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不安於室-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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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娉婷听不懂他含糊的话。
唐谨思温文儒雅道:“因为你,婉约变得越来越有趣了。”
娉婷愕然。
唐谨思饮了一口酒,脸上慢慢浮现出一抹甜蜜之色,如在回味什么美好的情事。
他可以为婉约放弃世上千娇百媚的各色女子吧?
他相信他可以,并一心一意的永远爱护她……不过,这个决定他不打算那么快让婉约明白。
“姊夫……”娉婷忽然用一种看待陌生人的目光,有些防卫的盯著唐谨思,“你该不是故意要让姊姊著急、为你忐忑,才想娶我吧?”
“你把我想得太差劲了,妹妹。”当初,他真是对她感兴趣,至今仍觉得放弃她有点可惜。
只是,现在对他而言,最重要的人变成了婉约。他没有多余的心思考虑别的女人。
娉婷不予置评,默默的想著,也许他就是个差劲的人,只是没人发现?
“姊夫,我确定……我不想嫁给你了。”
“那太令人遗憾了。你先别声张,用暂时的沉默弥补我的遗憾。”
从他轻灵流畅的语调里,她听不出有任何遗憾之意。
“你想隐瞒姊姊?”
唐谨思单手支颐,朝娉婷一笑,“我想更了解她。”
☆ ☆ ☆ ☆ ☆ ☆
入冬以后,天黑得特别快,总是太阳下山后,大地就一片灰暗。
婉约从娘家回府,听说妹妹已经离开了。姊妹两人在街上错过,没能见到面,彼此心上的芥蒂至今未能抹去。
婉约努力不去想像妹妹与丈夫相处得怎样,她首先前往下人居住的院落去看宝儿。
这个陪嫁丫鬟的离奇消失和出现,以及她胆战心惊的异常表现,还有隐瞒不说的秘密,都让婉约为她担忧。
“夫人。”在院子里出入的下女见到婉约,纷纷行礼。
“宝儿在她房中吗?”婉约问著一个丫鬟。
“她……整天都没见她出房门,也没去吃饭,在门外唤她,她都没回应……”丫鬟略有不安的答覆。
宝儿和一般丫鬟不同,是婉约的贴身侍女,所以在唐家的待遇比别的丫鬟好,连住屋也有单独的房间。
婉约撇开旁人,独自走向宝儿的寝室,只见门窗关闭,上了锁。婉约唤了宝儿几声,没听她回答,心里顿时一慌。
她转身,正欲叫人破门而入,冷不防,门扉从里面推开了。
“小姐?”宝儿虚弱的叫。
婉约回头,见宝儿面色惨白,心一紧。“你生病了吗?”
宝儿摇头,因婉约溢于言表的关怀红了眼眶。
婉约怜惜的伸手抹去宝儿眼角的泪水。
宝儿呜咽一声,出其不意的跪倒在婉约脚边。
“宝儿?”婉约急忙搀扶起她。“你到底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尽管告诉我,不要憋在心里苦了自己!”
婉约带宝儿进屋,把房门关上,让宝儿坐在床铺,抽出手绢擦拭她不断滑落的泪水。
宝儿明白,没有几个主人会对自己的下人这么好。她哽咽著,抱住婉约,强忍畏惧道:“小姐,姑爷好可怕,您要小心他!”
“谨思?”婉约大感惊奇。她正视宝儿,确定宝儿的恐惧没有丝毫的作假,霎时,几个丑恶的猜测掠过脑海。
谨思对宝儿做了什么?
婉约害怕了,不敢深思,忍住诸多怀疑,柔声问宝儿,“他怎么了?”
宝儿掩面哭泣,“他命令我不能告诉您,否则……否则……”
“他威胁你?”婉约难以置信。她温文儒雅的丈夫“欺负”了她的丫鬟吗?
“他……他把我送到妓院,小姐,我不是被拐骗的,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是被姑爷派人带到妓院里。他说,如果我多嘴,就让我一辈子待在那里。”宝儿忍不住嚎啕大哭,把满心的委屈和恐慌倾诉而出。
她的哭诉在婉约心湖投下一颗颗巨石,激荡得她神魂俱乱。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婉约茫然的问。“他让人伤你了?”
宝儿摇头,“姑爷只是让人逼我看……看妓院里可怕的事,没伤我,但是、但是他不是好人,姑爷绝对不是好人!”
婉约慌乱无措的抱著宝儿,手掌在她背上轻拍。“告诉我,他为什么要威胁你呢?”
“因为我发现姑爷他……骗了小姐。”
婉约困惑的脸有些失神。
宝儿吸了吸鼻子,将所听见的道出──
“其实那晚我们在破庙内遇到的强盗,和姑爷是一伙的,他受伤也是假的,他骗了小姐!”
婉约双目圆瞠,说不出话。
宝儿咬著牙,不顾唐谨思的警告和手段有多么可怕,宁可牺牲自己也不能害小姐把一生的幸福葬送给那个表里不一的男人!
“小姐,您去问姑爷的贴身侍从吧!他什么都知道,就是他雇了那群‘强盗’的,宝儿发誓,我没有说谎!”
☆ ☆ ☆ ☆ ☆ ☆
寝室里,散发出灿亮的灯火,一道纤细的身影映在门窗上,显示房中有人在等人。
唐谨思望著那道走来走去的身影,含笑入屋。
婉约绕著桌子不停踱步,听到脚步声,回头看去。她的丈夫回房了。
“你几时回家的?”他凑近她。
温暖的烛光把她柔美的脸照耀得异常明媚夺目,那含蓄的美,束缚了他的神魂,将他记忆中关于娉婷的光彩身影完全驱走。
婉约目不转睛的看他,突然动手揪住他的衣襟,冲动的拉扯他的衣裳。
“婉约?”他为她的“狂野”诧异了。
婉约面无表情,漠视他的诧异,动作飞快的脱下他的外衣、中衣,当手指准备扯下他的里衣时,他急忙攫住她的双腕。
“我来吧!”唐谨思从妻子僵硬的面孔,猜想到不幸的事情可能即将发生。
婉约无动于衷,加重力气摆脱他的钳制,用力撕扯他蔽体的里衣──
“婉约!”唐谨思被迫一吼,从来都是温文儒雅的他,伟岸的身躯散发出迫人的气势。
婉约镇定如常。
即使被他的气势所压迫,她冷静的态度、强硬的动作,在在显示出比他更坚定、更难以抗拒的决心──
唐谨思少有的慌了,思绪陡然一乱,就被她抓住机会顺利的脱去他的最后一件衣裳。
他苦笑,“裤子是不是留给我自己动手?”
“你的伤在哪?”她冷著脸,张大双眼在他皮肤上仔细的搜寻。
前几天他才受伤,隔著衣裳流出鲜红的血,连大夫都说他失血过多。然而现今,他恢复没几天,身上应该还留著伤口。
可是,她找不到。
他的皮肤光滑无比,一点伤痕也没有!
婉约怒火中烧,仰头瞪他,“你的伤呢?怎么不见了?”
唐谨思已经有承受她怒气的准备,平静的反问:“你的丫鬟告诉你了?”
宝儿的哭泣声在婉约脑中回响,那控诉唐谨思的一字一句令婉约的心渐渐发寒。
她不可思议的望著她的丈夫,问:“你真的把宝儿……”
他不等她问完,立即答覆道:“吓唬她而已。”
他毫无愧疚的神态,像极了一些仗势欺人的世家子弟,和婉约心目中温文儒雅的丈夫,判若两人。
“她还是个孩子呀!”
“下女罢了。”
他漫不经心的语气使她气急攻心。
“你、你难道忘了你的身分,不顾礼仪廉耻了吗?”她的丈夫明明是那么温文儒雅的一个人,怎么突然就变得陌生了?“你不是任性的孩子呀!”
“婉约,你总是大惊小怪的,容易激动,这样对身心不健康。你的宝儿不是好好的在家等你宠惜吗?”他的语气除了漫不经心之外,还弥漫出一股醋酸味。
“你、你强词夺理,你不觉得这样恐吓一个小姑娘太过分了?”
“她半夜鬼鬼祟祟的监视我,也吓唬到我了,我就没质问你,她是不是太过分了?”
“她是听我的吩咐,替我照顾你啊!说到底,你若不欺骗我,你的恶行又怎会被宝儿发觉?你太无赖了!”
“先休息吧!”他轻描淡写的截断她的斥责,建议,“等明天找个时间,我再让你随意处置。”
婉约呆了呆,茫然的问:“你一点认错的意思都没有?”
她预期过他会道歉、会解释、会向她忏悔……或澄清什么。然而,他不仅没有,还一副云淡风轻,毫不在乎的态度,完全不认错!
婉约五内俱焚,气愤到失控,厉声道:“你完全不想悔过吗?”
唐谨思叹了一声,无奈道:“不是我不想,而是我和它不熟,你遇见了再介绍我认识。”
“别开玩笑了!”她握紧双拳,良好的教养使她被心爱的人背叛、欺骗、愚弄、讽刺之后,仍未能丢下理智,送他一顿拳打脚踢。
“休息吧?”他温和的回应她的激动,却又兴致一动,坏心眼的刺激她,“还是说,你要彻夜照顾你的宝儿?”
“唐、谨、思!”咬牙切齿声从婉约口中传出。“你根本是、是人面兽心,卑鄙龌龊的伪君子!”
一口气骂出她所知道的恶毒话,婉约毅然转身,大步迈出门,就在她的脚刚踏出屋外的刹那,一双手从身后环绕住了她的腰。
“又要离家出走了?”唐谨思戏谑的问。
紧接著他一个扯动,再旋转脚跟,霎时,她娇柔的身躯被抱起,迅速落到屋内的圆桌上。
“放开,不许碰我!”婉约忍住惊呼,坐稳了身躯,立即拍打他的手,要他退开。
“你别这么幼稚。”他单手禁锢住她的双手,将她如同野猫爪子一样不安分的指头牢牢的包覆在掌心内。“偶尔任性几次算是情趣,我能忍受,但时常乱发脾气,无理取闹的,是不是太失‘妇德’了?”
“你竟有脸指责我无理取闹?”婉约大感荒谬,仿佛做错的人是她,他倒像是个受害者。
“如今,我可是万分怀念你曾经的温顺。”他感慨著,有种历尽沧桑后的怅然。
婉约深呼吸,再深呼吸,努力营救自己快要烧成灰烬的神智,冷冰冰的警告他,“你──离我远一点!”
温文儒雅的男人,容貌依然秀丽,态度依然柔和,但他脸上的神态是以往不曾有过的戏谑。
他轻轻的贴近她唇边,回道:“听话,夫人。”
婉约怒瞪,使劲的抬起腿,往他毫无防备的下身踹去。
唐谨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