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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梦里云归何处寻-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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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两语能指挥?

至于像始皇帝那样建立不朽之功业,在于天时地利人和。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传国玉玺只是一块玉石,深埋地下,与其他玉石无异。若后世子孙得到那样的机遇可以一统天下,一样能用玉石凿出一块传国玉玺。

他用靖恒来做赌注。他说,但凡贤明君主身边必有一个贤臣,也许幼主将来会遇到那样一位贤臣,但眼前就有那么一位,何必放眼到将来?朕庆幸父皇押对了赌注,若不是靖恒,朕很可能现在还是一个傀儡皇帝……”

谈话就在雨水滴答中进行。傅琛当年丰采就在那薄薄雨雾中活灵活现展露起来,举手投足间皆是风流,丰采卓群。站在高处时笑看风起云涌,却在最顶峰时甘愿急流勇退。

邵锦恒带着几分唏嘘结束了回忆:“琛伯父神机妙算,但算不到意外之事。若不是那吴氏因爱生恨,毒害玥姨,小淖你现在会是最幸福的女孩了。”他的眼眸里带着几分痛惜之情。她的苦难但愿由此结束。

傅云锦泪眼迷蒙:“阿爹……”

李宣易对着傅云锦再次道:“事情已经讲明白了,这个公主身份,你得担上,但必须是以南丰公主的身份。朕已经对外宣布,你是朕新认的义姐,封你为青鸾公主,如此朕才能护着你。”他再次看了一眼上官容泞,“皇后,朕的话是算数的。如此,你该信朕了吧。”

他的眼眸清澈一片,上官容泞不自然的红了脸,轻声道:“我又没说不信你。”

第九十八章 醉看清风入帘笼

邵锦恒耳朵动动,轻咳了声,道:“谢皇上。”

李宣易斜睨他:“朕解决了你这难题,你又何时回来帮朕呢?”

傅云锦看着邵靖恒,脸上一片愧疚之色。她是靖恒哥哥的难题、包袱。这些日子,一直都是靖恒哥哥跑前跑后伴在她身侧,给她治疗身体,也努力开解她,让她走出心底的阴霾,而她却忘了靖恒哥哥是南丰的大人物,有很多事情要他去解决。这些日子,靖恒哥哥竟然是抛下所有事情来陪着她的。

邵靖恒轻拍她的背道:“小淖你不必愧疚。原本就是我在避开一些麻烦事情,刚好用了你做借口才得了些清闲日子。”

他对着李宣易做臣礼,道:“皇上,再等一个月。赵真这人是个人才,他是窦耀光提拔出来,对他有知遇之恩,现在回报他是应该。若他在皇上掌权后马上投奔了皇上,倒也不叫臣这样看重他了。臣闭门谢客这段日子,足以向那些人证明臣并无独揽大权之意,窦耀光的说道不攻自破。臣愿再等一个月,只为赵真。”

李宣易赞赏颔首:“靖恒,你的气量无人可比。为了我南丰江山,你竟愿意做至此,这些日子叫你委屈了。可朕这次不依你的意思了,十天,朕只给你十天。朕的江山少了你逊色太多,那赵真再冥顽不灵,朕宁可不要了。”

“那赵真还真顶真,为了窦耀光连官都不做了。臣妾有办法说服他,皇上只管静候好消息,大人,你可只有十天清闲日子了。”上官容泞自信满满,笑意十足。

锦朵愧轻你。她的自信样子倒是叫李宣易好奇,“你将如何劝服他?”

上官容泞宽袖拢于身后,女儿身姿居然流露出潇洒倜傥来:“鱼儿在水里游才称之为鱼;飞鸟在天上飞才称之为飞鸟;臣子在朝堂才能称之为臣子。赵真辞官即为民,可若是他无为官之意,又怎会步步往上爬,一直走进皇上的昭和殿中?14G6n。

他赵真被窦耀光识中,收归门下,故而他二人之间有伯乐与千里马之情,有俞伯牙与钟子期之意。可皇上也是伯乐,是钟子期,没了窦耀光,他就从此黯淡了?不过是被所谓的忠义冲昏头脑罢了。

忠义二字,首先是要忠于皇上,忠于南丰江山。他赵真唯窦耀光马首是瞻,对他讲忠义二字,是为何意?”

上官容泞眼珠灵动狡黠,脸上生姿,李宣易与邵靖恒对视一眼,齐齐抚掌称赞,就连一旁不懂政事的傅云锦也觉好。

“皇后铜牙铁嘴,步步进逼好生精彩啊。”

“恭喜皇上,得一贤内助。”

傅云锦瞧着上官容泞姿彩,这样的潇洒智慧,掌控自己命途,不活在他人羽翼下寻求庇护的自信,自己是不是也能做到?

……

熙合八年,上官容琰的统治到了尽头,一纸退位书让他成为北雁史上统治时间最短的皇帝。一切都进行得顺利,不动声色间,麟王爷上官容晔登基称了帝,称圣武皇帝,年号昌平。

对于北雁的百姓来说,这样的变天好比阴天转了晴天,只要风调雨顺,可以安居乐业就好。对于朝堂大小官员来说,不过就是顺者昌顺,但凡有些眼力的臣子都选择了臣服,永泽皇帝都甘心退了位,那自己还坚持什么呢?

一场没有血腥的仗打了几年终于尘埃落定,一切都回归了原位。

燕子回巢,花开又一年。

上官容晔手持陈年桂花酿,醉眼迷离。画上女子面容安然,明眸含水,有点忧郁有点幸福有点哀伤,挺翘的鼻尖下面樱唇不点而红。桂花雨飘落在她身上,她尤不知觉,执笔作画,神情专注。落日余晖笼罩着她,似给她穿上了金色的纱。

“锦儿……”他伸手轻轻描摹她的轮廓,画上人似乎回头在看他,对他那样笑着,朱唇轻启:“哦,你醒了,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15891491

他痛苦得抓着自己的胸口,猛灌一口酒,让那甘醇酒味冲掉他嘴里的苦涩味道:锦儿,你可不可以回到我身边来,不要走……不要走……

容泞写信来说云锦不再是云锦,她成了傅珺淖,她成了青鸾公主,她放下了过往……他几乎要窒息,想要马上飞奔到她的身边,将她接回来,跟她说一切都是戏,一切都是假的,他爱着的始终只有她。

可是他不能,为了夺回皇位,他将她几乎逼上了绝路,当他拿着刀亲手划破她的手腕时,他就知道,他们之间的裂痕不可再弥补。那潸然落下的眼泪第一次因为他而跌落,从那时起,他便害怕见到她淡然的眼光,害怕见到她一日日枯萎的身子。

如今他更是不敢见她。怕是她恨他入骨,他要怎么面对那张怨恨他的脸?纵然有千百个理由去为自己辩解,那么那丢失的孩子呢?傲晴他还没有找到,要如何去见她?他害的她丢了两个孩子,还有什么脸面去见她呢?

他只能躲在这里,凭证脑海里的画面一笔一划去描摹她,她的青丝她的云裳,她的笑她的泪……

笑拥江山同筑梦,醉看清风入帘笼。锦儿,我做了皇帝,北雁第一人,你来做我的皇后好不好?可是你为什么总是不出现我的梦中,今夜,你可否入梦来?

上官容晔滑落在地,伏在冰冷光滑的地面上睡去,酒水撒开,满室桂花香,他在梦里呓语:“锦儿……锦儿……”

聂九走进来,叹气上前轻手扶起他,将他扶至床榻上安放下。“皇上,您该保重自己的龙体,夫人总会谅解皇上您的。”

上官容晔紧皱着眉头,胡乱摸索着什么东西。

聂九见状伸手从枕下摸出一只白色药囊来放到他手里。上官容晔拿着那药囊放在鼻尖闻嗅才安然睡去。

聂九见着那药囊陈旧,上面有些泥土污迹,还有些零碎的针孔在上面,仔细看是朵祥云痕迹。那是夫人在西川的时候送给当时还是麟王的皇上的。只是后来夫人拆了上面的图案将它埋在了王府的梨花树下。

夫人走后,皇上常常去那院子,一人一树孤寂非常。直到有一天,皇上失魂落魄走出那个院子,手里还拿着那沾了泥的青布包。后来他才知道,布包里面是一只药囊跟一个摔碎了的木偶人。那是夫人埋在树下的。

皇上拿了夫人梳过的篦子,上面还夹着些头发,他把上面的头发取了下来,塞到药囊里。所有夫人的东西他都一一当宝贝一样珍藏了起来。

聂九轻手轻脚收拾起凌乱的内室。桌子上又有了一幅傅云锦的画像,栩栩如生。他轻轻拿去装裱起来,这是第三百七十七张画像。每当上官容晔夜不能寐时,他便灌酒画画,所作之画全是傅云锦。笑着的、忧愁的、站着的、睡着的,他是真的将她每个动作每个表情都深深记在了心里。

“唔……”突然,睡着的上官容晔突然捂着胸口冷汗涔涔,浑身抽搐起来。聂九放下手边事务急急跑到床边查看:“皇上,皇上,您怎么了?”

紧闭着眼的上官容晔咬紧牙根,脸上痛苦不已,抓着自己胸口的地方衣服皱成了一团。衣服里落出一张纸,聂九小心捡起来一看,骇然失色,那时一封信,信上写着的竟然是锦夫人即将成婚!

怪不得今晚皇上如此痛苦,夫人要另嫁他人,那简直就是生生在挖皇上的心口!

……

不归岛上上官容琰披散着发,目光呆滞,他不敢相信竟然就这样下了台。他的手里抓着那封遗诏,原来父皇是真的留下了遗诏。他的时间停留在熙合八年的重阳节。

那一日,老三竟然登上七层帝塔,给了他这封遗诏。父皇身边的那个老奴才竟然没死,原来他一直在暗处注意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他恐怖的脸、沙哑的声音一直在他脑海一遍遍出现,“老奴历尽九死一生,苟延残喘,为的就是要助麟王爷登上七层白塔,以告先帝在天之灵!”

老三对着父皇灵位磕头敬献,平静地对他说:“皇兄,是时候一切回归原位了。”

那时,他才大彻大悟,他一直以为所有人都是他的棋子,只受他的摆布,原来他们都是棋子。老三甚至为了蒙骗他,将傅云锦都狠心折磨,让他误以为柳新柔才是他的软肋,原来不管是柳新柔还是柳氏家族,都不在他的眼里,一切都是他的障眼法。

他本可以直接逼宫叫他下台,却将遗诏直接给他看。至此,他已经毫无胜算可言。民心、军心、臣心、南丰邦国交情,老三都有了,给他遗诏叫他写让位书,不过是要给上官家,给他,给先帝留面子。

上官容琰捏紧手里的布帛,眼前是静乐太后含恨而终的面容,那瞪着的眼睛,那拼尽最后一口气喊出的“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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