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香入骨:帝欢-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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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烨眼眸里却划过一丝怀疑和。。。狡黠。他看了棋妃一眼,棋妃立刻心领神会,招手将翠儿换来,“带咱们有经验的老妈子去给锦儿验验,毕竟是姑娘,那安亲王又没个体贴的来,锦儿娇贵,不比那寻常小户人家,你们验仔细了。”
又拉着锦儿嘱咐,“你还小,若一时有什么不适,当也是正常,莫要惊慌,乖。”
锦儿遂眼泪汪汪地跟着翠儿走了,翠儿心领神会地冲棋妃及南宫烨一笑。
这次验身地当然不是晨间从中宫请来的老嬷嬷,而都是她们长春宫的。
若锦儿不是处子,便好。若是,那她们便。。。。。。。。
棋妃问南宫烨,“现在可是要将南宫耘半路截下,直接带到咱们长春宫来?”
“母妃愈发糊涂,现在带他来能有什么好处?需得万事都备齐了,才要他这一阵东风。”
棋妃也是连连点头。
“那一切便交给母妃,烨敬候佳音。”南宫烨低笑,“父皇那边,母妃青春常驻,魅力依旧,想必更没有问题。”
棋妃笑骂,“小兔崽子,乱嚼舌根。”脸上却是一脸得意。
绾婳换了件不太招摇的衣裳,点了水粉,南宫耘没回来;
细细描了眉,抿了唇,南宫耘还没回来;
在抒阳居走了不下十来圈,南宫耘还是没有回来。
忽隐隐约约听到有女子一声尖叫传来,绾婳侧耳听了一阵,也没有声音,暗想自己是幻听了。
“你妹,南宫耘。你再不回来本姑娘自己走了。”
她叉着腰在卧房中间暗暗嘀咕,然后一转身收拾包袱去了。本身没想跑路的,你若不回来那姑娘我就跑了。管你呢。
衣服,出宫无敌的玉佩,还有南宫诺的绛月萧。看到绛月萧,她的眸子又是一暗,如果这次出了宫,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见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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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愁闷,这阵子在宫里也没怎么用得上钱,南宫耘那货管着大辰金库,可她也不知道他把钱放在哪里啊?
“南宫耘你把银票都放哪里了呢?”她自言自语。
“这儿,路上五千两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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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急(六)
“够了,拿来。”
“给,这儿还有五千两,要不都给你,万一你出去太久没有盘缠路上也不方便。”
“好啊好啊,反正路上挺久的,拿来拿来。”
绾婳正欢快无比地往包袱里一把一把地塞银票,忽的一愣。
僵硬而心痛地将刚刚塞进包袱里的银票一沓一沓捞出来,转身看看负手饶有兴趣看着自己收拾包裹的南宫耘,将一堆银票推过去,谄媚笑道,“一万两。。。有点儿多,用不了。我不要了。”
南宫耘连看都没看那一瞬间变得皱巴巴的票子,只是问,“娘子收拾这么多衣服,这路上是准备去哪儿啊?”
绾婳嘿嘿笑道,“今晚不是去放花灯许愿吗?许愿心诚才灵,这,不带些祭品可怎么说得过去?呵呵,都是祭品,祭品。”
南南宫耘侧脸扫了一眼那鼓鼓的包袱,“这个理由还凑合,”那你当本王傻啊,遂恻恻笑道,“娘子的心。。。还真是又善又诚,这么多东西,也不怕把花灯压沉了。”
绾婳微囧,打了南宫耘一拳,“祭品穿灯过,心愿水中留。怎么,这么些东西,你就心疼啦?”
南宫耘一窒,“没有啊。”
顺势退后一步,上下打量绾婳一番,笑眯眯道,“倾国倾城,女为己悦者容啊,看来婳婳真是太喜欢本王了。”
绾婳小脸一红,娇笑,“非也非也,子曾经曰过,悦己者容。你悦我乎?”
南宫耘却转身便走,绾婳奇怪,“不悦就不悦么,你这是干嘛?你为何还不带我出宫?再不出宫你晚上要请我吃饭!”
南宫耘双手递给她一套青色衣裳,笑眯眯,“悦你悦你,本王很悦你。换上这个,换上咱们就走。”
绾婳倒还是顺从地接了过来,为了出宫,什么她都先听他的。一抬眼,南宫耘那厮已经不见了。
绾婳微奇:这不是他的风格啊,以他的作风他应该是死皮赖脸守在这里窥视自己换衣服然后被自己连推带搡地赶出去才是啊。
奇归奇,她还是很快地褪下了淡紫色的衣裙。
茗安好奇道,“爷,您为何站在这门口却不进去?”
南宫耘点点手中折扇,摇头不语。
忽然,卧房门猛地一下开了,冲出来一个小内侍,青衣粗布衣裳,容颜俊美唇红齿白是没错啦。
茗安上前打量一番,嬉皮冷笑道,“呦,好俊的小哥,您这是从哪儿来的?竟然跑到王爷的卧房里去了?好大的胆子!”
茗安话毕,却越看此人眉眼越不对劲,忽的一惊,明白了什么,嗖嗖蹿回南宫耘身边,瑟瑟请罪,“王爷,我知道了。。。。。茗安无意冒犯。”
“王爷,”南宫耘正一双眼睛都在眼前那人身上,挥挥扇子示意不追究,却不妨茗安拽住自己的袖子摇晃酸溜溜又道。
“茗安实不知王爷养了这么一名男宠娈童在房中,有王妃明氏容颜倾城,还有茗安自幼跟着王爷,茗安自认姿色也不差,可以随时为王爷服务随叫随到。。。。为何王爷都不要咱们。还要去养这么个幺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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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急(七)
南宫耘把玩折扇的手顿时僵住,一下打在茗安脑袋上,没好气地说,“那是你主子王妃娘娘,擦亮你的狗眼好好看看。”
绾婳本欲质问南宫耘为何给了她这么身店小二的衣服,却被茗安的一句男宠娈童郁闷了,只顾着跑去提溜茗安自己的妆拌有那么没女人味吗,却忘了跟南宫耘理论。
南宫耘便正好乐得清闲抱手在一旁看绾婳追着茗安打闹的情景剧。
看看日头,再不走恐怕回来关了宫门又惹是非,南宫耘快步上前挡在茗安前面,伸手将绾婳一把揽回,便向外走去,“走罢,回来把那小子用绳子栓了给你逮着玩。茗安,让你准备的马车呢?赶紧滚回马车上等着去!”
绾婳不安分地挣了两挣,想从他带着淡淡檀香的怀抱里脱身出来。
“别乱动,想抱你今天想了一天了。一会儿出了宫又不能碰你,你很想本王被当做断袖吗?”
“随你啊。”绾婳一脸无畏。
“那你岂不是很没面子,民间传言的才艺双绝、秀美绝俗的安亲王侧妃输给了一个男人。”
“没关系,反正你都是我的人。”绾婳霸气地道。
说话间二人已出了宫门,茗安早已备好马车。
车行一半,绾婳突然一拍大腿,懊恼看了南宫耘一眼,又不安地收回眼光。
南宫耘半靠在车壁上,半闭着眼,懒懒问,“怎么?才发现你的“祭品”没带,跑不了多远是不是?”
绾婳想了想,蹭过去,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眨啊眨,“耘。。。。。。”
正巧马车忽的一颠,半倚的南宫耘倒是没稳住身形,向旁随势侧卧,一手支头,另一只手指轻敲车上厚厚的锦铺,避开她的眸光,侧脸温文淡漠,“没可能,婳婳。”
时候不到,他,不会给她机会让她离开。
此次出宫,她是嫌闷也好,许愿也好,哪怕见五弟都好,既是她想,他便应了。
即使两个人注定能春花秋月,短短数十年间,拉开序幕,彼此又能共戏几台。他亲自陪着,希望不会出什么差错。
她不知这事后的汹涌,他却知。父皇接到的消息是,虞域明氏一族在半月前失踪,盯防了那么久的人竟然从眼皮下消失,父皇在事后震怒。更为巧合的是,这时间却与西夜皇子出使大辰的时间相近。夜凌烜日前到达安陵,算算日子,途经南辰一带时可不就是这之前的十天左右!而那日夜凌烜莫名其妙地在抒阳居与绾婳邂逅,倒更似是有所指。
承嘉帝怒归怒,却最终压下了这条消息,明氏本就与离门交往甚密,更不知与西夜有何纠葛,在这个紧要关头玩失踪——带着龙脉的秘密玩失踪!其中内涵颇深,但众人眼中的小小明氏,承嘉帝但凡有所动作,朝臣权贵嗅觉何等灵敏,势必打草惊蛇。既然西夜不说,离门也没有信儿,承嘉帝也只能暗待锋芒。
思及离门,南宫耘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奇怪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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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急(八)
在绾婳第十一次掀起围帘时,南宫耘终于笑了,“看出来了吗?路可是记得了?”
绾婳悻悻地放下窗帘,刚欲问他,突然传来一声马嘶,车猛地一个急停,绾婳身不由自主向前蹿了出去。这次南宫耘倒似是坐得很稳,探身伸手,勾住绾婳纤腰,将差点便跌出车外的绾婳捞回怀中。
绾婳螓首被南宫耘抚在肩胛一侧,入鼻皆是好闻的檀香气息,她长舒了口气,却不防抬眼看见了南宫耘眼中一闪而过的阴鹜。她一惊,欲待抽身出来,却见他已换上了一如既往温文的神色。
“爷,有人冲撞了咱们的马。”茗安的声音恭敬而严肃。
“你个狗奴才,人可比马尊贵多了,怎么说话的?还不快给人赔不是。”南宫耘淡淡的声音传出,甚是好听,那言语里似乎还带有丝笑意。
“是。”传来茗安跳下马车离开的声音,绾婳黛眉轻轻蹙了半蹙。
她伸手去掀那围帘,却教男人轻扣了手掌,她也这才发现,自己横坐在男人的腿上,不觉大羞。稍稍挪开些南宫耘亦不拦,后轻轻道,“爷知道外面的人是谁?”
“你家爷其实也很想隔着一层布料看见后面的景色。”
绾婳低头看看自己的衣裳,微囧。可看着南宫耘微微闭上眼睛认真和微有些疲倦的神情,却又不像说笑。心中忽的一窒,这一阵她都没有再给他诊过脉。他白日里也才刚忙完,还没有休息过。
她低声道,“敢拦爷的马的,无非三类人。一是安陵百姓不识车驾无意冒犯,若是百姓,茗安必不会语出猖狂;二是请命大臣,爷威名在外,权势有限官员不得不冒险获您一见,这最是可能。但若真是请命官员,茗安下车那刻合不该如此谨慎。”
南宫耘薄唇微勾,凤眸依旧未睁,“看不出婳婳倒是识人的好手。茗安那厮轻功确实不错。”
绾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