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之剑师全职者-第2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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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感觉得到的绝世强者,才能发现它的变动,不过这一切,雪落自然是不会知道的了,他还远远没有接触到那样的境界。
月下的琴府,一片安静,仿佛一头蹲伏在地的野兽,当月光渐渐黯淡的时候,新的一天,又已来临了!
一大清早,雪落就带着白儿离开了琴府,琴雅虽然不知道他带着白儿哪里,不过还是识趣的没有问。
新丰城外不足十里,便是著名的落云山脉,绵延起伏的落云山脉,宽广不知几千万里,而此刻,落云山脉之上,离新丰城不远的一座小小的山谷之中,站着一男一女,那男的白袍飘飘,飘飘若举,而那女的则只有十一、二岁年纪,她跪在一座新立起的坟碑之前,却没有学别人一样啜泣,面前的坟碑之上,是用利器刻成的几个大字:“重剑老人白若竹之墓!”
这一男一女,便是一大清早便辞别琴雅来到这落云山脉之中的雪落和白儿,他们走了半天,才寻找到这一处清幽寂静,同时碧水流溪的小山谷,偏偏又极是偏僻,不虞有人找到这里,重剑老人白若竹的尸体被雪落装在月神之戒中,在没有确定白儿的行止之前,雪落并没有把他安葬,而是直到此刻,既然确定了白儿会留在这里跟随鬼尊学习鬼剑之道,那么把重剑老人就近安葬,也方便白儿照顾和凭吊。
月神之戒中早就准备好了一应丧事之物,对这件事情,雪落当然没有告诉琴雅等人,除了鬼尊,整个琴府是没有第二个人知道白儿的真正身份的,这不是信不过琴雅,而是琴府人多口杂,有些事情不是保密就一定能隐瞒住的,所以干脆不说,立好墓碑之后,雪落以宵练剑刻了这块石碑,他敬重重剑老人的为人,虽然与他无亲无故,可是也拜了三拜,而白儿却一直跪在墓前,不言不语,也不哭泣,雪落看著她那瘦弱纤柔的背影,眼中不由得多了一抹柔和。
这个孩子,也算坚强了,直到此时,都没有哭出声来,不过也正因如此,雪落才为她感到担心,越是这样,才越令人不安。
可是此时雪落也没有解决的法子,只希望,仇恨不要让她走上一条不归路吧,对于白儿的倔强,雪落也感到很无奈,或许骨子里,有些地方她和自己一样,一旦认定了某件事,就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可是自己为的是妹妹,而她却只是因为仇恨。
这个孩子的未来,令人担心,目前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抬起头,凝视著云天苍天,大山莽莽,再看看面前这个孩子,雪落也只能无言。
第二百四十二章 抬头看,烟花灿烂
直到天色将暮,白儿才站起身来,这一次雪落没有催促,山路除峻,这一路白儿都是紧抓着雪落的大手,雪落也没有拒绝,拉着白儿,他依旧是如履平地,以他的速度,进出落云山脉,并不需要花费多少时间。
本来他是想立即离去的,但是看到白儿的神情,他却犹豫了,最终还是没提,这孩子刚到新丰,一个熟人也无,刚安葬完她爷爷,正是她情绪最为低落的时候,姑且,再陪她一天吧。
白儿不知道雪落心中所思所想,一路上都是低垂著头,下了落云山脉之后,既然决定再陪白儿一天,雪落便也放下一切心思,这个孩子,太早承受了不应该她承受的东西,快乐的日子没有几天,于是没有直接带着白儿回琴府,而是在新丰城之中逛了起来,想想她一日没有进食,都是跪在重剑老人坟前,肯定饿了,小孩子不说,雪落也只是一笑,首先带她去路旁的小摊之上,吃了一大堆东西,在外人眼中,两人即不像父女,又不似兄妹,看著有多怪异有多怪异,可惜世人眼目,在雪落心中,就如浮尘过耳,片风绕膝,根本不曾理会,而白儿一直低头进食,中间一字不发,更加不会去理会旁人的指点谈论。
吃完一大堆东西之后,雪落随即带著白儿离开,这个时候夜幕四垂,星亮如眸,新丰城中,灯火次第亮起,映照在新丰河水之上,河水晃动,灯影如雪,再经那微凉的春风一吹。白儿抱了抱双臂,看到这一幕,雪落解下外袍,披在她肩头,他的大衫裹着白儿那娇小瘦弱的身躯,明明显得有些不伦不类,可是自雪落替她裹上那白袍之后,她那一直紧绷的身躯明显放缓,虽然双手依旧紧紧地抓着雪落给她披上的白袍,可是身子却轻松了起来。
在城西,是新丰最大的灞桥,灞桥横卧在新丰河之上,据说已经建有五百年之久了,桥头的木柱都有些古老,裂满纵横交错的长短缝,河风吹送,柳枝摇曳,旁边一间古色古香的酒楼之中,可以从那半卷的帐幔之中隐约听到看到一个青衣少女的正怀抱一个奇怪的乐器浅唱著一首不知是哪里流传而来的一曲短歌,间杂著客人之间的鼓闹喧哗,有些听不真切,雪落静耳听去,只见那青衣少女声音清媚,仿佛水流,词风清古,歌词所唱的却是一曲轻慢悠雅的乐曲。
“雕梁春在梦如烟,绿芜庭院罢歌弦,乌衣门巷捐秋扇,树杪斜阳淡欲眠,天涯芳草离亭晚,不如归去归故山,故山隐约苍漫漫,呢喃,呢喃,不如归去归故山……”
听到此曲,已经带着白儿从城东走到城西,前面就是新丰古城墙,再无去处,玩了快大半夜正欲折返返回琴府的雪落,不禁踟然怔住了脚步,天上星疏月淡,浅浅的清辉照射在他戴着的白银面具之上,仰头望天,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河岸边上,有人在放烟花,是那些无所事事的农家小孩,三五成群聚在一起,嘻闹玩乐,耳边“砰砰”的声音不断,一个接一个的流星火筒自那些嬉玩地孩子们手中冲上高空,然后化作满天绚烂,映射得人须发皆碧,古河流金,随即,那些绽放了一天绚烂的灿烂烟花,再渐渐消失在茫茫的夜空之中,耳边只听到那些孩子的高声欢呼,白儿的目光落在那些孩子身上,一天都没有什么表情的眼睛之中,终于露出了些许生气。
雪落低声道:“想不想也放一回?”
白儿转过头,雪落就看到一双清澈如雪的眼睛,白儿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雪落笑笑:“在这里等我。”随即不等白儿点头,人已经消失不见,不到片刻,他便从人群中悠然折返,手中抱了一大筒的烟花炮竹,白儿还没有来得及转睛,就听到人群之中不断地欢呼,等她回过神来,发现一队青衣男子扛著无数的各色烟花来到灞桥旁边,雪落一挥手,那些人将烟花就地发放,路过地客人每个人都分到了三四只,随即,雪落亲自扛著那只最为巨大的烟花来到白儿身边。无缘无故分得大量烟花的人群先是愕然,接著喜不自胜,纷纷借用别人的烛火点燃了那些烟花,一时间,整个城西,灞桥之畔,无数五颜六色的烟花火炮冲天而起,在空中开出一天的绚烂,此地彼伏,蔚为壮观,雪落一伸手,一只火折子就点燃,他递给一脸愕然的白儿,笑道:“放吧!”
当白儿伸手接过这只火折子,凑近那个巨型烟花之时,比所有人手中烟花更为巨大的轰鸣声响起,一只嘹亮的凤唳响彻全场,巨大的火焰型烟花冲天而起,化作漫天流星,久久不散,城西如此巨大的动静,自然瞒不过其他地方,许多人都不禁跑出家门,来城西一看究竟,只要有人来,就有人将烟花发放下去,随著聚(和谐)集的人越来越多,那些小孩子尤其是好玩心性,点燃了一只之后立即点燃了另一只,而那些青衣男子也不以为意,只说是有人出钱,任凭他们玩,想玩多少就玩多少,新丰城中,差不多所有的孩子都跑了出来,再加上陪伴他们的父母,以及久未见到如此热闹的爷爷、奶奶们一辈,本来今天并不是任何的节日,可当白儿站在雪落身边,遥遥望见那一天的烟花绚烂,比任何节日还要隆重之时,她知道,她将永远不会忘记这一天。
悄悄的转头,望向身边那个伟岸高大的背影,犹豫了一下,白儿伸出手去,紧紧的握住了雪落的阔大手掌,雪落明显感觉得到,这一刻,一直笼罩在白儿心头的那份阴霾终于消散一空,或许只有这片刻之间,明天又会恢复如初,可是人生如梦,朝露往夕,追求的不就只是如这满天的烟花绚烂一般,那短暂片刻的永恒么。
有这一刻,也就足够了。
那一夜,整个新丰城直闹到了半夜,漫天的烟花才散,很多人没有睡好觉,可是很多人却都是欣喜而愉悦的,他们不知道是哪位过路的客人如此大方,可是他们都参与了其中。
这一天明明不是任何的节日,可是很多人一辈子,都忘不掉这个本来再平常不过的日子,此刻却比以前他们所过的任何一个盛大的节日更加记忆犹新,因为那一刻渐渐蔓延到全城的烟花绚烂,因为很多人,都差不多已经忘记了曾经放过烟花的日子,却都在一这刻,仿佛梦回一般重现。
站在人前,直到中夜,烟花渐散,雪落这才带著白儿,离开了尚未散尽的人群,沿着新丰河,一路向琴府走来。
雪落明白,白儿也明白,今晚,就是他们相聚的最后一天了,下一次相见,谁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时侯,甚至,是不是就一定有机会重聚。
所以,这一路白儿走得很慢,手掌缩在袖间,悄悄的握住了一块火红色的玉佩,可是她望着前面的那道俊拔的身影,鼓起的勇气却又莫明的消失,然而,直到琴府在望,她终于抢前两步,拦住了雪落,将手中的那枚火红色的玉佩一塞,就塞入雪落的怀中,她睁大一双明亮的眼睛,低声道:“这是我白家的至宝,虽然你没有帮我报仇,但我还是想送给你,希望你能记得答应过我爷爷的话,只要你在,就要保护我一生一世!”
雪落怔怔的看着手中那块火红的玉佩,而白儿,将玉佩塞给他之后,已经径直冲入了琴府,看着她那瘦弱的背影,雪落心中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在原地怔立片刻,雪落还是将那火红玉佩收入了怀中,随即,微微一叹,身形一动,已经走进了琴府。
无论什么时侯,似乎都是金碧辉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