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情9号-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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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桃00:36:50
你没做错什么,是我坏脾气,是我经常情绪化,伤害了你。忘记我吧。亲爱的,多保重!
第一章、森森依依着下了线
森森依依着下了线,满脸眼泪,心像打碎的陶瓷花瓶,陶渣在身体里四溅,扎的森森五脏六腑的疼。想着这恐怕是自己和钟明豪的最后一次接触了,心如刀绞。浑身不停地颤抖,胸口白色外套血水浸染,Ru房胀疼难忍,四肢酸痛、麻木,感觉简直是活受罪。
森森关了电脑,给浴缸里放了满满一缸热水,再将一大包干熏衣草倒进水里,放了几滴熏衣草精油,脱了衣服,躺进缸里,据说熏衣草有杀菌止痛、安宁镇静、洁净身心的功能,让这号称“芳香药草之后”的神水安抚绝望痛苦的肉体吧。
身体在水中慢慢不那么难受了,森森闭着眼睛,想远海是出不成了,只能在近处的海滩上走走,看看海吧,想葬身大海也不大现实;熏衣草开花的日子肯定是等不到了,想在紫色的海洋里了结生命,也是没可能了。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到安静美丽的合适地方,放置自己才好。
森森最近疼怕了,不想等到最后连趴出房门的力气都没有,再想主动决定就晚了,就在这里找个美丽安静的小村庄结束吧。记得赛尚在1906年给儿子的一封信中写道:“我每日沉醉在这里的景色之中,欣赏当中的美妙景致。我真的不能想像有什么更好的方法和地方,可以让我消磨时光。”森森也觉得再找不到比这里更好的地方让自己结束生命了。
某年某月某一天,一个叫森森的中国女人,美丽的中国女人,面若桃花熟睡在法国南部最美的某个村庄,不错,这样的结局不错。
森森泡完澡感觉不那么难受了,上网查了些资料,主要是查《普鲁旺斯的一年》里提到的那个叫梅纳(Menerbes)的村庄,森森决定去那里看看再说。
梅纳是普罗旺斯众多美丽村庄之一。它本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村子,跟中国湖南的凤凰城当年的普通度差不多吧。人口刚刚过千,位于普罗旺斯省北部,距离省府马赛将近两百公里,没有高速公路,甚至连修建B级公路都很勉强,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梅纳的村民们过着素净安逸自得其乐的悠闲日子。突然有一天,因为一个叫彼得梅尔((Peter Mayle)的英国人,他写了本畅销书《普罗旺斯的一年》,打破了这里世代宁静的生活,梅纳从此世人皆知,游人如织。正如中国的香格里拉一样,因为希尔顿的《消失的地平线》,引起世人注目,观光旅游的、拍摄电影的、画画的、摄影的、探险的,各路人马,驱之若婺。
晓得大概情况后,森森打算过几天先去看看再说,太热闹的地方不适合自己。
第二章、凌晨过去
凌晨早过去了,新的一天,在森森作为樱桃与旱獭树的Q聊中不知不觉降临。森森站起来,拉开紫色碎花的窗子,看看外面安谧的夜空,深深地呼吸。夜深了该睡了。
森森盘腿坐进宽大的床中央,双目微微闭上、双手合十,静静地打坐吐纳,自从森森得病后,每天都会做这个节目,森森觉得这个方法对于病入膏肓的人很有用。至少能暂时转移下注意力,减少肉体痛苦。用钟明豪的话就是让“灵魂安静,梦依旧暖”。森森突然想起他的话,觉得哭笑不得,对一个判了死刑的病人来说,这太奢侈了。身体健康的钟明豪,站着说话腰不疼啊,灵魂安静,梦依旧暖,那是对健康的人来说的啊。自己现在别说灵魂安不安静了,更别说梦暖或冷了,只要浑身没地方疼,或者疼不那么强烈就行了,灵魂惊涛骇浪,或者梦冷的跟北极冰川似的,都没关系,只要疼轻点、再轻点就阿弥陀佛了。
几天后,森森感觉身体还行,便背上简单的双肩包去梅纳。梅 纳和周围其它的村落相比,没有什么特殊之处,左顾右盼,也很难找到可以圈点的名胜古迹,村子建在一片小山坡上,据说那里原先有城墙围着, 曾经作为新教徒在沃克鲁兹(Vaucluse)的要塞,小山四周,一片田园风光,轻轻的,柔柔的,不显山,不露水。从农田走进村庄,一路看过去,见到了建在石头崖壁上的旧城墙,塔楼,教堂和小礼拜堂,进了村子,窄窄的石头街道时上时下,旋来旋去,街道两旁是一些可爱的古旧房子,样子憨憨的,小广场在村子的制高点,乡公所就在那里,这就是梅纳村了。
想寻访彼得梅尔和原住村民们的家常生活——梅尔书里描绘的卢贝隆山区烂漫得一塌糊涂的野餐,热闹的狗展,新教皇城堡又便宜又够力的的好酒,如梦似幻的暖阳洒在森林上空,小鸟唱歌,灿烂阳光下的周末,山谷中那片祥和恬静的气氛,森森沉醉在这些简单可爱的乡村乐趣里,觉得要是自己不这么容易疲劳就更好了。那么喜欢走路的自己,现在根本就不胜行走了,稍微动猛了点,就气喘吁吁,好几次差点没晕倒。森森靠在村里的一棵古树下,喝牛奶吃巧克力,希望补充点能量。休息了一个多小时,觉得体力稍稍恢复点,便想去找另外的村落,梅纳太喧闹,不适合长眠此地。
森森决定去距离梅纳12公里外的高德 (Gordes)村看看 ,搭便车到了这个小村庄,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村子的房子大部分是石头的,估计都是因地制宜就地取材砌成的 ,这些石头房子遍布在纵横交错的矿脉上, 踞高临下,很有气势,俯瞰着卡隆谷地 (Coulon Valley) 。难怪大 画 家 瓦 沙 雷 利 (Vasarely)曾以这个村庄为题材创作了很多有名的作品,如果自己是画家,一定也会把它们留在画布上的,太美了,高德。森森喜欢这样的地方,蓝天白云下的矿脉、岩石、石屋、人间,怎样的恢弘大气,永不衰落的意境啊。森森想就死在这里吧,可是,又舍不得让自己的尸体裸露在岩石里,煞了风景。再找找吧。
据说还有一个不错的村庄,叫胡 西 昂 (Rousillon) ,同样的,跟矿脉和岩石有关。于千万年里成就了你的赤的黄的赭石峭壁,连片的赭色沙石,房屋、山丘或山谷无可避免浸染这种土壤的细腻色彩。阳光下,整个村庄显得壮丽辉煌。这是个适合安放灵魂的地方。森森在辉煌里痛并快乐地游走着,觉得自己无论几时死去,也都没什么遗憾的了。想想啊,人不可以选择生,大部分也都不能选择死,而自己虽然无可奈何,但还是可以自由选择死的啊。今天、明天,这里、那里,有限的时空里,可以任意选择,这也是不可多得的幸运呢。不是每个人都有这个勇气的。黄昏降临,还是再找找吧,也许还有更更适合的地方。森森凝望夕阳染红的村庄,再次放弃在此死去的决定。还是再等等吧,今天不比昨天疼的更厉害。
也许森森的潜意识里还是希望躺在熏衣草里吧。
第三章、回到普鲁旺斯
回到普鲁旺斯的爱克斯小城,感觉回家似的亲切,森森吃点东西后就坐在软软的纱发里,听着法语电视,翻杂志,杂志也是淡色的,说着有关熏衣草的花絮,这些东西再熟悉不过了,地中海岸边的人被它馥郁的芳香吸引,发现了它的杀菌止痛、安宁镇静、洁净身心等方面的神奇功效;希腊人曾用它来治疗感冒咳嗽、支气管炎、哮喘病等症;在古希腊俄耳甫斯教的焚香仪式上,薰衣草和月桂、麝香、鼠尾草、岩蔷薇、甘松香等植物香料,通常用来祭祀女性神灵,如赫拉、雅典娜以及自然女神、时序女神、命运女神、水泽女仙等。人们以此向诸女神乞求不老的美丽和浪漫。
森森合起杂志,闭上眼睛,觉得这里的一切都是如此吸引自己,连草香味的空气都让自己欲罢不能。大海,漫山遍野的熏衣草,松木幽幽的微香,深居简出的陶艺工艺师、养蜂家、小小的香水作坊、阳光里的露天咖啡吧,不只是世外桃源那般让自己深陷的不舍的美啊。森森有些后悔,过去健康的日子里,为什么不来此好好住一段时日,深走一程,再深走一程,和明豪一起。遗憾啊。
森森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四肢不听使唤,疼也一天加剧一天,森森觉得自己的身体就像花期过后残败的花瓣,点点微风便是一败涂地、破碎不堪。距离熏衣草开花的日子还很遥远,秋天没指望,夏天也是没指望了,真的是到了告别的时候了。没办法,不能拖延,无法拖延。一路走来,森森让陌生人给自己拍了许多照片,娇艳完美的打扮,灿烂凄丽的笑容,风情冰凝的姿态,每张照片都可堪称生命的绝唱。森森独自坐在床上、咖啡馆、风景里看自己,欣赏自己。自我陶醉,自恋,或是笑或是泪。人世间最大的悲哀莫过于自己看着自己一天天地破碎,回天无力。森森本来一路是带着摄像机的,后来因为体力不支,不能随身带,便随手送人了。到目前,森森身边稍微重点的东西不是送人,就是随手扔了。现在是只舍不得,轻身赴死啊。
第四章、再去寻访
还是再去寻访一回塞尚的画室吧。上次因时间没把握好,没能够进去。
塞尚(1839年………1906年),法国后期印象派画家,橄榄很喜欢他。他对绘画创作上的理论研究,对后来的现代主义绘画有很大的影响,被称为现代绘画之父。攻读法律出身的塞尚,一生酷爱自然,所有的艺术生活也都是从接触自然而来,他虽然肯定印象派在外表和色彩上的成就,但他认为印象派表现的太过表面,进而去探索不同于印象派的表现方法,注重表现物质的具体性,温度性和内在结构,并用色彩的对比,表现物体的体积感。森森小时候学过画,曾经有一个成就不错的油画男友,家里也收藏了不少名画,算上懂画的人,尤其是对油画很内行。如果不生病,森森甚至打算去做艺术品策展人,去东京开个超大型画廊。
塞尚的画室建在风光秀丽的les lauves山上,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