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夫-第6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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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清醒几分,明思蓦地红了脸,在这一瞬,她也感觉到埋在自己体内的坚硬似有意识般的动了动。
即便经过方才那般的亲密,她也无法直视此际荣烈赤裸裸炙热的眸光不自在的目光躲闪。
只吻荣烈低声一笑,却未揭破她的闪躲。
下一刻,荣烈突地将她抱起,让她直身坐在了自己腰上,相连的那一处在这身形变化间也未曾稍离。
乍然的位置变化让明思一惊,赶紧用手扶住了他的肩臂。
荣烈勾唇懒懒一笑,也不说话,俯唇便含住了挺立在眼前的一侧茱萸殷红。
明思倏地吸气,荣烈却握住她的纤腰,开始挺动…
两处同时的刺激,而这样的位置,让荣烈进得更深,也让两人的快感来得更快。
方才才从余韵中恢复了几分的明思忍不住再度绷紧了身子,荣烈星眸半眯,神情中却是极致的享受。
随着摩擦感的加剧,胸前传来的吸吮力度愈发大力,明思咬紧了唇,纤细的手指紧紧抠住荣烈的肌肉中。见此情状,荣烈松开那一朵茱萸,扣紧明思腰线,动作不在克制,一下一下重重起落。
墨色青丝飞起,柔媚声声入骨髓。
荣烈猛地闭眼,一咬牙,开始了最后的冲刺!
帐幔摇动,连数尺之外的烛火也似乎加剧了摇曳,明思身体若风中落叶,似弱不可禁,却又妖娆无尽。
终于,所有的快慰猝然收紧浓缩,两人身体同时一震,下一刻,漫天苍穹烟花绽放璀璨!
荣烈闷声嘶吼,扣住那盈盈纤腰紧紧按住抵住,这一次,那灼热热浆满满地喷薄在那紧致温暖的归处!
明思软软地趴在荣烈肩头,浑身似被抽去了骨头似的,再无一分气力,眼睛也闭上了。
荣烈揽紧她,腰腹相贴,低头爱怜地拨了拨她的青丝,低笑轻声,“可让娘子快活了?”
明思不说话,只脸颊轻蹭一下,调整了下姿势,抱着他的脖子连羞涩也没力气了。
荣烈低笑,俯首吻了吻她的发丝,将她放倒床上,几分不舍的抽身而出。长腿一迈,下床取过棉巾替两人擦拭干净,再上床搂住明思,凝视片刻后,掌风朝外一击桌上烛火摇曳即灭。
屋内顿时一片漆黑静静。
听着明思清浅而平缓的呼吸,荣烈噙笑缓缓阖眼。
一夜癫狂,明思睡得极深甜。
直至天光大亮,她还犹在无梦间熟睡。
荣烈起身去灶间看了看余火又加了些水在锅中以备洗漱,这才回来在明思脸上轻轻作乱。
察觉到脸上有些微痒,明思睁开眼,一张满含笑意的大大俊容便映入眼帘。
一根纤长的食指还停在自己的下颌,顺着那轮廓线条柔柔勾勒滑动。
荣烈一脸的餍足舒爽,肤色如玉,眉宇间几分神采飞扬见明思醒来便含笑,“还想睡会儿?”
明思偏首看向窗外,“什么时辰了?”
荣烈道,“才辰时末,若累就再躺会儿,我去煮饺子。好了再唤你。”
明思撑手爬起,忽觉腰一酸,手便是一软荣烈赶紧扶住她,“怎了?”
怎了?
明思嗔怪地瞥他一眼,下一瞬却面红垂帘不看他,撑着坐了起来。
荣烈也明白过来,几分得意几分故作的委屈,“昨夜才一回呢…怪不得我吧?”
一回?前前后后快一个时辰…
明思听得无语,明智的不在这种问题上同他争论。
这人越说他只会越起劲儿得意。
“不用了,初一不能睡懒觉的。”明思起身。
荣烈将衣物取来,在明思的拒绝之下,还是帮手替她穿好。
起身后,明思去洗漱,荣烈去煮早膳。
用过早膳两人携手推门而出,站在屋檐下,只见地上薄薄一层碎盐似的细雪。
空气虽冷,扑鼻而来却是满满的洁净清新。
深呼吸一口,只觉分外神清气爽。
荣烈一笑,转身取来大氅替明思穿上“走,咱们上山。”
上山?
明思一怔而奇,“上山?”
荣烈噙笑挑眉,“咱们今日的菜可还在山上呢!能吃什么就得看天老爷的意思和你相公的本事了!想去么?”
去打猎?
明思眸光倏地亮起,忙不迭的点头。
荣烈朗朗一笑,回身进屋再出时,背上已背上一张铁弓箭囊,腰际也挂上一把厚背大刀。再配上那皮褂子,十足十的一个俊俏猎户儿郎!
转身将门扇一拉,拉起明思的手便欲行。
“等等!”明思唤住他,转身进了屋子。
片刻后回来,将那顶毛皮帽子替他带上,笑盈盈地端详须臾,“好了,走吧。”
荣烈轻笑,抬手压了压帽顶,拉起明思的手出了院子。
两人的目的地便是后面的大青山。
下雪后的山路冻得发硬,有些打滑。明思却不肯让荣烈背负,非要自个儿走。走了不到半个时辰,额际就出了微汗。
可是心情却极好。
自元国回来,她已经很久没有这种痛快出汗的感觉了。
荣烈有些惊奇明思竟然能坚持这样久。
明思也是大家小姐,他所知晓的那些名门闺秀,包括温娜儿那些有些武功在身的女人,都是走不了几步就嚷累的。哪儿有明思这般明明累了还一脸开心的神情。
不过,他却是极喜欢她这般亮着眼,小脸红扑扑地模样。
看着明思左顾右盼看什么都新鲜高兴的样子,他的心情也跟着愉悦了几分。
一直爬到了半山腰,明思速度慢了下来,荣烈才负起她,脚下使力,飞驰而上。
不多时,便到了第一个陷阱处。
明思也算半个熟手,从荣烈背上滑下,目光一扫便停住了那伪装已经被破坏的陷阱位置。
“有东西掉下去了!”明思惊喜。
不待荣烈说话,便飞奔过去,俯身下望,又是一声惊喜,“是獐子!獐子!荣烈快来!”
竟然这般好运?
荣烈也有些意外。
前几日他便想出了这般过年的法子,故而那两日他都同布罗在忙乎这事儿。
这山上布置的六个陷阱,每一个都是他亲手所下,半分不曾假于他人手。
此际一听第一个陷阱便捕得了獐子,连他自己有些觉得意外的好运道了。
上前去低头一看,只见那獐子左腿腿被夹子夹住,听得人声从坑底抬首起来,一双圆溜溜的眼静静地看着两人,眼底似有一丝悲哀之色。
明思怔了怔,抬眸看向荣烈,眼中一丝不忍,“它好像挺可怜的,要不…咱们放了它吧?”
以前在大雪山时,她都是几日才去陷阱看一回。她的陷阱远不及荣烈专业,也浅得多。从未捕到过獐子这样的中型以上的动物,大多都是兔子山鸡。
等她去的时候,这些本就饿得不行的猎物要不就冻死饿死,要不也只剩半口气,交给帽儿处理就是。
而这回的这只獐子,毛皮顺滑,虽是受了伤,但看得出精神是极好的。
最最紧要的是,明思发现自己有些受不了它的眼神…下不了手。
再说,她同荣烈也不是真的是靠猎物为生的猎户,放了它,也不会真饿肚子。
荣烈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极痛快地满足了明思请求。
将那獐子抓了出来,在明思的请求下,荣烈又替它敷了伤药,将伤腿包扎好,这才放它归去。
那獐子一瘸一拐地行出老远,大约觉着安全了,还停下回头看了两人一眼。
明思心情很是欢欣。
荣烈一笑,负起明思又朝第二个陷阱处行去。
这一处却没那么好的运气,伪装面丝毫无动,显然没有猎物经过过。
荣烈放下明思,将陷阱毁去。
明思不解。
荣烈笑道,“我们短期内不会再来,若有猎物困死此处,旁人也不知,也是浪费。”
明思颔首。
接下来,两人又去到另外四处陷阱处。四处中有两处未有猎物落网,另外两处分别捕到了一只灰毛肥山兔并一头出生不久的野山猪。
野山猪的肚腹被削尖的木刺刺中死去,他们去到时,身体还有余温,显是昨夜才落如陷阱的。
灰毛山兔却是落入陷阱好些天了,受了伤又饿了几日,连睁眼的力气都没。
没有目光的交流,明思也没再生出同样的同情心。
说实在的,她也很怀念山兔的鲜美味道。
荣烈将两只猎物拴起带上,拉着明思开始返身下山。
方走出一段,前面忽地传来“”声响,荣烈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侧耳一听,面上露出喜色。
是五彩珍珠锦鸡!
这是一种肉质极为鲜美大补的野味,比家养的禽类美味数倍!
不说话,荣烈左右扫了一样,见右侧一棵年代久远枝桠茂盛的大树,有了主意。
抱住明思的腰,一个使力,先一掌将树上残雪震落,再将明思送到那树杈上,“等我!”
言毕,飞身而下,朝那锦鸡出没处飞驰而去。一面走,一面取下箭矢弓箭,开始瞄准。
明思坐在视野极好的高处,只见荣烈的身形矫健灵巧如林间猎豹。只几个眨眼间就远去了五六十米远。
蓦地停下,一个漂亮地纵身便跃上了一块巨石,铁弓满拉,只听“咻”的一声破空,数十步远处旋即传来一阵翅膀扑腾的声音。
荣烈回首朝她神采飞扬地一笑,几个纵身落到那声响出,提起一只毛色极是鲜艳的锦鸡向她愉悦地晃了晃。
这一刻,他的神情极为满足,好似自己真是一个急于向妻子显示收获的普通猎户男子。
明思被他的这种愉快感染,这一瞬,她也只觉心灵中是从未有过的宁静满足喜悦。
待荣烈提着锦鸡回来跃上树梢,明思才惊奇,“这是什么品种的山鸡?我好像没见过。”
“五彩珍珠鸡——”荣烈笑容清越,“这种锦鸡喜寒,数量极少,也甚难碰到。不过味道却是极美味,咱们今日算是有口福了!”
这样好的运道呢!
纵然是明思也忍不住喜上眉梢,几分可惜的赞道,“它的羽毛真好看啊。”
这锦鸡被射穿双目死去,但一身羽毛五彩斑斓,在白日的光线下,隐隐可见光华流转,极是美丽。
“带回去给你那几个丫头吧。”荣烈随意一笑,“这羽毛可做头饰,她们会喜欢的。”
五彩珍珠锦鸡的羽毛是西胡女子极爱的饰品,手巧的女子可以将羽毛编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