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命-第1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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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要出手?那么这里的指挥怎么办?”手下不解的问道。
卷发微微一笑,脱去了文职官员的白色外套,露出里面的黑色武斗服,“怎么不相信我吗?我虽然现在是文职官员,但是不要忘记了,我可同时也是泣血亲卫的四队总队长啊!好久没有动手了,浑身发痒呢!”
手下脸色一变,这才想起来自己上司的真正身份:耶律休哥大人手下的第一战将——‘狂乱之源’徐渭!他们听说之所以让徐渭来做文职就是为了磨练他暴戾的性子。和他一起工作了这么久,这时候才想起来徐渭的可怕之处,这个温文尔雅的男人,真的是狂乱之源徐渭吗?或许只有见过他战斗的人才能了解吧!
另一边在机舱之中,鸠摩隆和沙涙已经发现了异象,这条通道中每往前走一步,鼻腔之中的血腥味就浓重一分!“我们必须经过下一个路口!看来这是躲不过了!”沙涙调整了一下心情,向前加速:“上吧!”
明亮的走道中,不知为何光辉就在面前的人身上消失不见。走到离十字路口不远处,闻者欲呕的血腥味充斥着整个通道!光线被他的身体吞噬,只能看见一张冰冷的铁面具。
沙涙和鸠摩隆两人同时皱了皱眉头,这个人身上的杀气太重,以至于一个活人应该有的生气都消失不见了!活脱脱的一具行尸走肉。
血迹斑斑的铁面背后是两只没有眼瞳的白色双眼,说不出的狰狞恐怖。那只怪物就这么站在原地静静地等待着,一动不动,任由两人走近!
“他站在路中央!我们的目标舰桥在左手边!等会我去缠住他!鸠摩隆你从左手边冲过去,一路往前跑就能看见大门了!”沙涙活动着手脚,在鸠摩隆的耳边轻声说道。
鸠摩隆微微一愣:“我?”
沙涙郑重地点了点头“没错!我们这次的最终任务是杀死或者挟持耶律休哥!你是我们当中现在能力最强大的!派你去的话胜算会更大一些!这不是耍酷!这是现在最好的选择!你能明白吗?”
鸠摩隆点了点头,狠狠将口中的棒棒糖咬碎,全神贯注地面对眼前的一切。
“好的!我数到三就冲!”沙涙将身体前倾,将加速加持到自己和鸠摩隆的身上,“一!二!三!冲!”
几乎是在他们两人踏入路口的瞬间,铁面动了!“命令杀死一切入侵此处通道者!命令激活!杀!”
就在他们踏入十字路口的同时,他们感到自己的身上一沉,就像是背着两个自己的战斗:“这里的重力被篡改了!鸠摩隆你不要管我快点上!”沙涙将所有的加速能量都放在了鸠摩隆的身上,鸠摩隆心领神会一转身从十字路口窜了出去。
带着黑色光芒的铁链随后而至,在鸠摩隆离开的地方留下大块凹陷。铁面的动作再次停顿下来,随后他将惨白的双眸望向沙涙:“侵入此通道者,死!”数十条铁链从他的身上飞舞而出,将这个十字路口变成了封闭的牢笼,通道里的光线更加昏暗了。
“看来真的是不死不休了啊!”沙涙微微一笑,身上燃起了狂放的红色气旋,“想杀我?我奉陪到底!”
鸠摩隆!你可一定要成功啊!
另一边鸠摩隆消瘦的身影已经出现在舰桥的大门外,但是他没有向前移动,因为那个站在大门外的人——‘狂乱之源’,徐渭!
“听说你很厉害!被叫做‘万兽之王’?”徐渭动了动手腕,轻松自在地说道。
鸠摩隆呆呆地看着他,撩起了自己的刘海,一上来就全神贯注,“不要这么紧张嘛!我好久没有打架了,所以先活动活动,等我压个腿啊!”说着徐渭就蹲下身左右压腿,完全没有把鸠摩隆放在眼里。
即使徐渭做出这样不屑的举动,鸠摩隆他也没有着恼,他知道战斗的时候失去理智就是败亡的开始!
徐渭看了一眼不为所动的鸠摩隆微微地一笑:“看来你的性子倒是不错!这样吧!我在告诉你两个消息!第一,你们的目标,也就是我们家大人不在这里!真是可惜啦,让你们白跑一趟!”
鸠摩隆双眼一眯,他相信徐渭说的话,毕竟到了这个时候没有了欺骗的必要,“第二!你们永远不可能离开这里了!都会死在我的手中!”
说话瞬间,徐渭闪现在鸠摩隆面前,右拳拉开轰向鸠摩隆的脸颊。
鸠摩隆站在原地,睁大双眼看着突然闪现到自己面前的徐渭,对方拳头鼓起的拳风吹乱他的头发。徐渭哈哈大笑:“好胆量!这才配做我的对手!”说话间,徐渭的那双黑色眼瞳,变成了金色,狂乱的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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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夫俗子!你知道你们这些武夫和我们修真之人的差别是什么吗?”沙碧子将手举起高声尖笑:“我们的差别就是你们离开了自己的武器,就一文不值!”
凌毁满身是伤地被沙碧子浮在空中,没有说话,没有动弹,他的右手微微颤抖,紧握着云开剩下来的残骸,“你是不会明白的!她们对我们的重要性!”
“她们?”沙碧子不屑地一笑:“你说的就是那些道具吗?重要性?这些武器,防具一切的一切对老夫来说不过是道具罢了!只要有更强的存在,那么她们随时可以被替换!老夫到现在为止销毁,回炉重造的兵器不下一百!在这些消耗品上面倾注感情,你真是愚蠢的可以!”
“这算是愚蠢吗?”凌毁淡淡地回应,然后淡淡地低下头看着云开仅剩下来的剑柄,一滴眼泪从他的脸颊滑落……
“我从过去到现在就是一直这么愚蠢地活过来的!在别人看来或许蠢不可及,但是我一直把这么一句话铭刻在心间,自己选择的路,就算是跪着,我也要把它爬完!”
219 空追忆
219空追忆
那年冬天!那场大雪比平常时候来的更早一些,也是凌毁这一辈子见过的最大一场雪!
那场雪,带走了他这个世上最后的亲人,他的爷爷。老年人在这种季节里总是难熬的……城市里的地道,不比外面的的严寒好上多少,等到城市救济站找到他们的时候,他爷爷的身体已经完全僵硬了,那一年,他9岁!
爸爸早就死了,在很久以前的一场工地事故里!没过多久,妈妈也离开了乡里,从此再也没有回来!只有牙牙学语的他和爷爷相依为命,小的时候,他总是能看见爷爷坐在门口抽着旱烟,然后他就总是追问:“爷爷,爷爷!妈妈呢?我的妈妈呢?”
这种时候,爷爷的烟就抽得更凶了。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突然有一天,他爷爷握着他的小手狠狠地咬着自己的下嘴唇:“心儿!你真的想要找到自己的妈妈吗?”凌毁就像是小鸡啄米一样点了点头。
“那好!”爷爷紧紧地握住他的双手,“那我们就去找妈妈!”爷爷握的很用力,凌毁的手儿被握的生疼,但是他心里却乐开了花。那一年,凌毁6岁。
没过多久,他和爷爷就来到了这个闻所未闻的大城市之中,一切都是那么新奇,一切都是那么美好!灯红酒绿,纸醉金迷,他不断地挥动着小手指这指那,兴奋的没边。他对于能够见到自己的妈妈感到越发的期待了,可是他爷爷的虽然依旧慈祥地抚摸着他的额头,但是他的脸色越来越差。
坐在富丽堂皇的大厅之中,凌毁好奇地张望,希望自己的妈妈能快一点出来,他真的是太久没有见到她了!她看到了自己一定会很开心吧!一定是的,哪有不爱自己孩子的妈妈呀!
等待了很久很久,就像是一个世纪!小凌毁都坐在舒服的沙发上睡着了,这是大厅连接楼上的楼梯上终于传来了高跟鞋的踢踏声,凌毁实在是太累了,他只能隐隐约约地听到爷爷粗糙的嗓音在咆哮:“什么?她不在?让我们等了4个小时!就换来一句她不在吗?她改嫁我们不怪她,为什么他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愿意见一面呢?”
“我说不在就不在!你们最好放尊重一点,我们家女主人是有身份的人,怎么可能和你们这些叫花子有什么关联!”原来来的不是妈妈,是妈妈的女管家。
“我是无所谓!她总应该出来见见孩子吧!孩子没有爸妈已经很可怜了,连妈妈的脸都看不到,她怎么忍心!我得了癌症已经活不了多久了,这个孩子的未来怎么办?让开,让我进去找她!”
“你个老叫花子!你要做什么?你还敢动手,保安!保安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还不快把这两个家伙赶出去!给你们这么多钱都是吃干饭的吗?”
迷迷糊糊的两人就被“请”了出去,小凌毁眨着迷糊的双眼,“爷爷,爷爷!妈妈呢?”
“妈妈,她不在!我们下次再来吧!”爷爷的脸上满是疲惫。
之后他们就在这座城市里留了下来,日子过得很艰辛,小凌毁也很懂事,但是每一次去,都是一次创伤,爷爷甚至都跪在了门口,也换不回一丝怜悯。看着爷爷褴褛的着装,弯曲的脊背,小凌毁哭出声来,他再也没有提过要见妈妈的事情。
“爷爷,我们回去吧!我不要见那个狠心的女人了!”
“瞎说什么?什么狠心的女人!那是你的妈妈!”爷爷慈祥地摸着凌毁的额头,“放心吧,爷爷一定会想办法让你和她见上一面的!”那一年,凌毁7岁!
这一年他学会了忍耐,学会了沉默寡言,没有人愿意和他玩耍,他最好的朋友是几只流浪的野猫。
他觉得它们和他很像,但是至少他还有疼他的爷爷,他还喜欢上武侠片,每每在超级市场中看到武侠片中的刀光剑影,他都会感到心潮澎湃。他的第一把剑是他爷爷送给他的,木质的木剑,雕工并不好,但是刮去了所有毛刺。
爷爷抽着旱烟,看着凌毁欢笑的脸庞也笑了,好多年了没有笑得如此开心。那一年,凌毁7岁。
一年后的第一场雪,木剑还在,爷爷已经去了,当救助站的大人要搬走爷爷的遗体时,凌毁挥舞着自己的木剑,泪流满面誓死捍卫!但是,该发生的,总是要发生,他无法阻止。
他进了孤儿院,爷爷进了火葬场,没有地方安葬,凌毁就把爷爷的骨灰一直呆在身边,独自一人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