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门庶女:皇的弃妃-第3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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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替她运功完毕的冷酷男子无须,长长的舒了口气。
她身上的伤太多,尤其是后背心微微便一点的那里,若是再偏一分,会直接要了她的命。
苍白面颊,无须用毛巾替她擦干了脸,端着脸盆出了房间。
然后,他推开隔壁房间的门,快步走了进去。床上躺着的男子眉头紧皱着,这会儿还没有苏醒的迹象。他整个人已经全部被包裹了起 来,远远看去,没有任何生气,像是一具尸体。
不过比起隔壁房中的小姐,韩风的伤势倒是好了几分。身子骨强悍,身上那么多刀,却咬牙没有倒下。甚至,他带着韩风离开时,韩 风还在奋力地拼杀着。
但是他只找到小姐,却没有找到皇上。想着皇上,无须端着脸盆的手一紧。
眉头微微蹙起,无须快步走了进去,将脸盆放在了旁边凳子上。
从外面进来的于清看着里面的情景:“不用每日去擦洗,他这会儿正在恢复中,好好静养才好!”
无须点头,看了于清一眼,大步走了出去。
他想要再去找人,可是又担心于清这边人手不够。万一西流国的人找来,就算是有暗衣骑护着,还是会陷入危险。永华路的爆炸能够那么天衣无缝,可见敌人对他们的动静了如指掌。
这次隐在这莫月峰的山凹中,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避开那些人的眼线。人越少,他们不被发现的机率才越大。
他不惧死,可是小姐呢,小姐也不惧死,可是若是皇上真的没了,小姐还有这血海深仇。
抬头看着远处苍穹,碧蓝的天空,万里无云。这样晴好的天气,本该其乐融融,可是自从小姐被喜赜带到西流国,便没有一日安生。
不知过了多久,极目眺远的无须缓缓收回视线,方才他眼底的哀伤似乎从来不曾出现过。
他收回视线,眼底瞳孔再次变成了冷沉的霜。望着正在配药的于清,声音冷得有些机械:“我再去找找!”
正在配着草药的于清手指微微一抖,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只是出去找找,向来是在这小茅屋的百里之内。
找吧,再找不到,到时候娘娘和韩风醒来,他拿什么跟他们交代?
于清眼底露出几分痛色,只怪他们,去的太迟。若不是无须熟悉娘娘的方式,或许他们根本找不到娘娘。
他见到无须时,远远地他便嗅到了浓烈的血腥味。而他抬目望去,看到远处鲜血淋漓的一坨。
一手拧着奄奄一息的韩风,直接将垂死的韩风丢到他怀里,二话不说,消失在夜色中。
等他救回奄奄一息的韩风,再将韩风那满身的伤口处理完毕,又联系了暗衣骑的人询问了事情经过,才知道,他在山中采药的这几天,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
再看到无须时,是当天晚上。天尚未亮,大山中处处透着丝丝雾气。雾气朦胧,看不真切远处的的风景。
一人跌跌撞撞地向这边走,身子踉跄着,似乎随时都能摔倒。他怀中抱着什么,抱得那么紧,那么小心翼翼。
站在小茅屋前的他,直接跃了过去。
等到看清来人时,才发现那是无须。
那个向来冷酷无情的男子,他从他的眼底,第一次看到了惶恐和绝望。再看他怀中的女子,他整个人也跟着一颤。
三天三夜的时间,哪怕精疲力尽,无须也不肯去休息,更加不肯运功疗伤。在他需要的时候,无须会快速站好,替昏迷不醒,几乎已经没了气的娘娘运功。
终于在第三日,命悬一线的娘娘终于有了一丝生气,他告诉无须,那会儿已经虚脱的无须,一头栽倒了下去。
在皇上身边多年,虽然只是一个草药郎中,可是对于人心,尤其是在宫中,他看的尤其清楚。
皇上母妃之死,他记忆犹新。也看到了皇上从一个稚嫩的孩童,到瞬间长大成男子的蜕变。
得不到想要的,或者得到了过的不快乐,哪怕是权倾天下,哪怕是位极人臣,哪怕是家财万贯,哪有如何呢?
所以这辈子,他可以做皇上身边的大夫,可以做皇上身边的老人,可以做皇上身边的护卫,却决计,不去参与朝堂之事。
他会替皇上广纳名医,会替皇上指点太医院那些年轻的御医,可是他却独独不要那个头衔。
不是他怕狡兔死,走狗烹的命运,而是害怕,自己的心,会在那样深深如海的皇宫内,一点点迷失。
他自认为,从跟着皇上,尽心尽力,只要是皇上需要的,哪怕是他力所不能及,他也一定会想法设法去做到。
当然,从跟着皇上,皇上从未让他做过什么力所不能及的事儿。他也自认为,他对皇上的衷心,天下无人能及。
跟着皇上的人有很多,满朝文武为了功名利禄,后宫妃嫔为了家族荣辱,而他,功名利禄、荣华富贵,他皆不需要。
试问,这天下,还有谁,比他对皇上的衷心,来的更加彻底?
可是在看到一头栽下昏迷不醒的无须后, 他这个年过四十的于大夫,心甘情愿的认输了。
他知道无须的资料,从小就是孤儿,被前一任暗门门主抚养长大,冷酷无情,却从不乱杀无辜。
按理来说,他是最早进入暗门的,也是前任暗门门主最为得意的弟子,可是,他却并没有成为新一任的暗门门主。
甚至,前任暗门门主死后,新任暗门门主出现,暗门天地玄黄四大护法,地玄黄三人,多多少少有些抵触不满。
尤其是地字号和玄字号,知晓暗门历史的人,都知道当年的争斗,也知道轻音头部的宿疾从何而来。
这个暗门第一杀手天字号,那个最有能力成为暗门门主的人,却心甘情愿只做暗门的第一杀手,做永远的天字号。
谁说杀手没有心?谁说杀手没有情?谁说杀手,只是为了名利办事,不为自己的那颗良心?
杀手没有衷心可言,他在无须的身上看到了。
杀手没有良心可言,他在无须的身上看到了。
杀手没有情爱可言,他也在无须的身上看到了。
他不知晓娘娘和无须的具体过往,却知道,连皇上都默许了无须能够带刀跟随在娘娘身侧,可见其对娘娘的重要。
他对娘娘有别样的心思,却永远紧守着那层薄薄的窗纸。
远远地看着,不曾靠近,也不曾远离,多好的距离。
给读者的话:
亲们,有猜到么?
527 铁牛
醒来发现自己在一个山洞里,后背心的伤口比较深,这一动,牵扯着身上的皮肉,突突只痛。
外面似乎是黑夜,看不到半点儿亮光。倒是她身边不远处的火堆,这会儿烧得噼里啪啦作响。
再看,便看到了坐在旁边正在用小陶罐煮着汤药的于清,他的面颊消瘦了很多,眼帘下带着深深的眼袋。
注意到她醒来,于清连忙放下手中的勺子,快速走到她身边蹲了下来:“娘娘,您醒了。”
张张嘴,竟然发不出一个音节。喉中的干涩,在她这一张嘴欲说话的瞬间,一口鲜血便吐了出来。
玉清见状,说了句“得罪了”,连忙给她拍打着背脊:“娘娘,胸腔中的淤血吐出来才好,只有吐出来了,您的身体才能好的快。”
阮绵绵没有说话,却轻轻地点头。等到不咳血了,接过于清递过来的水袋,阮绵绵快速灌了几口水下去。
喝水的瞬间,将整个不大的山洞快速扫了一遍。山洞里除了她和于清,再就是还没有醒来的韩风。
他就在她的左边靠着洞壁的位置,浑身包裹着布带,看上去都是亮色的,应该是刚换下不久。
等到喉中干涩稍微好了点儿,阮绵绵才低低开口:“无须出去了?”
于清眼眸微微一闪,笑着说:“是啊,刚到这边不到两个时辰,西流国的人查得紧,白日里没法去狩猎。”
“出去多久了?”阮绵绵继续低低问。
声音还是有些嘶哑,不过比起刚才咳血,已经好了很多。她能够醒来,这会儿身上虽然各处是伤,但是能够醒来,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
再能被无须、韩风和于清找到,更加是幸运之中的幸运。
可是看到他们,却没有看到凤九幽,也没有看到那突然钻上车的九宝,她的心,在一点点下沉。
不知是为了什么,在无须回来之前,她和于清的谈话,都是围绕着这几日的奔波在展开。
直到无须拧着四只已经剥了皮清洗干净了的兔子进来,她的眼睛才猛然一亮。
不过看到他身后空空如也,悬着的心,再次猛然沉了下去。
没有,还是没有。
长长舒了口气,她这会儿已经是斜靠着于清替她整理的一个草席枕头靠着,冲着无须,艰难地扯开嘴角。
“回来了。”
低低的,欣喜的声音。
无须看到她,先是一愣,随即大步垮了进来,将兔子向于清那边一扔,于清笑着说:“我出去找几根木架子来。”
洞内只剩下了她和无须,外带一个昏迷不醒的韩风。
看着她温柔明亮的眼眸,无须不知为何,心口似乎被什么堵着,有种缓不过气来的感觉。
他张了张嘴,无比艰难。
要告诉她,他没有做好到凤九幽吗?
或者说,其实在那场爆炸中,凤九幽或许已经死了。
她若不是被凤九幽推开,估计也是尸骨无存。
可是,他能这样说吗?
她才刚刚醒来,她虽然努力在笑着,努力地让他看着,看着她没事。事实上,他清楚她心底有多难过,多急切,多惶恐,多不安。
“小姐”
“不要说了,无须,让一部分人去找,我们带着韩风和余下的青衣骑和暗衣骑的兄弟们,先回南郡。”
无须一愣,站在外面手里拿着木架子的于清听着,也是一愣。
随即,于清的嘴角,缓缓勾起一丝弧度。
也不等里面无须说话,他已经拿着木架子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边笑一边说:“我方才在外面,看到一个人影向这边来了。”
洞内阮绵绵和无须挑眉,看向于清。将火架子驾好,于清温和地说:“据目测,应该只是一个普通的百姓,不会武功。”
“我看了他一会儿,年纪不大,是一个普通少年,满脸焦急,后面还跟着一只狗,似乎在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