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东事记-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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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儿,你说那个零儿姐姐长什么样子啊?”
“零儿姐姐可是个大美人呢,不仅功夫好,手艺也好,会做好多小玩意呢。”
“好期待见到零儿姐姐啊,还有那个十愿流武术到底是什么样的功夫呢?”
“这些你现在想了也没有用,还是考虑考虑去哪玩儿吧。”
“蓝儿也是第一次来京城?”
“是啊,我第一次到这么远的地方来呢。晚上一定要给珍婆婆写信,告诉她京城好大的,好热闹。”
羽安说:“我早想问了,你怎么出门还带着笔墨啊?”
蓝儿笑道:“我想这次出门一定能碰到好多好玩儿的事,所以才带笔墨想收集起来。你要是想给云少爷写信,我也可以代笔。”
羽安刚要说话,店伙计忽然匆匆忙忙跑了过来:“客官,客官!”
“怎么了?”
店伙计的脸色难看,急问羽安和蓝儿道:“门外的马车可是二位客官的?”
羽安茫然看着小二,不知他是何意,点头道:“正是。”
“不好了!刚刚有人把马偷走了!”
“什么!”
羽安和蓝儿大吃一惊,连忙跑出门外,驾车的两匹良马只剩下一匹,另一边只剩下空空的套马具。马车是云少爷送的,马匹也是精选过的良驹,价值绝不低菲,没想到刚进京城便被贼人盯中窃去。
“光天化日,天子脚下,竟敢公然行窃,绝不可恕!”羽安愤愤地说,四周张望着贼人去向。
“客官,那里!”小二一提醒,羽安果然在街远处看见一白衣人骑着他们的赤鬃驹急忙逃路。
“蓝儿,我去追盗马贼,你在店里等木大哥回来。”
“我要和你一起去!”
说话间,羽安已把剩下的那匹马除去了辔头,踩着马镫飞身上马。羽安从小陪云少爷练习骑术,骑马的功夫绝不在一般骑手之下。
“店家,劳烦看管一下行李,要是有人问我们就说往南去了!”羽安嘱咐了店伙计,伸手把蓝儿拉上马背。
“坐好了,我们去把马追回来。”
蓝儿问:“怎样坐好?”
羽安脸微红,道:“你抱紧我便好。”
“驾!”
扯动缰绳,坐骑低鸣一声,抬起前蹄向南追去。
街上都是赶集的行人,本来摩肩接踵的人群被前面的马匹一冲撞,硬是让开一条道路,羽安载着蓝儿挤进由两侧人墙排出的小路,一路追赶着前面的盗马贼。开始还拉近了一段距离,后来担心撞到行人,羽安压住了速度,始终和前面的马匹保持着距离。
追着盗马贼的行踪,羽安和蓝儿骑马出了城,一直追到城隍庙,盗马贼却没了踪影。
羽安勒着缰绳,原地打转,愤愤地道:“那小贼难不成还能钻进地里?”
“羽安,你看。”蓝儿拍了拍羽安的肩膀,指着庙门口说:“那不是我们的马吗?”
羽安一看,庙门前拴着的果然是他们的赤鬃驹,赤鬃驹旁边还有另一匹马,也不知是谁的,连马绳都没栓。
“走,我们去看看。”羽安先下马,再把蓝儿扶下来,接着把坐骑栓在庙门口就要进去。
蓝儿伸手拦住他,说:“我们把马牵回去就行了,木大哥回到酒楼见不到我们该着急了。”
羽安心里道:把马牵回去,却抓不到盗马贼,这算怎么个事?盗马贼一定躲进这庙里了,我得去讨个说法。于是对蓝儿说:“你先回去,我把贼捉到再回去。”
羽安说着便进了城隍庙,蓝儿放心不下他,便也随着进了庙门。前院和正殿都没有人影,只听见后院传来数人的争执声,到了后院便看见几个道士正拦住一位女子。
一个道士说:“女施主,求签还愿请到前殿,后院都是宿舍,不便女施主入内。”
那女子大概二十五六岁的年纪,身材匀称,肤色白皙,长发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髻上插着一把玉石钗,从发髻泻下的秀发自然垂在背上,阳光一照泛出柔和的光泽。她身上是一件白袍,不松不紧,款式像是修道人的居士服,胸口正中绣着一个金丝的“卍”字符。女子清秀的面容上,英眉俊俏,她挑着眉对道士说:“你们只拦女子,却不拦小偷,这是什么道理?”
另一道士说:“这里都是出家人,何来宵小之徒?”
女子道:“我亲眼看见他闯进这里,还能有假?”
两个道士相视,脸上都写着疑惑。
“这个……我们倒是没看见。”
女子还要争辩,羽安插进话来:“这位姐姐,庙门外的赤鬃马可是姐姐的?”
女子打量了羽安一番,缓缓点点头:“正是我骑来的。”
“好哇,可叫我抓到了!”羽安兴奋地叫道:“偷马贼,我们衙门说话去!”
女子气愤道:“谁是偷马贼?”
羽安说:“那是我的马,你不告而拿就是偷!”
女子辩道:“我说是我骑来的,又没说是我的马。再说,我也情势所迫,出于无奈才借了你的马用。”
羽安正要与之争论,蓝儿却道:“看这位姐姐也是知书达理只之人,不知姐姐是出于何事‘借马’?”
女子道:“妹子倒是懂事的,不久前我在街上撞到一个贼人行窃,便追赶过去,谁想那贼人转进一个巷子,取了一匹快马逃遁,我追到酒楼前见了你们的马车,情急之下便取了马来用,想抓到那贼人再亲自送还。”
羽安暗想:她说的不像假话,自己也不能冤枉了好人。羽安拿了主意,说道:“不知姐姐追的贼人哪里去了,抓到了贼人,事情也好弄清楚。”
女子说:“我追着那贼人进了城隍庙,亲眼见他进了这后院,正要追上却被这几个道士拦住了去路。”
一个道士说:“可我们真没看见有外人进入啊。”
羽安想了想,忽然道:“糟了,那贼八成是趁机从后院溜了!”
女子道:“我去追!”
“等一等。”羽安道:“那贼兴许舍不得马,还会绕回前门。这样吧,姐姐去后门,我去前门看看。”
女子点点头,道:“就这样办。”
羽安和蓝儿原路回到庙前门,正撞见一个男人牵着那匹没栓的黄马,想要骑上去。
“慢!”羽安喝道:“你是干什么的?”
羽安这一吓,男人便慌张起来。羽安想:这男人可能就是白衣女子追的贼了。羽安跑上前狠踹了一脚,把刚要上马的男人踢了下去。
蓝儿见状喊起来:“姐姐快来!贼在这里!”
羽安伸手要抓他的衣袖,男人却闪身从怀里取出一把匕首。
男人挥着匕首,威胁羽安道:“别当爷去路!”
羽安倒是不怕,拔了宝剑,正了架势,打算和男人较量一下。
男人突然虚晃一招,借隙转身就跑,羽安连忙追上去。男人跑出十几步,却正撞到赶来的白衣女子,被前后截断了去路。
“姐姐小心,他手里有家伙!”羽安提醒着,手中的剑不敢擅动,担心伤及了白衣女子。
“闪开!”男人狗急跳墙,不顾一切地向前奔去,手里的匕首左右挥动,要杀出一条生路。
“姐姐!”羽安眼看男人的匕首劈向白衣女子,却已来不及出手。
白衣女子面不改色,伸手一接,挡住男人握刀的腕子,她身形忽向旁一闪,手上变式一扭,脚下横扫,男人顿时被摔倒在地,匕首也被夺了去。
羽安看的目瞪口呆,完全没料到女子竟身怀如此厉害的功夫。
男人还想起身,女子抢先一步扭住他的一条胳膊,使了一式擒拿,别住了关节,男人越想起身胳膊便越痛,最后不得不老老实实贴在地上。
男人虽不再挣扎,嘴上却叫喊着:“你们凭什么抓人?”
女子冷笑道:“罪证还在你身上,加上人证,你就等着到衙门里喊冤吧。”
羽安找来绳子,和女子合力把贼捆了,准备押送到衙门。
“方才我们误会姐姐了,我给姐姐赔个不是。”羽安像模像样地拱了拱手。
蓝儿也说:“是我们没弄清楚,给姐姐添麻烦了。”
女子笑道:“你们不仅没添麻烦,还帮上大忙了。说不对也是我的不对,我不该不吱声便借了你们的马用。”
羽安道:“都是误会,解开就好了,我和蓝儿妹妹初到京城,不少事情还得姐姐照顾呢。”
女子问:“你们来京城做什么?”
羽安正要说出零儿姐姐的事,忽然听见马蹄得得,只见从远处奔来两匹白马,扬起一路灰尘朝这里赶来。两匹马上分别是一男一女,羽安认出其中一人是木花,另一人却是他没见过的。那女人穿着红衣,长发飘扬,气质不凡,近了便看清她生了一副西子般的美貌,仿佛是一朵夏日盛放的红牡丹飘然而至。
两匹白马近到身前便停下了步子,木花和旁边的女人下了马,走到他们身边。
木花问道:“出了什么事?”
羽安说:“都是误会,只是抓了一个小贼。”
蓝儿见了那红衣女子,脸上挂满了欣喜,像小兔子一般扑进她怀里,说:“零儿姐姐,想死蓝儿了。”
羽安心中吃惊道:原来她就是零儿姐姐。
零儿也很高兴,轻轻抚着蓝儿的头,说道:“姐姐也想你啊。”
木花找到武馆,本打算和零儿一起回酒楼给他们一个惊喜,结果店家却告诉他羽安和蓝儿追盗马贼去了,木花和零儿忙回到武馆取了两匹快马,马不停蹄地追了上来。
木花对零儿说:“我给你引见,这是羽安,我收的第一个徒弟。”
零儿看着羽安,微笑道:“我是你木大哥和蓝儿的朋友,你以后随蓝儿叫我零儿姐就好。”
羽安点头道:“零儿姐好。”
零儿轻轻颔首,余光扫见了羽安身旁的白衣女子,脸上露出一丝惊奇,问道:“玉兰,你不是赶早集去了吗?怎么在这里?”
那白衣女子作揖道:“回师傅,我在早集上见了这贼,便一路追赶过来,擒住了这贼。”
蓝儿从零儿怀里探出头,问:“零儿姐姐认识这位姐姐?”
零儿说:“她是我门下的大弟子,叫玉兰。”
“玉兰姐姐,我叫蓝儿,以后多多指教啦。”
“嗯。”
“我、我叫羽安,以后也请姐姐多多指教。”
木花对几人道:“好了,我们边走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