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你没商量-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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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笑歌边想边叹气,一转眼的工夫也不晓得叹了多少回,叹得白可流心浮气躁,直想拿头撞墙——想问。怕再上了她的当,不问,又憋得慌。只好在问与不问间来回挣扎,挣得差点内伤。
好在没等他内伤,红笑歌就迟疑着开了口,“白伯伯。你说……情,到底是什么东西?”问完自己先汗了一把——她这问相当于“情为何物”地通俗版本,十有八九会得个“叫人生死相许”的下句。
意外地,白可流只是微微扯了扯嘴角,丢出来三个字,“不知道。”
她却突然感慨起来,“原来大家都没经验呢……”
他被自己地口水呛到,一阵猛咳,狠瞪她一眼,那意思分明是“别把我跟你排在一个等级上”。
红笑歌一怔。不知为何就弯了嘴角。淡淡地带着点讥诮,话却是像是在对自己说的。“小时候吧,也想过嫁个好男人,一生不用奔波劳累就好。后来才知道我这种人不敢冒险,万事必要有九成把握才肯去做。可,同伴能等我有九成把握,别人又怎肯花时间在这种结局难料的赌局上?”
袖手阖上眼,一丝疲惫慢慢爬上脸,仍是在笑,却显出几分悲凉,“所以把幻想都毁去,倒也轻松许多。只是时间长了,却又有点难过——负责也会有到头的时候……你说,届时我又该找点什么事做,才不会觉着活着没意思?”
白可流警觉地望着她,干笑一声,“公主青春年少,好日子还长着呢。臣这种老头子都舍不得死,公主又何必生出那等感触?”
她蓦地睁眼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哗一下笑起来,仿佛那种古怪的神情从未出现过一般,“看吧!我这种人装啥都行,就是不能装正经——都吓得你搬出官腔来了!”似乎这是件可乐的事,笑得前仰后合不能自已。
这丫头脑子绝对有病白可流默念“淡定”一百遍,这才忍住没把她的脑袋拧下来。
红笑歌抹抹笑出来地眼泪,蓦然正色道,“不过,我决定听取白伯伯的意见——重新找个人来宠,好好晾他们几天。”又冲他眨眨眼睛,嘻嘻一笑,“我很乖吧,白伯伯?”
他头皮一乍,不着痕迹地避开她的目光,干咳一声,勉强挤出点笑,“公主英明,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想一想,还是觉得补充一下比较保险,“只要年岁相当,臣定力挺之。”
“差个几岁算不算?”
差几岁?那不就是说跟他没关系了?白可流大喜,连忙应道,“几岁而已,不是问题!不是问题!皇上那边由臣出面,请公主尽管放心!”只要不牵扯到他身上,谁家孩子倒霉都与他不相干。
“白伯伯真是个大好人啊!”她感叹一声,笑得眼儿也弯作两轮月牙。
这看起来不像是个好兆头啊……他无由打了个冷战。但。一想到事不关己,又忍不住大笑,“过奖过奖!公主瞧得起臣,那是臣的福气!”浑身轻松,连被逼答应联盟地事也觉着不是那么难以忍耐了。
到将军府门口,本要着人即刻让府中家眷齐来恭迎。红笑歌却暗暗扯扯他的袖子,“白伯伯。不用劳师动众——我弟弟在哪儿?不如咱们悄悄过去给他个惊喜吧!”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白可流的眼底飞快地掠过抹讥诮,脸上却依旧挂着笑。吩咐下人带紫因和紫霄到前厅等候。自己同着她随白延春往小儿子的书房去。
老远听见书声琅琅,白可流顿觉颜面有光,忍不住轻声笑道,“看来是公主多虑了。宁远公诲人不倦,令弟又聪颖过人——我儿既得良师,又有益友,真真是前世修来地福分!”
白延春在旁听了。嘴角微微抽了几下却没敢说话。红笑歌不以为然地耸耸肩,趋近些一听,满脑门都披下黑线来
那边书房里,一个清脆童音正高声念,“春眠不觉晓,奴在床上笑,杯中有美酒,爷说哪样好?”
分明是当初“酒在杯中。奴在床上”的打油诗版!
念完,两个小孩子还嘻嘻哈哈笑起来。一个说,“小小白,这回你服气了吧?”
另一个拿腔拿调装大人,“三步成诗,笑兮兄果然大才。云锦对您的敬仰之情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
一如五雷轰顶,白可流地笑容蓦然僵住,特显狰狞。白延春暗叫糟糕,死活不敢抬头。
红笑歌也不知风中凌乱了多少回,勉强缓过劲儿来便几个箭步冲进去。迅速确定目标,一把将那个正背对她的小家伙从椅子上揪起来,就是惊天动地一声吼——“红!笑!兮!”
小不点扭头对上红笑歌几乎喷火地美目,瞬间换上一脸天真无邪地笑,“哎呀呀!小笑。你还是那么不淡定啊!咦。惜夕姐没来么?那你可要小心了,这回的已经不是青花蜘蛛了。”
意料中的尖叫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她阴森森地一笑。“臭——老——头——”
趴在讲桌上装死的老头猛地跳起来,哭丧着脸抱头蹲下摆出副认罪姿态,“公主,草民知罪……”
红笑歌扭头死死盯着他。眼角余光瞟到自己手背上那只摩拳擦掌的黑红斑大蜘蛛,鸡皮疙瘩顺着手一路爬上脖子——语气忽地就降到零度以下,“你再不来把你宝贝徒弟地蜘蛛抓走,一会儿我就亲自掏腰包给你准备副上好棺木……”
“说了不许说我师父是臭老头!”红笑兮见状不妙,马上挣脱她的手收走蜘蛛,又开始挥舞小细胳膊,“见过砂锅那么大的拳头吗?小笑,别以为我喜欢你就不会揍你!信不信我真揍你!”
砂锅……好吧,总算没跟沙包比了。红笑歌无语,坐到一旁斜睨了他半晌。在他小嘴一扁快要落下倾盆大雨的时候,猛地把他抱到自己腿上。又捏脸蛋又揉头发,还撸起他地袖子和裤管察看了一回,这才紧紧抱住他地脑袋狂亲一气。末了嘴上斥着,声音却绵软还带些抱怨之意,“叫你别乱跑你当作耳边风!叫你别胡乱学那些乌七八糟的东西你就偏要学——你是不是想气死我,你才甘心?”
红笑兮长这么大还是第二回受着她这等待遇,愣了一会儿,扑上去抱住她地脖子,大眼睛眨巴眨巴,眼泪就大颗大颗往下掉,“我以为你不要我了……呜呜呜……我可想可想你了……”
“人才一丁点大,满脑子都是些啥乌七八糟!”那小小地软软的身体在怀中颤抖着,红笑歌不禁又心酸又好笑,照屁股就给他一下,“谁给说你说我不要你的?嗯?告诉我谁说的,咱一会儿拿针缝了他嘴!”
真是……很暴力的姐姐啊!白可流和白延春在门口瞧着这场姐弟重逢大戏狂汗不已。张宁远也听得一脸黑线,不动声色地捂着嘴往外移。
红笑兮抽搭着扁扁嘴,满脸委屈地拿眼示意她往张宁远那边看,还不忘“好心”地劝道,“小笑,你别冲动,他毕竟是我师父——缝嘴多丑啊,你就让他自己的蜘蛛咬他两口意思下就行了……”
四个大人都汗了,望着他那张粉嫩地小脸啥话也说不出来。忽听得“噗嗤”一声笑,红笑歌扭头一望,一个额发略卷的小不点不知何时已跑到她身边来,正扯着红笑兮的衣角好奇地打量她。
……………………………某妃的话
其实笑笑还是很宝贝弟弟的,因为小时候都没什么人疼啊囧,不过是我弟的话,一定早被我揍扁了,太让人头疼了
破笼卷 第八十五章 幼苗也不可小看
那孩子长了张圆鼓鼓甚是讨喜的脸蛋,一双丹凤眼已略具雏形,睫毛长而翘,扑闪扑闪好似蝶振翅,说不出的天真可爱。
红笑歌边看边在心里拿他的样貌跟白可流做对比,老半天才艰难地寻出了一个相同点——他们的右耳垂上都有一颗小红痣。可接下来再把他两个跟白云舒一比,心里边不禁就咯噔了一下。
回神来又笑自己想象力丰富——白可流这等性子哪会真容着个不是自己儿子的人败了那么多年家?
她正想对那个小不点表示一下亲切,没想到小鬼头嘴一张,就迸出番叫人目瞪口呆的话——“笑兮兄,莫非这位凶巴巴的姐姐就是你未来的娘子?咳,凶姐姐不要误会,云锦并无讽刺之意。其实女子凶点也好,当然,能带兵打战更好……”
噗——红笑歌喷了。白可流的脸绿了。白延春低头憋笑。张宁远很自觉地去墙角抱头蹲好。
偏红笑兮使劲吸吸鼻子,还很自豪地一甩头,“带兵打仗算啥!我家小笑现在可是储君呢!储君你懂吧?就是……就是……总之比你爹的官还大!要是你爹再揍你,咱就叫小笑治他!”
好吧,这一回,四个听众都囧了。
红笑歌慢吞吞地离开红笑兮的课桌,又抱着他转了个身,两位小喷油这才瞧见杵在门口的铁血将军大人。
红笑兮低呼一声忙把脸藏去姐姐地颈窝里,白云锦则吓得抖抖索索直往红笑歌的身后躲。显然都把她这个“官比白可流大”的人当成了保护神。
白可流见状更是气得差点爆血管。拿眼死死盯住畏畏缩缩的白云锦,脸色难看是难看,却硬生生忍住没有当众发作。
红笑歌也知他这算是给她面子,讪讪地蜷了食指擦擦鼻翼。感觉到攥着自己衣角的那只小手抖个不停,心底却忽地一动
当初紫因和紫霄被紫幕言带走的那日,紫因也曾这般紧攥着她老娘安水翎的衣角不放,小小地身子抖得似风中的树叶。
但。末了,终还是被掰开指头轻轻地推出去。
她躲在远处望着这一切直到马车消失在视野中。心里如打翻了五味瓶,却不肯承认自己后悔。哪怕在很长地一段日子里,她夜夜梦见那只小手似开败了玉兰花,颓然地从安水翎的衣角慢慢滑下红笑歌扭头望望已吓得脸色苍白的小不点,不由自主地伸手揉揉他的小脑袋,慢慢弯了嘴角。放下红笑兮,一手牵着一个。回头一望白可流,蓦地粲然一笑,却有种不怀好意地味道,“白伯伯,你儿子这般可爱,眉眼同你……啧啧,真想看看你刮了胡子会是个什么样……”
这死丫头,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