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情系列之视力不佳的鱼-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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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我的嘴,把我压翻在不大干净的船舱板上。这个吻的力量很大,一直持续到老板端着鱼过来咳了一声我们才支支吾吾的从舱板上爬起来,冬冬躲在我怀里偷笑。我看着端着鱼盆地船老大,他笑得花枝乱颤的。他似乎想说一句笑话来缓解一下发笑的空气,结果他说了一句:“幸好,这会儿船上就你们两位客人。”我和船老大都大笑起来,他放下红汤翻滚的鱼退出去时却又说了一句,“我和我老婆年轻时也和你们一样恩爱。”
这顿鱼吃得我和冬冬柔情缠绵,冬冬几乎是在我怀里由我一口口把鱼肉喂给她吃。吃好了,我低头在冬冬耳边说,幸好,吃的琏鱼没有多余的刺喔。我的重要部位被冬冬狠狠的捏了一下,这回我就叫出了口。远在船那头,正在给自己做午饭的船老大又笑起来。冬冬给我说,这船老大不老实。我说打鱼的都这样,风里来雨里去的,没点无所顾忌地样子还活不活?船老大端着自己的那一大碗有着各种剩菜的大烩饭进来,坐在我们桌旁用筷子指着我说我说话有水平。冬冬问他,打鱼多少年来了,他呼啦呼啦拔拉几口饭他边嚼边说有三十几年了。他说最近两年才开始在自己的渔船上搞活水煮活鱼的买卖。不过他说他船小,一次只能接待最多三桌人。他又用筷子指着远处那几艘大船和不远处的一些中型船只,说他的小鱼船既没有装修也没得小姐伺候,所以就干不过那些大船生意清淡不过他也够吃了。而且那些大船的活鱼也都是他每天供应,他说那些大船的厨子根本不知道活水煮活鱼的决窍,只是糊弄糊弄那些有钱的白痴,他说得英气勃发。冬冬逗他说,既然他的活鱼这么好吃,也找两个小姐来助助兴,生意就会好很多的。船老大却在继续拔拉了几口饭说,船太小了,人多了怕遭整翻。
玩了一整天,回到家里冬冬躺在床上问我,白天那船老大说他最喜欢和他的女人一起把船摇到江心,然后任由那船飘着,他就和他的女人在船舱里Zuo爱,最好是风雨交加的时候。冬冬问我有什么体会,我迷糊着把她搂过来,我说:“绝境爆发高潮;浪漫的前提是你必须无所顾忌,而你无所顾忌最高的代价就是生命,由此可证把生命放到手心里捏着的人就是最懂浪漫的人……冬冬笑着冲口而出:“刺客,比如荆轲。”我在这样月亮光华四射的夜里又一次次刺穿了我身下辗转呻吟的女人,我知道我是爱她的。但那始终处于离线状态无声无息的另一个女人,那个叫天琴的女子,始终在幽的角落里放肆地看着我。我自己安慰着自己,这样的女人太多了,我应该忘记。我开始在心里嘲笑自己,而这种嘲笑促使我对这个紧贴着我几近疯狂的女子更大的热情,我把我们的床搞得一塌糊涂。
冬冬开始在她的新公司上班了,果然进入了李辉主管的营销部门做了李辉的助理。我送她到公司楼下,我问冬冬:“我是不是该准备做好自己来傍大款的准备?”冬冬轻巧的摸了一下我的脸,让我今天有空就去看看别墅,她要准备包我。我几乎是推着她把她推进了那大楼的门里去。冬冬又在我脸上亲了一下,门口的保安眼光游弋表情复杂。我看着冬冬推开旋转的门走进去,那精致的金属把手在我眼前一晃而过,惊出微微的寒意。冬冬穿过大厅走进电梯,回头远远的看着我笑,隔着玻璃看得不那么真切。
我回到事务所,刚刚准备又数落迟到的林小,小雅来电话说公安局的余江叫我们再过去一趟。我说他们查出什么呢吗,小雅说她也不知道。我说行,你到事务所来我们一块儿过去。张宗很关心我,他凑上来问:“公安是不是掌握了证据,我说,要真是你干的你就承认了,人家林小一定会为你免费辩护,我和李五爷会去给你送饭的。”林小冲过来揪住张宗的耳朵就是一阵闹腾。妈妈推门出来,这优雅的女人因为婚礼的临近而显得越发地光彩照人。她一边笑着招呼林小淑女一点,一边叫我进去。我进去关上门,在她老板台对面坐下看着妈妈,妈妈问我对武义兵的死怎么看? 我说你这房间里没安窃听器罢,你的口气让我分析出来有些诱供的意思。妈妈说,“如果哪天你能认认真真的完整思考一件事情,那你也许就真的能成熟,并且有所作为。”不过妈妈又说,就他见到的这些男人,包括魏然和我老爸这两个和她关系存在着过去时和现在时的男人,她最后的总结就是,男人不能成熟。所以她会容忍我的胸无大志和碌碌无为。妈妈总是从一些细枝末节上打击我,她在此时拿出一支烟来,那烟很秀气。我看见桌上多了一个银质的打火机,于是拿起来我替妈妈点上。妈妈靠着椅背,吐出烟圈,又认真的看着那烟圈的消散。她似乎并没有看我,然而她分明在问我,你真的没想过明天会怎么样?我看着对面这个此时有一点点颓废的女人,她的这间办公室除了书架就是一套小音箱,此时正放着巴赫的“g弦上的咏叹调”,除此没有其他的装饰物,她和我一样喜欢钻在书堆里自我呼吸;喜欢在自我陶醉中体会身边的人和事。她似乎经历过很多很多事,但我知道的实在太少了,我们就像两条交汇的河流,形式上的同一却更加鲜明的证实了彼此地独立。只是她独自逗弄着那大鱼缸里的红尾金鱼时我能感觉到她的寂寞如秋风般掠过了我的心头。我经常在晚间为刚刚洗过澡的她削一只苹果,她通常会笑一笑,然后慢慢地把那个鲜亮的果实逐步地留进历史。很多年了,都是这样的互不干涉但谁也不会离开对方的视线。但现在情况似乎有些变化,先是这女人不打招呼地宣布要结婚了……再是我某个晚上的故事一直瞒着她,但她似乎早已知晓了。这多少年的同盟正在悄然发生变化。今天早上的天气很亮。
我玩着打火机,我一下一下的让火苗升腾,我说,火是会熄灭的,人是要死的,明天的事是不知道的,胸无大志的人大抵如此。我看着妈妈的拿烟的手很潇洒的把一截儿烟灰准确的拨到地上。我说这就是你不对了,既然要吸烟为什么不买个水晶玻璃烟缸?主任办公室的地上都是烟灰,有损你的气质哦。妈笑了,就是,为什么已经开始吸烟了,烟灰缸却没准备好?我把打火机放在桌上,问她:“你该不是对你即将以法律形式缔结的某种关系又感到疑虑了吧?妈妈站起来,走到书架前抽出一本《公司法》边翻边说,“好像我们一直在讨论你的问题吧?”我说:“事物总是在不断变化中的,我看到了你的疑虑不能视而不见啦。”妈妈坐回她的位置上,低头翻书不再理我。我们的谈话到此结束。我和妈妈永远是这样,每当我们不想回答对方的问题,我们就可以立时当对方化为空气或者任何不再有形体和语言以及感受能力的任何东西,而被判化为空气或者任何不再有形体和语言以及感受能力的任何东西的一方一般就自行消失。
我走出来,小雅也走进事务所的门。她还穿着粉红的长裙,脸上因为有些憔悴而化了淡淡的妆。我招呼她到我的办公桌前坐下,给她倒了杯水。林小从我背后走过,却在背后揪了我一把。小雅似乎恢复了一些平静,轻轻喝了口水,说余江叫我们过去大约是再调查调查。我说那就走吧,省得去晚了又惹人怀疑。雯雯对张宗说,听听,这丫厉害,绵里藏针的。张宗大笑说,不怕不怕,我皮厚,他夹着皮包先跨出门去。
找到余江的办公室,他正在电脑前专心致致的看着,确实我感觉到此人是个树精变化而来。整个给人一种在水里泡三天三夜也发不开的感觉。他抬头看见我们,简单的抬了抬手,又简单的说了一句:“坐罢。”然后按了一下桌上那部白色电话的某个按钮,叫倒两杯水进来。他又继续看电脑。大约两分钟,一位漂亮女警官端来两杯水的同时,他分秒不差的从电脑前抬起头,站起来。他从桌后转出来,随手搬了把椅子坐到我们对面。小雅无声息的抓住了我的手,我心里略略跳了一下。果然,余江那看不出内容的眼睛在小雅抓住我的手的同时,迅速扫了一下我和小雅手的部位,然后他看着我的眼睛,他的眼睛里明显多了些内容。
余江背过手去,从他的办公桌上抓过来一个蓝色文件夹,他拿在手里看了看然后问我们知不知道武义兵在吸毒?我没有回答,而小雅则坚决的说是余江搞错了。余江说,不会的,这是检验的结果,武义兵吸毒应该有一年多的时间呢。余江对小雅说:“你曾经跟我们说过,他对你施虐,你认为他是喝醉了,实际上是因为吸毒之后的狂躁。”小雅不相信这一点,她对我说,武义兵虽然脾气暴躁也喜欢玩牌,但是他一直都很规矩。他有个一起长大的朋友,叫姚鲁,而姚鲁才是个真正的地痞。有一回姚鲁因吸毒屡教不改又被抓进去,是武义兵拿钱交的罚款,弄出来了又拿钱给姚鲁戒毒。为姚鲁吸毒的事,他还几次打了姚鲁,有一回姚鲁拿刀逼自己的父母交出房契,武义兵知道了赶过去,一怒之下竟把姚鲁的肋骨打折一根。小雅说,武义兵怎么可能吸毒呢?余江淡淡的笑了一下,“我们在武义兵的床上和枕头下发现了一个电话本和一个沾有毒品的小塑料袋,在床头柜里发现了一次性注射器,在他胳膊上也发现了针孔。那个电话本和在他身上发现的不一样,那上边有很多电话,其中就有你说的姚鲁的电话,而姚鲁刚好前几天因为抢劫被西城分局抓获,他承认了武义兵的毒品是他提供的。但姚鲁说,武义兵不久前跟他说,如果他死了,一定是你小雅干的。所以我们今天找你来。”
小雅的手狠劲抓着我地手,那指甲似乎要嵌进我的皮肤里去。微微的,一种疼痛感缓缓升起来。小雅平静的说:“那就算是我杀的吧。”余江显然被惊了一下,木刻的表情反而松动了一下。他说:“你要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