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要下堂-第6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扑通,再度踩到小郡主的痛点。“我哪里小?”堂堂郡主威严不容置疑,挺起胸膛,装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都小。”倪东凌摇头叹息,“太小了,八贤王府上的伙食不好吗?”
顺着他的目光,赵禧终于明白他所指何事,叉起腰怒指:“倪东凌……”赵禧自小在皇宫长大,男女之事可不是象许慕莼那般木讷,她十岁起便会偷王府那些小妾的闺房书看,春|宫图什么的都是当小看的。
“也罢也罢,我还是去瓦子勾栏看真正的姑娘去。”
许慕莼立在店铺门口笑得很欢乐,嘴上却说:“就你们这样的,还有客官敢进门吗?今日的损失算谁的?”
“还不是他……”
“还不是她……”
二人异口同声,很不屑地对视一眼,又迅及转向另一侧,“哼!”
“你们继续,我去书院看看子期。”许慕莼也不再多逗留,由着他们俩去闹,最终投降的肯定是倪东凌,秉承好男不与女斗、民不与官斗的原则,低头认错,走上为。
没有周君玦的陪伴,许慕莼一个人散步在阳春三月里,午后慵懒的阳光暖暖地洒在身上,路边的杨柳迎风摇摆,三月的江南风景如画,令人流连忘返。
春试将近,子期时常闭门苦读,她偶尔有空至万松书院时总是见不到他的人,叶律乾也在忙,常关在屋内闭门不见。她去了几次之后,也不便再去打扰。
今日没有周君玦的身边,或许叶律乾会出现吧!她还有事想请教他。
行至御街尾,在一家店铺前买了几个茶叶蛋,包好捂热。
刚抬脚至拐角处,一盆水倏地自阁楼上掉了下来,哗啦啦淋了许慕莼一身,方做好的春装湿答答地贴在身上,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裙摆滴着水,象是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此处是一间酒肆,店家忙跑出来致歉,左右陪着不是。“阁楼上不小心碰倒了,夫人不要紧吧?”
许慕莼见店家紧张慌乱的模样,也不好发作,只能讪讪地回了一句:“不打紧,不过是件衣裳。”要知道这不是一盆水,这应该是好几盆水……真不知道这家店是干什么的,没事倒这么多的水。
“要不要进小店坐坐?”店家眼神飘浮,始终低垂着头。
许慕莼见他一副谨小慎微的模样,生怕吓着人家,也怕被他吓着,便抬脚离开,往万松书院疾步行去。心想风一吹也便干了,要是不行就换换子期的衣裳。
谁知到了万松书院,书院里颇为热闹,一群学子围坐论学。而子期仍在闭门苦读,叶律乾倒是出来迎了她,说是子期要再一个时辰才出来,让她等等。
“好吧,我就在院子里坐坐。”许慕莼甩了甩湿漉漉的袖子,正好在院子里晒一晒。
叶律乾微蹙眉,“你这是?”
“方才在路上,楼阁上的水倒了我一身……”许慕莼无奈地笑了笑,“院子里正好,可以晒一晒,等子期出来我再换他的衣裳。”
“那可使不得。”叶律乾犀利的眸光一闪,眼中隐隐藏着心疼。刻意的疏远反而让思念更甚,熟悉的眉眼,动人的姿采,仍就撩动他的心弦。“万一受了风寒……”
“这样吧,你去我房中换上干净的衣裳,把你的衣裳拿到院子里晒晒,回去的时候便能换上。”叶律乾不由分说地把她推进他的屋中,取出一套干净的棉衣,厉声说道:“不许伤风!”
“可是,叶大哥,这不太好吧!”许慕莼有些犯难,她已为人|妻,在陌生男子屋中换衣,未免不合礼法。wωw奇Qìsuu書còm网
“叶先生,叶先生……”
“别可是了,有学生喊我,你先换上,再把衣裳扔出来,在屋内呆着不要出来。”叶律乾四下看了一眼,“放心,这里除了学生之外,再没有其他人。”
说完将屋门紧闭,便转身往前院走去,不再多做停留。
许慕莼忍不住打了一串喷嚏,衣裳湿答答地贴在身上,冰冰凉凉,身子微微颤抖,双手交握,方发现手指冰冷。虽是阳春三月,仍是寒意阵阵。
院外的嘈杂声渐远,想是找叶律乾做学问的学生都已至前院或是花园处的亭台。许慕莼这才放心地慢慢褪下身上仍在滴水的衣裳,动作略有些迟缓,内心踯躅不定。
隔壁便是子期,后院仅余两个住人的屋子便是他和叶律乾的。先前她也在这此住过一段时间,那时候沈啸言和宁语馨也住在这,她和宁姑娘住一起,每日早出晚归也不至于招人闲话。再说,那时的她仍是妾身未明,如今临安城内认识许慕莼是何许人也倒是有一大把人。
要是有人……
许慕莼迟疑地想着,褪光衣裳将叶律乾略显宽大的衣裳往身上套去,身后的门嘎的一声……
“叶大哥?”许慕莼忙拉紧衣襟,慌乱中腰带被打了个死结,她上下捂住,往后一转头。
“哦,原来是大嫂?你为何穿着叶先生的衣裳?”
门外站着的人赫然就是那一脸阴鸷的周锦铎,他带着阴沉至极的笑容,却不再是隐忍的……
58
、第五十八章 …
许慕莼心头一沉,大呼来者不善,在一瞬间内的惊慌之后,她迅速回笼心绪,除了身着别的男人的衣衫那一丝不太自然之外,她已经将初见周锦铎时的错愕尽数敛去。唯剩下与周君玦相似的微笑,那种淡定到让人心慌的微笑,那种洋溢的唇角绝美的风华,只是眼底的冷漠泄漏了她此时的鄙夷。
正所谓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有人一直在你身边关注着你的一举一动,并将在你最脆弱的时候给予你最致命的一刀,你如何能不防?许慕莼一直在防,从大婚那一日起,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周佑祥过于平静,平静得仿佛他不曾在周府居住的方式,都在诉说着他的阴险与不甘。
平日里摆出一副德高望重的高高在上,三餐都要让下人们三请四请方迈着方步姗姗来迟,老太太和柳荆楚似乎早已料到他有此一招,每回都在三餐之前用好了膳,在饭堂内摆的饭菜一律都是凉的,待周佑祥姗姗来迟之后,才抱歉地叹息道:“三叔公,您看这菜都凉了,你下回早点来。”也没有让下人们热饭菜的意思,捧起碗筷,随意扒了几口便先后离去,只留下周佑祥一个人独自捧着凉饭凉菜。
他不甘心,这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之事。他在蓄势待发,等待最有利的时机夺取周家的家产。周君玦并非泛泛之辈,可任他随意搓圆捏扁。论财力,他比不上周君玦有钱。乡下的田产要是细数起来,也是属于周家长房的,他虽是族长,也只是代为管理而己。论谋略,他和他的孙子周锦铎加起来都不够柳荆楚动动小指头,更遑论周君玦。
但是他们重在够阴险,够小人。三番四次在周府制造意外事件,诸如天外飞仙正中许慕莼的前额,门槛下搁置香蕉皮让许慕莼滑倒,甚至在她的吃食内投掷各种不同的药物。当然,他们的最终目的是让许慕莼无法怀有周君玦的孩子,如果可以以意外事件将当家主母除去,也是可以的。
只是他们的如意算盘一次次的落空,许慕莼的吃食无论加了什么样的药物,都可以泰然处之。因为他们有程书澈配制的糖丸,可解百毒。
期盼周君玦和许慕莼二人相看生厌,似乎也是不可能的。二人如胶似漆,寸步不离,夜夜缠绵欢愉,只怕是离子嗣也并不太远。
于是,他们急了,他们真的急了。从隐蔽的角落走到阳光之下,立在许慕莼的面前,甚至还带着胜利者的微笑。
“嫂子,您这可是背着我堂哥偷人吧?”周锦铎奸笑连连,手臂略微一抬,自他身后涌上数十名衣冠端正的学子,“各位同窗,我今日在此为周家正家风,除淫|妇,还请各位同窗做个见证。”
许慕莼心中暗叫不好,周锦铎的来者不善已上升至有备而来,悠悠众口,她如何辩驳?
她微眯双眼,冷冷地瞥了他们一眼,端立在屋内一言不发。
“依我们周家祖上的规矩,这偷人的淫|妇是要被活活烧死的。各位同窗以为如何?”周锦铎似乎胸有成竹,一步步地向许慕莼逼近。身后数十名学子也跃跃欲试,摩拳擦掌。
“周兄,我以为这该送官。”有一名长相端正的学生,一手负于身后,一手捋了捋半长的胡须,身上有一股老学究的腐朽气息。
“送官?我周家可是名门大户,万一要是送了官……真是家门不幸。”周锦铎惺惺作态地叹了一口气。
许慕莼抓起放置在凳子上的湿衣裳,准备见缝插针溜之大吉,可是聚在门口的学生越来越多,小小的屋门已挤满了人,已有人开始喧哗,要将淫|妇烧死,似乎忘记了这个房间是他们师傅的房间。
“咳咳。”许慕莼清了清嗓子,“这个房间是你们先生的屋子吧?”她很好心地提醒,希望他们能从激奋的情绪中找回一点对师长的尊重。
如果他们尊师重道,相信叶律乾不会干苟且之事,那么她还能在如此繁杂的情绪之下留有一线生机。
“你……你这个荡|妇……居然勾引叶先生,来人啊,把她绑起来。”人群中不知道谁吆喝了一句。
许慕莼还未反应过来,已被人团团包围,慌乱中不知道谁架住她的手臂往背后一扭转,迅速用绳索将她的手牢牢地捆住。
这下许慕莼顿时觉得无比慌乱,不知道该呼叫还是挣扎,虽然此时做什么都是虚无的,面对一群身上带着腐朽气息的老学穷来说,抓到一个现行的荡|妇就象是打了鸡血一样,比他们金榜提名更加兴奋。
他们摇旗呐喊,挥舞着许慕莼方才换下的衣裳,架着她来到空旷的院落,将她牢牢地捆在院中的木桩上。
院中何时有了木桩?难道是她太久没有来,而把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忘了,以致于她实在是想不起为何在书院行舍的院子里会有一根这样的木桩,而刚好能把她绑在上面,离地三尺之遥。
“把她放下来,放下来……”许子期听到屋外的动静,便探头一瞧。这一看可把他吓得不轻。
许慕莼一身凌乱的男装,襟口松垮垮地散着,露出线条优美的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