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为悍妃-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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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是安王的王妃,是母后的儿媳妇,凤牌回归到她手上,他心里的安慰感何止些许!
他甚至为此暗地感激庆王,不管他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态,替明珠争取了这一份尊荣。
安王却只是默默地站在明珠身边,似乎对这一切浑然不觉。
他刚才被明珠吓了一跳:他能感知到明珠内心所想,她想趁此机会,挣脱他!
怎么可以?
赐婚非同儿戏,而且太后赐婚又不同于皇命赐婚,要想和离,那是难上加难,就算皇上看在救他的份上,同意了,那还得经过太后那一关。
但他又怎能放过她?现在还不是时候,现在放了她去,那局势对于**来说就更加糟糕!
他想也不想地抓住了明珠,同时也十分感激庆王及时解围,至于封了明珠个什么第一王妃,那个他不稀罕,管不了。
临离开皇宫之时,难得见女儿一面的董宰相请求安王等一等,让他与女儿说两句话,安王便走开去,让父女俩谈话。
正当他负手站在一丛花树下时,庆王走了过来,庆王脸上略带薄怒,冷冷地对他说道:
“明珠从今起晋为第一王妃,不再佩你王号,不承你荣耀,就无须再忍受你安王府的规矩管制!你既不爱她,就请自重,与她相安无事最好,若再有害她伤心难过之事,我会找你算帐!”
安王本已郁闷,闻听此话只觉一股怒气从心底升起:“王兄此言差矣!明珠是谁?她是我房中妻,要管教要疼惜是我的事,何劳王兄挂怀?你凭什么与我算帐?”
庆王哼了一声:“你为何娶她?你我心知肚明,如今谁也说不得!正如你所知:她在我心中至珍至贵,而她心中亦有我……我不忍她受你侧妃欺凌,今日为她争得这份荣宠,与你平级,你不能相欺,那贱人若还敢碰她,便是找死!你们好自为之吧!”
说完拂袖而去,留下安王站在那里,黑着一张脸,谁来也不理。
明珠走来,同样绷着一张脸,冷若冰霜,经过安王面前,看也不看他,直直走了过去,安王虽然自动忽略眼前走过的人,对明珠却还识别得出,立即就跟了上去,两人一前一后走到停车辇的地方,明珠也不等他来扶,自己上了车,安王跟着上来,回府不提。
一路无语,安王心里窝着无明火,明珠同样内心难受,董宰相对她说了一番话,令她痛苦莫名,又气又恨,却发作不得。
董宰相语重心长地对女儿说:“儿啊,你为何嫁不了庆王,却被赐婚安王?其中关系,并不难猜测得到!为父不忍你难过,故不肯告之于你。但你方才说自嫁入安王府就病了多日,为父心痛啊,有句话不能不说!常言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也怪平日我儿在家过于受宠,嫁到别人家里就失了防护自身的意识,那些陪嫁过去的婢女太过年轻,也不懂事……庆王心爱你,安王却不一定喜欢,但他娶你,是有所图谋:为父位高,为皇上倚重,你兄长壮年亦为朝官……太子与皇后、庆王相争……这些话只能你我父女暗地里悄悄说得,勿泄漏于外人听去,这可是杀头的言论……事已至此,我儿唯有小心保护好自己,乖乖做好安王妃,遵守妇德,温良谦恭……若是稍有不慎之言行,恐不止是招来杀身之祸……千万记住我董家一门,老少百余口人,儿啊,谨记为父所言哪!”
明珠只觉得一颗心热了又冷了,满腔恨意腾升而起,她到底明白了自己为什么嫁入安王府后,那么倒霉地病倒,安王丢下自己不管,不单只为宠爱侧妃,他根本就对自己一点儿感觉没有!可他偏偏还在新婚夜装出深情款款的样子,入宫,回门,他都表现良好,原来一切都是为了权谋而做戏给人看!
头几天的重头戏做完了,人自然就甩下了。
然后皇上病重,他不得内情,又骗自己上山见庆王,探听皇上病情!
反倒是庆王,可怜自己在安王府的遭遇,为自己争取到第一王妃的封号和尊荣,意即让自己有抵抗安王的底气!
安王啊,你竟敢这样待我!
那么那个推测是对的——天天喝的汤药是毒,到底是什么熬制成的?
可恶!竟借了侧妃之手,明目张胆地毒害正妃!
贱人!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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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四章 卖人
安王没注意到,太子的车辇一直跟着他们,一同回到安王府。
太子是在半路上临时决定跟着安王和安王妃的,他想找弟弟谈些事,也想趁着明珠晋封第一王妃之机,向她道驾,加深一下大伯与弟媳之间的感情。
他却没想到安王与安王妃此时都没有心情理会他。
明珠一回到王府,没有直接回内院,抓了个王府内侍带路,奔前院大厅前堂而去,她华服盛装,粉面含威,端的是气势如虹。
四侍相随在身侧,被她一一指派出去:“听琴回芷蘅院,看有什么事态,将秦妈妈唤来;观棋去请张大总管和阮妈妈来;知书将后院那一干不知礼数、不尊本王妃的侧妃侍妾统统叫来;赏画通知二门管事,人牙子伺候!”
安王下车后有事与荆风他们说,落后了一步,进入厅堂时刚好听见王妃吩咐叫人牙子来,举手拦住赏画:
“敢问王妃:叫了人牙子来要做什么?”
“卖人!”
安王心头腾起一片乌云:今天撞邪了,都来给他气受,一个不够,又来一个,再忍耐下去就该被气死!
“卖什么人?王府只买人,几时卖过人?”
“谁说你安王府不卖人?早就卖过,今日我也要卖几个!”
“我倒要看看,王妃要卖谁!”
明珠冷着脸端坐堂上正中首位,全然没有让位的意思,嘴里说道:
“王爷请坐!一边慢慢看着!”
“你……”
安王变了脸色:怎么,有人撑腰,这就开始行使第一王妃的权利?要跟他这个正牌王爷拼个高低,她坐首位,自己坐次位,岂不是连夫君的尊严也要被剥夺了!
“你们两人,这是怎么啦?”
八扇雕花扇门大开着,他们居然没看见太子几时走来,正站在厅堂中央,笑吟吟地看着明珠。
再怎么尊贵,总比不过太子吧?
明珠怏怏地起身,走上前来给太子行礼,太子说声免礼,不客气地坐上刚才明珠坐的那个位置。安王暗自松了口气,见明珠坐到右边首位去,知她可能还分不清左右首哪边位高,抿了抿唇,自走去坐了左边首位。
太子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已略略明白过来,两人这是闹上了,他心里自然是护着自己弟弟,但他对明珠很有好感,也不想让她难堪。
听琴带着秦妈妈等人过来了,秦妈妈手上还挽了一个与她年纪不相上下的婆子,上前就给明珠磕头:
“王妃娘娘!娘娘大恩,老奴一辈子不忘!”
明珠瞅去却不认得她,不想让人家跪着,说道:“起来说话吧!”
那婆子却不立即起来,流着眼泪又磕了两个头,秦妈妈在旁说道:
“这就是那位不肯收侧妃赏,被卖出去的邹妈妈!老奴尊娘娘之命,让人寻着她回来了!”
明珠怔了一下,便起身,早有听琴等扶着邹妈妈起来,明珠上前执了她的手,点头说道:
“好妈妈,自此后你就在芷蘅院养老罢,我必不亏负了你!”
一旁的太子和安王不知所以然,只能静静地看着。
邹妈妈拉过一位三十岁左右的白净小妇人,那小妇人也跪下磕头:“娘娘恩德,奴婢生死不忘!”
“这个是谁?”明珠问道。
那小妇人哭道;“禀王妃娘娘:奴婢原是林侧妃院里的,专管生炉煮水,被卖在郑家农庄,刚好与邹妈妈同屋住,因见有人来赎邹妈妈,说是王妃娘娘派来赎人的,奴婢拼死恳求将奴婢一并买了回来……奴婢原已配给王府有院马倌儿,生有一儿一女,今被卖走,骨肉分离,生不如死啊……王妃娘娘!求您留下奴婢!”
太子看了安王一眼,安王脸色暗沉,明珠又惊又怒:
“谁干的?这种离人骨肉的事都做得出来,显见是心肠黑透了,给我查下去,看是谁,乱棒打死算了,打不死,卖了!”
清甜娇脆的嗓音,扬声说出这样的狠话,竟是半点也起不到威慑作用——厅内排列许多侍从家仆、厅外廊下候着一大群人,没一个响应!
明珠禁不住抬手轻扶额头,听琴立即上前,望厅外厉声道:
“管事的呢?没听到王妃在说话吗?”
门外忽啦跪下一大扒拉人,估计尽是管事的,听琴一指当头那个:
“你,张管事!”
三十多岁微长些胡须的男子垂首说道:“是小的、小的奉了芳华院李妈妈的话,将蔡大姐打发出去的……”
安王喝问:“张总管可知此事?后院还有阮妈妈呢,怎不问过她?好奴才!你们背地里都干了些什么!”
明珠忽记起来什么来:“张管事?可是专管我们芷蘅院外事的那位张结管事?”
张结顿首:“正是小人!”
明珠看着他:“你延误我芷蘅院寻医问药,可知你险些儿害死了一条人命?”
张结磕头:“小的知罪,娘娘饶命!”
“你倒认得快!还有一桩罪记着呢,怎能饶你?先拖下去打三十大板,别一下打死了,还要问他事呢!”
居然没人动,此时张总管和阮妈妈来了,张总管挥一挥手,立即上来几个家奴将张结拖了出去。
明珠笑着对太子说道:“太子殿下可看得好玩?”
太子笑笑:“王妃贤明,刁奴确实该管一管!”
明珠冷笑:“我只做了十几天安王妃,可无权管他王府事。太子也看见了,王妃的话还不如一个侍女和管家,谁会听我的号令?我为着自己在王府中受的不平事鸣冤雪恨,少不得要动用第一王妃的威严!”
太子沉下脸来:“安王府中,自是安王妃当家,谁敢不听?今日本宫倒要看看,如何就有人敢不从安王妃的!张总管,阮妈妈,是你们不听服王妃管?”
张总管和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