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为悍妃-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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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孤独终老,他不能拥有她、不能爱她,她终究是属于别人的!
在书房值夜的马正和陈规赶过来,和福至一起将他弄回书房,他闭着眼,躬着身子侧躺在榻上,一动不动,也不说话,几个人惊吓之下,商量着是不是要报知太子,他才不得不出声:“多事!都到外面去候着!”
荆风带了十多个侍卫来到芷蘅院西院书房时,安王感觉好些了,不再痛得那么厉害,稍稍运气调息一下,好像那地方还有知觉,不由松了一口气,没废掉就好,小坏蛋哪里学来的下三滥阴险毒招,男人那个地方她也敢碰,还不知轻重,差点毁了自家夫君!
安王知道自己没事了,放轻松下来,一门心思就只在明珠身上转悠,想到她对庆王的心意,抢救郑挽澜的命,就算对只有一面之交的玉煌也肯花心思助他逃走,却唯独舍得狠狠伤害自己,一时之间胸口郁闷气结,酸苦不已,左胸心脉暗伤又隐隐作疼。
不能这样下去了,他耗不起,当年对手那一点剑尖直刺入他心脏,划断半边心脉,他没有死是个奇迹,却留下了医治的难题。给他传授护体气功护住脉伤的师傅说过:以全部真元养护心脉,五年间戒躁戒色,不动真性情。两年多来他一直做得很好,没有什么可以扰乱得了他平淡如水的心境,就这样再坚持三年,他的伤处就可以完好如初了。回京大婚,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王妃娶回来,安排妥贴就行了,谁想他遇上的却是明珠,从他有知觉地抱着明珠那刻起,心里就莫名地冒出会和怀中女子一辈子相依相属的想法!
之后发生的事情,他自己都无法预料到的自身转变,证实了最初的预感:明珠是他的魔障、克星,他几次三番为她动了真性情,牵动隐伤。他不大明白自己清清爽爽一个大男人,向来头脑清晰,谋事有条有理,遇上明珠以后,做什么都感觉不对,想出来的法子总有自作聪明之嫌。已经深深地爱上明珠了,整颗心完全给她占据,她却偏要挣脱他,想离他远远的,这怎么可以?除非他死了!
他不想死,明珠活着,他就要活!这个女孩子弄得他神魂癫倒,把他折磨得死去活来,却要甩掉他另谋去处,想都别想,这辈子她是他的,哪里也别想去!
荆风略懂脉像,一进来看见安王脸色苍白,闭目静躺不动,就急忙上来持了他的左手把看,担忧地说道:
“王爷不如移驾德辉院,属下让外边医术精些的人来看看,是否引动了旧伤?”
安王眉毛动了一下:让外边医术精纯的人来看?那还不如让自家王妃看看呢!
对!就以这个为由头:明珠重伤了王爷,不信她没有一点后怕的心!先诳得她来给自己诊脉,趁机让她知道自己的隐伤,免得日后伤好了,再说及之前与林侧妃和那几个侍妾之间根本没有肌肤之亲,她只怕是不会相信的,那小坏蛋,时而乖巧伶俐,知礼明事,时而刁蛮无赖,好不难缠!
安王睁开眼,让荆风叫来马正和福至,着他二人一起过去请王妃,并嘱咐他们务必要装得像一些。
“那小坏蛋精明起来谁都比不上,轻易就能看出破绽的。”安王无奈地微叹口气。
荆风问道:“这样做到底妥不妥?王妃会探脉,她若诊出爷的隐伤,又不能治得,她,她要再嫌你了可怎么办?”
他是真看出来了,安王这回动了真心,深深爱上这位刁钻王妃,王妃在大街上闹翻了天,他非但没有一丝责怪的意思,反而叫封锁消息,不准透露一点点关于那天的事情。而作为护卫王妃回府的领头侍卫长官,荆风自己是逃不脱安王责罚的,赵源也没能幸免,两人自领了五十杖,没了这个月的俸银。
两人都服罚,却不敢对王妃有半点怨言,能从四品位阶的王府一等护卫眼皮底下脱身,除了他们过于松懈大意外,确实算她有点本事。赵源估算过时间,不到一刻钟的时光,侍卫们当即将前后街都封锁住了,却已经寻找不到王妃和那侍女的踪迹,可见她们速度之快!
几个近侍只是很好奇,安王向来不喜烈性女子,只会对温柔娇弱的淑女多看两眼,如今却为何转了性?新王妃美则美矣,却是太过强悍,要总是这样每天想着花样整人,王爷可怎么办啊?
安王看了荆风一眼:“该让她知道,既是夫妻就要同命,还有一样……”
“什么?”荆风心里想,夫妻算什么?那个伤王爷连太子都不让告诉。
安王苦笑了一下:“免除她心里对我的厌恶感!”
荆风惊讶得嘴巴都合不拢:“王妃她敢厌恶王爷?她凭什么?!”
他们王爷什么人物啊?丰神俊貌,气度非凡,世间难得一见的人品,这都惨遭厌恶,那还让不让他们这些底下人活了!
“王妃讨厌我有侧妃和侍妾,她不接受妻妾共处。得让她知道:我和那几位之间,其实什么都没发生!”
“……”荆风明白自家王爷这是彻底掉下去了,为讨得王妃欢心,他不但不要面子,连侧妃和侍妾们都不顾了。
正文 第一百零五章 甜不甜
外边脚步声渐近,安王半躺在榻上,赶紧闭了眼,荆风把棉被给他盖上,然后老老实实站在一旁守着。
明珠牵着龙仅走进书房,荆风忙要行大礼,明珠微笑着摆了摆手:
“免了!上次街上的事,原是我贪玩,带累了荆侍卫和众位弟兄,改日我请大家吃酒,就不要怨恨我了吧!”
王妃一来不是先看王爷,却说起不紧要的事情,荆风不禁偷瞄了安王一眼,果然见他皱起了眉头,装出来的面色更加难看。
“哥哥!”
龙仅早扑到安王身上,小手掌抚摸着他的大手,泪眼汪汪:“你是不是很疼?吃药了没有?你千万不要死掉!仅儿不要你死!”
安王心里怔了一怔:怎么这小鬼也来了?他不是睡着了吗?真碍事!
相对明珠的冷漠,龙仅的真情却让他着实感动了一下,皇子们因宫帏中的各种争斗,为保平安富贵,人人自危,层层防备着,感情疏离不亲,尤其是像他这种年纪,早已封王在外的兄长更没耐心去搭理龙仅这么小的弟弟,无端和掌握小皇子监护权的皇后惹事。龙仅才和他住了两天,就对他有了这么深的感情,确也很难得,他没想到自己还这么有人缘。
龙仅见安王没有睁开眼,愈发哭音重了起来:“哥哥醒醒!”
明珠笑道:“男儿有泪不轻弹,仅儿,你怎么像个小女孩似的!你哥哥他没事,只是睡着了嘛!”
把他踢成那样,差点就废了,她竟一点不担心?安王恨得想睁开眼睛,好不容易才隐忍下来。
荆风小心地说道:“禀王妃娘娘:王爷今夜吃坏了肚子,忽然就痛昏了,福至发了急讯,属下才赶来,看着王爷这光景,约莫是引发了旧伤!”
“他有什么旧伤?”明珠随口问道。
荆风叹口气:“王爷二十岁上和一位极厉害的剑客缠斗,不小心被剑尖割断了一缕心脉,从此留下遗症……”
明珠打断荆风的话,安王被她接下来说的话和她旁观者的轻松探奇语气气得发晕:
“割断了一缕心脉?他居然还能活下来?真是个奇迹!太医怎么还没请来?让我给他瞧瞧,到底是个什么体质,那样都死不了!”
安王闭着眼,感觉明珠坐到了身旁,闻着她特有的香气,顿时心气平和,宁静如水,想抓住她狠狠掐一把的念头打消了,任由她将他的手移出棉被外,纤巧兰花指轻柔地在他手腕上移动点按,说不出的舒服。
龙仅呜咽着说:“嫂嫂,你给哥哥也煮三碗汤药吧,他喝了就能好起来!”
明珠柔声道:“或许他不需要喝药汤!”
“嫂嫂怎么知道?”
明珠收了手,说:“果然是个奇妙的隐伤!荆侍卫,他不吃药,只用一口气护着怎么好得了?”
荆风惊奇地看着明珠,心想这个王妃不简单啊,一探脉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回娘娘话:王爷的师叔祖是位有名的医者,说此伤奇隐,药物亦能相生相克,王爷吃上三两年的药,治好了伤,人也差不多坏掉了。师傅便传授给他一套气功,且护住伤脉,一年只吃一样药,由它五年内慢慢痊愈。但五年内王爷须得戒躁戒色,以真元护心!”
“戒躁戒色?”明珠挑眉,看着荆风:“戒躁说得过去,你家王爷又不是和尚,他有那么多妻妾,如何戒色?难道让她们都守活寡不成?”
忽然想到自己现在可是这人正妻,说这话岂不是把自个儿也一干子打死在里边了?不由得脸色大窘!
荆风不敢看她,更不敢看榻上的安王,只垂首俯身说道:“属下说的是实情。林侧妃知道王爷的伤,愿意服侍在侧,那四名侍妾,为太子所赠,王爷不好推辞,养在府中!”
明珠不作声,心想原来这家伙真是个假太监!自己还骂对他了。
她掩了嘴想笑,却见龙仅一个小孩儿,脸色凝重地守护着安王,小手轻轻抚摸着安王的大手,不禁大为感动:
“仅儿很担心哥哥吗?”
龙仅抬起头来,暗哑着嗓音说道:“我想他好起来!嫂嫂,还是让他喝汤药,好不好?”
明珠叹了一声,摸摸他的小脑袋:“他比你运气好,不用喝汤药,可以吃一颗糖!”
“吃一颗糖就能好吗?”
“嗯,慢慢就好了!”
龙仅高兴起来,却又撇了撇嘴:“嫂嫂偏心,给我喝苦汤药,却给哥哥吃糖!”
明珠只好哄他:“那糖又不甜,不好吃的!”
“我又没得吃,怎知它甜不甜,好不好吃?”
“你这小鬼!那,就让你舔一舔,看是什么味道?”
明珠自袖笼中取出小瓷瓶,把修复丸倒在手心给龙仅尝,龙仅才把舌头伸出来,安王早睁开眼睛,伸手取了那颗丹丸,放进嘴里吞下去。
明珠和龙仅都吃了一惊,龙仅眨眨眼:“哥哥你醒了?那糖可好吃?”
安王微笑:“不是糖,是药。再让你一舔,脏死了,我还怎么吃?”
龙仅嘿嘿笑了,明珠侧目过去:“原来你早醒了!”
安王说:“你们两个像两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