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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将欲娶之 必先毁之-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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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一定会派人将她绑回去,再幽禁个百八十天,等她出来时,袁檀早已身归黄土。

凤隐想到此不禁打了个寒颤,她想了想,故作深沉地说:“云姝,前些日子我偶然见到一个男子,容貌跟沧尧殿下有*分相似,说不定就是沧尧的转世,你想不想见见他?”

云姝仙子扬起高贵的头颅,嗤之以鼻:“凡界这么大,怎么碰巧就让你给遇上?”

凤隐说:“冤家路窄你不知道吗?就好比你和我,随时随地都有可能遇上,更何况我和沧尧殿下不是一般的冤家,是天大的冤家。”

云姝仙子有丝心动:“你在哪遇上的?”

凤隐煞有介事道:“在凡界的吴越一带,具体哪里我也忘了,你可以去找找。”拖得一时是一时。

“我凭什么相信你?”

凤隐摊手:“信不信随你。”

摆脱了云姝仙子,凤隐带着袁檀继续悠哉地遨游,疾风破空袭来,吹得衣袂飘飘。

袁檀看着眼前云卷云舒,说:“你名声不太好是怎么回事?”

凤隐呛了呛:“往事不堪回首,这个说来话长。”于是她长话短说地讲了一遍。

袁檀听罢,沉吟许久说:“你口中的沧尧殿下是不是喜欢你?”

仿佛滚滚天雷当空劈下,凤隐差点从云头摔下去,勉强站稳道:“你和家师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别说这根本不可能,就算有可能我也不会喜欢他。”

袁檀面沉如水:“哦,为什么?”

“你莫不是吃醋了?”凤隐噗哧笑了一下,随即敛容问道:“你会因为喜欢一个女人而蓄意败坏她的名声吗?”

袁檀有点明白了,微微笑起来:“我不会。”

凤隐拨开眼前飘浮的白云:“那就是了,即使沧尧真的喜欢我,但是我不能接受他这种不择手段的喜欢。喜欢一个人,不是应该一心一意为他好吗?就如我喜欢你,只要你安好,我就心满意足。”

袁檀侧眸看她,天边璀璨的烟霞将她的脸映得红彤彤的,眼睛亮如星子,他心头一动,轻柔的吻落在她颊畔:“我心亦然。”

第29章 洛阳风光

出长安,三人改走水路,买了艘小船,飘飘游于黄河水道。赵陵是个操桨的好手,划起船来十分稳当。

清晨,宽广的河面上雾气岚岚,袁檀坐在船头,凤隐十分惬意地靠坐在他怀里,姿态懒散。她的裙裾叠在他的袍衫之上,一样洁净的白色,逦迤在地,形成一副极美的画面。

凤隐突然叹了口气。

袁檀一顿:“怎么了?”

“我一直想挑个天时地利人和的好日子,好将我们上次做到一半的事完成。”凤隐皱起眉,“可是一直没碰上这样的日子。”

船上就那么大点空间,实在诸事不宜。

袁檀:“……”

这个话题有赵陵在场,不宜谈论。

凤隐调整了下坐姿:“接下来我们去哪?”

河面上有河风拂来,袁檀静静拥着她,“去洛阳。”

凤隐沉思了会儿说:“似乎从我遇到你那天起,你好像一直不务正业,那你拿什么养我?”

袁檀笑了:“我倒不至于养不起你。”他家底丰厚,够他一辈子取之不尽了。

日光穿透厚重的云层铺洒下来,浓雾褪去。袁檀忽令赵陵将船速放慢,只见他坐在船边,两腿微微垂在外面,衣角被水打湿也浑不在意,径自取来一只匏瓠。

凤隐不解:“你这是要做什么?”

袁檀从容挽起衣袖:“我在洛阳曾无意听一个老者说的酿酒方法,我闻所未闻,今日便试试。”

凤隐难抑激动之色:“什么酒?”

“昆仑觞,很不错的名字,是不是?”袁檀解开木塞,微微俯身,一手抓着匏瓠放入河里,将匏瓠嘴对着河水源头所流的方向。

这匏瓠嘴本就小,小舟载沉载浮,加上河水湍急,是以河源水流入匏瓠中极为不易,好不容易接了点,小舟突然一颠,匏瓠里的水又涌了出来。如此循环往复,这河水接得很是心酸。照这样下去,一天不过接个七八升。

凤隐怔怔地盯着袁檀的侧脸分明的轮廓,扑哧笑了:“我听说你们凡界有个习俗,夫妻成婚当天一定得喝合卺酒,就是将瓠一分为二,夫妻各用其一酌酒。是也不是?”

“是有这个规矩。”袁檀换了只手,一手撑在船板上,神色有些漫不经心,“怎么了?”

凤隐往他身边挪了挪,语声极轻:“你不想跟我成亲吗?”

袁檀好半晌才轻声答道:“那你想吗?”

“以前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不过看到你手里的匏瓠,我突然觉得成亲也不错。”凤隐笑吟吟的

袁檀顿了顿:“我以为你不想。”

凤隐看着他:“那你想吗?”

袁檀没正面答她,目光落在河面上:“待这酒酿成了,就用来做我们的合卺酒。”他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待到日薄西山,他们装了满满两瓠。遂将船靠了岸。

笼在夕阳下的洛阳城看起来有些萧条破败。

洛阳原来是北魏的都城,繁胜一时,后来魏室倾颓,权臣高欢携魏帝迁都邺城,宇文泰亦不甘屈于人下,在长安又立了一个魏帝,北魏自此一分为二。

宇文泰和高欢各自认为自己拥护的皇帝才是正统,互不相让,动辄兵戈相见,而夹在中间的洛阳亦遭受池鱼之殃,被战火毁得一塌糊涂。不仅如此,高欢还征民夫十万拆取洛阳宫殿木材去修建邺城的宫殿。

所以,如今的洛阳相当残破。

大半个洛阳城转下来,处处可见佛寺,凤隐只道南朝佛寺众多,原来北朝亦不遑多让。

凡人如此崇信佛教,西天佛祖不仅脸上有光,心里也甚是安慰。

袁檀道:“旅舍鱼龙混杂,佛寺是清幽之地,不如我们投宿那里。”

凤隐觉得这个提议不错。

若说起历史悠久,当属白马寺,为汉明帝所立。因为战乱的缘故,寺里的香火不怎么鼎盛。

因为袁檀给白马寺添了不少香油钱,寺里的住持亲自来接待。

袁檀拈香拜了三拜,将香插~进香炉里,又转头同住持道:“我和内人想借宿于此,不知方便否。”

住持看了眼凤隐,犹豫了下说:“方便,施主请随我来。”

凤隐估摸着住持是不想留女客,但在这乱世里难得碰到这么大方的施主,他看在香火钱的份上硬是忍了。

***

袁檀和凤隐仍住同一间厢房,因着顾虑到这是佛门圣地,有些事不宜做,所以两人都很安份。

第二日,从黄河源接来的水经一宿变成了绛色,凤隐大为惊奇,袁檀笑看她一眼:“用这种水配上谷物酿酒,酿好了不知是何滋味?”

凤隐吞了吞口水。

可在佛门之地酿酒会不会很缺德?不管这些,凤隐自集市上买了些谷物和一个大酒瓮偷偷渡进了白马寺。

忙碌了半天,终于大功告成。可是谷物发酵须得等上好长一段时间,他们四处游历,带着这酒瓮实在是累赘。凤隐想了想,忽然福至心灵,抱起酒瓮冲出厢房。

袁檀不明所以地跟了出去。

厢房前的庭院里植了一棵老槐树,白色的槐花被风拂落,几乎铺满了一方庭院。

凤隐亲自动手,将那瓮待发酵的酒埋在那棵老槐树下。最后一层土覆上,她起身将土踩平,微微仰起头说:“等下次我们游历到洛阳时,再把它挖出来。届时我们就成婚。”

成串的槐花扑簌簌地往下坠落,袁檀抬手一一为她拂去,满头青丝在他掌心下随风舞动,眉目如诗如画,他目光灼灼地望着她:“好。”

***

这日闲来无事,凤隐拉着袁檀的手出了白马寺,瞧见街道上散落着几处士兵打扮的人,这些士兵无一例外的手里都抓着一个女人,既粗鲁又蛮横,女人挣扎着又哭又叫,最后被半拖半拽地拉走。

凤隐以为又是士兵强抢民女的把戏,大凡生在乱世,这种情况屡见不鲜,虽悲酸凄惨,倒也不稀奇。

袁檀皱眉道:“这洛阳城也不太平。”说完,拉起凤隐的手正想避开,眼前突然一阵眼花缭乱,三个士兵涌至跟前,生生将两人隔开。

凤隐一时不察,被人攫住了她的手腕。而袁檀也被两个士兵逼到了死角。

凤隐垂眸看着死死握住自己手腕的黝黑手掌,当街强抢民女很正常,强抢神仙……这士兵真是胆大得很,勇气可嘉,应该予以表彰。

心随意动,凤隐立即抽回手,甩了对方两巴掌以示表彰。

这两巴掌甩得十分用力,那士兵在原地转了个圈,不敢置信地捂着脸道:“大胆,君命你也敢违抗!”

凤隐凉凉地:“君命,什么君命,君命让你们强抢民女?”

怪不得抢人抢得如此明目张胆,肆无忌惮。

那士兵冷笑一声:“陛下有令,在山东之地择寡妇两千六百人配给军士,你胆敢不从?”

凤隐摸了摸脸说:“我长得像寡妇么?”

真是新鲜,英明有为的君主都是极为相似的,昏庸无能的君主却各有各的昏庸法,譬如爱美人不爱江山的周幽王,再譬如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贯彻到底的汉成帝刘骜。北齐的皇帝昏庸的很特别。

那士兵轻浮笑道:“老子说你是寡妇你就是寡妇。”言罢挥了挥手,另两个士兵很配合地将一把刀架在袁檀的脖子上。他洋洋得意地逼近凤隐:“小美人,还不乖乖束手就擒?”

话未完,感觉脖子上一凉,他颤颤巍巍地回头,袁檀手里握着刀柄,冷冷地看着他,一向从容尔雅的笑里透出一丝杀气。

那士兵当即软了膝盖。

袁檀竟然会两下子,凤隐惊讶地望着他。

“我以前时学过剑术,不过没什么兴趣便弃了。”袁檀眼风里扫见十数个士兵赶过来,果断地掷了长刀,拉起凤隐的手,“我们走。”

本想在洛阳多玩几天的,却不想计划赶不上变化。

依旧是走水路,袁檀生长在鱼水之乡,深谙水性,而凤隐在海里长大,在水里更是如履平地。而那群生长在北方的士兵个个是旱鸭子,纵然追上来,顷刻间让他们变成汤鸭子。

凤隐站在船头,漫不经心道:“我今天才知道原来北齐的士兵不仅有薪饷可以领,找不到媳妇的皇帝还给找。”

“北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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