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命奴妃-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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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年长的莫约十四五岁。
司空徇宽厚脸庞上笑意明朗,如今看来司空凌受伤并不严重,如此便最好。司空掣生辰那夜他回到自己府上未过多久司空掣便派人来报,司空凌被他和母后的人马暗杀了。司空徇大惊,于是便暗中派人前去凌王府打探,却一无所获,如此便料到司空凌并未身亡。若他身亡,凌王府定然大乱,而他的影卫首领翟洛必定竭尽全力刺杀司空掣。如今,怕的是,以司空凌的性子定然不会对暗杀时间善罢甘休。
司空掣一见司空凌两眼便愤恨得冒出火来,连锦衣卫都奈何不了他,竟还遭他的影卫全军覆没,简直就是该死!司空凌,你逃得过一劫,算你运气好,本殿下看你接下来怎么逃出本殿下的手掌心!
“本宫正说前几日未曾在宫中见着四殿下,不知今日四殿下是否会参加此次中秋节宫宴,没想到四殿下便带着佳人来了。”
语笑嫣然,却也间接指责司空凌目中全然无视朝廷法纪,竟然连早朝都可以搁置不理。
“看来皇后娘娘果真是惦念本殿下,本殿下该怎样感谢皇后娘娘对本殿下的关照呢?”司空凌轻笑着,语气中微显冷讽之意。他是该好好感谢一番她派来的锦衣卫的关照了。
凤目微颤,司空凌眼内的寒光实在太过吓人,皇后不觉心中大骇。七星散之毒没有杀死他,如今他定然会报复她,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然,纵使司空凌你再厉害,你也有你的死穴。本宫倒要看看你怎么死里逃生!“凌儿自小便无母妃照料,本宫自然多加问候着些。”
“皇后!”低沉嗓音微叱,没想到最先开口之人竟然是辰国皇帝,横眉微蹙便压得人不过气来,随后稍提高了嗓音道,“今日中秋佳节,勿要再提那些陈年往事。”
“臣妾明白。”皇后颔首恭顺答道,凤眼内一片复杂,这么多年来他还是放不下她!她是故意要提出她来,用来折磨刺激司空凌。
司空凌瞳孔皱缩,冰冷杀机迸裂而出,手中拳头因用力过盛而不住颤抖。
林倩儿,你根本不配提本殿下母妃,本殿下绝对绝对不会放过你。
刹时,太监又高唱道,“二殿下到。”
“二皇弟回来了,不知此次二皇弟回京又会带给我们怎样的欣喜?”太子司空徇言语之间充满欢快之情。
话毕,殿中顿时出现一袭白衣男子,飘飘若仙,遗世独立。唇畔笑意温和,轻启道,“儿臣参见父皇、母后。”
“逸儿,快,赐坐。”辰国皇帝脸上闪过一丝动容。
“多谢父皇。”蜻蜓点水般灵动,瞬间便移至属于他的席位上,又笑道,“皇兄,三皇弟,四皇弟,我回来了。”
“二皇弟,自上次一别,我们兄弟有两年没见了。想必二皇弟的足迹早已遍布我大辰国的名山群川,五湖四海。”司空徇忍不住赞叹道,能视荣华富贵与权势为粪土之人,恐天下只有司空逸一人也。
司空逸,前皇后之独子,独具慧根,自小便被苦一大师收为关门弟子,皇后仙逝便弃太子之位随苦一大师游览名山。
“二皇兄,什么时候也带上臣弟出去见识一番?”司空掣也附和道。
自司空逸出现在殿内后,司空凌阴寒的脸色才稍做缓解,并未急于插话,眼神依旧凌厉地刺向皇后林倩儿。林倩儿被他那样凶狠的眼神盯得恼怒,却也无法发火,于是便故作自若地替皇帝斟酒,嫣然一副贤妻模样。
“身为男儿,理应志在四方,掣儿,这点你确实要向逸儿多多学习请教。”皇帝正言道。二子司空逸,皇帝对他极为宠爱,在他游历期间御赐钦差大臣玉玺,一路除恶扬善、为民伸冤,替辰国皇室博得不少褒奖,亦对辰国各地治理提出不少独到的见解看法,使得监察体制更为完善。
对皇帝而言,这四个皇子中,最为让他省心的便是司空逸,若非当年不顾群臣反对出宫游历,这太子之位恐怕依旧为他所有。至于如今的太子司空徇,虽敦厚仁慈,但勇猛霸气不足,难以驭百官,显然不敌四子司空凌。提及司空凌,辰国皇帝便微微头疼,当年将他放逐,没想到他竟然在军中树立一片自己的天地,行事手段阴寒残酷。至于司空掣,皇帝则最为恼火,完全沉迷于花天酒地,简直侮辱皇子身份!
“父皇教训得是。”司空掣恭顺回答,垂头时,眼底却颇为不屑。
司空逸扫视殿中人一圈,最后落在司空凌身上,微微颔首以示招呼。司空凌亦微微颔首还礼,细眼不似初入殿中那般阴寒。
宛惜宫(上)
太监总管见各皇子皆已到齐殿中,于是唱道,“开宴。”刹时手捧玉盘的宫娥采女鱼贯而出,分外妖娆,丝竹管弦之声适时宛转流泻,彩蝶舞姬翩然踏至,惊鸿起舞。
司空凌抬眸看着殿中舞姬,冷冷道,“倒酒。”
特地伺候司空凌的宫女立即躬身拂袖为其斟酒,司空凌逸眉顿蹙,一声令下,“滚!”
“是。”宫女立即收回手,躬身退下。在皇宫混迹多年,她自是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人得罪不起。
“倒酒。”司空凌依旧语气冰冷。
“是。”这次答话的是端午,她知道司空凌的命令是对她发布的。于是从司空凌身后站出来,上前一步,微微躬身轻挽盈袖,将玉壶内的酒一滴不洒地倒至司空凌酒榻上的玉杯内。
皇后、太子及司空掣一直暗中注视着司空凌的一举一动,见他呵斥掉了宫女又叫身后的狐眼女子上前斟酒,心中颇为诧异,又顿时明了。那女子应是尧国派来的和亲公主清尘公主,传闻司空凌对她甚为宠爱,形影不离。
但又有探子报,她曾多次出现迟墨身旁。提及迟墨,皇后俏丽容颜上便出现一抹愠色,以官盐之事出巨资为由辅助司空徇修葺难民容所,竟临阵倒戈投靠司空凌,让司空徇失信于民,简直就是该死!后命人前去查处迟家在辰国各地的商铺,中途竟被司空凌的人马阻拦,恍然明白他们俩人早已串通一气狼狈为奸,可恶至极!
“父皇,多年来,儿臣未能守护在您的身边恪守孝道,儿臣敬父皇一杯请恕儿臣不孝。”司空逸双手捧杯,正言道。
“好,”皇帝高举玉杯,一饮而尽,嘴角笑意醒目,道,“逸儿若能回朝替朕分忧,这才是尽孝。”
此话一出,皇后凤目立即闪现过一丝局促精光,皇上一向偏疼司空逸,司空逸又是前皇后之子,他若是回朝定然会对徇儿的太子之位有所影响。如今司空凌本就对太子之位虎视眈眈,若加上个司空逸,局势便更加混乱,对他们亦更为不利。
“回父皇,儿臣的志向不在朝堂,而是纵情于山水之乐,请父皇谅解儿臣。”不卑不亢,谦逊有礼,司空逸唇角依旧保持着入殿来的那份温和之笑。
端午缓缓抬眼看着上方的司空逸,侧面轮廓坚毅又不失柔美,确实是个很飘逸的男子,又不追逐权势,司空逸这个名字很适合他。
“怎么,又看上了本殿下的二皇兄?”司空凌的视线一直紧盯着端午,见她如此直视司空逸,心头颇为不悦,便一把扯过她入怀,低声在她耳边细语道,全然不顾此时是在皇宫内。
“呵。”端午跌在司空凌怀里,没有过多反抗,只是稍稍稳住了身形便冷笑一声,羽盖车的嘲讽浮显眼前。
“你最好离他远一点。”司空凌自顾倒了杯贡酒,反复摩擦在唇边,语气冰冷。
“是。”端午无力争辩。
龙榻之上的皇帝对于殿中情形一目了然,自是将司空凌的一举一动收归眼底,真是放肆不羁,同他母妃一样不知检点!“凌儿——”
皇帝的一声微显怒叱之意的低唤将殿中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到司空凌身上,司空凌蓦地笑容灿烂起来,“禀父皇,儿臣已醉,先行告退。”
端午立即起身站至一侧,司空凌亦兀自站起身来,再未行礼,转身离去。
皇帝浓眉紧蹙,司空凌是愈发的目中无人了!皇后嘴角浮上一抹若有似无的喜笑,司空凌越是乖张放肆,就越会让皇上厌恶,情形就越是徇儿有利。趁众人不经意之间悄然朝司空掣使了个眼色。
司空掣顿时会意,又忙开口道,“四皇弟,这宫宴才刚刚开始你怎么就醉了?莫非这宫宴不合你意?”
“皇上,要不臣妾派人将四殿下传召回来?这月圆团聚之夜,少了一个人便是一种遗憾。”皇后微微叹气以示惋惜之意,实则火上浇油,愈加刺激皇上对司空凌的不满。
“罢了,随他去。逸儿,听闻你此次回京运回一颗独特的松柏,究竟有何妙用?”皇帝未在多追究司空凌的恣意妄为,这些年来,他也或多或少适应了他肆意的举动,于是转移话题道。
“对,二皇弟,坊间对你的那颗松柏传得神乎其神,不如皇兄改日到你府上观摩一番?”太子司空徇亦附和笑道。
“如此机会怎能少得了臣弟呢?皇兄你若是要去二皇兄的府上,定然得派人通知臣弟,臣弟也去见识见识一番。”
“好,我就在府上等着皇兄和三皇弟了。”司空逸浅笑道。
一言一语,一时间,章台殿中热闹非凡。皇后嘴角自司空凌离开后便保持着一抹动人笑意,如果不出意外,司空凌定然是去了宛惜宫。
既然他是生在宛惜宫中,自也得毁于宛惜宫才是。
宛惜宫(下)
月色撩人,泻下一片冷清光辉,凉风习习,端午环着双臂跟在司空凌身后。而一侧的翟洛一向冰冷坚毅的眼眸竟也有些涣散,看不清是压抑还是忧伤。司空凌走得极其缓慢,一步一步细数着陈年往事的伤痕。
欲行愈荒凉,人烟渐渐稀少,连值勤的守卫都不曾有半个。端午愈加微蹙了眉头,心中疑惑重生,司空凌为何突然离殿行至如此荒凉之地?
端午微一抬头,远远地看见前方丛林掩藏中微微传出昏黄的光芒,似一盏悬挂在空中的宫灯,随风摇曳。端午蓦地一惊,这里怎么会有宫灯呢?不祥之感弥漫心头。
迂回曲折,愈行愈近,端午眼前兀地矗立一座宫殿。言之为宫殿,则是因为残破的宫殿梁羽下方挂着一块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