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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抢你没商量-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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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巧眼瞅着那穿着身从七品青灰官服,背着把无脚藤椅灰溜溜地朝她们跑过来的莫礼清,她脑子就一阵发晕——如果说麟祥宫住了公主算得上是天下奇闻的话,那昔日威风凛凛的正二品总管太监一夜间沦为从七品“公主专用椅”,足可称为奇闻中的奇闻了!

从御花园出去,一路上莫礼清连头都不敢抬。来往的宫人们虽是好奇,但一瞧见撑在红笑歌头顶上的那把黄绫大伞,都忙不迭地伏下身子去——伞下坐的谁不是重点,重点是能在宫中使用这种黄绫伞的,除了皇上和皇后,还真没有别人!

待她们一行踏进麟祥宫的宫门,莫礼清的脸色才略缓和了些。

这儿属北苑,与后宫相距甚远,红笑歌住进来之前,无主已有三十六年。因是储君的居所,能进这儿的太监宫女个个是千里挑一的利落人——不仅利落,嘴也严实得很。这也是四天里麟祥宫从未出现意外访客的原因。

她们才进去,立时有人迎上来,扶人的扶人,撤伞的撤伞。莫礼清如今虽是落魄,她们却也没露出不屑的意思。这一点让他很是安慰,也叫他更有信心从头来过——储君的寝宫都能拨给红笑歌住,谁说这不是皇上提前为他铺好的路呢?

想到这些,连当“公主专用椅”这事都觉着有点光荣。刚卸下椅子就忙接过身旁宫女手中的扇子,站到红笑歌身后为她打扇。

红笑歌似乎很是满意他的态度,摆摆手道,“莫公公刚背我回来,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五天来,莫礼清还是头回听她拿这种温和的语气同自己说话,慌不迭要跪下叩谢。她又淡淡道,“惜夕和莫公公留下,其他人都下去吧。”

莫礼清略一揣度,心下便知了七八分。讨好的笑容浮上脸,小心翼翼地道,“公主可是想知道那常尚仪的来历?”

“莫公公果然有眼色,不枉我硬从父皇手里把你抢过来。不过……”红笑歌懒洋洋地点点头,毫不吝惜地朝他投以赞许目光,“莫公公该不会怪我大材小用吧?”

他顿时心花怒放,“公主说笑了。奴才能跟随公主,那是奴才的祖上积德。奴才何德何能当得起公主这一个‘抢’字?”又压低声音道,“这些日子总见公主闷闷不乐,奴才也自知身份卑微,无法替公主分忧。可今日瞧那常尚仪到来,奴才却忍不住为公主高兴……”

“高兴?”红笑歌微微蹙眉,不客气地打断他的“忠心表白”,“我怎么就瞧不出她来了是件值得高兴的事?”

“公主有所不知,待奴才给您慢慢道来。”他缩缩脖子,却如饮了甘蜜,笑得跟朵花似的,“说到常尚仪,就得说到常家……公主可听说过五陵有个尚仪世家?指的就是这常家!”

破笼卷 第三章 女官。常春(三)

说到世家,红笑歌能想到的就是那种出产单一“高尚”职业者的家庭。譬如医生世家,怎么着也得三代为医才可用上这称呼。然后一家人就把这职业当成传家宝,根本不管下一代怎么想,只管赶鸭子上架,不上也得上。二十一世纪的年轻人都未必个个抗争成功,更何况这封建王朝的后生小辈?

想那紫家的小攻小受也是风华正茂的大好青年,还不是照样被逼得心理变态,拿杀人当消遣听完尚仪世家的由来,她心里说不出的反感,倒对常春有些同情。要是换了她有一堆专司训导储君的前辈,连睡觉都得摆正姿势,估计她也得崩溃。

是以第二天早上于上书房再见常春,红笑歌的态度就明显温和不少——五陵常家专出训导储君的尚仪并不值得称道,而常春能在那种恶劣的环境中活下来而没有选择自杀,哪怕变态一点也是可以理解的。

常春似乎浑然不觉,柳眉微扬,冷冷一瞥,便把跟进来的莫礼清和巧巧唬得退了出去。待转向红笑歌时,又恢复了昨日那种冷漠的表情,“公主,这就是今天您学的第二课……您可记住了?”

她的意思是……勿须对地位低的人假以辞色?红笑歌的心底陡地一震,眼底掠过抹惊异,却轻撩嘴角淡淡笑道,“常尚仪的话太过深奥,我不太明白。”

常春不语,只定定地望着她。窗外下着沥沥的小雨,空气格外阴凉,常春的眼眸像是浸染了那种阴凉,竟让红笑歌的心里也泛起丝寒意,耳边似又响起了惜夕的提醒——“若非友,此人不可留!”

这样的对视持续了许久,直到她眼里划过一丝厉色,常春才开口打破了沉默,“请公主见谅,是奴婢唐突了。那么今天的课,就改为讲故事。之后……奴婢再将您要的书奉上。”

“等等!”红笑歌还是头一回摸不准对方的心思,不禁有些急躁,挑衅也似地一扯裙角,露出雪白的罗袜来,“你怎么不先瞧瞧红绳还在不在?”

“红绳在与不在,有何区别?”她嘴角一牵,居然绽出点笑色,“难道公主现在举步时还会超出三拳的距离么?”

红笑歌愕然,忍不住轻蹙眉尖——想她曾经也是二十一世纪的新女性,自然不屑学人莲步轻移。可她的字典里从来没有“服输”二字,苦练一晚就等着瞧这训育女官目瞪口呆的样子,没想到……必是有人通风报信,不然常春怎会知道她有备而来?

看来刚才的第二课确是很有道理……对那帮习惯了强势打压的人施与过多的温和,反而会害了自己!

常春瞧她脸色变幻不定,轻声道,“公主无需多虑。适才您进入上书房之时,寥寥几步,却是步态端仪,非昨日可比……所以奴婢才大胆断定,公主已经不需要再继续昨天的练习。”

红笑歌一直自恃观察力强于他人,却没料到有人竟比她观察得更细致入微。目光烁烁盯常春半晌,仍瞧不出她究竟有无恶意。手指于桌上轻轻一叩,面色便有些凌厉,“常尚仪的故事必是精彩非凡,本公主定当洗耳恭听!”

常春微微颌首,目光里竟含了几分赞许之意,连声音也温柔许多,“曾经有位老师这样问他的四个学生,‘如果你千金购得一马,很是心爱。它能日行千里,却性烈难驯,你会怎样做?’。

一学生答曰,‘千金购得又属心爱,自然宁愿圈养它到死,也不能让与他人。’

另一学生说,‘继续驯之,终有一种方法能叫它俯首帖耳。’

第三个学生则说,‘既是不愿驯服,落到他人手里亦要受苦。不如放归山林,也算功德一场。’

而最后一个学生说,‘先饿之,不驯则鞭之,再不驯便杀之。’……公主,如果您有这样一匹马,您会如何处置?”

就知道不是听故事那么简单!这……算是心理测验吧?不过,她才不信这样的问答游戏能看出什么来!红笑歌耸耸肩,漫不经心地抛出自己的答案,“不能骑那就是没用啰?没用的东西,驯了浪费时间,养着浪费粮食,放了浪费钱财。换做是我,先把消息封锁,转手高价卖出……不卖熟人,熟人黑起来方便,以后麻烦多。”

常春一怔,惊异杂着笑意泛上眼底,却强忍着没有笑出声来,“公主的回答还真是与众不同……”

清清嗓子,开始讲下一个故事,“从前有个人,腿上突然生出一处肿疮,不疼不痒,但还是请来三位大夫诊治。这三位大夫看过之后,给出了三种不同的治法

第一位大夫说疮只肿未破,先敷些消肿的药再慢慢观察;第二位大夫说该扎破疮处,将秽物挤尽再敷以愈合伤口之药;第三位大夫则说许是恶疮,只有一刀割之才可一劳永逸……公主,如果您遇到这种情况,您会选择哪一种治法?”

红笑歌早是听得兴味索然,见她投来满含期待的目光,懒洋洋撇嘴道,“三种我都不选——消肿完还痒怎么办?扎破了才发现里面没秽物怎么办?一刀割之……割的不是他的肉,他当然不疼了。照我看啊,既然不疼不痒,便任它长去,等它疼了痒了再决定。”

常春干咳一声,“若以后发现这真是恶疮,公主又会如何做呢?”

“养着它。”红笑歌扬唇笑道,“到熟透了再给它一刀。”

她愣住,眼底疑惑如流星般划过,转瞬即逝,“早也是一刀,迟也是一刀,有区别么?”

“有啊!区别大了!”红笑歌的唇畔荡起丝冷意,若有所思地望着她淡淡道,“不疼不痒的时候,我怎知它对我有害还是无害?等到发现它真是有害,我当然想看看它能危害我到什么地步?难道常尚仪不觉得忍到极致……再连根拔去会很有意思么?”

常春浑身一颤,微微变了脸色。大约是一口气说了太多的话,嗓音也变得有些沙哑,“今日的课就上到这里……”从怀中取出一个锦匣躬身递上,“礼仪之精华尽在此中,请公主回宫后务必在两个时辰内熟记——谢公主赐教,奴婢先行告退。”

红笑歌收好锦匣,目送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外的雨中,唇角淡淡牵起丝玩味——是啊,究竟是有害还是无害……时间长了,自会一目了然!

破笼卷 第四章 女官。常春(四)

雨势愈发大了,见红笑歌出了上书房,在外候着的莫礼清忙背了无脚藤椅赶过来蹲下,黄绫伞也换做了油纸伞。

她却摆摆手,钻进巧巧的伞下,“走。”

常春提醒说只有两个时辰的时间,那么锦匣里的东西必不可长久保留,这让她更是好奇那个深沉的女人将会教授她怎样的“礼仪”。而她此时也需要冷静思考一下,红少亭所赋予她的,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回到麟祥宫,换过身干净衣服,顾不得与惜夕细说今日种种,便摒退左右,取出那个锦匣来。惜夕拿在手中,摇了一摇,又敲了几下,这才打开。

红笑歌只淡淡一瞥,就诧异地睁大了眼。

匣里搁的不是文卷,却是朵玉白的牡丹绢花。花瓣层层叠叠,薄若晨雾,几可以假乱真。

惜夕把花拿开,抽出底下垫的蓝绸布举到脸边一晃,轻轻皱了下鼻子,“绢花上沾了豌豆粉,绸布是放在昆布水里浸过的……这尚仪还真不赖。不想叫你轻易把她的本事学了去,特意留个谜语给你猜……”

“可惜二对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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