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指勾勾,恶女收-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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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砸出去,手上一滑,那酒坛直直朝我砸了下来,于是乎,我把自己砸晕了。
这些日子,我只要睡过去晕过去,一准儿的会想起阿澜,他开怀大笑的样子,抿嘴而笑的模样,临窗而立的背影……各种各样我都想了个遍,唯独这一次,没有阿澜的身影。夹答列晓
我梦见了师父,梦见我离开幽冥谷的那一晚,临出谷前师父把我叫了过去,师父眉眼高华通透,是看透了一切的淡然如水,她说:“小十八,你要记住,慧极必伤,情深不寿。”我大力点头表示听懂了,师父却朝我摇头叹了一口气,“那么多年的执念,你又怎可能自控,也罢,你谨记四个字:无中生有!”
像是一团迷雾,迷雾中又透出一丝希望之光,好似顺着那光线而去,就能找寻到我苦苦追寻的人,只是迷雾层层,挡住我的去路,可因着有希望,心中的茫然悲催都化成了坚定——我一定能够找回阿澜!
我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酒楼客房里,第一反应是去找泫钰,泫钰就在外间,我飞一般扑过去,“五师兄,师父是不是带了话给我?”
泫钰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该说的,师父她老人家早已经与你说过了,这一切都是你命里的劫,只有你才能化解,若是师父说多了,只会折了她老人家的阳寿。”
我失望瞪了他一眼,“那你来这里做什么?”
泫钰眉开眼笑指了指了桌上,上面堆满了各种古玩字画,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我看着看着,忽然觉得不对味,怎么都那么眼熟,尤其那副画——分明是澜王府书房里挂着的那一副。
泫钰甚为大方道:“小十八,喜欢什么尽管挑,反正澜王不存在了,这些都是无主的东西,与其高挂着发霉,不如给懂得欣赏的人欣赏。”
我大怒,利落将桌布一卷,将东西卷起护住,“我的东西你也敢拿?”
泫钰跳脚:“什么的你的东西?这明明是澜王的东西。”
我理直气壮,“连阿澜都是我的,何况他的东西。”
泫钰撇了撇嘴,“澜王已经不在了。”
心没有抽痛,反而多了笃定,我扬起下巴,“师父说了,无中生有。”
泫钰眯着眼睛看了看我,唇边有遗憾闪过,“恢复这么快做什么,我还没看够你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呢,太难得一见了。”
我气得将桌子朝他踹去,可惜,没打着他。
把古玩字画送回了澜王府,又仔仔细细将泫钰检查了一遍没有遗漏之物,我才放过他,泫钰狐狸脸拉得老长,“嫁出去的师妹泼出去的水,你这都还没嫁呢,就胳膊肘全往外拐了,忘恩负义的小东西,全忘了当初师兄是怎么待你好的了。”说到兴头上,泫钰甩着帕子悲催的嚎起来,“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辛辛苦苦将你拉拔长大,却养了个白眼狼,一点儿不晓得回报,造孽啊……”
我懒得理会这表演欲爆发的狐狸,转身走了。
泫钰大为不满:“喂喂……小十八你去哪儿?我还没演完呢?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没礼貌,我出手教训你了哦。”
我头也不回抛下一句:“去见师父的情人。”
泫钰消音了,然后‘嗖’的一声,我身边多了个同行者。
引泫钰与我同行,是害怕寒湛为难我不让我见大叔,清醒之后,我清楚记得那夜寒湛看我的眼神,冷得能把人直接冻成冰棍。
出乎意料的,寒湛没有为难我,只是视线不曾在我身上停留一瞬,好似我不存在似的,抬手指了指东边的屋子,示意大叔在那里,我觉得我们总这么僵着不好,厚着脸皮凑上去:“湛湛,近来可好?”
寒湛冷冷道:“比你好。”
我哦了一声,还想找话题,泫钰在旁插言道:“你跟小十八比,你也受了情伤?只是伤得轻一些?”泫钰眼神一转,恍然大悟,“原来你对你家王爷有那等心思。”
寒湛的脸又历史性的龟裂了,“你胡说八道什么?”
泫钰理直气壮,“我这是抽丝剥茧。寒湛直接拔剑,“我抽你大爷的。”
泫钰一边闪一边朝我道:“脾气是寒冰与烈火的结合,容貌是俊美和清秀的统一,活脱脱冰山女王受啊。”
我深有同感的点点头。
寒湛一张脸全黑了,狠狠的给了我稍后找你算账的眼神,易发发狠的砍泫钰去了,院子里顿时飞沙走石,草木遭殃,为了不被祸及,我赶紧上东屋里去了。
大叔正站在窗前,感慨道:“年轻真是好啊。”
我赶紧拍马屁道:“大叔您一点儿也不老,您跟我师父一样,青春永驻。”
大叔来了兴致,“你师父现在时什么样子?”
我将师父大大夸赞了一番,最后总结道:“其余的都很好,唯独我们这帮徒弟慧根太差,没人能了解师父的心思半分,曲高和寡,我想难免有寂寞之感,若是有个能知她懂她的人陪在身边,那便是真正的圆满了。”
大叔脸上闪过追忆之色,片刻叹了一口气,“这些年我何尝不想与她赏赏月亮谈谈信仰,可惜她不愿来碧落岛。”
“大叔完全可以来幽冥谷。”
大叔脸色有点奇怪,“她说我要入幽冥谷只能通过一条路。”
“哪条?”
大叔一脸憋屈,“入赘!”
我嘴巴咧了咧,心中感叹,果然是师父啊,太强悍了!
大叔瞥了我一眼,“你今日来是为了打探我与你师父的情事顺便笑话我?”
“当然不是。”我立刻郑重行了个全礼,“我是来给大叔道歉的,都怪我害得大您身受重伤。”
大叔一派高人风范,“不知者不罪,跳过求原谅这一幕,直接说重点,你想问我要怎么样才能找回澜儿对吧?”大叔爽快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虽然失望,但这个答案也在意料之中,若是大叔知道的话,想来已经有动作了,不过大叔是对玥骅和阿澜最了解的人,可能会有些我想不到的信息,我收起失望,道:“还请大叔指点一二。”
大叔道:“澜儿和桦儿的根本区别,是一个有情,而一个无情,一般人会同时拥有有情和无情两面,相互调和,相互统一,澜儿因为本身重情,童年又遭逢剧变,所以一时钻了牛角尖,两面被割裂开来,成为互不相容的两种人格,追根究底,两种人格都是他,因为我的引导,澜儿一直占主导,如今澜儿被封印,桦儿占主导,虽然澜儿并没有消失,但是只要桦儿的意识存在,就不可能唤回澜儿。”
115 无中生有(二)
十月的月亮,清冷如霜。夹答列晓
我坐在屋顶上静静想着心事,两个分裂的人格不同共存,所以没办法寻回阿澜,可师父说无中生有……到底怎么才能生出有?有异动传来,我循声望去,看到了熟悉的面容,只是那面容上是全然陌生的气质,是玥骅。
冰白的月色将他周身的伶仃炽艳更是烘托得淋漓尽致,淋漓尽致的招恨,恨到了极点,反而不知道该如何对付他。
玥骅勾唇浅笑着走近,一副跟我从未生过嫌隙的样子,“桑桑,上次我的提议,我们一起来制定这个天下的规则,你可想好了?”
我不答反问:“为何退了与付瑶的婚事?又为何说服皇上撤了对我的通缉?你又想设置什么阴谋诡计?槊”
“退了与付瑶的婚事,因为我希望站在我身边的人是你,说服父皇,是报答你这般尽心的帮我。”玥骅笑如红莲,“你看,对君清澜来说难以解决的事情,我轻而易举就解决了。”
我冷笑,“是啊,真是轻而易举,轻而易举的毁掉付瑶的闺誉,将过错推给旁人成全你,真是好算计。”
玥骅不在意一笑,“这样的结果对我们都好不是吗?难不成你还真希望我娶了付瑶。砌”
我恨得牙齿几乎咬碎,然而却无法反驳,玥骅要娶谁我自然是丁点儿不在意,可他占据的是阿澜的身体。
夜空中一道白鸽飞来,玥骅伸手,那白鸽停在他手上,白鸽头上一撮鲜红的火红的毛,显示信息的十万火急,玥骅拿下一看,眉头挑了挑,将那纸条朝我扔来,展开:北齐挟持颜锦汐,南玥不敢妄动,定远城破。
我眉头紧皱起来,只觉得心中那一团迷雾还没弄清楚,眼前又来了一团迷雾。
“想问为何挟持颜锦汐就能让南玥不敢轻举妄动?”玥骅桃花眼妖娆挑起,“你与颜锦汐的纠葛,说不准其实颜锦汐替代的是你,你又能操控南玥的国宝冰萤琴,南潇对你一见之下就生出亲切爱护之一,桑桑,有没有觉得,你跟南玥真是有缘?”
这些正是我心中所想,而看玥骅的样子,只怕早就知道答案,就等着我问他,而他定然不会白白的给答案,想要得到答案,必须付出代价,我将到了舌尖的疑惑吞回肚里去。夹答列晓
玥骅诡秘一笑开了口:“你知道我为何知道答案么?因为君清澜,你与南玥的纠葛,君清澜知道,寒湛知道,只有你不知道。”
我一震,“你胡说。”
“不信你大可以事后找寒湛求证。”玥骅笑得如魔魅人心的妖,眼里的温度却急速的冷下去,“你以为你与你的阿澜真的是相知相许吗?那为何他不告知你我的存在,若是你早知道,那我便不会有可乘之机,他们都不想承认我的存在,恨不得我从未出现过,把我当成耻辱一样藏起来,我偏偏要他们看看,最终能够光明正大站在世界顶端的人,是我。”
我心中百味陈杂,竟无法反驳玥骅,这样的玥骅甚至比之梅林那一晚还要让我心慌,那一晚他借我的手封印了阿澜,而此间,他似要摧毁我心中的阿澜,说不清是不想听还是不敢听,我提气跳下房,可是却躲不开他的声音:
“你是南玥睿亲王南璟与北齐长公主皇甫珊之女,你的母亲被皇甫敬所杀,你父亲守护的国家正在被皇甫敬蚕食,你还在想要挽回你那可笑的爱人而无动于衷么?”
脚像是突然间有千斤重,连迈开的力气都没有,大脑一片空白,过了许久,我才愣愣转头,屋顶月色冰白,玥骅的身影却消失了,夜风呼呼,将玥骅临走之前的话一遍遍吹入我耳中,那样荒诞,那样的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