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你没商量-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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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想着儿子就儿子吧,养大了把山寨传给他也是好的。偏那老大又死不争气!越长大越生得美貌,就喜欢调脂弄粉。赫!成天把张脸弄得比她这做娘的还好看!
还好二胎就得了个宝贝女儿。真正是……这感觉老纠结了!
明明是把女儿当仙女一样供养,就希望她能无忧无虑开开心心的长大。哪料到这女儿从小就爱问怪问题。到了三岁,除了数钱,啥兴趣爱好都没有。
后来某日忽然看见她跟着寨里兄弟满山跑,还以为这孩子终于回归童真了。结果没多久就说要接管山寨——说起来,她这个当娘的也有责任。至于那个当爹的……到现在她还没摸清楚那爷儿俩是不是私下早有“勾结”。
她夫妻两个婚后多年依然如胶似漆。对儿女爱是爱,但一直实施放养政策。自打她放弃把大儿子培养成接班人的念头之后,便宣布退出江湖。啸云山寨的弟兄走了大半,只剩些老弱病残。想着三岁小孩儿只是心血来潮,一个破落山寨也翻不出花样,加之相公不反对,随口就应了。
天!哪知道寨里仅余的弟兄都信以为真,从此把个小女娃儿当成神牌供起来。老弱病残齐上场,陪她一块儿疯玩。
可疯着疯着,山寨里的人不知怎么就越来越多了
玩着玩着,就多出来什么林业开发、军事整训了
只短短三年啊!等她回过神来,这山寨并整个晴明都已经打上了“红”字招牌!
一直弄不明白怎么连晴明知县都买这小毛孩儿的帐——红虽是五大国姓之首,但不一定个个姓红的都能跟皇家扯上关系。相公行事低调,除了皇族中人之外,甚少有人知晓他们落脚晴明。
直到相公的大哥——当今皇上托了紫家的元老,“顺路”秘送来补贺小侄女六岁生辰的礼物——一面御赐金牌。
这才真正是“如朕亲临”到,真相大白时——擦!那一大一小鸿雁往来,暗通款曲已非一天两天!
女儿得了牌子,更是如鱼得水如虎添翼如……一发不可收拾。做娘的想管也管不住,当爹的又总不发表意见,索性丢开手让她玩个痛快。
于是……红家的木材生意开始逐渐由原木扩展到房建、家具、农具、木梳、筷子、牙签再于是……晴明和临近十三个县里,只要是与木头有关的物件——连庙里的木鱼底座上都刻有“红氏出品”四个小字。而啸云林业基地的规模已经从啸云山秘密扩大到这十四个县的所有山头——称为“承包”。税银哗哗地流往国库,红府账册上的收入数字也刷刷地往上狂飙。
在皇上这个坚实后盾的掩护下,他们全家打着暴发户的旗帜住进了晴明,正式挂起了红氏林业集团的招牌。
去年,木材生意的范围又往外扩展了八个县。眼看红氏林业集团即将发展成雪蛟国第一大林业商户,女儿却刹住了集团继续壮大的势头。明令他人行事低调,自己却忽然在全国范围内,以最短的时间打响了“雪蛟第一恶女”的“伟大”名号丢!虽说当年她也曾是一代女匪首,那也只是在小范围内纪录不良。可女儿……这个出生时明明粉嫩可爱乖巧的女儿,为什么会变成全国适龄男子的婚配首要排除对象?!啊啊啊啊啊啊——叫她这个做娘的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啊
安水翎边回忆边把视线转到女儿身边那年轻男子身上——女儿名声在外,别人躲之不及,他却欣然接绣球?这也暂且不提,但,就算要招亲,也不能背着他们就这么草草选定!
她恶狠狠的目光不停地在那厮脸上剜洞,性感红唇开始上下飞舞,“你就是接了我女儿绣球的人?你叫什么名字?家住何处?家中有何人家里做什么的可曾婚配是否有私生子品行如何有无不良记录不良嗜好隐疾绝症……”
正打算一口气“问”完,眼角余光却瞟见——斜倚廊柱边,拿个小矬子专注修指甲的大儿子红笑倾,满腔怒气立时冲破忍耐极限。顺手夺过相公手里的茶杯,一杯子飞过去,“丢!当大哥的还陪着妹妹瞎胡闹!要修滚回你屋里修去!再叫老娘看见你当我面修,我就把你手剁了!”
又瞥见——手上肩上爬着些各色蜘蛛,凑在一旁看热闹的小儿子红笑兮,那火更是直冲到头顶——但凡知道点红府内幕的,谁都下意识地略过不提这个令人无语至极的小男生。小小年纪尽学些乌七八糟的弄虫之术不说,还整天到处惹是生非!
她睥睨四周,却找不到称手的东西,咬牙切齿遥指他,“丢!做弟弟的也不会帮着劝劝姐姐!一天到晚摆弄你那堆破虫子!再叫老娘看见你当我面玩虫子,我连虫带你一起拍扁了!”
难怪……公主会有“雪蛟第一恶女”这么响亮的名号……宫装嬷嬷已经受不了这刺激,弱弱地朝旁边那位依旧若无其事的南郡王告个罪,迅速从这家庭暴力现场撤走。
红笑倾冲呆若木鸡的夜云扬丢个怜悯眼神,耸耸肩,收了矬子,揽过边偷偷吐舌边藏蜘蛛的小弟。兄弟两个也飞快撤离了这个随时可能遭受无妄之灾的地方。
果然……是母女啊!身处台风眼的夜云扬暗自慨叹,又隐隐有了点希望——有如此强悍的娘亲,这女人没办法再逼他成亲了吧?振作精神,准备开口要解药。
可
“爹、娘。”红笑歌面上笑容依旧,吐字清晰,毫不犹豫,“我喜欢他。非他不嫁。”
他仿佛听见自己脑子里传来轰然巨响——夜云扬的世界,崩塌了。
缘起卷 第八章 成亲当晚的访客(一)
安水翎愣住。南郡王红奇骏轻咳一声,这才慢悠悠靠过来,温柔地揽着她的肩。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笑得温文尔雅,波澜不惊,“娘子、女儿,还有那位……我们进屋慢慢聊吧。”
声音不大,安水翎却乖乖地合拢了嘴唇,任他揽她进屋去。到门边,不忘回头狠狠剜夜云扬一眼。
夜云扬脑子里一团混乱,忽觉掌心中的那只玉手泌出些薄汗,指尖亦有些冰凉,不由得诧异地望了眼红笑歌——她竟也会紧张的么?先前她母亲暴吼连连,她连眉头都未动一下。此刻这位清俊温和的父亲只一句无关痛痒的话,她却紧张了?
笑歌淡淡望他一眼。一双清丽的眸子犹如寒洌的清泓,令人忍不住想深陷其中,却又不禁感到阵阵寒意。忽然娇巧一笑,“云扬,别担心。我爹娘都是很和气的人,他们一定会很喜欢你的。”
话是对着他说,目光却溜去轻轻回眸的红奇骏脸上
父女皆是目光淡然。
这一眼之间的涵义,也只有他们二人知晓。
夜风轻拂,竹叶沙沙地响。林旁小茅屋前的空地上,清幽的月光映亮了两张沧桑的面容。
“宁远公,别来无恙吧?”言叔鹰鹫一般的眼盯住门前那个衣衫褴褛的猥琐老人,“阳鹤一别,转眼间已过了十五载。真没想到你会隐居在此。也想不到原来……宁远公就是江湖闻名的药王谷蜘蛛!”
那老人坐在门槛上,兀自抚弄着手臂上的蜘蛛,脸上的褶子轻轻一颤,“阁下说的,小老儿一句也听不懂。”
“这里只有我和你。宁远公又何必再隐瞒?”言叔低笑,眼中却掠过抹凌厉的光,“枉内子还特意叮嘱我代她向你问好……还让我替她问问宁远公——可是已忘了当初的月下之盟?”漫不经心地转眼,手却紧紧握住了剑柄,“哦,对了。内子未过门之前,姓白,闺名素秋。”
那老人再也掩饰不住心内的震骇,蓦地起身,一双浑浊老眼竟然烁烁而光,全无了适才的猥琐模样,“紫幕言,你休要胡说!素秋与我,皆是清白,哪来的什么月下之盟!且她明明嫁与她表兄白大将军,又怎会是你的妻!?”
“好得很!张宁远,你终于肯承认自己的身份了!”言叔唇角微钩,却压不住溢上脸来的嫉恨,“清白?连白可流都不屑的破鞋,还谈得上清白?!星夜为你通风报信——不若此,你又怎能从那天罗地网中脱身?这也算清白?!”
张宁远眼中利芒乍现,“紫幕言,你如何辱骂我都无所谓!但素秋,她……”
“啧啧啧,到这时候还想着维护那贱人……你们倒真是清白得可以!”言叔的脸扭曲如鬼,“那我是不是该感谢你和白可流,送我这么清白的一房如花美眷?”
张宁远心知越描越黑,索性垂下眼去——他与紫幕言也算得上是共事一场。只为当年撞破了紫白两家密谋陷害夜氏一门之事,惹来杀身大祸。若非素秋悔不该让她再回去!沉默半晌,仍是忍不住要替她隐瞒,“她并未送过信给我,我是自旁人口中得知你们……”
“我们如何?嗯?”言叔笑得好似狐狸,“你果真知道那件事……但,又能如何?连圣上的面都见不到的七品芝麻官,也敢跟我们紫家叫板!?你躲了十五年,还不是一样叫我找着了?”
缓缓拔刀,带七分自傲——他紫幕言的刀,就算对手看见了,也一样躲不掉!眼中狠厉,语调却淡淡如闲话家常,“十五年了……那贱人在地下想必也寂寞得紧,我这便送你去同她相聚!”语落人出,剑光如电,直锁对方咽喉。
张宁远因他最后那句话,蓦然一惊,继而怒不可遏,眼并周身都爆出勃勃战意——左手暗扣了毒粉,右手极快地抽出袖中的匕首,只待他近些,再近些但
一声惨叫突如其来!
言叔飞纵的身影竟蓦然自眼前消失!
张宁远愕然望向地面忽然出现的大洞,只听得言叔痛苦的叫声不断自底下传出。不禁暗忖,难道是欺敌之策?
但,紫幕言从来都以自己的剑术为傲,没道理多此一举。何况那惨呼确是逼真言叔的声音渐渐低下去。
迟疑半晌,张宁远才小心翼翼地近前。这一看,禁不住骇然瞪圆了眼睛——青紫的面色,暴突的眼,还有那满头满脸簌簌爬动的蜘蛛……分明已是断了气!
张宁远的身躯像泄了气的皮球,啪地一下跌坐在地上,怎么也想不出何时自家屋前会跑出这么个陷阱!
远远地有脚步声往这边来。他蓦然一惊,握紧了匕首,侧耳倾听一会儿,却又缓缓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