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为悍妃-第1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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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忙跑来,庆王像头红眼恶狼般,喝声下去,谁还敢上前?眼睁睁看着庆王挥手扫掉桌上茶壶茶杯点心等物,将贞敏抵压在上面,疯了似地撕扯掉她的罗裙、衫裤……金妈妈哪里还敢再看下去,苍白着脸,转身就跑,身后跟着一干子吓破了胆的小宫女,才跑了两步,传来贞敏撕心裂肺般的惨叫声,金妈妈险些儿跌倒在地——一切都已迟了
她就那样呆呆地站在外边,足足有一刻钟,里边的动静不停不休,贞敏哭泣着,痛喊着哀求庆王放过她,庆王一句话没有,只顾喘着粗气,闷声发狠使劲……
金妈妈头脑混乱,双腿僵硬麻木,看着惊恐万分的宫女们,嘴巴也说不出话来,好不容易迈动一条腿了,她跑,宫女们也跟着跑,结果一伙人都跑掉了,本意是要去往慈宁宫找老太后,经过花房,忽见到好多个一等宫女规规矩矩站在那里,一打听,原来是太子妃在里边,当下不管三七二十一,抓住谁就是谁,先把贞敏救下来再说,照庆王那样折腾,非得出人命不可
太子妃、明珠还有镜王,顾不得害羞,全被吓呆了——庆王,他是野兽吗?
宫里发生这样的事情,而且还在举国同庆的太后寿辰日要是叫皇上、太后、皇后知道了会怎么样?外边的人知道了,又会怎么样?
激灵灵打了个冷战,太子妃板起脸,指着金妈妈和那四五个宫女,咬着牙放低声音道:
“你们可都活腻了?如此咋咋乎乎的……此事到此为止,不准对任何人去说现在立即回东湖暖阁边去,就当没有这回事,好好儿守在那里,等我们过去”
金妈妈好歹有了主心骨,带着宫女们又回去了,太子妃一把抓住明珠的手:“明珠,这可怎么办?”
明珠扶住额头:“慢着,你让我想想……这件事,怎么越想越不对?庆王绝不是那般没廉耻的人,他一定是被人算计了……”
太子妃不耐烦:“谁会算计他?谁敢?”
明珠脑子里灵光一闪:“太子呢?你想有没有人敢算计太子?”
太子妃怔住,镜王妃小心冀冀地说道:
“太子一向谨慎,身边也跟着人呢,即便有人敢,也未必轻易得手”
明珠忽然想起宴席间皇后和郑玉儿的那次眼风交织,而后她又好像看见宫女为太子斟酒时磨蹭了好一会,猛地跳起来:
“有人要算计太子,结果错在庆王身上你们记得庆王妃的样子吗?她与庆王同席,喝同一壶酒,刚才她像是醉了,却一直很规矩,直到进入此间饮了热茶……那是一种**药,吃了之后还得饮茶才会发作快快,要立即找到太子,确保他没事才好”
太子妃脸色苍白,早忘记了庆王和贞敏:“我这就去,你们俩随我一道”
明珠想了想,将手上盛装着五毒净的小瓷瓶交到镜王妃手上:
“嫂嫂悄悄过去,不必看见他们,事已至此,就不要声张了,贞敏贞节已失,总不能让她再毁了闺誉。让那金妈妈去喂一颗药丸给庆王,他解了毒方不再害人……然后,然后嫂嫂去看看贞玉吧,这宫里经此一乱,竟是怎么看怎么不安全了”
太子妃拉了明珠一把:“都让她拿了去,万一太子……”
明珠说:“无妨,秋痕那里还有一瓶。”
镜王妃拿了药丸自去,太子妃和明珠各自唤贴身的侍女进来,吩咐一番,太子妃的侍女都让悄悄地四处去打探太子行踪,安王府的琴棋书画自去寻安王,顺便在御花园中探探风声,看命妇贵女们是否有什么骚动,听到或看到了什么不好的现象,有什么事随机处置,注意消除影响。
然后两人一起出来,专挑御花园内僻静少人的小径,往园外走去,打算去往几处太子常待的地方看看,不期然半路遇到了神情严肃冷峻的安王。
安王身后跟着四五个侍从,其中有福至陈规马正,明珠一喜,心想遇到这些狗鼻子般的人,找一个太子还不容易吗?
安王见了明珠,却是又惊又喜,揽住她双肩急声问:“你去了哪里?怎的我们四处寻不见,你可还有应急的解毒药?速速拿来给我”
明珠楞住了,他也要解毒药?还有谁中招了?不会是他本人吧?
正文 第一百八十章乱
第一百八十章乱
“谁要解毒?”明珠急问。
安王看一眼脸色变白的太子妃,低声道:“是太子嫂嫂莫慌,已经找到他……”
太子妃稍微松口气:“他怎样了?”
安王说:“事态紧急,边走边说,先把药送去吧”
明珠便唤过秋痕,让她把锦囊里的五毒净拿出来交给安王,安王接过,转手给了陈规:
“以最快的速度送去,交待江登,只吃一粒,少时便好”
陈规很快离去,安王拉了明珠,一群人按他来时的原路走回去,太子妃非要知道太子发生了什么事,安王只好边走边说了个大概。
太子出了紫云殿,侍从们扶着他往平日办公的德仁殿去,路上遇到皇上身边的内侍,传口谕让他去梅园面君,太子也是多喝了几杯,头脑不甚清醒了,便随了他去。到梅园,园内自有内侍出来相扶,太子的人便被阻在园外,说皇上喜静,不想见园内太多人影,非传勿进……也算他们机灵,立即遣一人去设法找到密探头子魏灵,打探消息,魏灵的人很快有回音:皇上正与皇后在怡园金鱼池边喂鱼,并不在梅园
侍从们大惊:那内侍诳太子进梅园,想干什么?
太子进入梅园已有一柱香的功夫,要发生什么事也早发生了,三位侍从胡音,张焕、周吉,原是太子身边一等侍卫,有胆量有担当的武功高手,商量了一下,又派了周吉去找安王或别的什么人拿个主意,张焕和胡音闯入梅园,梅园内冷冷清清,一个鬼影子都没有,东西两座宫室冷香殿和泌香殿都是殿门紧闭,无声无息弄不清里面有没有人,两人稍作犹豫,打了个眼色,一人往一边去,同时打开门的刹那,张焕倒没看见什么,胡音却惊呼了一声:
“殿下”
张焕赶紧跑过来,只见冷香殿内帷蔓重重,暖香阵阵,殿堂正中央一只铜铸瑞兽錾金花百宝香炉兀自冒出缕缕清烟,袅袅绕绕直上房梁,令胡音确定太子在里边的是香炉边随意抛扔的一条嵌珠玉带,日夜相随,太子身上的东西他们没有认不得的。
内殿传来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和女子绵长的呻吟声,微温浊香的空气中又多了些暧昧捺人的意韵,张焕和胡音虽然都未婚娶,却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听出那男声是太子无疑,两人不管不顾,双手捺开帷幔,直奔内殿,转过艳丽的富贵花开六扇屏风,四只眼睛终于定格在绛红纱帐里一丝不挂的太子身上,同时也听到一个尖利的女子惊呼声。
张焕和胡音连唤三四声殿下,毫无回应,平时清明端雅的太子怎么会变成这样?两人互换了眼神,登登登几步过去,原想扛了太子走就算了,不料一男一女正到点,那女的也罢了,太子抱得太紧,死不放手,张焕急了,又思及太子定是中了情药,若是强行点穴拉走他恐不妥,索性一床大棉被盖上,将二人滚面团般包了个严实,和胡音一个夹上边一个夹下边,就要走出去,冷不防从门外跑进来五六个内侍和婆子*女,拦住了不让走,张焕冷笑一声,举手要打,帷幔一动,又跑进来两个人,却是江登带着一个密探到了,江登喝住张焕,那密探说道:
“皇上皇后正朝此处来歇息,这二位公公是皇上身边张公公手下,先遣来梅园打理冷香殿,若伤了他们,却要如何收场?”
江登转对神情倨傲的两名内侍说道:“我知你们也不想做下这等伤天害理的事,原是迫于刘皇后的胁迫。害了太子,你们能得到什么好处?说不定明日便沉尸深宫冷井,杀人灭口的事再平常不过。但你们若是否认太子来过梅园,将冷香殿洒扫干净,恭迎圣驾,我江登保你们无事”
两名内侍邓富贵和张小五,早被刘皇后收买,眼见太子已入了套,此时还迷迷糊糊不知身在何方温柔乡,他沾的可不是一般的宫女,而是皇上最宠爱的、身怀有孕的容美人试想皇上会放过他吗?
邓富贵冷笑道:“皇上已到园门,江侍卫自身难保,还要保我们无事?再说我们可不是无中生有,张公公命我们兄弟前来梅园之时,皇上确实交待让请了太子来梅园,皇上有话要问。容美人亲自煨了解酒暖胃的滋补好汤,专程送来梅园,等着皇上来饮用,是太子耐不住,喝了皇上的汤,又对容美人无礼……如今就算你们将太子带离梅园,一会皇上来了,太子能清醒得过来吗?若说是寿筵上醉酒不起,我们都见过殿下,园中也有人见过殿下,且容美人曾与殿下奉香茶,容美人失了踪影,太子不来谨见,又是何道理?”
江登知此人难说服,面色一寒:“难得你如此明白,看来留着是个祸害”
伸出双手捧住邓富贵的脑袋,也不见他怎么用力,邓富贵没来得及喊一声,就听卡察声响,再松手时那内侍已是如一堆烂泥般瘫在地上,一滴血都没流。
其余人等都吓得软了腿,两名小宫女更是跌坐在地,低声哭泣起来。
江登脸上寒意未褪:“实话告诉你们,皇上不会来得这么快,有人将他老人家拖了一拖,太子是被刘皇后害的,你们若趁此机会回头,并不用做什么,只照我刚才说的做便成,若不然……”
张小五率先跪了下来:“我本不欲跟着他们,实是被逼的……”
江登看着张小五和他身后的嬷嬷、宫女们,问道:“今日事只是如此而已吗?让皇上撞见太子与容美人有私情?”
张小五叩头说道:“奴婢们该死这都是昭华宫安排下来的:容美人有孕,太子酒醉用强,容美人……容美人受伤失了胎儿,然后,皇上便会来到……”
“如今不是没来吗?”江登戏谑地说道。
周吉先找到安王,说了事由,安王立即与魏灵取得联系,命他有什么消息随时禀报。得知太子一直没能离开梅园,安王知道其中必有蹊跷:梅园是什么地方?皇上最爱去的地方,他喜爱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