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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飞龙失踪案-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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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爱舒展开了躺着——从栅栏直到墙边,它的脑袋有一个人大小。

“他们有智力吗?”柯拉想起小女孩的警告,连忙问道。

“当然!”

场长不说话了。

在下一个应该是乖乖所在的场子里,什么也没有。

柯拉理解场长的恐惧。

“没准儿它在洞里?”

“蠢话!”场长断然反驳道。

他走到栅栏前,把一根金属栏杆往外一拉,在他面前出现一扇门。门别别扭扭地打开了。

“您看到了,”场长责怪地说,“您还说在洞里!”

场长撩起礼服的下摆,柯拉看见他腰间别着个长手电筒。他把它取下来。

“它要是突然朝您扑过去怎么办?”柯拉问道。站在打开的场子门口让她很不舒服。

“别说蠢话了!”场长打开手电在前面照着,朝洞里走去。手电的光线划破了洞里的黑暗。柯拉确信,洞是空的。龙已经无处可藏了。

她对场长说:“请您不要再往前走了,这里可能留有罪犯的脚印。”

“有什么脚印?我们的七只龙就剩下两只了!明天就会让我滚蛋。真是活该。”

“无论如何,”柯拉以场长无法拒绝的姿态恳求着,“就到这儿吧,请把门锁上,不要放任何人进去。”

在手电的照射下,那一大堆绿粪闪耀着金属般的光泽,散发出令人难以忍受的臭味。

场长又在里面滞留了几分钟。令他最难过的是,就在龙被偷走的时候,饲养场的全体工作人员却在喝着伏特加、跳着舞。

然后他把钥匙交给了柯拉。

他们返回办公楼,准备向警察局报失。柯拉叫醒了昏昏欲睡、还没太明白找他干什么的警察局局长,要求他在首都通往米安德利亚和山区的主要道路上设卡,要对大型的带篷载重车和板车进行检查。

警察局长深信什么也搜查不出来。

果然是一无所获。

柯拉以为,她一回到旅馆马上就能睡一觉。

事实并非如此。

时候还不晚,可门房已经躲在大厅的沙发上,盖着灰色的军被睡着了。等柯拉把他叫醒,他半天也没回过味来:自已是在哪儿,为什么这个女人需要钥匙。然后他找了好久才想起来,钥匙在服务员那儿,服务员已经回家了。赶紧又找备用钥匙。房间里显然有人翻腾过,还好,看来是安全局,而不是小偷:东西虽然动过,却还放在原处。只是一个叫作“搜索犬”的非常有用的工具不见了,它能根据气味搜索出所需要的东西。他们可能把它当淫秽物品了。

累得摇摇欲坠的柯拉挤进浴室,打开淋浴。喷头里流出一小股褐色的锈水,然后淋浴器里“哗啦哗啦”响了几声,水就停了。

柯拉试图给门房打个电话,向他说明能不能放点儿水,可后者肯定又倒头大睡去了,压根没人接电话。

柯拉像个泼妇似的气呼呼地躺到床上。内衣散发出一股潮湿衣柜的霉味。根本睡不着。

她对饲养场了解了多少?以老寿星天眠为例,她清楚偷龙是不可能的。场长钻进场子的那个小门太小了,龙根本过不去。而大门全都上着锁。塔楼的大门也锁着,宴会的宾客都是从便门离开的。柯拉觉得应该找找地道。她马上意识到,这是绝望之中产生的念头。

既然连老寿星都运不走,又如何能运走那四只高及二层楼、长达一车皮的龙呢?谜底是荒唐的、愚蠢的、显而易见的、明摆着的。可是摆在哪儿了呢?柯拉梦见自己骑在小可爱的脖子上,在克里木上空飞翔,后背靠着它瘦骨嶙峋的光滑的脊梁。谢梅伊兹的山岩在下面缓缓而过,有个熟人在水边挥手,巨大的家猫小铃铛正三步并作两步地顺着汹涌的波涛疾驰而来。小可爱降低高度,企图用锐利的三角齿咬住小铃铛。就在这时,一片粗大的围栏出现在他们面前,必须得从栅栏缝里挤进去,否则就会被黑海的巨浪所吞没……破旧的、用绝缘线缠着以防散架的老式电话响了。柯拉看了眼表。夜里三点。他们还想干什么!

“柯拉·奥尔瓦特女士吗?”电话另一端传来将将能听到的嗓音。

“谁呀?谁?”

“我们是在警察机关给您打电话。您能听到吗?是警察机关,是的,警察机关。我们找到了您的龙。您听到了吗?”

“不是我的龙!”

“这不重要,我们找到它了。不过是死的!您能过来吗?”

“我头天才到,半夜三点我怎么找得着你们,怎么走?”

“我没法儿派车去接您。我们只有一辆巡逻车,另一辆坏了。您听到了吗?郊区公路第十七警卫队。第十七警卫队——您明白吗?”

“我什么也不明白。”

“我们等您。郊区公路第十七警卫队。请过来吧,要不肉该烂了。”

“它是被杀死的?”

“谁被杀了?是警察机关在给您打电话,您听明白了吗?”

线断了……当然,这可能是个爱开玩笑的人,但也未必:过于一般化而老掉牙了。说到底,她没义务在半夜三点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去看什么死龙。这些龙已经让她够受的了……柯拉一边咒骂着自己、自己的职业、还有所有的龙,一边起床,穿好衣服,下楼去了。

这回门房睡得太死了,摇晃了他三分种,他才清醒到说出去郊区公路该朝哪边走。效区公路已经被大卡车和坦克压坏了,正常汽车开在上面无异于蓄意谋杀。

大约开出十公里,柯拉看见了汽车灯的光芒。

所幸的是,这正是警察的越野车,它拦截住一辆蒙着防水布的巨型载重汽车。两辆车的车灯四目相对,像是在玩盯人游戏。在车灯照亮的地方,晃动着早已骂累了的巡警的身影,他们奉命坚守此地,检查所有的看样子像藏着龙的载重汽车。

看到柯拉,大家都重新打起精神。警察们带柯拉去敞开的汽车后门。司机和一个同行的、面容儒雅的小个驼子颠颠地跟在后面,指望着解释或说明点什么。

在手电筒的照射下,柯拉看到了一时难以理解的可怕景象。

半车厢都堆着不久前还冻着、如今已开始化冻并淌着黑血的肉块。一部分肉装在塑料盒子里,大部分就那么堆着。如果这就是龙的话,那它已经剥了皮并取出内脏,切成许多肉块了。

驼子猜出柯拉是个大领导,踞着脚尖想说服柯拉相信一些材料,反复地说这是运单,他没犯什么法,可以检查,也可以去阿乌列利亚货栈核对。但是警察们预感到逮到一条大鱼,把他推到一边,叫嚣着要在“碎米粥”监狱关他26年。

一只狗不知从哪冒了出来,在脚下拌来拌去,舔着车上流下来的血。显然它的妈妈是毛茸茸的,而爸爸的腿却不太直。

“我从基地来!”驼子叫喊着,“这么做是违反规定的,明白吗,不合规定!我们是给幼儿园送货。”

“这是龙肉,我敢保证是龙,”一个警察自信地说,“他们把它切成块儿,现在要给孩子们送去。”

“想毒死他们吗!”另一个警察大声喝斥道。

“绝对没有!”驼子辩解道,“我们可能有把份量弄错或是货物等级不对的时候,但从来没有毒死过任何人。”

“还看什么呀,”传来货车司机浑厚的男低音,“任何动物吃了龙肉,马上就会被毒死,你们难道不知道吗?”他指了指那条狗。

驼子这才意识到狗就是他的救星。他踮起脚来,双手伸进车厢里,从大肉块上撕下一小条肉来。

“你们就看着吧!”他嘟囔着。

柯拉想别过脸去。

驼子撕下狗作梦也想不到的一大块肉,把它扔到马路上。

大家一言不发地看着脚底下,仿佛等待着一场爆炸。

“不要这样,”柯拉没有说服力地嘀咕道,“狗怪可怜的……”

“它不会有事的,”司机说,“除非吃撑着了。”

狗“呜呜”叫着,就像上了发条。它又撕又扯,狼吞虎咽。因为它很清楚,像它这种野狗是很难碰上这类美事的,一旦碰上了,随时都有可能被夺走。在这一刻来临之前,应该尽可能多地吃到肚里。

“你们说这是龙肉?”司机盯着自己车里的东西,走了过去。他是个高个子、长胳膊的人。司机较着劲,往外拽着——柯拉,看到他手里拎着一个牛头,沉甸甸、黑乎乎的,长着短犄角。“你们说,这是龙吗?”

坚持是龙的警察耸了耸肩膀说:“这个可能是为骗人特意放的,以便把龙运走。”

柯拉已经知道搞错了,可是由于最初的倡议人是她自己,所以只好等这一切结束。她一直盯着狗,井深信,他一点没有死的意思;即便死了,也只能是撑死的。

司机跟在警察后面,把牛头塞给他们。

载重汽车的车顶下亮着一盏微弱的小电灯。

“难道你们打算就给孩子们吃这种肉?”

柯拉一边问驼子,一边拿起证明材料翻看。

柯拉清楚自己不能揭发驼子从中捣鬼——为此需要到地方财会部门清查,而这些证明材料看起来十分勉强,揉得皱巴巴、划得乱七八糟、弄得脏乎乎的。显然这是投机倒把行动——不过倒的是牛头,而不是龙。

司机爬进车里找新牛头,而驼子则蛮有把握地对柯拉说:“孩子们吃太多肉本来就不好,他们会因此而生病。”

“他们生病是吃了不好的肉,而不是所有的肉。”柯拉反驳道,并且从一个警察脸上得到了有力的支持。

“我和他们一起走,”他说,“我和他们一起去送肉的货栈。”他这句话把驼子吓了个半死,比指责他偷运龙更为恐惧。柯拉很清楚为什么:到了那儿,对他们的指控就不再是臆想的、不确定的,而是生活中最常见的那种,可以得出最常见的结论和惩罚——当然,如果他们收买不了警察的话。这件事柯拉也无力插手。

“毒多长时间发作?”柯拉问。

“什么毒?”另一个警察不解地问。

“龙毒过多长时间发作?”柯拉重复了一遍。

“谁知道呢,”头一个警察说。

“龙毒真的会发作吗?”

“女士,我从没吃过龙肉,但是大家都说它有毒。”

“众所周知。”第二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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