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皇的养女-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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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柔声的在我耳畔说道,“睡吧!”
烛盏上的烛火已是奄奄一息,蜡油积满了厚厚的一层,白皙透亮,仿佛快要可以倒影出我和三皇子相依偎的画面,它在笑……
然而,谁亦是没有料到,第二日一早儿起来,就有人在城西的一口方井中发现了一具尸首,据验证,正是陈婆婆!
正文 第三十七章 皇帝驾崩
五月十七日,春末之夜,皇帝驾崩。
此时整个皇宫显得异常静谧,亥时,随着公公的一声传叫“皇上升天了!”刹那,炸开了整个皇城。
百姓们吓得魂不附体,如同晴天霹雳,一夜之间,满城大街小巷披上了白纱,喧闹多日的京师里陷入了令人窒息的寂静之中。
“皇上驾崩!”震惊朝野,震惊宫廷。
惨淡的月光照着气势宏伟的皇宫内外,所有的宫灯都披上了白纱,与漆黑黑的楼台殿宇形成了强烈的对比。沿着皇宫正大门向里而去,穿过重重甬道和殿阁,直到最后一层的金銮殿,这里已然成了一座巨大的灵堂,白幔挂满了一室,正中摆放着一座宽大的灵床,里面的躯体直挺挺地躺在灵床上,在四周无数支白烛的映照下显得森然可怖。
周围瞬时响起了一阵阵惊天动地揪人心肝的恸哭声。
而在远处的鑫宁宫内,却是最寂静无声。
“皇长孙殿下,还请您换上衣裳。”老太监苦口婆心的劝道。
赫连琰呆坐在床榻上,披散着头发,脸色一片苍白,与周围白布快要成为一体,他无动于衷。
“我的小祖宗,求您不要吓老奴了。”老太监‘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周围的丫鬟们一见,亦是跟随着跪了下去,哭声一片。
“老奴知晓,您与皇上感情亲密,但人死不能复生,还请您节哀顺变,相信皇上在天有灵,亦是不愿看到您这般的样子。”老奴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继续说道,“皇上临走时,与老奴说的最后一句‘朕……最不放心的就是琰儿啊!可怜他甚小缺少爱,若是有来生,望他不要生在帝王家。’”
“……”整个鑫宁宫刹那变得诡异的静谧。
白色的烛火随风而摇曳,吹过每一个人的身子,‘嗖嗖’的,月光渐渐隐匿在天上厚厚的云层中,好似在散发最后一丝的余晖,照亮着鑫宁宫的一切,照亮着跪在地上的每一个人,照亮着床榻之上那呆立人儿的脸颊上的泪珠,遥相呼应,闪闪发光……
任由是谁,也料想不到天都竟是如此的短暂,然,此时并非感慨之时,凭借着皇上的亲信宰相大人口谕,传位于大皇子赫连翰成。谁曾想,才坐了不到一个月的皇帝,成日里荒淫不理朝政,眼见外敌入侵,国立削弱。最终,由宰相大人和大司马联合上奏,弹劾皇帝,遂,赫连翰成终究成为了历史上第一位最短暂而最羞耻的皇帝。顺理成章,他的大儿子皇长孙赫连琰继位,而,念他年龄不过十二,自侍位高权重的三皇子赫连翰轩,在众人的高举下,出面干揽朝政,不到半月间,国库涨了三分之一,而兵力更是增强了数倍,不得不让人惊讶与敬佩,底下大臣纵然一直对三皇子忌惮,然,却亦不得不臣心日渐积涌。
于民间百姓来说,更是议论纷纷。
有人说,乱世造就英雄!然,所谓英雄,却总是短暂,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亦是有人说,这片江山国祚,一代皇帝不如一代,易主本是迟早之事,将来是由谁来掌舵,无非仅是换了一个人而已。
当然,还有人说,仅有真正的英雄才能夺来国祚,一手广揽江山,足踏九州方圆,御极恐怕将至百年。
众说纷纭,难掩众口。
自此,下诏“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特令二皇子赫连翰仪为恭亲王,皇长女赫连英为夏桀公主,令四皇子赫连翰斌为嘉仪王,令五皇子赫连……令三皇子赫连翰轩为摄政王,辅佐朝政。特告天下,咸所周知,休朝一日,普天同庆!”
毫无意外,三皇子成为了一人之下,万人敬仰的摄政王!
在这日,新帝登基于乾清宫,年号琰立,定都京师,是为琰立元年。
正文 第三十八章 求佛
“快着点啊,”三皇子府内,一大清早儿,丫鬟们就在院落中喧嚷,“快着点,不然赶不上了。”
我梳洗完毕后,禁不住好奇,走了出来,身着一身的鹅黄长裙,腰间佩戴着各种名贵玉佩,头上别着彩凤金钗,或许旁人不知,这所有美好一切皆是三皇子亲手为我打点的。
“是不是奴婢们太吵了?”珠儿走了过来,一脸的惊惧,“真是,早上我就告与她们,自己去就好了,不要搭伙结伴的?”暗自责怪道,“好不容易学堂放假个几日,小姐能得个懒觉,偏被奴婢们给搅和了。”
看她才欲伸手,我赶忙制止道,“无碍的。”说着,又是扭头向远处望去,“她们……这是急着去哪里?”
“小姐不知吗?”看我一脸的疑惑,她解释说道,“今儿个是一年一度的拜佛会,外面热闹得很,不过大多数人皆是到龙宝寺上香,求个吉祥平安,现下实事有点乱,皆希望自己能过得顺顺利利的。”
我眉头锁起,“这样啊……”
“算了,与小姐说这些个干嘛,呵呵,”她摇了摇头,“小姐与我们不同,您现下金凤身躯,将来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而我们是卑贱之身,随时有掉脑袋的危险。”比了个‘咔嚓’的手势。
我瞟了一眼,不以为意,嘴角微微抽动了下,尽管面上有着不敢苟同之势,但多少年已经过去了,不论强调过多少次,我们之间没有何等级之分,她们偏是不听。无奈下,我亦只得不再吱声。
“最近小姐脸上有点肉了。”她笑嘻嘻的望着我,“还是现下好,一看,就是贵人。”
我抬起了头,与她四目相对,“那个‘龙宝寺’远不远?”将她的话题岔开。
“呃……”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她支吾了两声,“大概距离这里十五公里,走个一个半时辰就到。”
我点了点头。
“小姐问这个干嘛?”她疑惑道。
我想了下,掐算了时间,路上花费了三个时辰,烧香半个时辰,午时应该可以赶得回来吧,登时脸上现出了一抹喜悦之色,“珠儿姐姐,和我一起去趟寺庙吧?”
“啊?”她为难的退了退身子,“小姐不是在耍奴婢吧,您该是知晓三爷不会……”
“我晓得,我全晓得。”我努力的拍着胸脯,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我保证,我不会拖累你们任何一个人,你们亦是看到了,三爷最近根本忙得不可开交,更何况一到了晌午,咱们就回来了,绝对不会出任何的差错。”
“可……”珠儿搅动着手指,锁着眉头,瞟了我一眼,说道,“恕奴婢斗胆,小姐年纪不大,涉世亦未深,平日里吃穿住行皆是上等,有人伺候,有人关怀,您还有何求呢?”
我摇了摇头,“不是这个,我只是为一个人去祈福!”
她楞了下,“三爷?”
我耷拉下了脑袋,“不是,”叹息了一口气,“虽说她的死,表面上与我无关,可是间接性的还是关系到了我,若不是那夜她与我说了那番话,若不是三爷……”我的嗓音有些哽咽。
“好了好了,是奴婢的错,那小姐等下,我去叫辆马车!”她转身跑了出去。
我用袖子擦了擦眼睑的泪水,虽已事隔了两月有余,然,至今想起来,仍是觉得亏欠。我晓得她是作何想法,她定是认为自己往后没有了饭碗,十七入宫,已是把十载,哪里来得亲人去投靠?哎,孤苦伶仃。最终自己去投了井。当然,这一切皆是我个人猜测。可按理,该是这样子的吧……
颠簸一路,比我预想的用时要短,一个时辰就到了此地。
龙宝寺规模宏大,寺内殿宇亭阁,气象森严,宝塔铜钟,甚为壮观。它的建寺年代早已久不可考,虽经风侵雨蚀,仍不失雄伟壮观之气势。据说,寺内还保存着历代皇帝所书的狂草诗集,和最受人们尊敬的爱民如子大司马亲笔签名的碑文。其余碑刻由于年代久远早已不可考证。
在珠儿的扶持下,我跳下了马车,仰头望去,延绵而上的大理石阶,一直通向塔顶,实是让人震撼不小。周围人行色匆匆,脸上无不写满了虔诚与恭敬,每走一步,皆是口中嘀咕着什么,据珠儿讲,他们是在祷告,希望菩萨可以看到他们的诚心,早点帮助他们脱离苦境。
我甚感讶异,“灵验吗?”
“呃……”珠儿想了下,“信则有,不信则无。不过奴婢倒是听说了不少事。在我们乡下,有一对儿夫妻,一直无儿无女,已是过了快有半百,谁料,一日那妻子到寺庙去烧香拜佛,回来一个月后,竟是奇迹般的有了孩子,此事说来也怪,但是在我们那面非常的信佛。遂,就将它归功于菩萨保佑!”
我点了点小脑袋,看到珠儿欲上前搀扶我胳膊,我赶忙向旁边撤了下,她一脸的疑惑不解,我说道,“既是如此,那我便一步一个躬拜!”{奇}不容她伸手拦截,{书}我快步走到了台阶上,{网}随着众人一起。珠儿见后,想要去追赶,但念于是佛家圣地,哪里敢大声喧哗,纵然不拜,但亦不能对佛祖不敬,无奈下,只得随着我一路拜到了顶。
顺着塔门一路向里走,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座坐佛,佛前有一个软垫儿,不时的有人上前跪拜,手中拿着香,闭眼祷告,样子甚是虔诚。在坐佛的另外三面,皆是其他弥勒佛,都有人相拜。塔的后门,直通向另一座塔,同样里面安置着四座佛像,就这样塔套塔,总总算来,概有三十六座。
待我一一拜完后,跟在后面的珠儿却是双腿快要麻木,才出了塔门,她就发起了牢骚,“奴婢可真是佩服小姐的毅力了。”
“恩?”我侧头看她。
她瞪大了眼睛,“难道您不觉得腿酸?又是跪,又是趴的。更糟的是,咱们的银子……”她掂了掂手上早已空掉的钱袋。
“那是香火钱!”我理直气壮的说道。
“是是是,”珠儿无奈的瞟了我一眼,“早知您会给这样多,奴婢就拿出一点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