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宠-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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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昭元帝看见他这样,没来由的心情不错,走到窗边椅子上坐下。“在北荣山!”
刘旭“哦”了一声,头也没回,抱着染黎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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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骠骑营
昭元帝坐在椅子上,有些愣神。
这时,从窗边的书架后,走出一个人来。那人一身淡金凤袍,发髻上插着金水晶垒丝凤头钗、**嵌红宝步摇,正是当朝皇后。
她莲步轻移来到昭元帝身侧,抬起双手为他揉捏手臂。力道适中,恰能舒缓他因常年审批奏折,而酸痛的手臂肌肉。“皇上,你为何要吓唬阿黎!”
昭元帝抓过她的柔荑,用力一扯便将她拖进怀里。如同刘旭抱染黎一样,紧紧搂着。
“朕,没有吓她,朕说的都是真的!旭儿,确实是不一样的!”
皇后靠在他怀里,垂着眼睫没有说话!
许久,赵公公从门外走进来,躬身禀告。“安王夫妇,出宫了!”
昭元帝点了点,挥手让他退下。
待赵公公离去之后,他搂着皇后的手臂紧了紧,伏在她耳边轻声说:“啊婉,若是旭儿能够好起来,那我们也重新开始,好不好!”
御书房里一片安静,皇后倚靠在昭元帝怀里,默默地听着他的心跳。“好!”
出宫的甬道上,刘旭抱着染黎慢慢走着。
这是他第二次,抱着她出宫了。
甬道很长,并不是随处都有侍卫站岗。
待到了一段无人之地,刘旭便低下头,伏在面色木然的染黎耳边,低声道:“阿黎,我不需要你的保护!相反,这场战有我在,就一定不会输!”
但,这段情深意切的话,染黎并没有听见,她的心正沉浸在前世的血水里,仿佛怎么挣扎都逃不出来。
那一双双带着恨意的眼睛,全都深藏在了记忆深处。
她最怕触碰这些,她几乎无法面对自己的前世。一切都是她的错,不然,大家都不会死。大家都是死不瞑目吧!她好恨,好恨!也好怕,怕一切会重演!
“阿黎?”刘旭见她没有反应,皱了皱眉。想了想,干脆放下她,将她靠在暗红色的宫墙上,轻轻地拍着她的脸蛋。
“阿黎?”
“阿黎?”依旧没反应,刘旭的眉头拧的越发紧了,微眨了眨眼睑。心里升起些酸酸麻麻的痛楚,这样的染黎仿佛成了一具空壳。她明明在自己怀里,他却感受不到她的灵魂。
情不自禁的俯下身,深深吻住了她的唇,重重的碾压着,两个人的气息慢慢纠缠在一起。
他的热情,终于让染黎清醒了些,但是,又好像不愿意清醒,更不愿意再去回忆。而后,她伸手环住他的腰身,主动沉。沦在这个深深地吻里。
“靠!怎么又遇见了!”
曦云公主站在甬道里,面色阴郁地地瞪着纠缠在一起的二人。“真是成可体统!”
染黎没有当着别人的面演活春宫的爱好,所以,当曦云公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时,就赶忙推开刘旭。
她神情微愣地看着曦云公主,很是呆板地行了个礼。“见过姑姑!”
曦云公主嫌恶地看了她一眼,到底是念着上次的救命之恩,也没计较她礼数上的不规整,淡淡地说道:“把脸上的口水擦擦,他是傻子,你又不是。怎么陪他在宫里瞎胡闹!”
闻言,染黎伸手抹了一下嘴,却发现,果然是一下巴的口水。顿时,皮厚如她,也不禁羞红了脸。
“爱妃!擦擦!”刘旭赶紧掏出一条帕子,厚颜无耻地趴回染黎身上,轻柔地帮她擦起来。
这样一来,染黎却更觉羞恼。于是,使劲推开他,夺过他手上的帕子,自己狠狠地抹了几把。
看她这样,曦云公主不禁同情的叹了口气,而后,领着两个小宫女,转身入宫。
见她走了,染黎松了口气。
没好气地瞪了刘旭一眼。“走吧!”
“嘿嘿!”刘旭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乐呵呵的应了。心道:“滋味不错,来日方长啊!”
两人出宫后,就朝北荣山赶去。北荣山离京城不远,大概十里路左右。
路上,刘旭对染黎说:“一切有我,你不用当心。”
染黎点点头,没有说话,只鞭策着马儿埋头赶路。
刘旭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进去,但想着,心结这种东西,也不是想解就解的。所以,也没在多说什么。
半个时辰后,他们赶到了骠骑营。
骠骑营在北荣山的山坳里,此时,正在练兵,远远就听到了奔腾的马蹄声和兵刃交接声,偶尔还有将士们的呼喝声。
到营口时,染黎和刘旭从马上下来。
牵着马匹,打算入营。
营口,守门将士冲二人呼喝一声。“来者何人!”
待走近一些,染黎对守门将士,亮出了身份令牌和虎符。“边疆事急,尔等随本王妃即刻出征!”
守门站岗的十余将士面面相顾,随即齐齐跪地行礼。“叩见王爷,王妃!”
“免礼!”染黎静静地打量他们一会儿,满意的点点头。
能被昭元帝选来这里的都是百里挑一的汉子。他们高大,壮实,功夫底子不错。
这时,其中一人躬身道:“请王妃恕罪,末将没权力放您进去,这便去请大将军来见您!”
“好!”染黎点点头。
这一批将士,规矩极好,谨慎,小心,没有因为她和刘旭的身份,就轻易放人入营。这很好!
很快,骠骑营的主将,任海,就从训练场那边奔过来。见到染黎和刘旭的身份令牌和虎符后,单膝下跪行礼。
“末将任海,叩见王爷,王妃!”
“起来!”染黎看着眼前这个,身形高壮,却长了一张俊秀小白脸的任海,懒懒笑了。“知道我们的来意了?”
任海从满是石子的地上站起,坚毅的目光直直地看着染黎。“知道!但是,末将怕将士们不服!”
为什么会不服?
骠骑营是大庆最强的一支骑兵,当然也是最骄傲的一支骑兵。他们怎么会轻易臣服于一个拥有高贵身份的白痴,和一个十五六岁的黄毛丫头?
不服,怎么办?
染黎冷冷地看着他,周身升腾起一股寒霸之气。“本王妃,就打到他们服了为止!”
前世,她的功绩和染老太爷有的一拼,所以,只要她愿意,她的身上,就能散发出一个为将者该有的霸气和森严。
当染黎气机暴发时,任海是心头一紧,目中滚滚战意沸腾。伸手,对染黎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末将第一个,想见识一下,所谓的染家将!”
第十六章,一脚输赢
北荣山的山坳里,有一片广场。
此时,两万骑兵正在广场上,纵马对练。
他们胯下的高头大马均身披重甲,马镫和马蹄铁做工考究,浑身装备全符合重骑标准。
这些装备加上将士们的体重,少说也有两百斤,可这些马儿依旧健步如飞,斗志昂扬。
染黎和刘旭随着任海走进训练广场,看着这些精兵良马,任海满脸骄傲。
“骠骑营是骑兵,要比斗,就在马上比。公平起见,王妃,你也换骑我们骠骑营的良驹。”他顿了顿,冷冷瞟了染黎一眼。“只是,骠骑营里,都是大老爷们,这里没有女式盔甲给王妃防身!比武切磋,难免伤人,王妃若是害怕,后悔还来得及。不过,虎符虽然不假,但到底不是皇上亲临。我们骠骑营,得到过皇上首肯。若我们二万兄弟,觉得拿虎符调遣之人,不够资格。那么可以申请朝廷另外派人!”
昭元帝对这支骑兵可谓煞费苦心,只是,到底是养了一群骄兵。
常言道,骄兵必败!
任海骄傲的讽刺,非但没有刺激到染黎。反而,让她的心头升起一丝不屑,对任海的不屑,对昭元帝的不屑。
花钱砸出一支骄兵,到底是亏了。
前世,这二万骑兵最后落在刘谭手里,不过,他们始终没有上过战场。因为,他们成了刘谭的近身卫队,从此无缘战场。
看着广场上被马蹄扬起的黄色尘土,染黎嘴角微微勾起,斜眼看向任海,淡淡地说道。
“匈奴人的马,没有任何装备。匈奴人的战士,没有精铁铠甲,他们只有一只两天量食包,和一把杀人用的弯刀。”染黎从广场旁的兵器架上,抽下一柄弯刀,牵过自己随来的马匹。“不是本王妃高傲,不是本王妃瞧不起你们。而是,你们只不过是一群没上过战场的脓包!”
“王妃!”任海眉头一拧,面色冷峻,眼里火光升腾。“士可杀不可辱!”
染黎翻身上马,嘴角噙着一抹极淡的笑,看着任海挑畔地说道:“一个你,不是本王妃的对手,你叫上三十弟兄,你们一起上!放心,若真能伤到本王妃,非但没人敢怪罪尔等。本王妃,还会赏金百两”
“王妃!”任海微微眯了眼,目中冷光泛泛。“话不能说的太满!”
染黎冲他抬了抬下巴,冷道:“你战是不战!”
任海看着她沉默了一会,而后牵过自己的爱驹,翻身上马举起手中长枪,大喝一声。“战!”
骑兵们难得遇见这样的场景,都停下了训练,各自散开,给他们让出了一片宽阔的圆形空地。
任海驱马踱到空地中间,没有召集其他骑兵,而是摆出架势,冷冷地看着染黎。“末将先会会王妃的手段,若末将不成,自有兄弟顶上!”
淡淡一笑,染黎理解他的顾虑。他这是怕人多,真把她打残了,没法和昭元帝交代,所以,干脆一个人试试水。毕竟,能做主将的,手上功夫不会太差,力道控制自比普通骑兵要好些。
握刀的手一转,挽了个漂亮的刀花,她看着任海冷道:“成全你,接招!”
话罢,双腿一夹,坐下马儿嘶叫一声便冲了出去。马儿飞快,染黎俯身紧贴马背,弯刀一拐就往任海大腿劈去。
任海心头冷冷一笑,暗道。“染家人,惯爱吹牛。这黄毛丫头,也就会些简单的骑战把式。就这也敢出来丢人现眼!”
在他看来,所谓的染家将,也就染老太爷像个样。至于那个所谓的骠骑大将军染肖钰,和他们骠骑营是半点不搭噶。就那三脚猫功夫,根本不配用骠骑两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