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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神医狂妃,冷挑寡情王爷-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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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枝抿唇一笑,从衣襟里拿出一方素白的绢帕,在红木桌案上慢慢的展开来,烛光闪耀,就见那绢帕之中,整齐的叠着几块薄如蝉翼的东西,可惜窥不得全貌,倒也不知是个什么东西。15174977

雅雅阁经经。桑枝伸手轻轻将那叠东西在手掌上展开,然后把手掌放在窦雅采眼前,柔笑道:“雅雅,根据你所说的做的,一共是四张人/皮/面/具,你的,小世子的,还有我和玉竹的,这东西倒是费了我不少功夫,索性我还是做出来了,也没有叫人察觉,除了我没有旁人知道的。”

窦雅采水眸里荡漾的都是兴奋神色,将那人/皮/面/具轻轻捻了一张在手里轻轻摩挲,只觉得那人皮质地轻滑,又不同于真正的人皮,捻弄的久了,就有一种奇异的感觉,越发的温热,倒是越发的/逼真。

“这是什么做的?怎的这般轻软,还这么像人的皮肤?”她忍不住好奇问了出来。

桑枝一笑:“我竟也是不知道的,那东西将军也只留下了那么多,我也是在箱柜里寻了好久才找到的,为了这个,还特地找借口回了原先的府邸一趟,索性东西都还在,不过我以前也问过将军,将军却说这个不能说,配置这东西的方子是家传的,对我也得保密,不能坏了祖宗的规矩,我不在意,也就没有多问,后来将军自个儿过意不去,说可以叫我易容,学做这人/皮/面/具,可惜日子不久,我也就学了这么五六成,若非这个缘故,雅雅你叫我做这个,那也是不能的了。”

听桑枝说她也不知道,窦雅采也就不问了,小心翼翼的将那几张人/皮/面/具撑开来看,一个个看过去,除了大小不同之外,倒是分不清谁是谁的,好似都是一模一样的面貌。

“桑枝,哪个是我与沅儿的?”

桑枝听了,噙笑从窦雅采手中抽走两张,然后指给她看:“这个小的是小世子的,小世子的眉下有个浅浅的凹痕,我也给做出来了,所以好认的很,这个是雅雅你的,你的唇边有一个小梨涡,加之你的眉眼很好看,所以也好认,这样一来,不就分清楚了么?”

桑枝说完,窦雅采便伏在桌案上细细的看那四张人/皮/面/具,只觉得细看之下,真如桑枝所说,粗看都是一样的,但是细细一瞧,当真是各有各的特点,眉眼细微之中的分别把握的很是精准,若是带上这样的人/皮/面/具,就是夏侯懿站在她面前,只怕也认不出她是谁。

“雅雅,东西都做好了,你可还满意?”

“满意啊,我满意的不得了!简直是鬼斧神工,栩栩如生,根本就不用改了!”

窦雅采笑的合不拢嘴,看着这几张人/皮/面/具,仿佛看到了美好自由的未来。

桑枝见窦雅采笑嘻嘻的看着那几张人/皮/面/具,一个劲的摇头晃脑念念有词,禁不住想笑,但是想起那一日雪夜她说过的话来,又微微敛了眉,淡了笑意,抿唇道:“雅雅,东西都做好了,你能告诉我你想做什么了么?看见你这样,我实在是很不放心,我帮了你,该知道的缘由,我也要知道啊,何况——”

何况,还做了她自己和玉竹的人/皮/面/具……既然要用她和玉竹的,她自然也是要知道的。

不过这话,桑枝没有说出来,顿了声,一眼的水润,直直的望着窦雅采,满心的疑问。

窦雅采抬眸看了桑枝一眼,微微一叹,人家东西都替她做好了,总瞒着也没什么道理,何况到时候她也需要桑枝的帮忙,当初不说破是怕桑枝做不好白白听了也烦心,如今既然做的这样好,那这件事自然是要直说的。

打定了主意,清咳了两声,她才道:“桑枝,我既然叫你做这个,那我的心事也不瞒着你,我想离开瑞王府,一直以来都想走,只是之前想的法子都没了用处,如今走也走不成,还成了瑞王妃,就更加的走不成了,不瞒你说,从瑞王回来之后,我前前后后跑了两次,都没有跑掉,反而又得了一份懿旨回来,目前这境况,想要瑞王爷休了我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我只能另辟蹊径,偷偷的溜走。”

窦雅采三言两语,就说尽了她的心思和这些日子的曲折筹谋,桑枝又是个聪明人,戏子出身,最是善解人意,逢迎人心,昔年里还在台上唱戏时,那走南闯北见过的人车载斗量,最是会观人于微,见微知著,如今窦雅采三言两语一提及,她这些日子又是住在瑞王府里的,桩桩件件都瞧在眼里,俗语说旁观者清,她心思回环,不过垂眸这么一想,大致的情形也就八九不离十,全都了然于心了。

不禁越发感叹窦雅采这份纯稚心思,这样不贪恋荣华的倒是见的很少,眼底不由得添了几分敬佩激叹:“雅雅,你不愿意待在瑞王府,是不喜欢这里的生活?”

“哎,你还真是说对了,”窦雅采一看桑枝就是个知心人,忙接口道,“人都说一入侯门深似海,我觉得我那五年就是那样,突然赐婚也就罢了,只是待在这里让我觉得憋闷的很,我又不是什么大家闺秀,不过是个太医之女,平生最大的愿望,就是悬壶济世行医天下,所以啊,我才想方设法的想离开,这不,就找你帮忙来了么!”

“窦太医在宫里做了几十年的太医院院判,再如何说是也个正五品的官职,雅雅你还说你不是大家闺秀,你太看低自己了!只是人各有志,这倒是不能强求的,其实你的想法我能够明白,其实像我也是,从前登台唱戏,只觉得日子太辛苦了,每日奔波劳累,不知道是为谁辛苦为谁忙,后来将军有了官职在身,我不再唱戏,安心待在府里相夫教子,却日日怀念那登台唱戏的日子,如今想来,这可真真是奇怪的很……”

窦雅采撑着下巴听桑枝说话,只觉得桑枝语调抑扬顿挫,不疾不徐,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出说就跟戏里的念白似的,好听极了,不自觉就听的出了神,心内只觉得桑枝极对她的心思,句句字字都说到她的心坎里去了,听桑枝悠长一声叹,她忍不住也跟着叹道:“这就是了,咱们这些人,总是惦记着那得不到的,越是得不到,就越是想要呢……”

艾叶在一旁站着,竖起耳朵听两个人说话,她本来就对窦雅采谋划的第三次逃跑很感兴趣,所以听两个人说话听的极其认真出神,可是越听下去越是觉得奇怪,这两个人怎么越说越远呢?

忍了半晌,到底还是忍不住:“小姐,你还是快说说你是怎么打算的吧?一会儿若是王爷回了络玉阁,找不到小姐的话,派人来寻,那就没时间再说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窦雅采忙坐直了身子:“对对,咱们接着说逃跑的打算啊!”

夏侯懿这些日子,看的她极紧,而且待她极好,简直可以用宠溺来形容,旁人不知道,只说夏侯懿这是宠上了新王妃,满心满眼里都是新王妃,只有窦雅采自己心里知道,他这是要编织一张情网将她网住,好让她死心塌地的跟着他,简直是没安好心,她怎么能任由这男人摆布呢?

艾叶提起夏侯懿,桑枝眸中又现好奇,忍不住笑问道:“雅雅,你一点也不喜欢瑞王爷么?我倒是瞧着,王爷待你极好的样子,我从前听将军说起,王爷这个人,其实是很好相处的,你要走,还要瞒着他,难不成除了你的志向,你们之间是出了什么问题么?”

桑枝嘴上这样问,心里却已经想到了答案,瑞王爷娶了侧妃,一去五年,没有音信,雅雅她是一个人将小世子带大的,如今虽说是回来了,可府中闹腾几乎没有停止过,那两个身份尊贵的女人闹出来的许多事早就在府中传开了……桑枝想到这里一叹,这些事儿要换成是她,她也得走,这瑞王府压根就不是人待的地方。

窦雅采一愣,眨了眨眼睛道:“对呀对呀,我们之间出了问题,你别看他表面上冷冷清清的,但是其实瑞王爷他有怪癖,他一激动就会打女人的,很可怕很暴力的,我实在受不了了,桑枝,你会帮我的吧?”

故意眼泪汪汪的,说谎话也不会脸红,反正胡诌么,谁也不会知道。

领口怎么这样低?

领口怎么这样低?     艾叶在一旁听了这话,更是无言,王爷什么时候打女人了啊……小姐老是在乱说。

幸而桑枝也根本不计较,她跟着金梁多年,金梁又跟着夏侯懿多年,虽说金梁现在死了,但是桑枝也不是第一天认识夏侯懿了,对夏侯懿还是知根知底的,听见窦雅采这么说,知道她是乱说的,心里也明白她大概是不愿意说真实的原因,遂温柔一笑,也就不刨根究底的问了。

“雅雅,你想让我如何帮你?”

桑枝心里隐约有一个想法,但是也不知对不对,于是就没说出来,只问窦雅采是如何想的。

窦雅采的目光久久的落在那四张人/皮/面/具上,却一直不说话,一旁的艾叶等的都有些不耐了,桑枝却仍是一脸笑意看着她,半晌,她才道:“等到这次宫宴之后,就是我逃跑最好的时机,选一个恰当的日子,到时候我和沅儿易容成你和玉竹的模样,然后你和玉竹易容成我与沅儿的模样,咱们的身份就对调了,咱们一起出去,然后在中途分开,我跟沅儿就能顺利的离开,接下来就要辛苦你和玉竹装扮我们几天,估摸着我们跑远了,你和玉竹再悄悄的变回来,这样一来,不就成功了么?”

她这次想的很简单,但是历来就只有简单直接的法子最有效不是么?之前两次想的那个复杂,顾忌这个顾虑那个,到底也是没跑掉,所以这一次,她也无需想那么多,直接做了就是。

桑枝一愣,倒是没想到窦雅采说的是这样的法子,细想了一下,倒也不是不可行,只是:“即便这样的话,瑞王爷也迟早会发现的呀!等我跟玉竹不扮你们了,王爷不就知道你们逃跑了么?”

“知道就知道了啊,”窦雅采撇撇嘴,“我压根就没有打算瞒着他,不过是瞒天过海找个法子脱身而已,而且要想让他一直都不发现,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你们也不过是替我跟沅儿拖延几天罢了,真等我们跑远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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