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翎-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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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衣衣说:我为什么要跟你走?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侯天齐说:因为你想不想跟我走都得跟我走。
言衣衣说:为什么?你难道要绑了我不成?
侯天齐说:正是如此。
言衣衣说:你凭什么绑我!我……
侯天齐突然抢过她的话,大声喝道:就凭这个!
他话没说完,右手的食指突然点在身旁庭院的高墙上,墙是巨石砌成的,他如果不傻就应该明白,这墙到底有多硬,他这一指下去,手指不断才怪。可事实偏偏就很怪,他的手指没断,墙却突然裂开,碎了一大片。言衣衣几乎要看呆了,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十个指头加在一起也没有他这样的力道。
侯天齐问:走不走?
言衣衣已说不出话了,她默默的站在原地,不知是该进还是该退。另一个人突然开口,回答了侯天齐提出的问题,那个人说:恐怕那位小姐不会跟你走了。
侯天齐和言衣衣都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远处一个男人一身白衣,飘飘然的走到二人面前,他剑眉星目,嘴角微扬,背负着双手,脚步轻健,走在地上似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到了侯天齐的面前,只侧视了侯天齐一眼,这一眼足以证明他有睥睨苍生的傲气。
侯天齐问道:你凭什么说她不会跟我走?
白衣男子说:只因她要跟我走。
侯天齐说:她就算要跟你走现在也只能跟我走。
白衣男子说:我若不让呢?
侯天齐说:不让?难道你还不知道我的厉害?
白衣男子说:知道,当然知道,再笨的人在看了那一大堆碎石头后也会知道的。我不但知道你的厉害,还知道你是谁。
侯天齐说:我是谁。
白衣男子说:你是遮影,侯天齐。
侯天齐满意的笑着,他说:你既知道是我,又看到了我的厉害,就不该找我的麻烦,找我麻烦的人我少不了要在他身上点上一点。
白衣男子说:就像那面墙?
侯天齐说:不错。
白衣男子不屑的笑了笑,说:可是我又不是墙,它站着不动让你点,我难道也要站着不动让你点?你把我当成什么了?脑袋比石头还硬的笨蛋?
侯天齐忍不住要发怒了,这白衣男子非但不怕他的名号,还出言与他相讥,面对着这样的人他怎能不怒?怎能不出手?他出手了,他的食指已向白衣男子的眉心点去。这一指不但快,而且准。白衣男子说过,他不会像那面墙一样站着不动,可他此刻却没有躲,不过,他也不是完全没动,他的手指在动,他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微微一弯,侯天齐的手也跟着弯了,这一指他竟点在了自己的左胸上,他的胸前顿时爆裂,喷出血来,他竟中了自己的招,倒了下去。
侯天齐挣扎着,痛苦的喊出一句话:你竟敢动手杀生杀宫的人,生杀宫不会放过你……
他话没说完,人已断了气,他的心脏被自己的招数穿透。
第十四章
言衣衣站在原地,似乎已经呆住了。她看到一个人在他面前死得如此惨烈不得不呆,但她绝没有同情的意思,因为她知道那个人是恶人,侯天齐自己也已经承认,他是生杀宫的人,是杀手。
生杀宫言衣衣是听过的,不但听过,而且熟得很,这天下就没有对生杀宫不熟的人。所有人都知道,那是个极庞大的杀手组织。既然是杀手组织,这组织里的人自然都是杀手。聪明人也都明白,聪明的杀手是隐形的,杀手若不是隐形的他杀完人之后又怎么能逃走,消失?既然这组织的人都是隐形的,这组织也就隐形了,这世上根本就没那么个地方让人一看就知道那是生杀宫。世上好像根本就没这么个杀手组织,可它却偏偏是这个世上最庞大的杀手组织,说它庞大不是因为这组织的建立占了多大的土地面积,而是因为它所遍及的地域最广。几乎世上的每一个角落都出现过生杀宫杀手的影子。他们有一个口号:人道毁灭。人道毁灭的意思是将动物以人道进行毁灭杀死。杀手杀的是人,只不过他们已不拿他们要杀的人当作人而已,而且他们也不觉得自己所做的事有什么不人道。在生杀宫里,高手数不胜数,最被人所熟知的有两人,被世人称为“腥血双杀”,传言只要是他们要杀的人,没有一个能逃过的。
生杀宫既然已发展的如此壮大,目的自然也不会只局限于替人杀人,最庞大的组织自然要有最庞大的野心,他们的目的是推翻大翎朝的统治,建立一个新的王朝。生杀宫宫主深渊早在多年前就把他这目的告知天下,生杀宫早已成了大翎朝最大的敌人。这么多年过去了,即使是太上皇在位的时候,生杀宫依然存在,从没被动摇过。这只因深渊和太上皇一样,都是这天下一等一的高手,他们的控术,胆量和智谋都是常人达不到的。深渊和他的生杀宫一样,也神秘的很,从来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就连他的手下也没有,见过他真面目的人都已经死了。
言衣衣知道生杀宫的厉害就更不得不呆了,面前的男子根本没把生杀宫放在眼里,如果她不笨,她就该明白,这个白衣男子也绝不简单。
白衣男子微笑着向言衣衣走来,他的眼睛直盯着她的脸颊,刚才的男人他连瞟一眼都懒得很,现在看向言衣衣时却目不转睛。这只因侯天齐和言衣衣的差别太大,奇﹕'书'﹕网侯天齐是个男人,而言衣衣是个女人,是个容貌倾城的女人。
白衣男子的眼神让言衣衣很不自在,刚刚杀完人的人一直盯着谁看,谁都不会舒服的。她又羞又怕,现在就连身子都有些颤抖,脚也发软了。
白衣男子说:姑娘,你没事吧?还能走吗?
言衣衣听了他的话,心顿时缩成一团,她问:走?你要带我去哪?
白衣男子说:我要带你去哪?我没要带你去哪。姑娘自便就是。但姑娘若有什么不知道的地方,在下倒也可以带路。
言衣衣说:可是刚才你……
白衣男子笑了,说:刚才我说要带你走只不过是在下要帮你的一个借口罢了。
听了男子的话言衣衣这才放心下来,可却不知为什么,她的心头竟然有一丝失落。她看看白衣男子对他微笑的双眸,竟然有些脸红,她垂下了头。
白衣男子又说:姑娘为何独自一人出来,难道没有朋友?
言衣衣说:我正是和朋友出来的。
白衣男子心头一颤,竟也有一丝失落,不过,这失落他绝不表现在脸上,他说:那你的朋友呢?
言衣衣依旧低着头,说:我们走散了。
白衣男子的眼睛放出了光,他轻柔说道:如此,在下也可帮你找找。
言衣衣突然抬起头,看向他那流着星光的眼睛,然后又垂下了头,低声说道:不……不必了……
白衣男子似乎又有些失望之色,但他也绝不肯表露出来,他说:如此,在下告辞了。
他真的没再停留,他已转身走了。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言衣衣又突然忍不住叫住了他,她说:等等。
白衣男子转过身,说:姑娘还有什么事吗?
言衣衣吞吐说道:没……没有。只不过……我还不知道恩人的名字。
白衣男子说:我叫穆音祖。
言衣衣突然变得十分惊诧,大大的眼睛瞪得圆的不得了。她说:“三十六离宫,楼台与天通。阁道步行月,美人愁烟空。”
白衣男子微笑着,说:想不到姑娘也知道这两句诗。
言衣衣说:你是木翎君,穆音祖?
白衣男子说:正是。
其实很少有人不知道这两句诗,因为这是世人对木翎君人生的评价。
言衣衣又低下了头,说:哦。
白衣男子顿了顿,终于转过身,继续向前走。
言衣衣又一次叫住了他,她说:再等等!
白衣男子说:姑娘还有事吗?
言衣衣说:你……可不可以帮我找到我的朋友?
白衣男子的眼中又放出了光,他的一双眸子就像是两颗耀眼的星辰,有慑人心魂的魅力。他说:当然可以!
正午,藏语阁的屠杀终于完全停止,由于一道新命令的下达。住在客栈的人有一小部分被杀,还有一小部分被关押,大部分平民已经被释放,安全离开了。
狂翎君尧霜坐在客栈前厅的一张椅子上,目中的怒火几乎要将这客栈点燃。他中的毒已经被他的属下解了,此刻他到这来是为了发泄的,原因是昨晚发生了一件让他愤怒得不能再愤怒的大事,那件事不是他被人暗算,而是皇上和太上皇的死,他发誓要用性命来保护的人竟然被人刺杀了,这让他怎能不怒?所以他到了这里。
客栈的掌柜的仍然死死的躺在柜台后的那张太师椅上,慢慢的摇着。看着发怒的狂翎君,他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又过了半盏茶的工夫,他突然伸了个懒腰,摆着懒散的表情,用懒散的语气说道:唉,火气终于降下来了,我刚刚还以为你要把这客栈拆了。
尧霜说:你凭什么管我?我这样难道不行?
掌柜的说:我没说不行,也没要管你,不过我不管你却迟早有人会管的。因为皇上被杀就下达了屠杀藏语阁的命令,还真是残忍呢!
尧霜说:这是为了剿灭杀死太上皇和皇上的凶手!
掌柜的有些漫不经心的样子,他的语调仍旧懒散,说:是这样啊,不过我敢保证,杀死太皇上和皇上的凶手一定不在这些被屠杀的人当中。
刺客当然不会在这些人当中,能被小兵小卒杀死的人怎么可能是连天下第一的太上皇都杀得死的人。这一点尧霜自己也明白,但他还是下了这道屠杀命令,这只因他愤怒了,他想发泄。
尧霜顿了顿,说:我只是执行命令而已。
掌柜的说:是么?不过话说回来,既然皇上和暗行出宫的太上皇都在昨晚遇刺,那今早的屠杀命令是谁下的呢?你执行的是谁的命令?你那调兵的虎符又是从哪来的?
尧霜说:哼,你不听调遣,不参与围剿,在刺客行刺的前后始终都没出手,现在皇上遇刺,你理应受罚。
掌柜的说:诶,诶,我的任务好像就只有负责调查入住皇城的人的名单和个别人的身份吧?这一点我好像做的还不错。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