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棺计-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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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冥纸随风飞散盘旋数周后缓缓跌落在泛着涟漪的湖水中随波逐流,被湖水带入更远的地方。
冥香缭绕,白色的烟雾徐徐升起她无语问苍天蹲下身子重重的对着那颗被淹没的大树磕了三个响头,忍不住泪流满面,怎么会是这样?
“阿妈你知道吗?女儿去晋江城几乎九死一生,我知道一定是你在天保佑女儿,女儿才得以平安归来,女儿本想着这次能正大光明为您迁墓替您寻个风水宝地长眠,哪知道会变成这样……”
耳畔传来哗啦哗啦的浪花声音,浪花的声音如凤酒生前的呢喃似乎冥冥中告诉她不要感伤。
她只觉得身子好冷,几乎要冻成了冰块,难受的咳嗽几声她却不经意发现不远处的岸边站着一个黑漆漆模糊的身影,她立马站起身擦拭脸上的泪水一脸警惕道,“是谁,是谁在那?”
那人似乎早已发现她在那里哭泣,或者说是一直跟随着她来到此处。借着微妙的烛火模糊间她看到了那个人的脸……
一张绝色的清妍顿时煞白如纸,一双幽蓝的眼眸瞬时瞪大,眼中全是欣喜和无穷的惊恐。
“丹砂,丹砂……”
☆、第一百一十九章 见到鬼魂
反映过来的她疯狂的朝着那身影站立的地方跑去,那蓝衣人看她追了过来身子一闪便消失在苍茫的夜色中,她奋力跑过去的时候什么都没有看到,柔软的沙土地面上根本就没有人踩过的印迹。
没有印迹,不会是活人,只有鬼魂才会无声无息。
是丹砂,那张脸是她没错,她永远都无法忘掉那张熟悉美丽的脸。
刚才她扭头看了自己一眼,那样忧郁的神色让凤骨心如刀割。
“丹砂,你为何不理我?你也怪罪凤骨没有保护好娘亲的坟墓吗?我没用连你的尸骨都找不到,对不起……”
凤骨颓废的跪坐在那里陷入深深自责中,寒风呼啸而过,冷彻的风如刀子般划过她的脸,眼泪如断线的珠子一滴滴掉落,丹砂和凤酒是她心底永远的伤,她这辈子最亏欠的就是这两个人,上天真是残忍,连给她补救的机会都没有,……
暗处的那抹蓝色身影就蹲在不远处的树上冷眼的看着那在深深自责的女子,那双乌黑的眼眸中有些许不忍,只是这抹不忍很快的消散,随后的是怨恨,那样充满怨恨的眼神如地狱的冥火一般不死不灭。
“我和你不可能成为朋友了……”
凤骨双手紧紧的抱着胳膊抽搐着,不远处却来了一群打着烛火的侍卫,那躲藏在暗处的蓝影子看有人来了随后纵身一跃便消失在黑暗中。
“快,那里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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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骨还未反映过来便只见一群侍卫打着火把朝着自己而来,她慌忙站了起身擦拭掉脸上的泪水,那张原本哀伤的脸顿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淡漠和警惕。
幽蓝的眸子中倒影着火把的光芒,看到那带头的人她忙走上前。
“无果……”
无果借着烛火看清楚哭泣的人是她,一张黝黑的脸上浮现一抹心疼之色,神色焦急,“姑娘,不,王妃,这三更半夜的,您在这里做什么?”
凤骨轻轻摇头双手更是抱紧双臂身子冷的瑟瑟发抖,“无果,这里的湖水什么时候涨到了岸边?”
无果瞧了脚下拍打着浪花的湖水眉头深锁,他瞧了身后的属下一眼见无人说话微微摇头,“属下知晓这里有一个湖,却从未来过,属下也不知道这湖水什么时候淹没了岸边?”
凤骨扭头看着那一片被淹没在湖水的空地苦涩一笑,“是吗?我先回去了……”
她说完便越过无果等人一人孤寂的离去,无果本想问她为何在这里啼哭看着她全身湿透的样子格外让他心疼,他蹲下身子拾起一张被湖水泡湿的冥纸眉头深锁的看着那离去女子的背影,“走,去别的地方巡视……”
凤骨跌跌撞撞的离开了湖边,她站在那曾经经过的高宅,仰头看着那高高的屋檐,视线模糊中,她似乎又看到了那一男一女在屋檐上喝酒谈天,经过了这么多事情,昨日那样惬意的心境她是再也不会有了……
拖着沉重的步子走过曾经她一把大火烧了的破院,破院早已变成废墟却是无人清理,她站在那里久久凝望曾经和丹砂住过的屋子,丹砂为何会出现在湖边用那样愁怨的眼神看着她,她是心愿未了阴魂不散想要报仇吗?
她没有回西凤殿换衣服而是径直走到了死牢,站在守卫森严的死牢院落中,冬日的风吹的她身子瑟瑟发她却毫不在意,摸了摸放在袖子中的贴身匕首,她深深呼吸一口气走到那守卫人的面前从腰间掏出那枚金牌在那守卫的眼前晃悠,“我要进去……”
侍卫一瞧这王爷的金牌便对着她躬身道,“姑娘请……”
虽然众人对她为何全身都湿透了也不换衣服而好奇,只是无人敢问。
众人让开了一条路毕恭毕敬的站在一旁,随着一道厚重的铜门缓缓打开,一股子霉味和血腥味的气息扑面而来,她难受的用手捂住鼻子神色淡漠的进入死牢中,她的脚步刚刚跨入死牢地道里,只见屋外的铜门轰然间被关上,她冷笑,这死牢还真是戒备森严,真是一只苍蝇都别想飞出去。
死牢里的长廊处墙壁上放置着几盏烛灯,忽明忽现的烛火让整个死牢如人间地狱一般阴暗恐怖。
不知从何处吹来的阴风阵阵,吹拂着湿答答的衣服裙摆四处飞舞,她步子沉重的往死牢里面走,和上次一样,那些被关在此的死刑犯看到有人进来都纷纷从地上爬了起来伸起双手张牙舞爪的卑微祈求,“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衣服上的水珠顺着地面流淌滴答滴答,她走路的声音在夜里格外的轻,却是一声声刺入人的耳朵里面。
神色冷漠的走到长廊处那关押着李惠英的死牢,看守李惠英的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士兵,他一脸狐疑的看着眼前的的女子,微微躬身对着她施礼,“姑娘您来了……”
凤骨停下步子,“您认得我?”
那老侍卫点头,“上次您来过,姑娘长的美如天仙,小的自然就记住了……”
那侍卫一脸的殷勤之意,“姑娘您怎么全身湿透?”
“李惠英呢?”
那人指了指蹲在牢房中墙角的李惠英,“姑娘又来看这个疯子?”
疯子?李惠英疯了吗?
也是,关在这种暗无天日的地方饱受折磨,正常的人都会疯。
“打开牢门吧……”
“姑娘万万不可,她疯了随时会伤人的……”
凤骨摇头,“开吧,她伤不了我……”
那侍卫担忧的看了她一眼无奈摇头随后从怀中拿出钥匙开了门,门很狭窄,她微微躬身进入里面,狭小的空间里面充斥着一股难闻的血腥味和霉味,凤骨眉头轻皱看着那墙边蹲坐着的人,那人披头散发一身单薄衣服还是夏天的装束破烂不堪,原本粉色的衣服上面沾染了干涸的血迹,凤骨一双幽蓝的眼眸中划过一抹报复的快感,曾经站在他和丹砂面前风光无限的李姑姑如今却连一个乞丐都不如。
“李姑姑,我来看你来了……”
凤骨脚步轻轻的走向她,那李惠英嘴里一直絮絮叨叨不知道说些什么?看她如此的落魄狼狈,她是真的相信她疯了,只有疯子才会不顾及自己的形象胡言乱语。
凤骨看她不理会自己只顾在那里埋头拉扯自己的头发,顾不得她身上脏伸手一把捧住她的脸逼她和自己对视,那脏乱长发下的那张脸上出现的两个大窟窿让她震惊的后退几步。
“怎么会这样,是谁干的?”
凤骨扭头对着牢房外面的侍卫一阵怒问,那侍卫忙道,“姑娘,这女人在王府作恶不少,如今她有此报也是活该……”
“不,李惠英是我的,除了我谁也不能动她,究竟是谁?”
那侍卫看她一副要吃人的样子沉默一刻道,“是无果大人,那次大人进来吩咐属下活活挖了她的双眼,大人说是为一个姑娘报仇……”
“姑娘?”
无果是为了丹砂吗?可是他和丹砂没有半点关系,又怎么?
借着微妙的烛火,李惠英瘦弱的脸上两个血窟窿格外恐怖渗人,她的嘴里依旧絮絮叨叨的说着什么,凤骨仔细听来是叫的无颜,无颜……
李无颜?凤骨的鼻尖莫名一酸,她都疯了瞎了,却还是记得李无颜?她的亲侄女?
缓慢的从袖口中掏出那把银光乍现的匕首紧握在手中,脚步一步步的朝着她蹲的方向走,心底的一个声音在怒喊,刺下去,刺下去就能给丹砂报仇了……
咬紧牙关她把锋利的刀口对准那李惠英的心脏,李惠英没有感觉到危险似乎什么都听不见了,她紧蹙眉头,纵使她瞎了为何她这么大动静她都没有任何的反映?
颤抖的扶开那血迹斑斑的长发看到那本该存在的耳朵被人削掉徒留一块难看的刀疤,一瞬间,她的心猛然一紧。
挖去双眼,割掉了耳朵,无果做事真是狠辣。
微微闭眼,“我杀了你,你也算是解脱了……”
刀口还未刺入,只听闻一声沙哑的声音响起,“无颜不怕,姑姑保护你……”
那李惠英似乎把凤骨当成了李无颜,她摸索着伸出脏乱的手想抱住她,凤骨手中的刀刃却是没有刺下去,她一把推开李惠英后退几步,没有想到,那李无颜背叛了她却是在她心目中依然重要?她都疯了还记挂的是背叛于她的李无颜?
她突然想到了那死去的凤酒,如若凤酒还在也会如李惠英对李无颜这样的对她,“李惠英,李惠英……”
她感觉自己再也下不去手,她不是圣女也会仇恨,可是杀一个这样的废人,她觉得毫无意义。
李惠英是十恶不赦可是她已经受到了惩罚,她艰难的转身欲拖起沉重的步子离去,脚步刚抬起还未走出牢房,身后那道充满了恶毒的声音响起,“是你小贱人?”
凤骨背影僵直停下步子缓缓转身,凝视着眼前披头散发的女人,“原来你没疯,你还听得见?”
那李惠英摸索着上前走了几步,那张沾满干涸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