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猎人-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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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当然不肯。”符可为怪笑:
“我对损害符某权益的事十分重视,为争一文钱也会不惜打破头争回公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今天我如认栽被抢走一文钱而不计较,下次必定连行囊也会被人抢光。姓萧的,你要向我的权益挑战吗?”
“我目下北行事忙,无暇与阁下计较。”太平箫神色百变,最后口气一软:“不久之后,咱们江湖上见。”
“很好,我相信不会让你等得太久。”
“是的,我一定会找到你的。”太平箫咬牙切齿地说,与玉树秀士去扳马鞍上马。
凌云燕三女也准备上马登程,玉树秀士两人已先向北匆匆就道。
在站房借宿的八骑士,动身时只有六个人。
凌云燕等玉树秀士和太平箫去远,终于忍不住向符可为走去。
她的两位忠心耿耿侍女,两面一分跃然欲动。
“我们的账以后再算。”凌云燕脸上并无明显的怒意,却有不怀好意的笑容:“你说,你到底是符玄还是符九?”
“我这种小人物,经常要逃灾避祸,易名是江湖朋友的惯技,有十几个假名的英雄好汉多得很呢!你又何必计较符玄或符九?”符可为面对艳如桃李风韵十足的女人,谈笑自若神态轻松。
一个对人或事物无所求的人,谈笑自若是十分正常的,你不奉承别人,怎能奢望获得别人的好处?
“那……那我日后怎么找得到你呢?”
“那是你的难题,不关我的事。柳大小姐,你最好先搞清楚到底是谁欠谁的债,再找到还不算迟,仅单方面宣称是债主,纵使找到我,你也只是空欢喜一场而已。”
“反正你赖不掉债的,你比玉树秀士高明,连太平箫也再三克制自己的冲动,不愿冒险与你交手,举目江湖,有你这种成就的人并不多。”
“夸奖夸奖,我感到受宠若惊。”
“不要嬉皮笑脸。”凌云燕受不了他轻松玩世的态度,要冒火了:“怪的是你居然没有混出众所皆知的名号,你到底在江湖鬼混,目的是什么?难道是仅要利不求名?或是有其他不为人知的企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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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柳大小姐,我明白你问东问西的意思了。我如有了众所皆知的名号,你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找到我,你那些追逐在你裙下的护花使者就会像猎犬一般的……”
“你该死!”
凌云燕又被撩拨得受不了啦!娇叱声中,愤怒地突然左手一抬。
一道淡淡的光弧破空射到,像电光般快速。
符可为一抬手,马鞭轻轻一拨。
当一声,一把回风柳叶刀跌落地面。
“好厉害!”符可为摇头苦笑:“你这位高贵的淑女,想不到如此阴险,动不动就用绝学向我下毒手,天知道你到底伤害了多少无辜的人。你走吧!我不愿再看到你。”
“我是债主,我有权用任何手段讨债。”凌云燕恼羞成怒,但也暗暗心惊:“我现在有事,不和你胡缠,以后再说;你给我牢牢记住,我一定会再找到你的。”
“你最好别再找到我,否则你将会灰头土脸的。凡事可一而不可再,我忍耐是有限度的。”
再缠下去,她就追不上玉树秀士,恨恨地回到坐骑旁,愤然上马走了,临行还狠狠死瞪符可为一眼,眼神极为凌厉。
“主人,你得严防这个阴毒的小女人。”煞神神色不安:“今后她会随时暗算你的,你真该一劳永逸的。”
“其实她的为人并不太坏,否则,我怎会轻易放过她?”符可为苦笑。
“对你却坏得可怕。”煞神愤然道:
“她是一条长有美丽花纹的毒蛇,一朵诱人的罂粟花,一个身披天使外衣的魔鬼;今后你怎受得了她?”
“才貌双绝的女人,骄傲自负并非太坏的德性,你放心,她伤害不了我。”
“她用不着亲手伤害你,主人。”
“先别提她的事,咱们快走吧!”
“她将会找到强有力的靠山,爷!你真不该放过她的。”
“不是她找到强有力的靠山,而是飞蛾扑火自讨苦吃。”符可为亦扳鞍上马:“走吧!往南。”
远出林家沟十里外,路右出现一条小径。
“跟我来。”煞神策马超越驰入小径:“铁算盘特别强调,走这条路虽然远了好几天,但绝对隐密安全。”
“最好三四天,让他们先到,从容欢欢喜喜打交道,咱们才好混水摸鱼。”符可为似乎胸有成竹,并不急于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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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梁山是总称,无数峰峦各有土名。
长风堡建在山西麓,前临东川河。河宽但流量少,近堡一段形成深壑天险,向西流汇合北川河。
长风堡的堡墙是特制大青砖所筑,高两丈半,用缒绳也得爬上老半天。
高垒可以指得住兵马,却阻绝不了武林高手。
但武林高手纵使能进去,不见得能出来,三五十个武林高手侵入,能活着撤出的人就没有几个了。
四面一堵,入侵者必定成为入阱之虎,天一亮,就可以瓮中捉鳖了。
早些天,长风堡的人就发现有人入侵的警兆,先后两次发生拼斗。
入侵的人数不多,来去匆匆两次都失败逃逸,但也造成不小伤害,先后死了十一名警哨,风势鹤唳,草木皆兵。
入侵的人,始终无法接近戒备最森严的中枢地下宝库。
派出至各山林搜索的人,也多了三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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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堡北面十里外的山脊树林内,透过枝叶空隙向下俯瞰,雄伟森严的长风堡清晰地呈现在眼下,里面将近百栋房舍格局规规矩矩,有如大方阵套看小方阵,以中间的地下宝库为中心,向四方延伸。外围,则是利用东川河水灌入的护堡河,宽有七八丈,深不见底,要飞渡真是难似登天。
唯一的出入路线,是堡门那座可以抽掉一段桥面的三丈宽大木桥。
抽掉中段的两丈长桥板,夜间便断绝往来。
花非花已化装为村妇,侍女与银汉双星亦都分别化装为村夫妇。
“真糟透了!”花非花沮丧地说:“先后逼死了十一个人,但却没有人知道地下宝库的机关削器布置情形,咱们连外围也接近不了,怎能冒险进地了宝库?”
“今晚一定要接近。”她的侍女道:“按行程,徐堡主去太原访友该在这两天赶回来了。”
“花姑娘,事不过三,放弃吧!”牛郎星显得忧心仲仲:“再耽搁下去,咱们在回程埋伏等徐老狗的计划,也将落空了。他一进堡,宰他的机会便消失了。今晚如果冒险接近,他们的戒备已经再三加强,进去容易,出来便难了。”
“我不甘心入宝山空手而回。”花非花恨恨地道:“今晚如果失败,再放弃还来得及。必要时,放火制造混乱……”
“不可能的。”织女星道:
“都是大青砖建筑的房舍,且每一座楼都有防火墙,能利用放火成灾的燃烧物不多,我们又不可能带草料进去。纵使一两栋房舍起火,也成不了灾,不可能制造混乱的,火光反而会暴外咱们的行动,得不偿失。”
银汉双星说的是事实,花非花怎能不信?
“好吧!今晚最后一次进去,不管成功与否,咱们都必须撤出山区,在半途埋葬徐老狗。”花非花终于下了决心,作最后一次试探:“奇怪!在这里看得一清二楚,一屋一楼均一目了然,为何进去之后,连方向都不易弄清?怎么都接近不到地下宝库……”
后面突然传来一阵毛骨悚然的阴笑,与另一个人有意吸引人的轻咳!
四人吃了一惊,倏然转身戒备。
是一个中年和尚,一个穿着道袍的老道;老道佩剑和尚佩刀,两人的接近身法轻灵得像是无质的幽灵。
以花非花四人的武功修为来说,耳聪目明,甘步内可辨落叶飞花,让人接近至身后,居然毫无所觉,给予四人心理上的震撼力与压力,是极为沉重的。
“你们真是笨得可以。”老道的话充满嘲弄意味:“在远处观景物,与身处景中的看法是完全不一样的,连这点道理都不懂,你们怎配来做贼盗宝?”
“他们还要撤走,在半路埋伏要埋葬徐堡主呢!”和尚背着手泰然白若,似乎毫不在乎四人行出其不意地攻击:“老道,咱们在长风堡作客,主人盛情款待,咱们有义务为主人分忧,是吗?”
“当然!”老道的嗓音尖锐刺耳:“这是朋友的道义,应该的。”
“咱们怎办?”
“就让贫道用慑神掌逐一捉住,押他们回堡,如何?”
“太好了!贫僧听说道长的慑神掌,是如何的了得,却一直不曾见过你施展,深感遗憾,今天正好让贫僧开开眼界,道长请便吧!”
“瞧我的。”
老道一步步走向为首的花非花,在她面前丈二左右,一拉马步,双掌一错,袖与袍无风自动,似乎在这刹那间整个人突然被一种神秘的气氛所笼罩。
他双掌微微晃动,似乎渐渐变得粗大,潜劲化为波涛不住向花非花涌去。
“哎……你是妖……妖仙……”
花非花凤目中流外出极端惊恐的神情,接着混身发抖。
“贫道就是妖仙离魂真人。”老道得意洋洋地移步欺近:“你已无力挣扎了,乖乖就擒。”
“我……我不……不要死……”
她惊慌地勉强转身,要逃出慑神掌威力圈。
“你走不了……”
妖仙得意地叫,一闪即至,大手一伸擒人。
这瞬间,花非花的纤手以令人难觉的速度,悄然向后一挥,用扔手箭手法,悄然射出一道肉眼难辨速度将近极限的冷电。
妖仙即使不向前欺进出手擒人,也看不见躲不开这枚暗器,向前一冲,便几乎贴身伸手可及了,大罗金仙也逃不过这一劫。
这是太过骄傲自信的人,最可怜最可悲的下场。
一个武功超绝的高手,往往因太大意而死在一个三流混混的手中。
这位妖仙与他的同伴魔僧,合称空门妖魔,是武材中超重量级的人物。据说连武当解剑池七子也阻挡不了他俩,任其出入山门自如。
如果传闻是实,妖仙的武功与名头比花非花不知高了多少级,那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