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色不可餐-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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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说的不错。所以晚辈希望薄掌门能够调动手下,往东边驻扎,越近越好。北面方向由我们来想办法。如果梁珩息犯得着从这里逃脱,相信就气数已尽了。届时谷雨期间,四派联合讨伐天统阁。”
“还有两个月左右,足够我安排妥当。”薄威摸着下巴想了想,说道,“我三万教众,定当起到不可或缺的作用。”
“多谢薄掌门大义申讨,”虞瑨棠适时插话补充道,“但是还请您隐秘行事,切勿刺激梁珩息。否则提前发难,情形难以把握。”
“知道了。”薄威看看她,又笑了笑,转身上马,“那我就先回去了。此事一定,老夫决不食言,定当照办。待日后安排好,再与麒麟门联系。”
“那就麻烦薄掌门了。”
顾辰晔面上轻笑,见他走远才牵起马匹,耸耸肩道,“回去吧,老天相助,你我终于可以松口气了。”
虞瑨棠长吁了一口气,“拐了个弯儿,没想到竟如此简单就解决了。真该说遇到了个好心肠的姑娘,再遇到了个把女儿当块宝的父亲。”
“嗯,薄威答应了就不会反悔——让这马再休息一会儿。”顾辰晔拉着缰绳,一手牵起她的手,“另一匹都被你宰了,我到现在都还撑着,散散步吧。”
“谁让你像头猪似的,吃那么多!”
往回走的路上,夕阳把两人影子拉得老长,路旁的雪堆被映上金色的光芒,景如人心般愈来愈暖。四周渐渐融化的冰雪,蔓延融汇成一条清澈小溪,蜿蜒向远方流去。
春天时分到了,一切都会好转。
及至晚间,升起一堆篝火,撇开烦恼倒也有些快意人生的感觉。此次回去大概还需要一两个月,谷雨之前定能赶到。
话说回来,若不是顾大爷那么倔,说不定薄轩芷还不一定看得开。所以说,这事儿还得归功于这大老爷们儿的那几滴眼泪。
至于虞瑨棠自己,说了那些狠心的话,换做现在一定半句都说不出来了。
“二牛,添点柴火,”窝在狭小的山洞里,外面忽的吹来一丝冷风,令虞瑨棠打了个冷颤。
顾辰晔往火里添了根树枝,抬起头见对面的她一张脸被火光映照得泛红,双瞳剪水流目盼,不知在想什么?
“脑瓜子里装了什么,嗯?”顾辰晔挪到她身边问道,“怎么一个人发呆?”
虞瑨棠伸了个懒腰,往身后石壁一靠,“也没什么,就是在想最近发生的事。从夏天开始,时间似乎改变了很多。”
“嗯。”他很赞同,摸着下巴说道,“你变了身份,我也被某人改变了,连整个江湖也都变了风气。”
“呵呵,没胡子摸什么下巴。”虞瑨棠酸道,“就数你变化大,竟变得这般爱算计人了。前阵子还是你听我的,怎不知不觉我就被你磨得没了霸气。”
“在我面前还谈什么霸气,不懂夫纲为何吗?”顾辰晔挑眉说道。
虞瑨棠顿觉自己真的是插在了一坨牛粪上,而且是一坨觉得自己很香的牛粪。当即白了他一眼,“姑奶奶还没说嫁给你,什么夫纲,不要在我面前提起。”
“你不迟早要嫁给我吗?”说罢食指挑起她的下巴,做了个登徒子的模样。
“你要是再敢提什么夫纲,就别想我嫁给你。”虞瑨棠挪开头,嚷道。没嫁都时不时被黑心的顾大爷算计,要是嫁了还了得。
“既然有了夫妻之实,为何夫纲不可以提。”
这个顾辰晔,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看着顾大爷那贼贼的样子瘪了瘪嘴,道,“那也行。在我这里,夫纲就是我说了,你听;我命令了,你做;我不高兴了,你讨好。就是这样,别说接受不了。”
“啧啧。”顾辰晔笑了,眯起眼道,“这么简单,大爷我甘之如饴。”
“得了呗,”虞瑨棠又白了他一眼,“我倒是觉得有的人答应得太快,全然就是言不由心,先把人骗到手的伎俩。”
“哈哈哈,”他笑得更欢了,“骗到手?你这不早就到了我手心里了,还用我骗?”
“你……不要脸!”虞瑨棠很想一脚踢开他,却未料到这家伙一把将她头上的木簪子拔了下来,一头青丝垂于胸前,“你干什么?疯了吗?”
“这样才像个女人。”顾辰晔赞叹道,“不错,我顾辰晔的女人。”
“怎么,我刚才那样子配不上你?”虞瑨棠收拾这散开的头发,不悦道。
“配得上,怎么配不上。不过是经历了这么多事,希望你能够做回真正的女子,”他摸着她的发,道,“我不希望你像男子一样承受那么多。若穿了轻纱衣裙,描了青黛娥眉,你是也是个动人女子。只是希望,最后给你这些的人,是我。”
“呵呵,”听着他突然变调的语气,虞瑨棠干笑了两声,拍了拍他的背,“别老这样,姑奶奶知道你的心意了。不是你,难道还是梁桐羽那个混蛋吗?”
“……”顾辰晔万没想到虞瑨棠会是这反应,敢情刚才的肺腑之言就那么没有分量?遂只得干咳一声,靠在石壁上一起发呆。
说到梁桐羽,不知道此人现在又在干什么坏事儿了。当日,顾辰晔去天统阁从梁桐羽的魔爪下救出她,那两父子究竟有没有想透这个中关系,有没有察觉的鹿雨山庄和麒麟门私下的对抗,更是不是已知道两人前往幽水求援之事。
如果说都已察觉,那就等于对方早做准备,届时将会是一场恶战。她想了一阵,忽然又想到了丁小斓,那和梁珩息有着杀父之仇的女子,如今是个怎样的心境。
火堆爆出噼啪声响,夜渐深沉。她眼皮开始打架,拉过顾辰晔的手臂,抱着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有木有大大分不清二牛哥说的那几个门派的方位?
攻上天统
天气逐渐转暖,燕子回绕。
虞瑨棠站在化为废墟的鹿雨山庄前,眼中微微湿润。这里是她长大的地方,失去了,就好像许多回忆也随之不见了一般。
从前这里何其热闹,而今只剩荒草满目,焦炭一地。
今日是清明,恰逢路过此处。她倒了一杯浊酒,徐徐洒在一片焦土灰烬之上,蓦然站立许久不曾言语。
几声鸟鸣,响彻回旋。顾辰晔拍了拍她的肩,终于劝道,“走吧。”
这一路又是马蹄声声而过,不见停歇,回到麒麟门已是五六日后。一进大门,看见的便是丁小斓。只见她身后跟着赤仪,正朝这边匆匆走来。
“小斓,”顾辰晔驻足问道,“何事如此着急?”
丁小斓一见是二人回来了,眉间顿时舒展,“原来是晔哥哥和棠姐姐回来了——我正要出门办点儿琐事。”
“看你行事匆匆,是什么大事?”
丁小斓无奈耸耸肩,道,“你们都去办大事儿了,琐事儿就都交给我了。其实没什么大问题,就是事儿多了有些急。”
顾辰晔听罢点点头,淡笑道,“不会忙多久了,辛苦了这阵子就好了。”
“嗯,我尽量做好,不给你们添麻烦事儿。只是希望,攻取天统阁的时候,能够换我亲手杀了梁珩息,为我爹报仇!”
早在二人动身后,顾掌门就在麒麟门内宣布了此事。丁小斓现在是一心为了报仇,其他事情,想都不会想。
所以,这话说得,隐约有些咬牙切齿之感。
虞瑨棠听到这里,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扬起笑道,“一定会的——小斓,辛苦你了。”
“和你们比我也不算辛苦。”丁小斓嘴角扬了扬,“掌门和虞庄主在书房商量事情,风绝也回来了——我就先走了。”
说罢提了剑便要离去。
“且慢!”忽听一旁传来某个声音,“走这么急,可知你耳坠掉了?”
虞瑨棠回过头一看,才见是风绝来了,手里正荡着一支耳坠子。啧啧,这家伙要是不跟着丁小斓,哪知道人家东西掉了。
丁小斓接过他扔来的东西,笑着点点头,“多谢。”言罢,终于出去了。
风绝见她走了,这才把眼光放到二人身上,一看他俩神清气爽,知道定是办好事儿了,当即笑道,“回来还愣着干什么,去书房!”
气场真乃足够强大,尚比顾辰晔这个主人家还要有魄力。
去了书房,谈论一阵,才知顾掌门和虞老爹已经安排的差不多了,只待谷雨时节幽水和岳明阁的人前来联系。
不咸不淡过了大约十来天,终于从东西方各自传来岳明阁和幽水的音讯,都道已全部准备妥当。
刚想着能松上半口气,却未料到天统阁突然发难,以五万教众联合走狗共八万人,准确无误正面袭击各派人马。以至于各派准备不全,被狠狠逼退数十里,迎来一场恶战。
虽然在麒麟门内公布实情时,就已考虑过计划可能被梁珩息得知,却未料到竟会如此准确。鉴于此种突发情况,被逼无奈,早已“死”于大火的虞老爹重新现身,亲自声讨天统阁罪行。
在此期间,那见不得人的私往书信被抄传万份,散落武林每个角落。一时间江湖纷乱,各路人物,初始看清梁珩息面目。
以至于,十日之内,投往麒麟门鹿雨山庄之英雄豪杰数以千计。
就是在这样一个大逆转下,首先发难的天统阁节节败退,败落之速度竟无人料到。及至原定谷雨时分,各派已纷纷抵达天统阁外五十里。
然而,梁珩息在外围沿途布下高手,以致难以攻克。顾翰和虞庸率教众正面攻取,虞瑨棠、顾辰晔以及风绝,从薄弱两翼进攻,奋战两日,终得以攻取。
当虞瑨棠手执青玉剑站在天统阁面前时,梁桐羽正坐在屋顶上,向下俯视涌来的讨伐之军。右手一把扇子,竟衬得他气定神闲。
“我的未婚妻子,别来可好?今日带了情人来见我,给的绿帽子可真高。”他说着,竟哈哈大笑起来。
这梁桐羽是个疯子,和他爹一样黑心。两父子如今退守天统阁,仿佛困兽之斗,早就没什么盼头了。只是没想到,都到这样的关头了,梁大公子还坐屋顶上摆架子。
果然白痴都是不知道危险的。
“未婚妻子?”虞瑨棠把脚一抬,看了看鞋底,“姑奶奶今日没踩狗屎,倒遇上你这坨比狗屎还恶心人的东西。”
梁桐羽那脸上的表情,不见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