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主的情奴-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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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眼中的哀戚神色撼动了守卫怀疑之心,他不由自主的点头应允,「好,我帮妳问问,妳在这儿等等。」
「谢谢你,大叔。」女子欣喜地直道谢,看着大门又在她眼前合上。
须臾,她虚弱的身子已不耐久站,于是退到门边,缓缓地蹲坐在台阶上小憩一下,但觉全身直抖颤着,脑中晕眩不已。
不知过了多久,大门猛地被打开,一道娇嗲嗓音带着急切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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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呢?在哪里?人在哪里?」接着又是一阵呼唤,「小怜!小……」语音顿住,来人已然看见台阶蹲坐的人儿。
女子听见久未闻的熟悉嗓音,抬起低垂的头,刚好看到一道直冲台阶而下的身影,看到那张暌违已久的绝色容颜就在面前时,她心中一阵酸楚,大眼中迅速充盈着水光。
「子蓉姊……」
绝美人儿瞠大美眸,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瘦得几乎让她认不出的人儿。
「小怜……」
穆心怜挣扎着由台阶起身,急速起身的动作让原已晕眩的脑中更是涌起黑雾,也阻断了她欲出口的话语,她不支地身躯摇晃,倏地往前一倒!
绝美人儿谷子蓉尚未反应过来,跟随在她身后的高大身影已反应迅速地闪身替她接住昏厥过去的人。
「小怜!」此时她才尖呼出声。
「蓉儿,她晕倒了,我们先带她进去再说!」定北王爷靳茗雷镇定地提醒道,并抱起穆心怜。
谷子蓉匆匆地点头与夫婿走进大门。
谷子蓉绝美脸蛋上布满寒霜及怒气地看着昏睡的穆心怜。
良久,她将穆心怜身上厚重的被子密密地拉拢妥当,才不悦的抿着唇瓣走出内室。
靳茗雷好笑地看着爱妻一副怒气勃发的样子,安抚的将她拉上自己的大腿坐下,大掌在她背上轻拍安抚着。
「谁又惹我的宝贝蓉儿发火了?」他宠溺地问。
「你可知刚刚我仔细地帮小怜把了脉,发现她过度劳累,原本已是气虚的身子又染上风寒,小命都快去了半条了,真不知道她是怎么熬到京城来的,我还发现她手脚上皆有旧伤,再者小怜她还……」
「怀了身孕。」靳茗雷接口道。
「咦?你怎么知道?」谷子蓉疑惑地眨眨美眸。
靳茗雷忍不住在她微噘的红唇上亲了又亲,之后才回答,「刚刚我一路抱她到房里时,发现她全身除了骨头就只有一个隆起的肚子,这还不够清楚吗?」他伸手点点她的俏鼻。
「喔!」谷子蓉撇撇嘴角,接着又正色道:「她已经怀孕快六个月了,从现在开始可要好好调养,免得生产母子都有危险!」
「妳就放手去做吧!反正妳是神医,这事该难不倒妳才是!」靳茗雷调侃道,口气中流露出深情挚爱,况且他早已从爱妻口中得知当初她与穆心怜相识的经过,如今心爱的妻子想如何处理这事,他也只有支持的份。
「少谄媚了啦!」她气愤难消地挥开他想抚上她颊边的大手。「都是你们这些无情无义的臭男人,我们女人才要如此地受苦受难!」
「蓉儿何出此言?」靳茗雷故作不解地问道。
「你还有脸问!」谷子蓉立刻一脸的怨怼。「想当初都嘛是你这个无情汉,害我跑至苏州独自生下孩子,幸好我还有一技之长,身边一个弟弟能照顾我,否则……哼!古代的女人可真命苦,如今看到小怜这副惨状,我肯定是个该杀千刀的臭男人辜负了她,害她变成这样的。」她的美眸意有所指地看着靳茗雷。「要是哪天被我碰到,不调配几剂药让他难受、难受,我就不姓谷!」
靳茗雷心惊地看着爱妻一边看着自己一边撂下狠话,不过转念一想,反正她现在已不姓谷,而是跟着他姓靳,顿时又有些心安下来,不过爱妻似乎对往事仍是难以忘却,于是他立刻苦下俊脸,采哀兵姿态。
「蓉儿,这一年多来,我不知向妳道歉过多少次,也赔过罪了,难道妳还不能原谅为夫当年所犯下的无心之过吗?」
谷子蓉看着他那副委屈的怨夫状,心中怨气霎时全消,忍不住噗哧一声,轻笑出来。
「好啦!我又不是在说你,干嘛装那副冤屈难伸的样子给我看!」她主动偎进他怀里以示安抚之意。
靳茗雷立刻眉开眼笑地拥紧怀中娇媚的人儿,软玉温香的感觉,让他抵受不住地俯首攫住爱妻那张百尝不厌的香馥红唇,大掌也不客气地覆上令他垂涎的柔软高耸。
良久,靳茗雷粗喘着气,放开已呼吸紊乱的爱妻,用饱含欲望的眼看着她染上晕红的绝美容颜,再也按捺不住下身倏地扬起的昂扬,毫不犹豫的抱着怀中人儿站起身,朝外头走。
「老公?」稍平复喘息的谷子蓉发觉自己正被抱着走。「我们要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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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日居!」强压抑欲火,令他的嗓音粗嗄。
谷子蓉蓦地了解他的话中含意,脸色突地涨红。
「不行啦!老公,小怜她……」
「别担心,她自有人会照料,现在妳老公我比较需要妳来『医医』我的欲火!」
不再理会爱妻的抗议声,靳茗雷一路直奔向日居。
穆心怜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她心中惊惶一起,猛地由床上坐起,顿时一阵晕眩袭来,她静止不动,等待那阵晕眩过去后,才定眼打量起身处的环境。
放眼望去,每一样摆设都彰显着富贵气息,她一时竟想不起之前所发生的事来。
正当她努力回想时,门扉轻响,走进一位绝色佳人,身后还跟着两名侍婢。7F
「妳醒了!」来人是谷子蓉,当她看见床上坐着的人儿时,立刻欣喜地上前。「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
猛一接触谷子蓉那张含着欣慰的脸,穆心怜立刻想起之前乍见故人而昏厥的情形。
「子蓉姊……」心中涌上的欣喜与一路寻来的辛酸,让她立刻泪珠盈眶,哽咽地唤出她的名。
看着那双满是哀戚的眼与消瘦憔悴的小脸,一向自喻铁石心肠的谷子蓉心中也为之一酸。
她抢上前去,一把抱住同样娇小的穆心怜,口中安抚道:「别难过了,小怜,有子蓉姊在,再也没人能欺侮妳了,别哭了,妳再哭,连我也想哭了!」
原本强忍的泪水,反倒在谷子蓉一番抚慰的话语下潸潸落下,好不容易止住泪水奔流,穆心怜满怀感激地抬头道:「子蓉姊,谢谢妳肯收容我,我……」
「停!别说!」谷子蓉立刻打断她,「妳很明白,当初要不是妳坚持要报什么狗屁之恩,早就随我一同到京城来,当个不用任人欺侮的大小姐,偏偏妳那个固执的个性就是要留在苏州,如今才会被人欺侮成这个样子。」她瞟了穆心怜凸起的肚子一眼,「不过,妳总算还没忘了我这个姊姊,还晓得上京城找我,如不是妳现在状况实在不好,我还真想扁妳一顿呢!」
穆心怜被骂得一句话也不敢吭,更加不敢问出她最后一句话中那个「扁」字是什么意思。
粗鲁的骂声中蕴含着深切关怀,温暖了穆心怜凄苦的心,但是在垂眼间看到自己隆起的肚子,椎心的伤痛又涌上心田,她哀伤的抬起眼。
「子蓉姊……」
「什么都先不要说。」谷子蓉再次打断她的话语,「现下妳只要安心的休养,专心的吃跟睡,养足妳的体力以备孩子临盆时用就行了,有什么话日后再慢慢说,时间多得很。」话落,她转身唤在桌旁待命的婢女,「春风,把药端来;秋月,端饭菜来喂小姐吃。」
穆心怜惊讶又惶恐地想推拒时,谷子蓉已接过药碗,将它递至她嘴边。「妳现在身子太虚弱,不宜下床,等妳状况改善之后,妳再自个儿下床吃饭,好吗?」
谷子蓉劝哄又坚决的话语,让性子温驯的穆心怜乖乖将嘴边的药汁喝下,接着她腼地张口让秋月喂她吃下饭菜。
其间,谷子蓉曾一度用着严厉的口吻告诫春风、秋月,要她们俩小心照料穆心怜,吓得穆心怜当场白了脸。
不料被告诫的两人却在谷子蓉训诫完毕后爆笑出声,害得板起脸的谷子蓉立即垮下脸,自语着「我老公都是这样说的啊」,还频频追问着她是否装得不够严厉等等。
原本吓白了脸色的穆心怜则是目瞪口呆的注视着这一幕,心中不禁感慨原来主仆关系也可以如此融洽,既不像在马家庄为婢的动辄打骂,也不似皓天堡为奴时的战战兢兢,是她永远也想不到的融洽景象。
结果,穆心怜来到定北王府的第一顿饭,就在如此「热闹」的情况下结束。
之后,依旧体虚气弱的穆心怜在王府过了一个自从双亲过世后,再也不曾有过的温馨年节。
之后,穆心怜由谷子蓉口中得知她因何来到这个年代的不凡经历,也知道在她抵达王府的一个多月前,她才生下了第二个孩儿。
之后,穆心怜也自谷子蓉口中得知当年她为何会独自一人住在苏州抚养孩子,在钦羡之余她也娓娓道出两人在苏州分开之后自己所经历的一切遭遇。
当日,穆心怜在百般伤痛、万念俱灰之下又险遭凌辱,于是她毅然选择跳下断崖以保清白,也藉此了却痛苦的下半生。
谁知人算不如天算,断崖下深谷中的河流保住了她一条小命,她伤痕累累地被急流冲走,最后才被出外打猎的山中猎户所救。
她在山里休养了约莫一个月,其间因发现自己怀有身孕,且腹中胎儿也未有所损伤,于是她重燃生机,有了活下去的目标。
生性纯善的她为了腹中孩儿,也为了不愿再拖累已是生活艰困的猎户一家人,于是拖着尚未完全痊愈的身子不告而别,一路向人问明路径,决心前往京城投奔谷子蓉,因为她知道谷子蓉医术高明,一定可以确保她平安产下腹中孩儿,而前往京城的一路上,她就靠着打零工维生。
谷子蓉在听完穆心怜的遭遇后暴跳如雷,她决意利用定北王爷府在官、商方面的庞大势力为穆心怜讨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