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不安於室-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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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文儒雅的男人,容貌依然秀丽,态度依然柔和,但他脸上的神态是以往不曾有过的戏谑。
他轻轻的贴近她唇边,回道:“听话,夫人。”
婉约怒瞪,使劲的抬起腿,往他毫无防备的下身踹去。
唐谨思避开要害,大腿仍被她踹到一脚,他吃痛的后退了两步。婉约跳下桌,他又逼近她,拦截了她的去路。
她毫不客气的低头,咬著他紧勒住她的手臂。
唐谨思禁不住讽刺,“夫人,你的修养哪去了?”
婉约反击道:“与你的良知一起泯灭了!”
他握住她纤细的颈项,控制她的行动,不温柔却也不粗暴的力道,拿捏得轻重适中,不会令她觉得痛。但她仍是觉得难受,无法接受她心目中永远温文儒雅的丈夫会做出如此霸道的行为。
他漠视她的抗拒,垂首,探出舌尖舔掉她嘴边一丝丝属于他手臂伤口的血;接著抬起手臂,看了看明显的咬痕,幽幽一叹。
“你这种行为可不是一两天就能学成的,想必以往就有丰富的经验吧?”
她抛弃理智,抓起他的手指又狠狠的咬了一口,不管这样的举动有失风度,只想与他斗,出一口闷气。
唐谨思被她咬得哭笑不得,痛得要她停止,无奈她就是不肯松口。他只好抓住她的发丝一扯,将她拉开。
婉约不甘示弱,踩住他的脚,趁他闪避时,用力的把他推倒在地,像一个奋战的勇者,一鼓作气的跨坐在他身上,举起双拳捶打他。
一定要教训他──
欺骗她的感情、恐吓宝儿、死不认错……她不能原谅他!
婉约恨得牙齿发痒,满脑子都是伤害唐谨思的念头,要他知道疼痛,要他求饶认错!
一个个拳头落到肩膀、胸膛,被打的唐谨思瞠目结舌,这个蛮横的女人真是他的妻子吗?
“你够了!”他动作敏捷的钳制住她的手腕。
“别对我大吼大叫!”她用额头撞他的下巴。
这种野蛮的攻击方式,她是从哪学来的?“你看看你这样子,和泼妇有什么分别?”
“那就让我走,别再碰我,不要在我面前出现!”她大声的吼回去。
唐谨思愣了,双手依然紧紧的钳制她,没有因她的压迫而松动。让她走,再次离开他?
不!他不让她走!
即使她的温驯乖顺已如残花凋谢,半点不存,但是他仍未有过放弃她的念头。
“比起你以前的乖,我是更喜欢你有点失控的坏……只是,今晚的你野蛮了一些。我是没有嫌弃你,不过,最好你能够做到刚柔并济。”
“谁跟你说这些!”她快让他逼疯了,沮丧的捂住他的嘴唇。
唐谨思反手按住她的手指头,主动用她的指尖摩挲他的唇瓣。前一刻暴烈的气氛转眼淡化,被一股浓得化不开的柔情所掩盖。
“你怎么会认为我肯让你离开呢?”他轻声问。
这个女人,是他娶错了的妻。确实,他一开始所向往的不是她;可他娶了她,将错就错的接受了她,甚至一错再错的……被她困在情网中,无法抽身了。
“你没坐在我身上殴打我之前,我就不想放开你。现在,你在我身上留下那么多伤痕之后,我更不可能让你走!”他慢慢的明白,自己的需要已被婉约改变了。
她对他很重要。无论她是谁,她已在他心里深深的刻下属于她的印记。
唐谨思倏地坐起身,按住婉约的后脑,不留情的含住她的嘴,死命吮吸,发狠的啃咬,像在惩罚她,又像在宣泄他不甚明了的激情。
婉约在他的牵引下被迫附和,加入他挑起的战火……
彼此狠心的咬破了对方的嘴,在激烈的触动中,源源不绝的鲜血染红了两人的唇片。
血腥味令婉约回过神,正欲脱离他的钳制,他却早有发现似的,咬住她的舌不放。
她羞怒交加,犹如脱水上岸的鱼儿,辛苦的张著口不断吸气,摆脱不了他的纠缠,只能发出“嗯嗯呜呜”的声音表达她的怨恨。
“放──呜──开──”她挪出手指,用力掰开他的嘴唇,拧著他的脸颊,舌尖却困在他口中,难以逃离。
这时,门外有一阵纷乱急促的脚步声逼近。
“发生什么事了?”眨眼的工夫,就见唐老夫人领著一群下人来到大门敞开的寝室外。“你们在吵些什么,隔著几座院子的人都听得见你们的叫吼声,到底怎么了?”
婉约吃惊的望去,“娘?”
她并不晓得自己与唐谨思争吵声这么大,竟会传了出去:更没意识到此时她衣衫凌乱的坐在唐谨思腰上,那姿态有多惊人。
唐老夫人气息不稳的打量儿子与媳妇的样子,语调困惑的问:“婉约,你要对谨思做什么?”
“我……”婉约的脸蛋瞬间涨红,低头看著唐谨思赤裸的上半身,放在他嘴上的手指像被火烫到似的缩了回来。
“娘,我们在玩呢!您不用担心。”唐谨思瞥了门口看好戏的下人一眼,躲在唐老夫人身后的数道人影立即消失。
“行了,不必解释了。”母亲挥了挥手,调匀呼吸,退出寝室外,以无奈的口吻道:“我关门,你们……熄灯后再继续,还有,声音最好小一点。”
婉约张口结舌,急忙反驳道:“不是的,我和他不是──”
“啪嗒”一响,门被关上了。
唐谨思若无其事的举手,扶住婉约的腰,“继续吗?”
“你还想继续?”婉约怒极反笑,发泄了满腔怒气后,剩余的委屈却无法消除。“你就没有话要对我说吗?”
她阴郁的盯著唐谨思,他平静的容颜让人无法猜测他的内心有多么复杂。
婉约无助的想著,她根本不了解她的丈夫。他的温文儒雅是骗人的,从前他给她的表情……都是假的,他欺骗了她。
“我以为你是个温柔的人。”婉约非常失望。
唐谨思一言不发,用心观察她的神色,像在欣赏一幅画。
婉约期望他能解释,给她一个合理的借口,让她原谅他,再陪她向宝儿道歉,使她有机会去宽恕他对自己的欺骗和对宝儿的迫害。
可他完全不照她设想的去做,她如何能宽恕?
苦涩的滋味从五脏六腑窜升到她的咽喉,刺激得她眼眶泛红。她无从分辨,他是否……根本不在乎她的宽恕?
唐谨思停留在婉约腰际的手,慢慢游栘到她忧悒的脸,回应她的话,“我也以为你是个温驯的妻子。既然彼此的本性都出乎对方的意料,你我就算平手了,谁也不吃亏。”
“你以为你在跟我谈买卖,我少你一点货,你也少给一些钱?”婉约讥讽的笑了,想像不出别家夫妻的关系是否和他们一样?
唐谨思嘴唇一动,正欲说些什么,婉约眼明手快的掩住他的嘴。
“什么话都不要说了。”她不想再听他说出气死人不偿命的言论。
婉约推开他,站起身,提著裙摆走出门外。
唐谨思伸出手去,指尖擦过她的衣裳,没来得及留住她,门声一开一关,如迅雷在他耳边落下。
“你去哪?”他在门内问,声音有些急切。
“离开你。”她在门外回答,语调坚定不移。
这一次,她不会再回到他身边!
第七章
夜色如深海,涌动著看不见的波涛。
唐老夫人刚回到寝室,才准备躺下歇息,不到片刻,又听见屋外激荡起一阵强过一阵的喧嚣。
她抚额长叹,那熟悉的争吵声彻底打消了她的睡意。“……真是对冤家,这么晚了还要吵,都不考虑别人的安宁!”
此刻,应是众人入睡时分,然而唐家上下像是正在举行祭奠的庙会一样,热闹喧哗。
护院们严阵以待的守在门口,依照唐谨思的吩咐不让婉约出门;而下人们则战战兢兢的缩在各个路口、角落旁,随时等候差遣。
唐老夫人带丫鬟,循著喧闹声走到前庭的院子里,发现下人们神色怪异,她纳闷的问:“你们怎么都聚在这里不动?”
下人们噤若寒蝉,示意她到门口看最新的进展。
唐老夫人摇头苦叹,有预感令人羞耻的“家丑”将在今夜隆重的展现。
当她走向大门口,只见──
媳妇怒气冲冲的拖著行囊又要离家出走,儿子则是非常恶劣的抢著媳妇的东西丢到一边。两人你来我往、唇枪舌剑的样子,犹如不懂事的小孩在斗气。
“你不是保证过不会阻拦我的去留吗?”婉约火冒三丈的朝著纠缠不清的唐谨思大吼。
“有凭据吗?”他含笑的表情散发出恶意的挑衅。
“小人!”顾不得周围有多少人在看他们夫妻失和的好戏,婉约冲动的在唐谨思靠近的时候出脚踹他。“你卑鄙!不守信用!”
他被踹了几次后,终于成功的握住她的脚,用力的脱掉她的绣花鞋,往后一抛。“不如你再回去写张休书,内容补充得更具体、更丰富一些,淋漓尽致的叙述我如何小人、怎么卑鄙!”
夫妻俩仪态全失的勇猛争斗,让所有人看得目瞪口呆。
以温文儒雅闻名的唐谨思平日里根本不是这个样子,而现在的他仿佛是个玩世不恭的浪荡子。
而婉约,虽然曾离家出走,但平时的举止也十分得体严谨,此刻竟比征战沙场的战士更凶悍。
下人们聚在一块,不可思议的相互嚼舌──
“夫人怎么变得那么泼辣,看她甩著包袱打主子那姿势,和屠宰店里那个杀猪的福伯一样干净俐落!”
“别说夫人,瞧瞧主子的样子,衣不蔽体的,还总是丢夫人的行囊,丢得满地都是,待会我们要怎么收拾啊?”
“收拾的事情等一下再烦恼,先看主子裸露大片胸膛,实在太孟浪,不符合他一贯温文儒雅的姿态,你们谁要去提醒他,他衣裳没穿好?”
“不要提醒,没穿才好,不穿最好。”吸口水声从几个上了年纪的女仆嘴里传出。
院子周围的仆人们议论纷纷,院子中央的夫妻俩揪斗吵闹,难分难解。
“这两个孩子是被不干净的东西附身了吗?”唐老夫人没脸再看下去,替儿子和媳妇感到羞耻,她回头恶狠狠的瞪向一群下人,喝令:“都走开,回自己屋子待著!”
大半夜的不睡觉来看热闹,实在讨人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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