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命奴妃-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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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肉模糊,秋姐当即便躬下身背起端午徐徐向前走。
行至半路,突然前方驶来两个熟悉的身影,一胖一瘦,显然就是欢儿姐和薇妹妹。秋姐本想躲过她们可是已经来不及,她们两人早就听说了端午被罚的事,所以商量好在端午秋姐回来的必经之路守候。
“哟,这不是清尘公主吗?怎么好端端的变成这个样子了,啧啧,真是可怜啊!”欢儿姐眼底没有一丝同情,反倒是窃喜一片。
“欢儿姐,公主怎么会受罚呢?明明就是个贱婢!以前还真没看出来,没想到我们秋姐可是菩萨心肠!”薇妹妹恶狠狠地盯着秋姐,如若此时没人照料这个贱婢任她自生自灭,她定然必死无疑!
“啪——”原本笑脸嘻嘻地欢儿姐立即拉下脸来,“好你个小贱人,竟然胳膊肘往外拐,说,这个贱婢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
秋姐一路背着端午腿本就有些吃不消,又被欢儿姐不注意地狠命扇了一巴掌一个重心不稳便撞向旁边的树木,虽然极力想背住端午可终还是受不住力将端午摔到在地。端午平躺在地,血肉模糊的后背摞上尖锐凹凸不平的石子沙砾,不由得闷哼一声,端午游离的意识被拉回现实,微眯着眼,欢儿姐和薇妹妹灿烂夺目的笑容遮住了太阳,随后一片漆黑。
“以后给我注意点,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别说我没警告过你!”欢儿姐耀武扬威地警告着秋姐,随后得意地转身,留给秋姐两个趾高气扬的背影。
秋姐眼泪婆娑地扶起端午,欲将端午放到自己的背上再将她背回去休息,可端午腿脚无力刚放到背上便瘫软在地,发出一声疼痛的闷哼。如是几次秋姐才将端午安稳的放在背上,可端午的后背愈加惨不忍睹了。
将端午安放在帐篷后秋姐四周环顾一圈,见四下无人便悄悄摸入帐篷后面的一片树林。参天古树琼枝虬干,郁郁葱葱,秋姐左右前后探视一番,见无人跟来便放心大胆地在树根下挖出一个木盒,里面装着些朱钗首饰还有几两碎银,这是她这一年来虚与委蛇、委曲求全所挣的银两,秋姐拿出全部的银子后将木盒放回原坑里,只是一霎那,仿佛想到了什么,重新打开木盒,将里面所有的首饰都拿了出来,塞进怀里,匆忙地将木盒埋好,疾步奔向军医处。
所谓医者父母心,然军营里军纪严明,不可私自擅用药品,以备不时之需。秋姐低头哈腰求着军医,军医对她置若罔闻,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情,捣药、看护病患、研究医术,没有人理会秋姐,秋姐认得军医中管事的,二话没说就跪在他面前,“大夫,我求求你,我只要一瓶金创药,一瓶就好,如果没有药她会死的!我求你,我求求你——”嘭嘭叩头。
“你回去吧,军中纪律严明,没有上面的吩咐我们不能随便给你药。”头发斑白,捋着下巴上银白的胡子,军医无奈的摇摇头。
“大夫,我有钱,我把所有的钱都给你,我就只买一瓶金创药!”秋姐慌乱地从怀里掏出碎银,由于激动发抖碎银散落一地,秋姐则趴在地上抓捡着地上的银子。
“就算你给我再多的钱也是没用的!起来回去吧。”军医抬脚欲离开,却被秋姐抱腿不放。
“大夫,我求你,你就可怜可怜我们吧——”秋姐一边死抱着大夫的腿,一边还不住地弯腰叩头。周围的士兵都不住的叹气,也只能观望着无能为力。上过战场,自然把别人的生死看得淡了些。
“唉,你若真想救人就去求将军吧。”
将军,对,求将军一定有用的!秋姐缓缓放手,涕零的脸上出现一丝希望的光亮,迅速爬起来,奔向将军帐篷。
将军的帐篷又岂是一介军妓所能接近的?离帐篷还有几十米远便被周围站岗的士兵所拦下来,任秋姐如何乞求哀嚎士兵都无动于衷。在秋姐快要绝望的时候,她突然想起一个比将军还大的人——四殿下司空凌,于是抹掉眼泪飞快地向四殿下的帐篷跑去。
连累
司空凌的寝帐暗探无数,秋姐一路谎称有事禀报四殿下才躲过巡岗士兵的盘查,士兵都知四殿下喜怒无常不敢招惹,倘若真耽搁要事,那可不是他们所能担负得起的惩罚。于是秋姐在士兵的带领下来到四殿下帐篷的十米外之处。
“禀报洛侍卫,这名女子说有事禀告四殿下,卑职怕耽误要事故将她带来。”领路的士兵恭敬地对四殿下的贴身侍卫禀告着,这个身着暗灰色华服、面目神情冷峻的男子他们可惹不起。军营崇尚强者,四殿下的影卫翟洛的厉害他们早已在战场上见识过,浴血奋战杀人如麻,犹如地狱使者,不由得心生惧怕。
“有何事禀报?”翟洛冷冽的眼神直直地望着秋姐,秋姐瞬间掉入冰窖。
“回,回大人,是,是关于清尘公主的。”
清尘公主?那个因与人通奸而被殿下罚到私营去的女子?不管好歹她始终是尧国公主,虽然以前的和亲公主在辰国名存实亡,而且殿下对女人弃之如敝屐,翟洛还是决定进去通报一声殿下,毕竟殿下的女人殿下亲自处理才是。
“殿下,门外军妓求见禀告有关于清尘公主的事。”不同于对常人的冷淡漠视,翟洛此刻的语气恭顺无比。
“翟洛,什么时候一个军妓竟敢私自前来见本殿下了?”司空凌斜卧塌上,手持金樽摇曳,细眼微眯玉面含笑,却让翟洛都止不住发冷。
“翟洛明了。”面对司空凌的指责翟洛脸色泛红,是他办事不利,怎忘掉殿下岂是一般人能所见到的?而且只是为一个不贞的女人。如此想来,翟洛便已清楚殿下对那个女人的态度,他从来都只需始终如一的执行殿下所颁布的每一个命令。
“擅扰殿下——罚!”一锤定音,翟洛毫无表情转身回到帐篷。
秋姐一听到罚字心中顿感不好,殿下的意思是对端午弃之不理了吗?“殿下,我求你求你去救救公主,公主她快撑不下去了——殿下殿下——”
那些士兵顺势将秋姐架趴在地上,军棍上下挥舞。
“啊——”秋姐吃痛一声叫,“殿下,殿下,求你去看看清尘公主吧,奴婢求求你——”
“啪啪”军棍抨击在人身体上发出节奏的声响,秋姐双手紧抓着地上的杂草,杂草受力不住被拔了起来,秋姐便把双手死死挖起地上的泥土,硬生生地垉出了一个小坑,口中仍哭求着,“殿……殿下,求求你,求,求求,求你……”
帐篷内司空凌姣艳的容貌下逸眉微蹙,那军妓的求救声惹得他耳膜嗡嗡作响,本想命令翟洛将那军妓一刀了接了算了,但军营枯索乏味的日子他也有些腻了,不禁想玩个游戏,如果那军妓能坚持到杖罚完而不昏厥,且一直为那清尘公主求救不为自己讨饶,他便破例做个善男信女。
士兵挥舞完第二十军棍便侧立在一旁,冷眼看着地上被打得皮开肉绽的军妓,作为军人的他们身强力壮,这每一军棍都没有一丝手软,这军妓倒是生命力旺盛。她口中一直喃喃道,“求,求求你,救,救救,救……”
由于习武练就司空凌耳聪目明异于常人,她还在求他。司空凌大气蓬勃双臂一挥,“翟洛,走,去私营。”
“是。”
司空凌一出帐篷门便见那军妓缓缓爬向他的帐篷,身下拖出条条血迹。他本就是个残忍的人,这种场面他自然不会留情、心寒,他居高临下站在她面前饶有玩味轻笑道,“怎么?想让本殿下去救她,说个理由出来。”
“公,公主,她,她是,好人,求殿……殿下,救救,救她!”话毕强忍疼痛的秋姐终于忍不住昏厥过去。
司空凌嘴角荡漾出一个漂亮的弧度,发出一声轻笑。周围的士兵立马低下头,四殿下的笑容美则美矣,却犹如一把利剑,一不小心就会要人性命。当士兵再抬头时,早已不见四殿下的身影,唯一他身上独有的清冽龙延麝香和那致命的浅笑。
泼酒
司空凌步伐飘逸速度适中,脸上一直带着若有似无的笑容,神情懒洋。而身后的翟洛始终如一块从冰窖里新鲜出炉的千年玄冰,让那些军妓不自觉的害怕而滞步不前,她们谁不想飞上枝头作凤凰,于是在保住性命的前提下紧跟在司空凌和翟洛的十步之外。
“新来的那个军妓在哪个帐篷?”司空凌扫视一圈这破落的帐篷最后落在那群军妓身上。
站在最前面的是桑儿姐,她依旧记得那日四殿下在他的豪华帐篷召唤她们,从那天起她就对自己说她一定要站到这个高高在上的四殿下身边,也许这就是上天赐给她绝佳的机会。“那个贱婢?殿下,奴婢知道她住在哪里,不如由奴婢带路。”
“好。”司空凌依旧是薄唇浅笑,谁都没有注意他精光漆黑的眼眸闪过一丝戾气。他的女人什么时候竟然可以被一个军妓称之为贱婢了?
桑儿露出一个自认为最能魅惑众生的媚笑,引得其他一些军妓一阵殷羡和嫉妒。蛇腰扭动,摇曳生花,徐徐步至那清尘公主帐篷前,“殿下,不如奴婢先去通报她一声?”声线婉转柔媚,闻者不住心花荡漾。
司空凌毕竟是司空凌,除非他愿意不然谁人能够勾引得了他去?他轻轻颔首同意。他高贵骄傲的公主沦为军妓被人欺宰,呵呵,他倒想看看她是什么样的表情。
桑儿步入帐篷内,一股阴湿霉味刺鼻,下意识地皱皱眉头,下等军妓就是下等军妓,“喂,贱婢,别装死,殿下来了,快起来迎接。”
寂静无声。端午呼吸微弱。
“我叫你起来,听见没有?!”桑儿语气愈加不悦,不顾刻意维持的婉约可人形象,粗鲁地拍了端午两巴掌,见她还是没有反应不由得纳闷了,莫非她被打死了?心中不禁大骇,而又不住窃喜,死了最好。伸出粉臂怯弱地抚上端午的额头,烫热不已。怎么还没死?于是悻悻转身向四殿下回话,“禀告殿下,她睡了,奴婢唤不醒。”
“噢,来人,将她给本殿下泼醒。”司空凌负手而立,淡淡地命令着。
微过片刻便有几个士兵手捧铜盆迈入端午的帐篷内,二话不说直接将端午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