应过来,跪地行礼。
高无庸见我们回来,便一阵低呼道:“皇上,您总算是平安回来了。奴才们正打算去找您呢。”高无庸说着,一举灯笼,我忙朝胤禛身后躲去。
那处偏宅,虽然床褥倒是齐整,可惜没有热水,浑身湿答答的,难受得要死。再说,我现在是散着头发,任谁都能猜得出方才发生的事。
胤禛闷笑两声,挥下灯笼,佯怒道:“朕不过是出去走走,忘了时间。都散了吧。”
他这是什么解释,解释等于没解释。走走,走到天黑都看不见。
我下黑手在他腰间一拧,他抽了口气,原本准备走开的高无庸又回头道:“皇上,你是哪不舒服,要不要传太医瞧瞧。”说着灯笼又高举起来,才瞧见我衣衫不整,发钗凌乱,面色一愣,很快移开灯笼,被胤禛踹了一脚,跐溜一下跑没影了。
弘历从地上起来,没多说什么,慢慢的后退至养心门,径直走了。
我望着弘历的背影,心里也有几分不忍。他对宝儿,到底用情到几分呢。
也许,情到深处转而淡,才是最适合他们的。
见四周没人,从他掌心抽手,道:“我回去了。”
他脸上全是笑意,扬扬头,“嗯”了一声。我只怕双颊早已经滚烫,不敢多看一眼,飞快的跑开。
进了西暖阁,见喜环已经在准备浴汤,脸上就更烫,不看她们的笑颜,将一众人打发了出去。
又想,我孩子都那么大了,还害什么羞,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脱了外套,里面的中衣只是勉强穿在身上,前襟被他扯开,两边的袖子也是破破烂烂,只怕是穿不得了。当我还在哀悼衣服时,门咯吱一声,被人推开。
“谁啊!”我大呼一声,连忙躲进屏风后。
转念忆起,喜环她们知道我的习惯,洗澡时不会过来的,敢这么肆无忌惮进来的,还能有谁?
也顾不得那么多,跳进浴桶,露出颗脑袋。果然见他进来,一边走一边脱衣服。屋内灯火尽燃,亮如白昼。我忙捂住眼睛,道:“喂!你作什么!真是越来越不知——”
羞耻二字未说完,木桶内的水溢出了一半,一回头便瞧见他已经坐在桶内。
结果,一个澡理所当然的洗了半个时辰,如若不是后来水实在太凉了,只怕还有得洗。
我向他抱怨,为什么杨贵妃有华清池,还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我们却只能挤在木桶里,还冷得要死。
他伸手敲了敲我额头,说:“你别想做杨贵妃,朕也不是唐玄宗!”
是哦,杨玉环本来是人家的儿媳妇呢。真是罪过,罪过!
没过几日,宝儿差人送来封信。只是一张白纸,沾满泪痕的纸张之上,欲语泪先流。我捏着那张纸,慢慢平复心底的阵痛。割舍总是很难的。尽管知道,往后或许真的会有海阔天空,但是当下,当刀子寸寸剜在心伤,也只有自己,最清楚,那滋味有多么的生不如死。
果然,胤禛那边很快传来消息,说宝儿终于点头,请了圣旨,说要出宫照顾怡亲王。
一直纠结眉心的抑郁,终于有了一抹散开的征兆。但他还是犹豫,于是,驳回了宝儿,只说,有这份心,十三爷知道已经十分欣慰。
婚期已定,剩下不过只是等待,静谧而忧伤的等待。
只怕,十三看不到了。
江南水患,胤禛忙得焦头烂额,朝堂之上少了十三爷,他愈发雷厉风行,先后下了数道圣旨,抄了数家,斩杀了不少贪官污吏,一旦查获贪赃赈灾款项的,一概追查到底,绝不手软。
这些都是高无庸偷偷说的,他只是有些担心。
胤禛刚登基时,对待贪赃枉法者的确下手狠毒,这些年,朝中也算是清廉。只是十三数日未上朝,有些人便动了心思,以为天高皇帝远,私下里也没少动手脚。
他本就嫉恨这些蛀虫,如今道道圣旨初下,虽不至血流成河,但多少触动了些根深蒂固者的利益。
我听着,也不敢多说,只是吩咐伺候的人,多加留意,处处小心。若他出宫去十三爷处,侍卫须要精挑细选。
这天,他从怡亲王府回来,便怒气冲冲,连着摔了两个杯子,仍是压不住火气。我瞄了眼高无庸,不知所谓何事。高无庸不敢答话,弓身退出了东暖阁。
“啪!”胤禛一掌拍在楠木桌上,震得轰轰响。
我取了个空盏交代他手上,道:“有火别窝在心里,身体要紧。”
他没抬头,挥挥手。我以为他是要独处,便要退下,却听见他在身后道:“朕不惩治他们,不常常敲山震谷,他们当真就以为朕不知道了。这些人,朕杀他百次都不解恨!”
早前,或许十三爷还能从中周旋一下,如今少了这道屏障,只怕有些人是沉不住气了。
“徐志平这个蠢物!十三弟如此病着,他一次次上门哭诉,今日若不是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