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狂妃,冷挑寡情王爷-第2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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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懿垂了眼皮:“越太医这话,本王让人把你拖出去砍了都足够了。”
越子耀嗤声一笑:“王爷不会的,王爷知道我不会拆穿你,也不会去做妨碍你的事情,我只是要去过我自己的日子了,也向来不将这些事情放在心上,若非你娶的是雅雅,我才不会关心你要做什么,所以我们两个,不存在什么利益冲突,你要杀了我,雅雅也会同你翻脸,何况你本就不会杀我,我知道王爷是个聪明人,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
夏侯懿撩起眼皮,静静的看了越子耀半晌,才缓缓的道:“你很聪明,这世上,像你这样看事清明的人已经不多了。”
越子耀确实说对了,他不会杀了越子耀,一方面是因为窦雅采,另一方面,他很欣赏越子耀的胸怀,他今日主动来说这些,是很不容易的,何况,他还说了钦佩二字,越子耀主动示好,他怎会拒之门外呢?或者,假以时日,他们两个总能有惺惺相惜的一天的。
“多谢王爷赞誉。”
该说的话已经说完,他也从他的话中知道了想知道的一切,心中再无挂牵了,越子耀对着夏侯懿行了一礼,“王爷,就此别过,后会无期。”
“好走不送。”
夏侯懿眸光潋滟,盯着越子耀的背影,眸光沉郁。
越子耀走到殿门前,脚步忽而一顿,转过身来,望着夏侯懿微微一笑:“王爷,有句话忘了说,不管雅雅喜欢的是谁,我都是第一个遇见她的,我跟她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一同长大,在你没出现之前,我陪了她十七年,所以,你还是比不上我。”
看着夏侯懿铁青的脸色,越子耀眉眼噙笑:“如此,咱们也算是扯平了。”
他跟雅雅在一处,他也只能在嘴上讨些便宜了。
“扯平了。”
夏侯懿这三个字,简直就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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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雅采带着夏侯沅回府,夏侯沅困倦的很,一路在马车上睡回王府的,窦雅采回了王府,反而没了睡意,将夏侯沅送去偏殿,嘱咐芯香好好照看,她反倒踏着一地月光出了正殿,闲在小道上看了一会儿月光,想起如今已是三月底了,三月惷光好,消融一冬的寒冷,就算夜间夜色浓重,也没有冬夜那般寒冷了,她没有披风,却忽而起了兴致,想去看看桑枝,忙了这几日,她都好久没见过桑枝了。
也不要艾叶跟着,她就自己出了门。
府中没了吴氏金氏,来福就将她们的院落重新收拾了一番,然后便封了院落,想来,也没有人肯住在里头了。
且按着窦雅采的吩咐,府中夜里各处挂上纱灯,整个瑞王府如今都处在一种朦胧的暖光之中,窦雅采再也不必担心在这府里遇见不想遇见的人了,也是如今才觉得,这里才像是个家。
她往桑枝那边的厢房走,可是才出了正殿不久,还远远没到桑枝那边的时候,就看见了桑枝一个人站在路口那里背对着她,呆呆的样子很是奇怪,好像是在看什么人似的。
她走过去,顺着桑枝的视线看了一眼,小径蜿蜒而去,根本没有人在那里。
“这么晚了,你在这儿做什么?看什么看的这么入神?”
窦雅采冷不丁的出声,将桑枝吓了一跳,桑枝转了身,见是窦雅采,便抿唇道:“雅雅,你回来了啊,你怎么过来也不出声,吓我一跳。”
“我走过来的声音很大啊,是你自己没注意而已,你看什么这么入神,这条路跟你住的地方离的这么远,你到这儿来做什么?”
窦雅采说这话的时候突然想起来,那次她想好了要逃跑的计策,就带着艾叶来找桑枝,想要跟她谈一谈,那次也是在这个路口遇见她的,那次艾叶还说桑枝看起来怪怪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之类的话,她现在回想起来,桑枝那时也是这个样子,呆呆的站着,好像在看什么,看的还很入神,还是等她来了,才恢复神态的。
想到这里,不由得又问,“桑枝,你究竟有什么心事,不如跟我说一说?”
桑枝沉默半晌,看了她许久,才道:“雅雅,我总觉得……我总觉得将军没有死似的,我觉得他好像就在我身边,没有走远,可是,这是我是看着他死的啊,雅雅,我有些乱,我想不明白……”
窦雅采皱眉:“什么叫没有死?你说的具体些,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金梁没有死?那他去哪里了啊,窦雅采盯着桑枝,总觉得她是太过思念金梁,产生了幻想吧,心里不由得一叹,她对金梁用情太深,表面上看着是好了,不寻死了,但是实质上,她还是很想念他的,想念到出现了幻觉……
“我的意思就是,我觉得他还活着,只是他不肯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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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恨她自己
她恨她自己 “桑枝?”
窦雅采还是不能理解这句话,因此很拧了眉看着她,心里到底还是起了一丝波澜,若金梁没死,那他能干什么去?
桑枝转眸,望着窦雅采,眼眶有些微红:“雅雅,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上次你要逃跑,想了法子之后来找我,我们也是在这里遇见的,我知道你当时肯定疑惑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只是我们当时没顾得上说这些,你也没有问,我便没说,现在我们又在这里遇见了,我告诉你,那天夜里,我出来散步,就在前面路上看见一个黑影,那个背影像极了将军,我当时就下意识的跟过来,但是那背影一闪就不见了,我当时怅然若失,也以为是自己眼花看错了,可是,这些时日的感觉,让我觉得可能这不是我的错觉。琊残璩晓”
窦雅采抿唇,她知道桑枝对金梁的爱是刻骨铭心的,这种爱加之在他们的经历之上,使得两个人之间的感觉很微妙,桑枝仅仅看见一个背影就觉得像极了金梁,这应该不是巧合。
“桑枝,以前是不是不论他易容成什么样子,你看见他的背影,就能认出是他啊?”
桑枝点点头,眸光幽暗:“是这样的,他易容或许在别人眼里是千百样人,但是只要我看见,不管他是谁的容貌,我只要看见他的背影,便能知道是他。雅雅,其实我知道我说这些可能有些傻,明明我是看着他死的,也是看着他的棺椁下葬的,他分明就是没有气息了,怎么可能还活着呢?可是自从你劝过我,我不再有寻思的心思了之后,我就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在王府时,这种感觉很强烈,我一人静静独坐时,总觉得他就在身边陪着我,看着我,那种感觉就像是回到了从前一样,后来回了府中,这种感觉就会很淡,但是没有消失,这次来王府,又是这样,就是今天晚上,我是追着那个黑影出来的,可是追到这里就不见了,我正出神,然后你就来了,雅雅,我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如果他还活着,他为什么不来见我,为什么不肯相见呢……”
窦雅采望着桑枝,听着她最后的话,心念微动,面前这条路通往的方向是泽园,想起夏侯懿几次都是在泽园见黑衣人的,那黑衣人的身份她一直不知道,夏侯懿也不愿意告诉她,总说还不是时候告诉她,如今听了桑枝的话,却想起这世间还有假死一说,当日她假死,就是为了逃离王府,而如今,夏侯懿能够信任的也就只有那几个人,金梁哪会这么轻易的死呢?
一念及此,她猛地拉了桑枝的手:“走,我带你去看个究竟!”
“雅雅?”
桑枝被窦雅采这个动作惹的讶异,“去哪里?”
窦雅采紧抿着唇角,径直往泽园而去:“我带你去验证你心中的疑惑,不管怎么样,你心中总算放下执念,若他真的还在,你们大可重逢,然后听他解释,如若不是,你……你从此还是忘了他吧。”
她知道自己说这些话,会让桑枝乱了心神,其实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如果黑衣人真的是假死的金梁,那么夏侯懿的用心也就不言而喻了,她好似就是为了验证自己心中的疑惑一样,可是如果疑惑真的验证了,后果会是怎样,她不敢想……
为了压制住心中怪异的感觉,她又开了口:“桑枝,有件事一直忘了问你,上次我到了邺城,扮成你的模样,结果被人认出来了,说白仙儿回来了,我还被拉着去紫云水唱了一曲呢,你也知道,我又不会唱戏,没办法,只好把在宫宴上唱过的霸王别姬拿出来唱一次,结果还真是满堂彩呢,不过,在那里我遇到了一个人。”
窦雅采顿了一下,没继续往下说,桑枝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是陆老板吧。”
“陆德生……他跟你是什么关系?他好像很关心你,说戏班的大门永远为你开,想什么时候回来都可以,他对你真的很好,可惜我不是你,又不能在邺城一直待着,走的时候也没有道过别,陆老板他,”窦雅采略微顿了一下,才问出了口,“他是不是很喜欢你?”
桑枝微微一笑,路边纱灯晕黄的光亮在她的面容上如浮光般一一掠过,声音与羽毛还要轻:“他是我亲哥哥,当年我要跟着将军离开戏班,哥哥说,如果我走了,就不要再回来了,其实我知道,他说的都是气话,他心里,还是很疼爱我的,只是我真的没脸见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枝不么次眼。“所以,我姓陆,我叫陆桑枝,我知道这一走就不见再见面,所以我隐了姓,跟哥哥断绝了联系,就是不希望将他牵扯进来,希望他能好好的过日子。”
那些年月,她跟哥哥四海为家,相依为命,若是没有遇到金梁,她应该还是紫云水的白仙儿吧……
窦雅采绝没有想到桑枝是陆德生的亲妹妹,也跟着沉默半晌,才道:“你若是很想他,等心闲了,可以去看看他,我看他,很想你。”
说话间,二人便到了泽园外,窦雅采便示意桑枝不要说话了,然后便带着她进去,这时辰泽园里没人,就算有人守着,经过上次的事情,也没人敢拦着窦雅采,即便守在暗处的侍卫看见了,也只能装作没看见,放她们过去了。
到了小楼跟前,窦雅采看见屋中烛光摇曳,知道那黑衣人又来了,她咬了唇,拉着桑枝便挑帘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