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使命:入侵者计划-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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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他一手拿着一份表格,一手拿着一支笔,走到审讯椅上坐下,东磨西蹭地把自己搞舒服以后,审讯就开始了。
“姓名?”他问。我告诉他我的姓名,他就把我的名字在表格上写了下来。
我心里感到挺好奇。“这是什么表?”
“345…678…M表。”他回答说。
我说我不大清楚这是份什么表。他叉起腿,靠到椅背上,说话的口气还是蛮宽容的。“制这份表就是为了看你是否知道。”
“知道什么?”我问道。实际上我自己也精于审讯这一套。
“这是我们将要建立的东西。”魔王说。他好像对我表现出的愚钝感到有点恼火。
我也有点生气了。“我怎么能回答我不知道该说什么的问题?”
这一点也没让他改变想法。他猛一抽动他的长尾巴,这是开厕所门的信号。只见从里边走出B…44…A…539…G号巡逻飞船的全体机组成员,就是当初送赫勒到‘布利托—行3’执行勘察任务的那个机组。我大吃一惊,因为我原先以为他们还被严密地关在斯皮提欧斯的囚笼里。但我马上又想到是斯内尔兹为他们搞到了通行证。他们一共有20个人。
他们在办公室里站成一个圆形,然后乘务长做了个手势,他们全部坐下,一副全神贯注的样子。
曼科魔王对他们说:“他竟然说他不该知道他不该知道的东西。”
那个乘务长非常不满地看着我,然后又看着魔王。“很好,那我们也不告诉他。”
机组这时又站了起来,吃起了那个舞女放在桌子上的巴克拉瓦,又掏出电鞭开始抽打我。
鞭子打在身上钻心地疼痛,我只好向魔王求援,但是魔王这时已经变成了隆巴·希斯特!
我别无选择,只好拔枪,但枪怎么也从枪套里拔不出来,直把我吓得惊恐万状。
电鞭还在咝咝作响,我绝望地朝隆巴看去,但椅子上的人已经变成了克罗伯!我真希望审讯椅上的人再不要变来变去的了。要是再这样的话,我还怎么回答问题?
机组已经把巴克拉瓦给吃完了,所以又转向椅子等候命令。可是现在又是老埃迪坐在椅子上了。
“他不知道他不该知道的事。”老埃迪说。
乘务长立正站好,向老埃迪敬了个飞船联队的军礼。我觉得出于对老埃迪年龄的尊重这也是恰如其份的。“长官,”乘务长说,“我们绝不会告诉他,除非他用大笔的钱贿赂我们。”
这让老埃迪很满意,可他又变成魔王了。魔王说:“那么,既然你是受命为地狱之王执行秘密使命的管理人,我们来谈谈你的报酬问题。”
巡逻船的机组都消失了。
我对他说:“我需要更多的报酬,因为现在我负债累累,已经把今后5年的薪水都预支了。他们把我从使命中撤出来以后,我就身无分文了,连从我的司机那儿都借不到一文钱。当我收到通知说我已经被撤职的时候,我的房东米丽把我出卖给了蓝瓶子。”
魔王说:“实际上这就是我为什么到这儿来的原因。我是来收这次审讯的账单的。”
我试图向他说明,他又额外加上一车锤头酒的账单是不对的,但是他根本不听。他跳了起来,手里的笔也变成了一支火炬。
我的身后就是墙壁,根本无路可逃!他用熊熊燃烧的火炬猛击我的腹部,我顿时感到疼痛无比。
我跳起来就要逃跑,但是,无论我跑得多快,还是呆在原地不动。魔王又绕到我的面前,再一次把火炬捅到我的肚子上。
我使出了浑身的气力想拔枪打死他,但枪怎么也拔不出枪套。
没办法我跳到了办公桌上。就在这时,“拖航一号”又呼啸着飞了进来,把我掀翻在地,它自己也在半空爆炸,两条巨大的臂膀也给炸飞了。
“这是你的过错,”克拉普中校说,“我跟这事没关系。”
这时魔王又回来了,还带来两头麻虎,一左一右站在他的身旁,他几乎控制不住它们。他对我大声吼道:“要是我放开这两头野兽,它们会把你的魂都掏出来!”
这把我给吓住了。我急忙叫道:“我付给你钱!”
我冲过去打开文件柜拿出大把的假钞票向他扔过去。
屋里突然空了。
我呻吟了一声,又躺回到办公桌上。等恢复了一点元气我低头一看,居然满心欢喜。原来我准备呈报给皇帝的秘密文件还没有被烤坏。
我如释重负,昏沉沉地陷入惊扰不断的睡眠之中。
第六章
我“嘭”的一声摔到地上。是早晨了。
我好像听到从远远的地方传来鲍彻的声音:“你昨天只盖了一半,我让你太轻松了。还有好几个月的活儿没干完呢。”
我睁开眼睛,只见鲍彻抱了有一码高的文件,正要从我身上迈过去把文件放到桌上。
我挣扎着想爬起来。我大概是昏过去了,因为当我睁开眼时,只见屋里多了两名办公室的职员。鲍彻正对他们说:“但是如果他现在就死在这儿,我们这些文件就再也盖不了牌了。”
我可能又昏迷了一次,当醒来时,我已经被拖到墙根靠墙坐着,屋里又多了两个职员。
“他可能病了,”一个职员说,“他的头很烫。”
“但愿他别得上什么新的发烧病,把我们大家都给传染了。”鲍彻说。
“我觉得该叫大夫了。”另一个职员说。
“是呀,不能让他就那么死了,”又一个职员说,“他会把这地方搞得臭不可闻。这个已经够糟糕的了。”
大概几小时以后,我又苏醒过来。我一睁开眼就看见一个大夫——我了解他。一般这个地区的妓女怀孕了就找他,他给她们开一种药丸让她们流产。他正把一个包放到我的办公桌上打开。
他弯腰把一条带子按到我头上。我以为他是要对我电击,就艰难地摆着脑袋想躲开。他好像并不在意电击一名军官会遭到什么样的处罚。这些大夫们有时候真是如狼似虎的。
闹了半天这条带子原来是体温计。“他发烧了。”大夫说。
“搞不好把我们都给传染上了。”鲍彻说。
大夫对我说:“张开嘴!”说着硬是把我的嘴给撬开了。“咽哈!舌头肿胀!”他立起身来显然是对鲍彻说:“这是从弗利斯滕星球传来的一种新的疾病,”他好像很有见地地说,“几天以后,他身上会出现黑色斑点,然后化脓。”
“这病传染吗?”一个职员问。
“传染性很强。”大夫说。
4个职员马上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这些文件怎么办?”鲍彻说。
这个问题超出了大夫的职责范围,所以他只说:“我给他开点药丸、药粉和一些奇药。这些药都不起什么作用,但是会让他感觉更舒服些。”
“我们买不起这些药,”鲍彻说,“他身上一点钱都没有,我看过了。”
“什么?”大夫咆哮起来,“你们让我跑了那么大老远……”他的火气还真不小!
他撕掉药方,把他自己的东西扔到包里,噔噔地走了出去,又使劲摔上了外门。
“看看你都给我惹了什么事。”鲍彻说完也出去了,重重地把门摔上。
我就那么躺着等身上生出黑点再化脓。
我大概昏睡了好长时间,等我醒来时天色也比较晚了。被巡逻船机组打开的厕所门依旧开着,太阳透过敞开的门斜斜地照射进来。
我的司机正蹲在一旁摇我的肩膀。他变成了摄政主席的检查员,然后又变成了司机。
“您说过不让我去那儿。可是今天中午我听说您病了,我是到机库去一趟告诉他们。”
我晕了过去,司机把我给摇醒了。“当我告诉赫勒时,他说他很难过,并希望您尽快恢复健康。他还问他能帮什么忙。”
大概我又一次晕了过去,他又把我摇醒了。这时他又变成了那个土耳其舞女。她用胳膊搂着我的肩膀把我的头抬了起来。
“这是赫勒送的,”她说,“还有整整一箱。另外还有十磅甜面包。来,含着这根管子。这是绿气泡水,往嘴里吸。对,就这样。”
这东西尝起来像波扎,一种用小麦酿制的土耳其饮料。看来这确实是那个土耳其舞女了,刚才我还担心这是幻觉。
我可能又昏迷了一会儿,醒来时只见我的司机用胳膊揽着我让我再多喝几口。
太阳快落下去了,他在这儿呆了大概有一二个小时了。“这罐喝完了。”说着又把我平放下来。
我的舌头不太肿了。“那个舞女怎么了?”我低声问,“是不是我付不起她的钱她就走了?”
当我再次醒来时,办公室里已经很黑了,我的脑袋感到清醒了许多,舌头一点也不肿了。司机又把我扶起来。“这是赫勒送的面包,还有好多呢。先咬一小口嚼一嚼,别让碎末呛着了。”
吃了几口东西以后,我的头脑越发清醒了,但是胃又疼了。
“我付不起大夫的药钱。”我坦诚地对司机说。
“大夫?”司机问,一副挺吃惊的样子。“噢,我明白了。其实我们想了半天才知道您已经有三天没吃没喝了。人两天不喝水就得发狂,还发烧,这是赫勒说的。斯内尔兹对他说这是一次秘密行动,他要是离开机库您会不高兴的。因为他本人不能来,就让我做了这些事。”
司机把手伸到兜里摸了一会儿,最后拿出件东西。“瞧,他还的让我替他垫上的两克莱第,又给了我20克莱第的跑腿费。这是您的。”
他把一张5克莱第的钞票递到我鼻子底下。
我立刻决定今天不杀赫勒了。
我胃部的疼痛也消失了。
第七章
在随后的两天里,鲍彻一直在等着我身上出黑点,然后再化脓。他大概在门上开了个小洞观察我的动静,因为他进来时,又恢复他那副老气横秋又乖戾的老样子。
我现在没有幻觉,只是不时还要做上几个恶梦。我这两天的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还喝了不少气泡水,吃了许多甜面包。
鲍彻把手中厚厚的一摞文件放到桌上。“我很高兴我们又能把这些活儿干完了,”他说,“整个处都在发疯似地赶出这些文件。要是最后不能在上面盖上牌,会影响他们的士气。”
我现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