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命奴妃-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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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徇脑海中顿时浮起司空掣生辰宴会上的那个狐眼女子,明明是妖媚的眸子却是那般清澈无比,表情也总是那般冷漠淡然,却总是莫名的吸引人所有的注意力。怪不得司空凌也被会她所迷住,她的名字,应该是叫端午吧。
“据闻司空凌一直将她留在府中,无人能靠近得了她,恐怕要从她身上下手实属难事。”
“哼,他司空凌竟然也会动情!徇儿,你要想方设法找细作接近她。自古情为毒药,本宫要他死在情上!”
“是。”司空徇恭敬回到,只是心底却并不认同他母后的意见。皇权之争,却得利用、连累上周围女子,这种做法他并不苟同,虽然他与司空凌之间的争斗亦不光明正大。“儿臣告退。”
“嗯。”翘着兰花指,皇后按了按太阳穴,神情倦怠,依旧高贵不可方物。
而凌王府内,司空凌下朝回府,面色阴沉寒霜无比。头疾像颗毒瘤,不拔除,司空凌绝不罢休。
反复无常
司空凌坐于书房内,狭长细眼微眯,徐徐放下手中文公。端午侍立一旁,而翟洛与舒贺则站房中,书房内一片寂静。
半响,司空凌才幽幽开口,“绪王爷被尧国皇帝处斩。”
端午紧咬牙关,没有说话,狐眼骤缩,眼眶顿时涌入眼泪。只是为自己的亲生父亲而掉泪,再无其他情绪。
司空凌起身将端午拉进怀抱,轻柔地抹掉她的眼泪,语气轻哄,“明日我带你出去走走。”
“不想出去。”几日下来,端午已习惯司空凌对她的如是亲昵举动,尤其是夜晚他似要将她钳入体内的拥抱。
“嗯,那我找些戏班子来给你解闷。”
“不要,我先出去了。”端午起身,司空凌轻轻放开她。
看着端午消失在书房门外的背影,司空凌脸上的笑意顿时凝固,这些日子来,他似乎觉得端午浮在他脑海的次数逐渐减少,取而代之的一抹粉色背影,他极力想看清楚背影之后的人,却越看越模糊,头亦会愈加疼痛。
“去将采柔带来。”细眼内寒光乍现,司空凌头疾病发是由在北边林间采柔房内闻见的那抹奇异的清香开始,况且他早已将她送与司空掣,她竟然能在司空掣府上出入自如,如此看来其能力不可小觑。
“是。”舒贺领命后转身退下,这些日子监视采柔来,她一直安分守己地呆在木屋内,只是天晴时在最北边后山去采些药草,再无异样举动。那些草药舒贺也曾命人前去调查过一番,都是一些常见的补气养血药材。
不多时,侍卫便将采柔带至书房,司空凌顿感血脉喷张,却并无头疼之感。司空凌把玩手中玉戒,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采柔,宣纸和毛笔摆在地上,采柔跪得笔直,杏眼含情凝视司空凌。
“说,你想要什么?”没有半点情绪,司空凌在采柔进入书房内那刻便明了,头疾之因定然在她。恍然想起,她采柔是有名的游医之女,医术精湛深得游医所传。
采柔依旧深情款款地看着司空凌,司空凌瞳孔内寒光乍现,把玩玉戒的右手顿时停滞,他突然无比厌恶一个女子用如此神情的目光看着他。所有爱怜与宠爱,这些都该是端午所有。
采柔恬恬笑意萦绕唇边,将司空凌发怒时的模样印在脑海里,而后便提笔在宣纸上写道:采柔只愿能伺候在殿下左右。
殿下,你终还是记起了采柔,这次殿下你再也不会将采柔送出去了,采柔保证。
“呵,你认为本殿下会留下一个下毒谋害本殿下的人?”司空凌挑眉不屑道。
采柔急忙摇头,提笔又写道:采柔没有下毒。殿下,采柔和你本就应该在一起。
“来人,将她拉去砍了!”不知天高地厚贪心的女人。
采柔忙站起身来,大步冲向案几前,拼命摇头,径直将手指蘸了墨汁在宣纸上写道:我们的命在一起。我死,你亡。你死,我亦不会独活。
在采柔靠近司空凌那一刻,司空凌的血液流窜速度达到从未有过的速度,浑身上下似要爆发一般。司空凌紧握的拳头咯吱作响,仅那么一瞬,血液便平稳下来,司空凌顿感全身上下再无丝毫力气,连内劲都被消耗一空。
而脑海中的那一袭粉衣女子的背影逐渐清晰起来,她渐渐转身,司空凌看清那女子的面容,竟然是采柔对他嫣然一笑!
采柔心切地看着司空凌,突然看见自己昔日最为美好的影子浮现在司空凌眼眶内,嘴角刹时浮上一抹动人的笑靥,转身想奔进司空凌的的怀抱,却被翟洛点住了穴道,只得愣愣地站在案几前。
“殿下。”翟洛轻唤一声司空凌。
司空凌眸中的粉衣女子逐渐退去,却印入他脑海中,司空凌再转眸看着采柔时,眼神变得极为复杂,“将她留在殿内。”
翟洛和舒贺骤然一惊,不约而同将视线移至殿下脸上,殿下怎会突然改变命令,刚刚那一瞬间他们明明感觉到了从殿下身上散发出来的冰冷杀意。
“是。”舒贺应声道,殿下如是做定然有他的道理。
翟洛没有回话,瞥了一眼采柔,迅速解开她的穴道,毒蝎子一般的眼神打量着采柔。
采柔解开穴道后顿时绕过案几奔至司空凌怀中,司空凌即将发怒之时,竟然发觉身体极为熟悉这个拥抱!鼻间盈斥一种奇异的香味,司空凌沉沉闭上眼眸,脑海中浮现采柔昔日的一颦一笑。
紧咬牙关,司空凌猛然抬眼,端午清秀的面容顿时涌入脑海,她的狐眼是那般清澈,他对她说他要娶她!
“滚!”司空凌猛然推开怀中的采柔,眼底满是一片厉色。
采柔被摔倒在地,起身未再多言,行礼之后转身退下,眼底依旧是那片神情款款。
翟洛和舒贺更是疑惑不解,微微明白,殿下如此反复无常定然是跟采柔有关,以后定要加倍注意她的一举一动,必要时,先斩后奏。
“都出去。”司空凌再次冷声命令道,俊逸面容上寒霜阴冷无比。
太子殒落(上)
入夜,司空凌依旧头疾复发,只是疼痛微微减少了些,脑海中像是硬生生插了跟丝,蜿蜒盘旋,直取心魄。司空凌死死地环着端午,端午实在难以呼吸便道,“现在很疼么?”
“端午,我发觉你正在慢慢离我远去。”逸眉紧锁,司空凌细眼紧闭,眼前总是交叉重叠端午和采柔的身影。他想抓住端午的手,却怎么也抓不住,只有抱着端午,他才感觉到端午真真实实地在他身边。
端午突地就沉默下来,挣扎着想要转过身来看着司空凌,司空凌明了端午的想法,微微放轻了手中力道,待端午正面对着他后,他的手又死死地环着端午。
狐眼清澈亮丽,端午轻轻伸出手抚上司空凌的逸眉,缓缓替他抚平眉间的皱褶,红唇轻启,“我一直都站在原地,只是难以忘记我们鲜血淋漓的过去。”
“嗯,我们重新开始。”司空凌将端午的头埋在他的胸膛,闻着属于端午身上独有的清香,眉头再次拧紧。
依旧只是那句重新开始,司空凌从未言过抱歉或者悔恨,他从不否定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如若就算是做错,他要么错到底,要么大彻大悟,却始终不会说一句“对不起”。
“你真的是我的夫君吗?”听着司空凌强有力的心跳声,吻着司空凌身上清冽的麝香,感受司空凌温热的体温,端午突地想起来,他是她的夫君。从她和亲的那一刻开始便是,他要如何对她,亦改变不了这个事实。端午难过得想哭,这些日子来,司空凌对她确实很好,他的忍耐宽容超出了她的想象。
只是,只要一想到迟墨,端午总觉得心头压了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得她想蹲下来难过得大哭一场。可总会想起迟墨在孤府里对她说的那句话,她的泪在他心里,她哭的话他会心疼。
“这辈子我都是你的夫君,你手上戴着的就是我们的定情信物。”司空凌轻拍端午的背脊,细眼坚定地平时前方。端午,她是他此生的妻。
端午沉默不言,沉沉闭上眼,不多时竟在司空凌的怀中沉睡过去。
而司空凌则一直抱着端午感受她平稳的呼吸,整整一夜无眠,只要一闭上眼眸,采柔的盈盈笑脸便会突兀地出现在他眼前。
该死的采柔!
翌日,司空凌照常前去上早朝,端午依旧留在永泰殿习字。而采柔则被舒贺安排在一间普通的丫鬟房间内,同其他丫鬟一起清扫花园的清洁卫生。
一连几日,皆相安无事。端午寒毒发作时,司空凌便会同她在华清池内紧紧相拥一夜,将他的内力通通渡与端午,如此一来,端午倒没有以往那般寒由心生,生不如死。
而辰国京城安都内实则波涛汹涌,险象重重。
尧国京城,大军逼近,兵临城下。尧国皇帝命太子负隅顽抗,而自己带着美人丽姬北上避难,顿失民心。而季子璁、尤纳、常柏、武衫等人每攻下一座城池便开仓放粮,惩治贪官,百姓褒奖有加,民心收归。
尧国京城内的民众早已知辰国大军如此善民之举,皆纷纷偷逃出城,对于投奔而来的民众,常柏自是善待有加,只是为防有尧国细作,便将民众分散安置在各处,以防他们釜底抽薪之计。
常柏亦给尧国太子三日机会,三日后若不投降,便将率兵攻城。
霜国亦派出大批军队前来援助尧国,然而迎接他们的却是辰国第一将军季子璁,如是几次交战下来,皆悻悻而返。
而南疆地区地势陡峭,小国纷争不乱,难成气候。唯有与尧国邻近的一些小国曾派出几支小队伍装模作样地打了一下,尤纳嗤之以鼻不屑一笑,而后便带着精锐部队绕至尧国后方。
如此团团包围之势,尧国岂有不灭之理?
三日后,尧国太子率百官跪于宫门前,双手捧上尧国玉玺。
而消息传到辰国之时已再过三日,安都内一片欢呼,万人齐颂司空凌的丰功伟绩,声势震天。
皇宫凤栖宫内,皇后凤目露狠,姣好面容上狰狞神色明显,娇嫩纤瘦紧抓美人榻上的扶手,大怒,“徇儿,告诉母后,司空凌他是不是将尧国收归囊中?!”
“回母后,尧国太子以投降,尧国已改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