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皇的养女-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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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在下。”我颔首,“张某让您久等,还请大将军恕罪。”
“快快请起。”飞武大将军细细打量了我一番,脸上的笑意堆满了起来,“听邹太师一个劲儿地夸耀于你,说你博学多才,精通兵法,不仅心胸宽大,就连人品亦是高尚。”
“张某实是受不起!”
“呵呵,”他扬声笑了笑,将脸上的僵硬表情稍稍融化,显得柔和了许多,“不过最令我意外的是,未想张军师却是那般年轻。”
我浅浅地扯动了下嘴角。
“将军,时辰已到。”旁边的一名侍卫提醒道。
飞武大将军点了下头,渐渐收敛了笑意,脸上表情瞬间变得严肃,他挥舞了下手臂,“出发一一”
我和武裘随着他们坐上了马匹,一路向西北方向而行。起初,这路途对于甚少骑马的我来说,实是有些奔波劳累,困苦不堪,然,待我看到所有士兵们那一脸地无惧,以及越走向边界,越能感受到的那扑鼻而来的血腥气味,还有老百姓们的恐慌面容,一下子深深地扎痛了我。
“行行好,给点吃的吧。。。。。。”
“我给您跪下了!”
“。。。。。。。”,
“快走,不要愣着!”猛然间,有人拍了下我的马匹臀部,登时马匹急跳了起来,飞奔而去。
直到快到了一片荒凉无人的空地上,我才渐渐使得马匹停了下来,我转过头,看向那追过来的飞武大将军,脸上布满了惊慌之情。
他不芶言笑,双眸炯瞪,嘴角生硬地扯了扯,“对他们最好的方式便是打一场胜利的仗,还他们安宁的家园。”
我耷拉下了脑袋,没有作声。
他叹了口气,“你给他们吃的,可这顿有了,下一顿呢?再者说来,纵然你将全部士兵的粮食分与了他们,可仗谁来打?莫非你不晓得没有粮食就注定我们的仗是不战而输?”
我脸上越发闪现出了愧疚之情,“对不起!”
飞武大将军冷瞥了我一眼,冷声令道,“若有第二次,拿人头来见我!”毫不留情的语气,说完,他便驾着马向前奔去。
我怔楞在当场,依旧是面有愧色,武裘跟了过来,他焦急万分,“公子,没事吧?”
我抬起了头,看向身侧的武裘,面部表情地摇了摇头。
邹子国七年,五月三十日。
战争开始了,在这个无人而空旷的山峡间,厮杀声,打斗声,哀痛声,甚至还有马匹的惊慌之声,混在一起,好似成为了这战争的快节奏交响曲一般。周围的山谷不断地回旋着这令人震惊地嘶喊声,或许在这场战争之后,纵然那些牺牲的士兵尸骨与大地相融,然,这声音却是会成为永久的记忆。
在离战场五百米地方处,有一个用五根柱子搭起来的灰色帐篷。这时,从帐外跑来一名急色匆匆的士兵,脸上手上皆是血迹,分不清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报告将军,敌方已入侵我方警线!”
飞武大将军猛然站起了身子,脸上表情僵硬,“二线准备迎站!”
“是!”士兵收令退下。
偌大的帐篷内,布满了紧张而可怖的气氛,远处不时地传来厮杀喊叫之声,无不凄厉。在飞武大将军的右手边下,依次坐着的是左辅正军师、右弼又正军师、前导副军师,我坐在左下方,武裘站我身后方。
不到半刻,又有一名士兵从门外冲入,“将军,敌方居然烧了咱们粮草。”
登时,飞武大将军朱正彪面色苍白,双眸炯瞪,“什么?”
“那帮狗子们。。。。。。。”左辅正军师怒气逼人,火冒三丈,双手狠狠地拍了下桌面。
“将军,咱们不能再这么耗下去了,眼下士兵们没有了粮草,只怕是坚持不了两日。”前导副军师说道。
朱正彪紧闭双唇,面有忧色,“这次出行,皇上调兵了十万,虽与敌方是实力相当,但偏人家有精英士兵,刚一出阵,我军就溃败而归,惨不忍睹,实是打击太大,只怕士气已收到了干扰,若是硬拼,眼下定是不成。”
“哎!”右弼又正军师叹了口气,“早知如此,咱们亦是带上精锐士兵了。还是怪咱们自已太轻敌。”
屋内再次变得死寂,所有人大气不敢出一声,好似在等待着死神的判夺一般。
我左右巡视了一番,双手在腿上不停地搅弄着,眉头紧遽,脑海中却是想到了曾经看到的一个故事,耐不住心中的鼓惑,我猛然站起了身子,“朱将军,张某有一策,不知当讲与否。”
“讲!”朱正彪大喝一声。
我环视了下众人,“在许久以前,张某曾看过一篇故事,是有关赛马,当时齐国的一个人,很喜欢赛马,遂他斗胆和齐国国王定下赌约,进行比赛。将其定为了三场,且各自的马匹皆是分为了上中下三等。比赛的时候,齐国国王以上等马匹对上等,中等对中等,下等对下等,然,可想而知,那人定是敌不过,毕竟国王的马匹纵然再下等亦是比普通人强。遂,那人便想了一个法子,通过‘以下对上,以中对下,以上对中’的对策,终究以三盘两胜赢得了比赛,同时亦是留下了千古智慧。”
“依张军师之意,是。。。。。。”右弼又正军师附和着猜测道。
我浅笑了下,“眼下咱们和敌国是实力相当,当然不可视同比赛,但是按照作战来说,一线士兵不可能总是一线,定是要换,遂,当他国是精英之时,咱就令最差的士兵逼入,当所有人皆是耗得疲惫了,待他们一换上人,咱们再因情而定下一批,若是以此法,至少咱们能抵过三线,而战役不过就三线,在三线中咱有两线而胜,已是取得了战役的胜利。”
“好计策!”前导副军师拍手叫好。
“恩,张军师一言倒是点醒了我。”
另外两人齐看向朱正彪,就等他下决定,此时的朱正彪眉头紧拧,好似在凝思一般,脸上写满了狐疑之色,“这必定仅是儿戏之言,可现下是关乎着数以万计的士兵性命,纵然是一线,亦是要牺牲三万人士,作为将军,我不能就这样看着他们死去。”
“可,将军,若是不牺牲,哪里来得胜利?”我急着说道,“若是就这般耗下去,死去的不仅仅是三万,而是十万。”
所有人再次耷拉下脑袋,不再吱声。
“将军,兄弟们已是筋疲力尽,只怕是难以再攻守了。”恰巧此时,从门外冲入了一名士兵。
”我方还有多少人?”朱正彪吼着声问道。
士兵脸上布满了惊恐,“还.....还有八万左右!”
“将军。。。。。。。”军师们一听,皆是面现愁容,“若再不下决定,只怕注定是要输了。”
朱正彪将双手攥成了拳头,好似在忍受着什么,终究他抬起了脑袋,目不转睛地盯向我,赤红的双眸中写满了希望,“剩下的八万士兵就交与你,不可败!”后三个宇是那般的有力。
“是!”我接令道,双手微拱,赶紧地随着那士兵走出。
武裘紧随其后,才到了帐门。便冲我说道,“公子干嘛这般冲动,这可是攸关着八万人性命呢,更何况。。。。。。咱们来这里不过是当个陪衬,待朱将军胜了,咱们就可坐享其成,回到了城内,便受封赏。可眼下您一接,这担子就重了,是成败就变成了未知数。。。。。。”
我扭头瞥向他,“坐享其成?现下已是成为了这般困境,如何还坐享其成?”我吼道,“这是战争,不是生意,亦不是平日的玩笑。你叫我明知有法却不出,眼睁睁看着那些士兵们陷入死亡泥淖,我办不到。”
武裘楞住了,或仵是从未看到我有这般澈动情绪的时候。
我自知说话有些激动,紧咬了下双唇,和缓下了语气,“武裘,我。。。。。。”
“公子,我明白。”他抬起了头,眼神中多了一抹异彩,“不管你做什么,武裘皆会支持你的。”
这一瞬间,仿佛自己肩上的重担即刻被人分与了一半,我笑了。。。。。。转过身,我向前大步迈去,就好像前面的不是敌人,而是一株株草木,我怕什么,我的命不过是偷来的,现下的过活亦是,反正早已如此,还怕个什么。
夜半时分,我坐守在山峰之颠的临时帐篷中,招来了几位帅将,在桌面上铺着一张地图,图上分别用木棍儿放有标记,“李军师,你带领两万士兵向西侧金鸾峰而行,隐匿于山后,刘军师,你带领一万到东侧,听我指令,当我挥旗三下,左右夹击;另朱将军。。。。。。。”
不知不觉中,天色快要擦亮儿,随着一声号角,战争再次开始了。。。。。。
“回将军,前线兄弟们溃不成军,眼下正一步步向后而退。”
朱正彪看向我,我赶紧地站起身来,“射击手准备,尽量拖延半个时辰!”
“是!”
半晌,“回将军,我方防守成功,兄弟们好似恢复了士气。”
“好!”朱正彪拍手道。
我忐怎不安的心亦是缓和了许多,嘴角的笑靥多了一些,“等一下,现下已是逼入了哪里?”
“大营。”
“令射火攻,火燎粮草!”我放话道。
“是!”
过了半晌,那士兵再次而入,脸上现出了喜色。
“如何了?”朱正彪急色问道。
“将军,现下士气高涨,我方一举夺下他们所有粮草,并按照张将军指示,惊乱他们马匹,现下只怕是不退军亦是不成了。”
“好,好,好!”朱正彪激动得连喊叫了三声,走到我身侧,握住我的手,“张生,看到了吗?我们胜了,我们反败为胜了。”
我点着头,仿佛收到了感染一般,眼眶中盈满了泪珠。从未感受过自己有这般大的力量,从未体验过这般的雀跃心情,好似找到了自己生存的价值,曾经茫然若失的心情一下子被激动与欢喜填补得充实。
三爷,若是你看到了,我正是用着你曾教授与我的兵法,正救难民与水火之中,你会作何想法?小六儿真的大了,原来没有了你的庇护,外面还有这般大的天地,眼前好似一下子豁亮了开来。
邹子国,六月中旬,战士凯旋而归。邹子国内,一片欢腾,所有人载歌载舞,充满了无限的欢笑,女子们娥眉淡扫,腰束红缎带,伴随着街而两旁的朱红灯笼照耀,愈加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