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佳颜-第7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喂,你和纳兰神女到底在盘算着什么还没说,要走去哪?”
煜启停住脚步,微微向后侧过脸,季扬清楚地看到煜启一排皓齿露出,煜启这笑比任何时候都要没心没肺。
“回宫。”煜启顿了顿,慢声道,“到那些女人之中周旋。”
……
皇后娘娘又有珍贡赏给梓晗了,这回是晋泽国的玉脂膏。
玉脂膏入贡天朝仅有两份,一份在皇后这,另一份自然是送去了姬贵妃的承宁宫。
玉脂膏提炼不易,是闻名百年的晋泽国美容圣品,女儿家若是用了它,容颜不衰,这可是晋泽国妃以上品阶的女子才能拥有的。
皇后娘娘却将自己唯一的一份赏给了梓晗,在宫人们的眼中,皇后是极气重姜丞相的千金梓晗的,但梓晗却不这么单纯的认为。
皇后娘娘怎么会屈尊施用与别的妃子一样的东西?
恐怕,姬贵妃心里也是清楚的,毕竟她俩斗了几十年,也该成为了最了解对方的人。
梓晗伸手拾起镜妆台上的圆形刻复杂花纹的铁盒,里面便是珍稀的所谓的美容圣品——玉脂膏。
谁敢说永远不会老去?怕是那位名声赫赫的纳兰神女也无法保证吧?
“姜小姐。”赵嬷嬷气死沉沉的声音传入梓晗耳际。
梓晗随手放下手中玉脂膏,言语平淡地回复:“我待会会过去给娘娘请安,嬷嬷先退下吧。”
赵嬷嬷没有动身子,垂首恭敬道:“昭和太子有请姜小姐太子殿一聚。”
昭和?我的好徒儿,你又想了怎样的法子折磨为师……
正文 【一百一十七】徒儿纯良
【一百一十七】徒儿纯良
昭和太子变了个人似的。
太子殿内的侍奉宫女门一边忙活一边偷偷看着笑意清浅,正在看画的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居然笑了,还、还这般温柔……这,真的是我们的昭和太子么?
宫女们的目光全被陶醉中的太子吸引了过去,他容颜俊美,平时里脸绷得紧,时不时地莫名暴怒,如今他一派宁静浅笑的样子还真迷人。
一名擦着花瓶的宫女看着昭和,思绪全被他吸引了过去。她一个不小心,名贵的景镇瓷瓶失手摔地,唯听见一声清脆的碎响。
昭和从看画的陶醉中回过神来,抬眼看了一眼那名宫女。
宫女慌了神,立马跪下,膝盖压到了碎瓷片,她吃痛地皱紧了眉头,竟不敢叫疼,而是跪着朝太子磕上几个响头,求饶道:“奴婢知错奴婢知错”
太子殿下一定会恼怒,他最受不得宫人犯错。
“一只破瓶子罢了,你跪着不痛吗?起来吧。”出乎意料地,昭和不但没有怪罪,反倒关心起婢女来了。
“你。”昭和指了指离犯错的那名宫女最近的另一名宫女吩咐道,“带她到御医署去治伤,就说是本宫的意思。”
那名被点名的宫女怔了怔,一时没反应过来,这、这话从太子殿下口中说出,就像是在梦中一般。
昭和见那名宫女不动身,轻轻旋起了眉头,小有责备道:“你没看到她的膝盖在淌血吗?快去呀。”
“是、是”那名宫女一刻不敢耽搁,赶紧扶起跪在地上的犯错宫女,两人对着昭和千恩万谢地离开了。
这小插曲似乎没有丝毫破坏昭和看画的兴致,他又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低下头,嘴角挂笑,继续品画。
蓝衣佳人手中持扇,似乎活在了画上。这是他见过最特别的女子——姜梓晗。
呵呵,爱摆臭脸的小师傅……
突然,体内气血乱涌,昭和本还有些血色的脸瞬间变得苍白,他紧紧地捂住胸口,但却已经迟了,一口鲜血即将涌出。
不不能弄脏那画
昭和在最后一刻强忍着,使力用手臂往桌上一扫,那附画着梓晗的丹青被推落下地,正是那一瞬间,昭和强忍不住的那口血喷满了桌案。
药、药昭和慌乱地往袖中一抓,掏出一支小瓷瓶,他赶紧倒出药粒,直往嘴里送。
药粒入体,他的气脉瞬间平顺了下来,脸上渐渐有了润色。
凝气丸,果然神效。
陆兴,你这不识抬举的狗奴才,你以为你不将凝气丸给本宫,本宫就没有法子了么?御医署有的识相的奴才,比如药磊药御医,他与本宫承诺,那凝气丸本宫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还多亏了这神奇的药物,在晨时于梓晗一同习武时才没有使本宫在她露出病弱之态。
“殿下,姜小姐人已到。”一名公公尖细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昭和一听梓晗来了,便为此紧张不已。
不好这桌案上的血迹
昭和这才想起,方才房里唯一的两名粗使宫女已经去了御医署,如今残局该如何收拾
昭和不及多想,赶忙从座上起身,他正要往门的方向走,却还是先俯下了身子,将绘着梓晗的丹青拾起,爱怜地缓缓卷起,握在手上。
他走去开门,快速出了房后,他又背对着门,立即反手将门合上。
不能让她看到房内不堪的情形,绝对不能
“殿下,奴才让姜小姐先在堂中候着等您。”公公这一句令昭和松了一口气,方才是自己太过紧张了,竟忘了来客会先在堂上等着,所以她也不会直接到他的房内来,也不会看到房内一桌子的血迹。
糊涂啊,因为她,本宫已经忘了思考。
梓晗在堂中喝着宫女们刚呈上来的热茶。这茶的味道极特殊,香气绕齿而不散,她记得,当初误入太子殿所喝的正是这茶。因为味道太特别,以致于梓晗至今仍难以忘却那无法言喻口感。
“小师傅,图兰香茶如何?”昭和不知何时来了,他不如从前先闻咳嗽声再见其人,而是这么步履稳健地走来。他面庞红润有光泽,双眸中已不见了哀漠的黯光,而是明彻一片,可与他头顶上那八宝金冠所发出的璀璨光彩争辉。
昭和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但这一点,梓晗在授他武艺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
尤为明显的是今日清晨,晨时的雾水瘴气他本是受不得的,可却不料他没有披裹御寒用的锦袍。真的,不一样了,不再是病弱不堪、喜怒无常的太子殿下,而是自信满载,待人和善的昭和徒儿。
“师傅,徒儿脸上可是长了什吗怪玩意?为何师傅一直看着徒儿?”昭和故作无辜状,稳步走到了梓晗身旁的椅子上坐下,他转脸柔情的凝视着梓晗,眼底似乎有问,“师傅您说说,徒儿是多了只眼睛还是多了只鼻子呢?”
梓晗顷刻间便收回了神,转移开与昭和四目相觑的目光,从容不乱地再抿一口茶,神情还是如同平日里一派肃然。
“多了张嘴,贫嘴。”香茶入口,惬意怡然。
“多谢师傅夸奖,徒儿会再接再厉。”
死性不改,为师第一次教你习武时早就看透了你。
……
昨日的牡丹丛一隅。清晨的水气并不太湿重,天亮得早,晨光带来了丝丝的暖意。
梓晗本还担心太子殿下面质虚弱,让他解下了御寒的锦袍后,他会不会支持不住?
这显然不必担心,他那修细的双眼始终亮起狡黠的光,看样子,比谁都充满精气神。
“身心放松,匀气。”梓晗轻轻闭着双眼,悉心教受着。她深息一口气,缓缓吐出,“昭和,照做。”
她依旧边道便做,尽力放空思绪,忘我,一身清然。丹田内的气息又规律地缓缓流动,晨时空气清新,更使得这对于习武之人来说,虽看似简单又极为重要的“匀气”运作起来极为舒然。
—文—仿佛身轻如云,飘飘然;静心凝神,一切杂念皆空。
—人—清风轻拂死梓晗的发丝,她棱角利落的面庞变得柔和,眉心舒展开来,唇角微微带笑,恬静,美好的样子。
—书—她的话模糊在昭和耳边,他是一句也没听见,只顾看着眼前最美妙的风景——她的笑,轻若天边浮云,淡淡的,在昭和眼中,它能媲美与世界万物,美得无法言喻。
—屋—梓晗睫毛稍稍抖了抖,微光渐渐入眼,她一张眼就看到了昭和——他浅笑着,凝视着她。
好徒儿,为师的话你一句也没听进去啊
“昭和,为师让你匀气,你照做了吗?”梓晗知他一直在盯着自己,稍有责备,冷着眼看他,作为警告。
“没有。”昭和轻淡地答道,眼眸弯成倒弧,他在笑。
“为何不听为师的话?”梓晗责之愈切。
“师傅匀气时模样好看,昭和怕闭上了双眼便错过了。”
“你”才不过一刻钟,梓晗再次因同一个男子而结气。
不听为师的话,几度**为师,你好大的胆子
这哪里是个长病了二十多年的人?又哪里是宫人口中的暴君?分明就是油嘴滑舌,无耻无赖的多情殿下
当梓晗如此一想,自己心底竟吃了一惊。天,我姜梓晗竟有招架不住的人?
“师傅息怒,是徒儿不孝。若下次师傅再匀气,徒儿不偷看便是了。”
梓晗更加来气了,如此俊美的脸装起天真无辜来真是欠揍
梓晗无论怎么怒视、警告、再怒视警告,但只要他那毫无破绽的无辜笑眼一弯,梓晗便会瞬间戾气尽失,没辙。
非为师无能,非为师无能啊……
思绪收回,梓晗声色不改地转向昭和,佯笑道:“好徒儿,今**邀为师太子殿一见,所谓何事?”
昭和从袖中取出一副画,给梓晗递了过去:“这幅画是徒儿给师傅的‘拜师礼’,请您笑纳。”
看着昭和谦谦君子的模样,梓晗有不祥的预感。
我的好徒儿,你又要耍什吗花样?
梓晗半信半疑地接下他递来地画,余光扫了扫昭和的双眼,企图找出一丝他要使诡计的破绽。
这一看梓晗便后悔了,那可是比孩童还要天真地眼神啊,任谁看了都不忍心怀疑。
心存疑惑地,梓晗缓缓张开画卷。
这……蓝衣执扇地女子不正是我么?
令梓晗无法持续镇静的是,画中的“梓晗”竟是微微闭着双眼,清浅笑着的。那正是她匀气时感到惬意地表情
好你个无赖徒儿,竟敢捉摸起师傅来了
昭和饶有兴味地看着梓晗,她气得鼓圆了漂亮的凤目,师傅有这样反应,完完全全在他地意料之中。
昭和昨夜未眠,他毫不觉耐烦地看着那幅梓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