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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雪花飘,红颜落-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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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意扬依然保持着少言的作风,说完便离开了她,下床穿衣离去,临走时还不忘戴上他的白鬼面具。他是那样决绝的离去,连头都没有回。

苏醒后的落雪呆呆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羞辱的眼泪不断的流下。身体的疼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自己曾怎样婉转于他的身下。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她痛苦的闭上眼,那白衣翩跹的影子再次烙印在眼前,孤鸣,为什么这次,你没能来救我。

别院内,孤鸣半卧在榻上,一只手拿着一块绢帕,擦拭着嘴角。前几日,他在寻雨翎时被人施暗器打伤,差一点便伤及要害,还好他的护卫及时赶来,击退了那些家伙。之后,那些人竟频频袭击他,却刻意不去击中他的要害,似乎无意置他于死地。他们,到底是什么人?沉思中,一个清秀的玄衣男子小跑了过来,半跪在床前道:“少主,我们已经查到了雨翎姑娘的下落。”

孤鸣“哦”了一声,缓缓下床道:“她在哪里?”

“雨翎姑娘被关进了西平县的府衙,由南诏四王子看守着。”

“哦。”孤鸣一挑眉,难怪自己寻了雨翎那么久,都没有音信,原来,她竟落到了段清云的手里。

“段清云不会无故抓人,你们可查到原因?”

“是为了一把匕首,据说,是那夜苏郡主遗落的匕首。”

“一把匕首,”孤鸣沉思道:“那匕首可有玄机?”

“据说那把匕首是南诏神女遗留下来的,得到它的女子,将会被月神选为南诏的国母。”

“郡主现在如何?你们可有查到她的消息?”孤鸣眉头轻蹙,为什么,一想到那个落难的郡主,他的心里就会有种怪怪的感觉,他说不出那种感觉来源于哪里,但他知道,只有在想起她时,心中才会出现那种怪异的感觉。突然间,他的喉咙涌起了股腥臭,一口黑血从他的口中缓缓流出。

“少主,你……”玄衣少年面色大变,正想着站起身,而孤鸣的手势却止住了他。

“不碍事。”孤鸣温温说道,心中暗自压下那泛起的冲动,为什么,他的心如同被割裂了般疼痛。可他的身体,并没有什么问题啊。

“姐姐,”镜儿从门口探出一个头,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

“姐姐,吃点东西吧。”镜儿端着她最喜欢吃的糕点,走到了落雪的床前,好言相劝道。

落雪半撑起身子,看着镜儿的眼睛说道:“带我去见韩大叔。”

镜儿的眼神明显躲闪了一下,她敷衍道:“姐姐,你先吃点东西,地牢里十分阴寒,且路程较远,若不吃点东西,是走不到那里的。”

落雪皱了皱眉头,随手捻起一块糕点,将之放入嘴中胡乱咬了几口,虽然这是她平常最爱吃的绿豆糕,但由于她的神思不知飞去了哪里,竟连绿豆的味道都嚼的索然无味。在勉强吃完了东西后,她接过镜儿手中的衣物,狼狈地将昨晚的嫁衣换下,随即下床了去。

“姐姐,”镜儿又堵到了她的面前:“地牢那里,没有主人的口谕或令牌是进不去的,姐姐……还是莫去吧。”说罢,她的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意扬推开石门,大踏步迈了进来,与往日的阴霾相比,今日的他仿佛多了一分喜悦,说话倒也没那么冷淡了。

镜儿急忙低头闪到一边,吱吱唔唔地说道:“主人,镜儿刚才……想要给姐姐更衣,可手法笨了些,弄乱了姐姐的头发,于是姐姐喝退了我,本想自己来弄的,可这里却没有镜子,故,姐姐遣镜儿出去为她寻一面镜子来。”

意扬“嗯”了一声,眼睛灼灼的看向落雪,她的脖子上,依稀留有他的痕迹。而她,自见了他之后便扭过头去不愿搭理,一定在为昨夜的事耿耿于怀。他本不想那么仓促的,只是,昨夜的那一瞥让他改变了主意,天命之女是他的,只能为他所用。

镜儿见意扬进来,识眼色的她急忙悄声退了出去。而落雪的头扭向了另一边,冷冰冰的不去看意扬。

“身子可好点?”意扬走了过来,似是关切的问道。

落雪望着别处,仍是冷冰冰的不言语。

意扬灼灼的看着她,此刻的她换上了一身鹅黄的汉装,映衬出她雪白的肌肤与水灵的眼睛,更显得她温婉可爱。

下一刻,落雪感到身子一空,她惊慌的转过头,看到了意扬眼中闪着小簇火焰,正大步抱着她向床榻走去。

“不,别碰我。”她大喊起来,不顾身上的疼痛,死命拍打着意扬。

意扬眼中的火更烈了,他将落雪放到床铺上,怒声问道:“你那么讨厌我碰你吗?昨天,你已经与我成了亲。”

落雪直觉的向床里靠着,同时手在床铺上摸索着,希望能找到可以防身的东西。

意扬的眼中燃烧的烈火,逐渐褪成了寒冬的冷冽。他轻而易举的拉住落雪的裙角,将她拉了过来。

“不。”落雪睁大了眼睛,绝望的听到身上衣物破裂的声音,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意扬只是撕下了她的衣物,却没有做进一步侵犯她的举动。随即,意扬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将里面的液体缓缓抹在他昨夜在她身上所留下的印记。

落雪紧张的闭上眼,他的手,在自己的身体上引发了不小的颤栗,心中仿佛有几只虫子在挠着。然而,那药水所到之处,却如在皮肤上割出的新的口子,火辣辣的疼痛。

由于那药水的缘故,落雪忍不住“哼”了一声,但她随即倔强的闭上了嘴。就在此时,意扬落到她身上的手劲缓和了几分,动作逐渐轻柔起来。落雪不安的瞥了意扬一眼,惊讶得捕捉到意扬眼中的一丝异样的神色,仿佛是愧疚。意扬,竟会有愧疚?她可是看错了?

意扬仍保持着他一贯的沉默风格,擦药时一个字也懒得提起。终于,当那药水抹完后,意扬收起了瓶子,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你看够了?”

“啊?”落雪长大了嘴巴,她忽然意识到,自己一直在盯着意扬,可那只是自己一时失神,她对意扬,可是全无男女之情。于是,她立刻低下头去,面上烧红了一大片。虽然她不断地告诫自己,明明是身正不怕影歪,可脸颊还是莫名其妙地继续烫着。

意扬见她羞涩的低下头,眼里闪过一分笑容。正待他收拾好东西想要离开之际,身后传来了落雪故作坚定的声音:“我要见韩大叔。”

“可以。”意扬爽快地抛出了这两个字,如此爽快地态度让落雪这次吃了一惊。原以为他会继续因故推脱,不想这番竟进行的如此顺利。

就这样,落雪跟着意扬,亦步亦趋的走着。由于昨晚的那场“运动”,她感觉自己的力量仿佛被抽干了般,尽管身上已经抹上了药膏,但走起路来,还是有着说不出的酸痛。

走在她前面的意扬不知怎的忽然停下脚步,而紧随其后的落雪也急忙刹住脚步,疑惑的看着意扬。

“你这个女人,走路真是麻烦。”意扬嘴里咕哝着,他忽的抱起落雪,抱着她继续在岩洞里穿行。若不是洞中闪闪的火把,落雪真会有种隔世的感觉,当她面对这幽深的洞府时,她会觉得浑身寒颤,仿佛下一刻就会有凶灵从里面飘出将她吓个半死。

当意扬走到地牢时,落雪已经在他的怀中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小憩了一会儿。意扬也未打扰她,只是将她轻轻放下,在她双脚落地的一瞬间,那双星子般的眸子睁开了来,略带恐惧的看向他。

意扬面色一冷,立刻撇开落雪自己大步走上前,用力推了推横在面前的铁门。随着“唔”的一声,厚重的铁门应声开启,伴着里面潮湿的发霉的味道,那股恶臭冲的落雪扶住墙壁,几欲昏倒。难道,韩大叔他们就被关在这可怕的地方吗?

答案是肯定的,当落雪看到韩大叔时,他的境遇着实让她心寒了一把。地牢里很潮湿,连通风的地方都没有,更别说有阳光了。就在这么阴暗的环境里,他们竟吝啬的连根火把都不点,如果被困在这里的人是她,落雪保不准就会疯掉。意扬皱了皱眉头,从怀中不紧不慢的掏出一个火折子,慢慢的点上。落雪终于看清楚这里,潮湿的地面,低洼处聚集着脏水,而一个男子,被吊在半空中。那个消瘦的人,可是陪伴了她十几年的韩大叔?

仿佛感应到了什么似的,那个人抬起头来,尽管肮脏的头发盖住了他大半张脸,但落雪还是一眼认出,那个人正是照顾了她十几年的韩大叔。

“大叔。”落雪不顾室内的肮脏,急忙跑上去抱住了韩大叔,两行清泪滴在了韩大叔破败的衣服上。韩铁玄睁大了眼,颤抖着念道:“如心……”

听了这话,落雪吃惊的抬起头来,韩大叔,他怎么会喊出娘亲的名字。落雪忽然觉得,韩大叔的身体冷冰冰的,而他的面色,却现出不同寻常的潮红,莫不是……她的手急忙覆盖到他的额头,果不其然,韩大叔,他发烧了。

意扬不知何时移到了她的身边,一只手拉下了落雪敷在韩大叔额头的手,冷冷说道:“看够了,回去吧。”

落雪转过头,泪眼婆娑地望向意扬:“韩大叔,他生病了。你怎么能这么折磨他。”

意扬的嘴角挑起一味残忍的笑:“因为,这是他们欠我的。他们欠下的债,一辈子都不够还。”

就在此时,韩大叔抬起猩红的眼,向着意扬大骂道:“畜生。你已经害了如心,为什么还要纠缠她不放。”他挺起身,努力护住落雪道:“心儿别怕,有哥哥在,哥哥会保护你,哥哥不会再让那些畜生欺负你了。”

“哥哥,”落雪呢喃着,韩大叔竟是娘亲的哥哥?他可是母亲的胞兄杜如铉?

“你猜对了。”意扬的脸上挂着残余的笑容,在落雪看来是异常的残忍:“他便是你的舅舅,失踪了近二十年的柳絮公子杜如铉。想不到吧,当年名满京城的四公子之一,竟然屈居于西平那么多年。”

韩铁玄的神志此时已近恍惚,他的眼前闪动的都是十八年前雪地上的景象。他们一家正疾驰于回乡的路上,不想却中了别人的埋伏,护院家丁尽数被歼灭,而他一人难以敌众,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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