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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进错猪圈,跟错狼-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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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拳同时出击,瞬间将两名官差打倒在地——

孟晓柯掸掸手心的尘土,轻蔑的扬起唇,“快去给小爷传话——线亦非线,平川虞诈。”语毕,他攥紧拳头,猛然向前做欲打状恐吓两名官差,官差们吓得腿肚子直哆嗦,随之连滚带爬的跑进知县府内搬救兵。

孟晓柯侧目看向寒若慈平静的脸颊,慢条斯理的交代道,“一会儿进去后,你在花园中等我”

寒若慈无力的瞥了他一眼,“也不知你哪来的这份自信,十有八九咱们是被抓进去”闹事儿都闹到官府衙门了,可她又管不了。

不大会儿功夫,官差慌慌张张从知县府院内跑出,变脸特快,此刻毕恭毕敬的伸手指引,友善道,“县令大人请您厅堂一见”

“还算懂事” 孟晓柯爱答不理的奚落一句,随之朝寒若慈眨巴下眼睛,示意进门,边阔步边得势吹捧自己,“为夫的面子大吧?哈哈——”

“大?这叫瓮中捉鳖,关起门来打你才过瘾”寒若慈身心疲惫的喃喃自语。

孟晓柯一笑置之,见花园内有座木亭,“你坐那等我,赏赏花休息会”

瞧这话说的,好似知县府的花园是他孟晓柯的私宅,寒若慈对他的言行简直到了无言以对的地步,她直径走到木亭内,听天由命的坐下身,虽孟晓柯一副坦然自若的架势,但她不得不再次叮嘱道,“相公,万事谨慎行事”

孟晓柯一记飞吻顺手心吹向她的方向,大模大样的走向厅堂——

寒若慈可无他那份潇洒,心神不宁的垂下眸,她双手合十默默祈祷,保佑相公此行平安无事。

待她抬起头时,一名路经此地的妇人引得她眸中一惊,她刻不容缓的起身,双手一展拦截在妇人身前——

县令夫人见陌生女子一脸凝重的注视自己,费解的怔了怔,“这位姑娘,你这是做何?”

寒若慈顿感此举欠妥,尴尬的垂下手臂,她欠身行礼,“抱歉吓到您了,不过……”她手足无措的站直身,目不转睛的注视那夫人久久……眼前这位妇人便是昨日在溺水时出现过的女子,甚至衣着与相貌分毫无差,不过……这名妇人明明倒在血泊中昏迷不醒,她心中疑团芸芸,急切询问道,“您可见过民女?”

县令夫人不知她所云,仔细打量寒若慈容貌,确定道,“不曾相识”

寒若慈迫不及待的追问去,“您再想想,实不相瞒,民女莫名失了记忆,昨日脑中却出现您的相貌,民女对此事印象深刻,绝不会记错人。”

县令夫人展颜浅笑,“你若见过本夫人到不稀奇,我偶尔会在城中走走,转转”

寒若慈沉思片刻,直言不讳道,“可民女脑中所见画面并非您闲逛景象,而是……突如其来的血光之灾”

县令夫人一惊,花容失色的掩唇退后,看这女子举止端庄,却未想到此女言辞如此恶毒,她冷下脸微怒道,“我与你无冤无仇、素未谋面,你这女子为何要诅咒本夫人?”

寒若慈见此妇人一派活灵活现展现眼前……猜想自己曾杀人的心结渐渐解开,应该是思维混乱出现幻影,害得她心绪压抑至今。未避免越解释越乱,她欠身致歉,柔声道,“民女出言不逊多有得罪,还望夫人见谅,看您安然无恙民女总算放心了”语毕,她如释重负的走回木亭等候孟晓柯。

“……”县令夫人见她又轻描淡写几句转身离开,原本就迷信的自己心中顿感不悦,但经她观察,此女虽一身平民装扮,但言谈举止颇有几分书卷气质,又闻听老爷说起,近日巡抚大人或许会乔装进城,若是巡抚家眷自会落人口舌,为少一事,她唯有忍气吞声的怒步离去。

寒若慈顿感心情豁然开朗,她终于有心情欣赏花圃中的植物花草,沉重的心事随风挥去,此刻连花儿都变得异常娇艳动人,她情不自禁释然甜笑,两颊笑涡,霞光荡漾。

“一人傻笑何事呢?”孟晓柯伫立在她体侧,俯视寒若慈脸上难得的开怀笑容。

寒若慈抿抿唇,按捺不住的兴奋道,“相公,你猜我方才遇到何人?”

“旧情人?”孟晓柯没正经的挑起眉。

“……”寒若慈收敛笑容瞪了他一眼,“你记得昨晚在湖中,我曾跟你说过……”

“来人啊!————救命啊———老夫人遇害了———”一道惊天霹雳的呐喊声贯穿整个院落。

寒若慈顿时笑容全失,僵持不动的木讷片刻后,刻不容缓的朝求救的方向拔腿奔去,却被孟晓柯一把拉回原位。

“这不关咱们的事,莫自找麻烦”

寒若慈此刻只想确定那位遇害的夫人,是否真是昨晚倒在血泊的女子,她脸上苍白,猛力甩开孟晓柯,“我必须亲眼证实某件事,才可摆脱恐惧”

孟晓柯见她急得红了眼眶,刚一松了手,寒若慈便不安的向遇害者屋中跑去,她挤过慌乱无措的家奴身前,目光停滞在县令夫人因失血而铁青的脸孔上……此情此景与脑中曾出现过的景象一模一样,她顿感脑中嗡嗡作响,气息不稳的跑上前,用食指测试县令夫人微弱的呼吸,待她确定县令夫人还有气息时,急忙朝早已吓傻的家奴呐喊,“都愣着做何?还不快救人?!”

与此同时,县令惊闻妻子遭人暗害,心急如焚的冲进屋内,只见妻子后心口上插入一把飞刀,而刀柄上赫然刻着个一个“丐”字,他顷刻被这个字冲昏了头脑,怒不可遏的一把大力将寒若慈推坐在地,怒指向一旁看热闹的孟晓柯,咬牙切齿怒道,“本县对你丐帮以礼相待,即便未答应你所有的要求,但尽量做到一团和气、容忍有加了吧?你却不知好歹伤害我夫人?!来人啊,把这乱臣贼子抓起来!”

“……”孟晓柯无奈望天,早料到会是这种结果,寒若慈就是不听话,他一脸坦然,并不畏惧冲进门的十几名官兵步步靠近,率先走上前,扶起被推倒在地的寒若慈,wωw奇Qìsuu書网不由讽刺道,“看到没,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寒若慈抽回纷乱的情绪,无视四周的险境,“这位大人,我们夫妻二人身正不怕影斜,定不会逃跑,您快些救人吧”

县令见孟晓柯与寒若慈仍旧气焰嚣张,刚要发号施令,寒若慈继续平静道,“在场的这几位官兵并非我相公对手,您莫白费力气,老夫人危在旦夕,再耽误一时三刻,后悔的是您”

孟晓柯将寒若慈夸他武功厉害的字眼儿,单挑出来独自得意,嘿嘿一笑,“圈圈又拐着弯夸我,为夫受之无愧啊,哈哈——”

寒若慈可无心情说笑,她缓慢的垂下眼眸,虽不明何因,但她确实预见了这女人的厄运,原本她是可救这女人的,这一切究竟是巧合还是什么……

孟晓柯也未有离开之意,他紧了紧寒若慈的肩膀,蹲在遇害者身边,不屑的瞥了县令一眼,冷嘲热讽道,“若是我丐帮所为,为何还要刻上本帮名号?大可诬陷旁人便是,再者说,即便是丐帮兄弟伤您家眷,也会等我走远后才动手吧,县令大人可是急糊涂了?”

县令怔了怔,似乎冷静几分,县令为人奸诈狡猾,定下神判断孟晓柯的确是不好惹的角色,若强行收押必会引起丐帮极度不满,他思量片刻,拿捏轻重后,才缓缓道,“莫巧言雌黄,在此时未水落石出之前,你们休得离开!”

孟晓柯舒展筋骨懒洋洋的站起身,“好呀,有人管吃管住,我还求之不得呢”

寒若慈见县令夫人口中漾出鲜血,这群人还在无关痛痒的谈判交涉,急道,“我真怀疑这位夫人是不是县令的家眷,活人都快耗成死人了!飞刀是从窗外刺来的,或许刺客还在附近”

此话一出,屋中所有人全部看向木窗,只见遮挡风寒的糊纸上,确实出现一枚残破的洞眼隐约透进光线,而窗外便是知县府围墙,县令顿感吃惊,无暇质问寒若慈为何知晓,十万火急命官兵四处查找真凶。

待郎中火速进门抢救伤患,孟晓柯与寒若慈随即被官兵押送到知县府的柴房内软禁,孟晓柯其实早已发现飞刀由窗外抛进,但惶恐不安的人们谁也未去注意真相,他歪头看向寒若慈,由衷赞许道,“好沉着啊圈圈,为夫对你越发刮目相看”

寒若慈一怔,“我只是想起记忆中的画面,好似有一道银色的亮光夺窗而入,方才一急便随口说了出来”她不确定的小声又道,“相公,我说了你或许会笑我痴人说梦,但为妻不想瞒你,自我失忆后,自身好似多了些奇特的本领,一旦有危险便莫名其妙的胸口发闷……”

孟晓柯顿了顿,欢呼叫好,“妙哉啊!日后你可替人卜卦算命赚银子,真是因祸得福哟”

“……”寒若慈黯然无奈,孟晓柯根本不信她的话。

其实,孟晓柯是经深思熟虑后才不当回事的回应她,毕竟可预见未来却不能救人,应该是件极为痛苦的事,他只是不想她陷入那种无力回天的苦苦挣扎中。

此时反而不理解,那位留书信给寒若慈的“意然师父”,在信中言之凿凿告知她三年会失忆一次,这岂不是过于残忍?

寒若慈见他不出声,担忧道,“你说这事是何人所为?莫非真是丐帮之人报复之举吗?”

孟晓柯慵懒的躺在草垛上,嗤之以鼻,“十有八九是魔教干的,陷丐帮于不仁不义便是魔教弟子生存的意义”

寒若慈像是在听天书,“魔教?世间还有此等帮派?”

孟晓柯直言相告,“除了朝廷外,世间最大的两股势力便是丐帮与魔教,也称一正一邪两帮,两帮势均力敌平分正邪两道,而帮众之多布满天下,一旦两帮联手对外,便可轻而易举超过本朝军力总数,换言之,改朝换代都非难事”

“那为何互相残害?”

孟晓柯避重就轻的敷衍道,“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谁也不服谁呗——”

寒若慈发现他又开始胡说八道,不过闲来无事,随口又问去,“哦,那丐帮会不会终有一日与魔教联手对付朝廷?”

孟晓柯冷哼,“绝——对——不——可——能——”

寒若慈原本是闲聊,但发现孟晓柯眸中怒火涌动,疑惑道,“相公为何如此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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