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凤还巢-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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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姨妈这才有空把宝玉往外推:“好孩子,你先去吧,容我给你母亲慢慢说啊!”
宝玉见王夫人病的蹊跷,好的也蹊跷,因追问道:“姨母,我娘这是什么病啊,我听宝姐姐说都好了,快痊愈了,如何又这般了?”
薛姨妈正要说话,房里王夫人已经似哭非哭的闹起来了。薛姨妈再也顾不得宝玉,忙着返身关紧了房门。
宝玉拉着麝月询问,麝月只是摇头:“我也不知道太太怎么啦,反正隔三差五就要闹腾一次,每次都要姨太太才能安抚,我们几个都不得上前。”宝玉转眼瞧见金钏,想起自己母亲所为,忙着对金钏深施一礼:“姐姐这一项可好?家里都好呢?”
金钏回他一礼:“都好,劳二爷挂记!”宝玉还想在宽慰她几句,金钏已经掉头去了。
宝玉心灰意冷,出得门来,正碰见外出归来的薛蝌,宝玉也没心思与他寒暄,打声招呼就要走,薛蝌却赶上一步道:“你们太太的病你也经心些,再不然后悔也晚了呢!”
宝玉忙着追问:“表弟知道详情?”
薛蝌忙着撇清:“我怎么能知道,不过依照常理劝你一句,别跟我们似乎,如今想孝敬双亲也没处寻去。”说完就走,把个宝玉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只得恹恹而回。因一无所获,也不好来寻凤姐,只是回得怡红院去,躺下发呆。
却说宝玉正看着账顶,东想西想,烦躁不安。却见晴雯匆匆进门悄声对宝玉言道:“二爷,金钏来了!”
宝玉想着金钏白日对自己异常冷淡,料不会特特来看自己,以为晴雯说笑,翻个身继续发呆。耳边却想起金钏特有沙哑的声音:“奴婢金钏见过二爷,二爷身上好!”
宝玉闻言心里猛跳,翻身抓住金钏摇晃:“你怎么来了?是不是太太?快告诉我!”
金钏摇头:“二爷安心,太太无事!”
宝玉这才放开金钏,脸色讪讪道:“金钏姐姐请坐,秋纹倒茶来。”
金钏却道:“奴婢不喝茶,奴婢今日来此有事与二爷商议,未知二爷可否与金钏一叙?”
第 122 章
却说金钏白日见宝玉求救受挫,回到房里静坐片刻,乘着薛姨妈压服王夫人的功夫;闪身进了薛姨妈卧房。
待到晚饭过后,乘着薛姨妈尚未回房,金钏悄悄跟麝月商议,想回家一趟,因为金钏与麝月都是家生子儿,家都住在贾府后街,不过一刻的路程,麝月又是个忠厚之人,之前金钏也替他遮掩过悄悄回家探望,遂应了金钏,只嘱她早去早回,万勿叫人察觉。
金钏满口应承,却乘夜来至园子角门,找到晴雯嫂子灯姑娘,赛给那媳妇子一个荷包,请求灯姑娘叫出晴雯一见。那媳妇子与角门婆子小厮顶熟悉,不过几句玩话便进了门。
晴雯本不待见她嫂子,也不爱管人闲事,见了她嫂子也不大热情:“你又许了人家什么,进园子来晃悠?丑话说在头里,你可别指着我替你圆谎,我可没那些本事!”及至闻听是金钏,方才动容。想起她的冤枉,心里顿时不是滋味,忙着随她嫂子出来相见。却是金钏求见宝玉,晴雯知道金钏星夜前来定有要事相求,却也稳了金钏几句:“我们姐妹一场,替你引见倒没什么,你可别让我作难才好。”
金钏指天发誓:“我若有一丝不轨之心,叫我不得好死。”晴雯这才答应下了:“我知道你的人品,不过白嘱咐一句,何止这般毒舌,呸,收回去。”
因金钏不想叫人知道自己进过园子,晴雯找一条自己之前旧裙子给金钏穿上,又塞给门房婆子几钱银子叫她们卖果子吃,进园子走了僻静地界,避过众人眼睛把金钏悄悄领进了怡红院,随即清退房里所有丫头婆子,自己拦门做针线,替金钏宝玉瞭哨。
宝玉这人虽女儿家一向爱惜心软,想着自己母亲那种情景,以为金钏定是受了母亲委屈来求助自己以期脱身,见左右无人,方才言道:“姐姐请坐下说话,姐姐这些年照顾太太幸苦了,宝玉铭感于心,但凡有什么要求只管明言,我只要力所能及,无不尽心竭力。”
金钏一笑:“奴婢此番前来并无所求,却是为了帮二爷解决眼前危机。”
宝玉讶然:“你,帮我?”
金钏点头,背过身去,自怀里掏出一张图来交给宝玉,宝玉看时,有佛像,拜坛,宝玉认出,这正是王夫人佛堂示意图,因问:“这是?”
金钏指着地上厚厚羊毛地毯,悄声言道:“二爷揭起这毛毯,眼前的危机便迎刃而解。”
宝玉看着金钏半晌方道:“你为什么要帮我?你自己?”
金钏苦笑:“二爷是不是要问奴婢自己为何不取为己有?奴婢虽穷,不义之财却不贪,奴婢怕遭报应呢!”
宝玉一时尴尬不已,脸色讪讪,起身作揖:“宝玉唐突了,姐姐勿怪。”
金钏偏过身子不受宝玉之礼,少顿又道:“说奴婢完全无有私下也不尽然,奴婢变成今日摸样皆是太太把奴婢当成彩霞所致,而彩霞会变成姨娘碍了太太眼睛却是姨太太出谋,奴婢不能报复太太,做那背主奴才,却可以阻止作恶之人发横财,也算是报答主子。”
宝玉闻言瞠目:“这话从何说起?”
金钏晶亮眼中有了雾气:“二爷可知彩霞好好的因何变成姨娘?我今日说此话或许落在老太太太太耳里就是一死,可是奴婢相信二爷,不妨告之宝二爷一句,二爷且别把歹人当好人。当初太太生日,老爷来贺寿,太太故意让彩霞服侍二老爷,就是听了姨太太献计,在老爷所喝酒里动了手脚,致使老爷酒后乱性,这才收了彩霞。从而受到太太威胁,不得不回正房歇息。后来事情揭破,老太太大怒,为了遮人耳目索性让老爷抬了彩霞做姨娘,让太太禁足养病。太太面子里子都失却了,这便恨上彩霞,也害得奴婢成了这般鬼模样。”
宝玉当初就觉得父亲忽然收了彩霞怪异,不想竟有这般隐情,母亲给父亲下药?这让宝玉不能想象。呆愣半晌,宝玉方才找回自己思绪,抓住金钏话里漏洞:“你所说横财是什么意思?你是说太太?”
金钏再次哂笑:“也是,也不是。”
宝玉奇道:“你这话何意?”
金钏言道:“奴婢说是,指的是太太足不出户,二爷你相信这些钱都是太太凭本事所挣呢?”
宝玉起凤姐之话,脸色讪讪,顿时默然。
金钏继续言道:“奴婢说不是,是因为这些钱财不管太太如何得来,总是太太的,奴婢不希望被别人一锅端去。奴婢告诉二爷虽然违背太太意思,却也算不得背主,奴婢今日告诉了二爷,就此瓦解奸人谋财,也算得将功折罪了。”
金钏言之凿凿,宝玉不得不信,这金钏却无私心。其实还有隐情金钏没告诉宝玉,因为金钏知道,宝玉一旦得悉实情,或许倾家荡产也要赔上薛家钱财,这是金钏所不愿意看见。当初金钏之所以不愿意离开,就是因为她知晓王夫人正房秘密,同时也知道这些钱财其实大部分就是薛家钱财。
金钏之所以想要薛家破财,一时因为自己被误伤薛姨妈是始作俑者,二来因为自己受伤王夫人愧疚,也因为金钏一贯服侍尽心,曾说要收金钏做义女以为补偿,却叫宝钗一番话毁灭了。
“一个奴才服侍主子原是本分,别说只是嗓子坏了,就是坏了性命,也是她命里所带,怪不得旁人。”
宝钗以为这话说的机密,却不料被金钏得悉,她不敢恨王夫人,却更加憎恨薛家人,像宝钗所说坏人性命她不敢,金钏便想到要破人钱财。
金钏告诉宝玉,她之所以今日揭破此事,是因为薛姨妈已经探听得了王夫人财宝秘密,且已经跟宝钗密议,要内外联合拿回她们薛家财产。金钏觉得已到了最后一搏的关键时刻,这才不得不接口回家探母,前来私会宝玉。
当然,金钏没有告诉宝玉这笔钱财原本有一部分属于薛家。
金钏说完见宝玉尚在发呆,以为宝玉有什么其他心思,因一声冷笑:“宝二爷若觉得奴婢这是背主,尽管把奴婢交回到梨香院去,反正奴婢人不人鬼不鬼,死了也干净。”
宝玉闻言警醒,金钏今日回不得梨香院了,因忙着叫来晴雯:“你把金钏安置在你房里歇息,叮嘱秋纹,金钏曾经来此之事不许走漏。”又告诉金钏道:“姐姐安心,我明儿就告诉凤姐姐把你调来我这里当差,等到娘娘生辰,我便去求老祖宗发放一批家奴为娘娘祈福,到时候把你算在头里,你一日出去便带着你家人远走高飞,盘缠你放心,我会替你准备,你相信我。”
金钏今日大仇得报,又得到宝玉承诺,不由鼻子一酸,噗通给宝玉跪下砰砰砰三个响头:“奴婢谢谢宝二爷,愿宝二爷大富大贵,一生顺畅!”
宝玉今日得知府里这些**,一时身心疲惫,对晴雯挥挥手:“你们下去吧,叫秋纹伺候香汤。”
翌日一早,宝玉便去凤姐处告之,自己看上金钏要调金钏伺候,叫凤姐另选人选伺候王夫人。任是凤姐百般询问,宝玉不再多说一言。
凤姐不好再问,因为府里最近精简仆从,委实没有合适人选,凤姐只得把彩霞妹子彩云给了环儿,把环儿小丫头鹊儿调到梨香院伺候。
王夫人因用惯金钏,以为凤姐故意折腾,又是好一番闹腾。凤姐也不说金钏去处,只说金钏病了不能伺候。
却说宝玉好容易挨到晚间,等到四门紧闭落锁,宝玉提了琉璃手灯,带了金钏晴雯去了王夫人上房。
到了佛堂,宝玉示意金钏揭毛毯,下面现出三尺方圆一块地转有松动的痕迹,金钏熟练揭起,刚好可容一人通过,金钏率先下去,宝玉随后,示意晴雯在上面瞭哨。
宝玉随着金钏越走越宽敞,下面方方正正一见房屋,桌椅板凳齐全,桌上灯台蜡烛火石俱全。金钏点起烛台,地下室里顿时一片光明。宝玉四周一瞧见一排排黄铜锁背的红膝大箱子,顿时面露讶色。
金钏弯腰解开其中两只大箱子,示意宝玉近前,然后接下上面红绫子。灯光下瞬时金光闪烁,闪花了宝玉眼睛,宝玉顿时